作者:么么愚
更何况,那些钱,本来也是容疏生母的嫁妆。
容疏却有些不信,一万五千两银子呢,能说给就给了?
但是卫宴很笃定,她也就没好意思再问。
虽然两个人在谈论嫁妆,但是她面色如常,一点儿害羞的神情都没有。
卫宴心塞塞。
容疏却很快想起了另外的事情,问他道:“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最近卫宴太忙,她都没找到机会问。
“嗯。”卫宴想起她的机智勇敢,嘴角不由带上笑意。
又是承平公主做的手脚。
可是他和王瑾商量一番后,决定压下这件事情。
这仇不能不报,但是单单这一条,没有造成什么后果,皇上只会轻轻放下。
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那就继续蛰伏。
“那梅花袖箭是什么?很厉害吗?”容疏好奇地问道。
“很厉害。”卫宴点点头,“我之前听说过,但是这也是第一次见。”
“你没有?”
“嗯。”卫宴笑道,“找了很久,但是没有找到。托你的福,倒是得了一件。”
“能用来防身吗?”容疏似乎自言自语,转而又道,“不行,太大了,不方便。”
“我回头让工匠研究一下,倘若能仿制出来,给你做个小的。”
卫宴一眼就看出来,容疏想要。
容疏道:“那怎么好意思?做个这么大的就好了。”
她比划了一下。
卫宴:“……好。”
两人陷入了沉默,仿佛都不知道说什么。
容疏道:“要不,你去忙?”
“嗯。”卫宴答应一声,目光却直直地看着容疏的眼睛,“你嫁给我,不怕和我一起,被千夫所指,日后更可能遗臭万年吗?”
容疏翻了个白眼:“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我也管不了。日子是我自己的,为什么要在那些无所谓的人身上消耗情绪?至于说什么遗臭万年,我死之后,就是挫骨扬灰,又关我什么事?”
不过一副皮囊罢了。
“我从来只怕自己此生不尽兴而已。”
卫宴定定地看着容疏,内心被她的话深深震惊。
他身为男人,都没有她这般豁达的心胸。
此生尽兴?
是的,此生尽兴。
他和她一起。
容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嘟囔道,“你当审犯人呢,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又不心虚。”
卫宴:“……”
她在他面前,他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
他们那么近,可是又那么远。
追爱路漫漫。
“有件事情想和你说,”卫宴垂眸,“我最近奉旨查鸿胪寺的事情,恐怕没有时间过来找你。”
第115章 做好事不留名
容疏大方地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就行。”
她又不是孩子,得让人看着。
不过,鸿胪寺是管什么的来着?
这个能问吗?
她问了,然后卫宴就说了。
“南蛮前来求亲,鸿胪寺负责接待来使。”
容疏:懂了,负责外交的。
问题是,他们有什么事情,能让皇上派卫宴查?
不过这种逾矩的问题,她就没问,只是让他去忙。
“……另外我自己也有些事情,所以短则半个月,长则月余不能来。”
“哦,行,你记得和李婶子说一声。”
卫宴笑着点点头。
他感觉和容疏在一起,像老夫老妻一般。
没有你侬我侬,只有温情流动。
卫宴果然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出现。
思思一直住在容疏这里,武顺侯有时间的时候就派人来接她回去住一天,然后再把她送回来。
容疏本来以为他会介意自己和卫宴定亲,结果发现他从来都没提。
毕竟事情都闹到皇上那里去了,要说武顺侯不知道,那肯定不可能。
行吧,果然不是人人都在意卫宴鬼畜名声的。
这日,方素素回来思思,买了点心,脚步轻快,看神色十分高兴。
容疏起身笑道:“你这是路上捡到了金元宝?难得你铁公鸡拔毛。”
方素素白了她一眼,把点心放到桌子上打开给思思吃,哼哼着道:“我回来拔你的毛。”
小十一闻到了腥味,也跳到桌子上等着吃。
可怜的阿斗,又急得汪汪叫。
腿短就是吃亏。
方素素护着点心骂道:“现在的蟹黄酥多金贵,这是买给思思的,小十一你一边去。”
容疏:“……”
蟹黄酥确实很贵,因为螃蟹这时候也没有黄,都是之前腌制特殊保存下来的,能不贵吗?
思思是突发奇想要玩螃蟹,不见得是想吃。
不过思思还算给面子,吃了两块,然后就偷偷捡了喂阿斗。
方素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她今天高兴呢?
“我可能过一两个月,就能回来了。”
“回来?”容疏咬着蟹黄酥,没听明白。
“妈妈买了个扬州瘦马,吹拉弹唱,温柔解语,样样都比我强多了。”
方素素一点儿都没有嫉妒,只有如释重负。
其实她今年一点儿都不想回去了。
她之前攒下了些继续,帮容疏看铺子,容疏也不亏待她。
比起从前小心翼翼服侍男人,揣摩男人心思,现在的她,谁的脸色也不用看,日子过得别提多舒服。
人啊,过惯了好日子,谁愿意再回去过苦日子?
只是碍于情分,不得不回去。
原本她想着,怎么也得半年一年半载,却没想到,人到位得这么快。
就连容疏都觉得很快。
“扬州瘦马?那买来得很快啊,是去年就托人去买了吗?而且,也不便宜吧。”
“不是,就是赶巧了。”方素素道,“是有人买了送给当官的,结果被拒绝之后嫌晦气,就想卖了。你说巧不巧,正好问到妈妈那里,才要了五百两的身价银子。”
要知道,去扬州买的话,这般品貌的,至少得一千两银子。
“妈妈自己都说,她今年要走运了。”
容疏若有所思。
这事,真这么巧?
天上掉馅饼儿的事情,她一般都得先琢磨琢磨。
方素素却沉浸在自己要解脱的愉悦中,并没有察觉异常。
主要是,她也不认为,银货两讫,卖身契都签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那黛黛是被悉心教养的,妈妈很满意,但是没见过那么多男人,待人接物,还得学一段时间。”
方素素现在就巴不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赶紧解脱。
容疏道:“那挺好,你早点从花船离开,回来帮我张罗铺子。”
“等着!”
方素素走后,容疏把这件事情琢磨了两三天,还是觉得不对劲。
她带着思思,在门前大树下踢毽子。
踢了两天,总算等到了来给李婶子送东西的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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