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我肯定会心疼她,也心疼你。”思思认真地道。
容疏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带她梳洗。
被她们提起的方素素,在花船上打了两个喷嚏。
新买来的瘦马黛黛立刻关切地道:“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嗯。”方素素靠着栏杆,看着外面阳光下碧波荡漾的湖水慵懒地道。
黛黛很快捧了茶过来,娇美温柔,腰肢细软,行走间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方素素接过茶水的时候顺手摸了她一把,笑道:“别说男人,我看着你,都忍不住动心。”
江南水土,精心培养的后浪,要把她这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黛黛脸色羞红,“素素姐姐——”
方素素道:“你性子绵软,我这路子,你是走不了的。也罢,我教你些别的……”
晚上,船上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灯笼摇曳,丝竹声声,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方素素带着黛黛行走其间,游刃有余。
“赵爷,您可好久没来了。”
“王公子,您来了……行,一会儿一定来陪您喝两杯。”
男人嘛,只有新人笑,谁见旧人哭?
所以今日众人的目光,大都在黛黛身上徘徊。
方素素乐得如此,陪着众人玩闹了约莫一个时辰,就推说身体不舒服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打开窗户,靠在窗前坐着,一边给思思做新衣,一边哼着小曲,吹着夜风,好不舒服。
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忽然,她听到有划水的声音,便探身去看。
可是,什么都没看到,而且声音也消失了。
方素素对着水面啐了一口骂道:“想偷鸡摸狗,你找错了地方。敢摸上来,看船上的人不把你狗头打烂!”
天气暖和的时候,附近有些水性好的小偷小摸,会到船上偷东西。
第117章 不能让容疏守寡
方素素性格泼辣,而且船上确实有很多打手,所以她并不害怕。
没想到的是,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划水声竟然又出现了。
方素素气结,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她把手头的针线一扔,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道:“你出来!”
“是我,噤声!”
“你谁……卫,渐离?”方素素听着这声音实在太过耳熟。
“是我。”卫宴气息有些乱,“我受伤了,后面有人追我,你让我上去躲一躲。”
“哦,好,你上来。”
方素素把鸡毛掸子弯腰往下递,想要拉卫宴一把。
卫宴却没用,自己爬上来,跳进窗户,水淋淋的,脸色苍白如纸。
“大半夜的,你和水鬼似的,吓死人了。”方素素见状抱怨道,自己探身往外面看,“谁瞎了狗眼,敢追你?”
“关上窗。”卫宴道扶着椅子才堪堪站稳,浑身的气力仿佛都没了,后腰的伤口疼得已经近乎麻木。
方素素关上窗,“现在怎么办?我让人把你送去容疏那里?你没事吧!”
“我走不了。”卫宴呼吸有些重,更有力竭的迹象,“他们会来搜查。你这里,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吗?”
实在不行,他还得回水里。
只是他的伤,有些支撑不住了。
“没有。”方素素道,“总共这么大的地方,藏只耗子都藏不住。”
毕竟是船上,地方狭窄,她的这房间,已经是最好的了。
“你的仇家追你?”
“是。”卫宴道,“你死我活。麻烦给我倒杯热茶,我喝了就走。”
“走?去哪里?”
“去水里。”
“你受伤了吧,再泡水里哪儿能行?”方素素咬着朱唇,脸上有纠结挣扎之色。
卫宴却道:“无事,我只觉得有些冷,麻烦给我些热茶,热水也行。”
他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前功尽弃。
“那不行,我不能让容疏守寡。”
方素素似乎做了决定,咬了咬牙,“你,你要是把这张脸暴露在人前,让人知道你是卫宴,对你有影响吗?”
卫宴知道方素素是有些急智的,闻言便道:“有影响,不过比起逃命和不暴露,也没什么。”
“就是,要我说也没什么,男人管脸干什么?你听我的。”
“你说。”
卫宴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天旋地转,已经是强弩之末。
“脱了衣裳,去床上躺着。”
卫宴愣住,手抓紧椅背,手背上青筋暴起。
“要命还是要脸?”方素素骂道,“你以为我想救你?男人可以有很多,姐妹只有一个。”
她是冒着被容疏介意的风险在救他,好吗?
卫宴也是果决之人,当即拱手道:“多谢素素,连累你名声了。”
“我有什么名声?”方素素嗤笑一声,“我也不在乎。就希望,容疏真不在乎你。”
这一刀,结结实实地捅在了卫宴心上,比外伤还疼。
但是没有时间多想,他伸手解扣子。
他以为方素素会转过身去,没想到她根本没动。
卫宴脸红。
方素素非但没动,还催他:“磨磨蹭蹭的,是个爷们吗?”
卫宴只能自己绕到屏风后脱衣裳。
方素素:“……我稀罕看你啊!”
她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来了好几艘小船,举着火把在水面搜,我看是找你的。”她说。
卫宴趁着这时间,飞快地脱了衣裳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方素素关了窗户,跺跺脚道:“不行,我得再想想。”
回头容疏知道,她和卫宴滚到一张床上,多膈应。
她自己都膈应,也不好意思面对容疏。
卫宴:“……我还是走吧。”
“你闭嘴就行了。”
方素素把他地上扔的湿衣裳捡起来,环顾屋里,找了一盆花,把两者系到一起,扔到水中。
卫宴明白,她这是“毁尸灭迹”,可是回头,他怎么走是个问题。
方素素又想了想,把自己头发放下,外衣脱掉,然后把自己衣服扯乱,跪在床前。
这一套动作下来,非常麻利,就是卫宴一头雾水。
“你见过嫖客吗?”
卫宴想想,摇头。
“那是你蠢,男人没几个没嫖的。你是不是装?你自己就没干过?”
卫宴有种被容疏审问的感觉。
“我没有。”他咬牙道。
“不行,你这脸太白了。”
方素素站起来,找到自己的胭脂,往指腹上涂了涂,过来给卫宴擦。
卫宴只当自己死了,直挺挺地躺着。
让方素素安排吧。
方素素见状骂道:“你挺什么尸,把脸靠过来。”
卫宴一动不动。
方素素一边给他抹脸一边沾沾自喜道:“我也是对锦衣卫指挥使为所欲为过的人了。”
嗐,就是以后不在花船上混了,吹牛没对象了。
不过转念再想,这个牛吹出去也没人信,罢了罢了。
方素素折腾过卫宴,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小壶酒,让卫宴喝了几口,然后又倒在手上,往空气中洒了一些。
“一会儿就说你强迫我,我不愿意……”方素素重新回到床前跪下,酝酿着情绪,“他娘的,最近日子过得好,想点伤心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要是别人,想家人出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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