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但是,也只能照应一二罢了,更多的困难和危险,还得容琅自己直面。
“卫大哥,你很喜欢我姐姐吧。”容琅看着卫宴的眼睛道。
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看得很分明。
卫宴被人戳穿心思,有些狼狈,脸红到耳根。
可是这种时候,不容他退缩和遮掩。
他努力做出坦然的样子,背后的手却蜷了蜷,“是,我心悦她。”
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也好,李婶子也好,都是好人。”容琅道,“倘若我真有个万一,你帮我照顾好姐姐。”
做出这个选择,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总不能因为贪生怕死,就始终做缩头乌龟。
他的父亲,死因不明,背着莫须有的罪名,到现在也没个明确说法。
卫宴的父亲是被定罪的,可是容正却没有明确被定罪。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容琅想要去寻找一个真相。
“卫大哥,我想去,我想知道真相。姐姐,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可以照顾她,但是她只有一个弟弟。”卫宴道,“别人待她怎么好,都替代不了你。”
“我知道。”容琅眼眶微湿,“可是卫大哥,我想去。”
卫宴伸手捏了捏眉心,“那你自己跟她说。”
容琅有些踟蹰,但是还是点点头:“好。”
容疏听到弟弟提起,自然很震惊。
她内心深处,也不希望容琅以身涉险。
什么爹啊娘啊,对她来说,都不如这个共同生活过的弟弟来得要紧。
可是看着少年眼中的坚持,她能说什么?
她只问容琅,是不是真的做了决定。
容琅点头:“是。”
“那就去吧。”容疏拍了拍他肩膀,“你也是大人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姐都支持你。”
“姐——”容琅瞬时红了眼圈。
哪怕姐姐反对,打他骂他,也比现在这般让他舒服。
“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容疏笑道,“我们阿琅,也是大人了呢。”
容琅抱住她,大哭起来。
容疏咬着嘴唇,努力逼退泪意。
卫宴站在旁边,默默地把自己帕子递给容疏。
容疏却拿起帕子,替容琅擦泪。
“好了,不哭了,来,姐姐跟你说点正事。”
卫宴顿时明白过来,她是要跟容琅说生母遗骨的事情。
果然,容疏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地说了。
容琅大吃一惊:“姐姐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因为觉得你是个孩子,不想你承担太多。”容疏道,“现在姐姐知道,是我小看了你。我们阿琅,已经是大人,有想法了。”
“姐……”
“既然你要去,那就去好好查查,不要担心姐姐。”容疏继续道,“姐在家等你回来。”
“姐,我不能背着你上花轿了。”
“傻子,那有什么关系?以后还有漫长的几十年,你要给姐姐撑腰,不在这一时。”
姐弟俩说着话,温情若小溪,淙淙流过。
容琅到底还有些孩子心性,刚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转而却又激动得表示,要去跟程玉说一声。
“和程玉说什么?”
“我们俩一起去。”
容疏:“……”
等容琅一出去,她就开始跺脚骂程玉。
“我说好好的,容琅怎么会生出投军的念头,原来是被程玉蛊惑了!”
之前程玉就总盼着弟弟退学,这可算让他给盼到了。
卫宴看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
“你放宽心,阿琅去西北,不是坏事。玉不琢,不成器,不经过一些事,不能长大。”
“我不是不舍得他走,”容疏叹气,“我是担心他出事。”
“我已经和战大爷说了,他会找人照顾阿琅的,你尽可以放宽心。”
“战大爷?”容疏愣住,“战大爷认识那边的人?”
“你听过战王吗?”
容疏下意识地道:“没有。”
仔细想想,确实没有。
卫宴:“……那就算了。”
容疏:“啊?你是说,战大爷是战王?”
“嗯。”卫宴道,“战王几十年前就年少成名,现在朝廷里一大半的将领,都是他带出来的。”
“那我怎么能没听说过呢?”
“这一二十年,他没再上战场,也是发生过一些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
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战大爷就是她的神啊!
“我去找战大爷。”容疏激动地道。
“别去了。”卫宴拦住她,“这件事情,我去求他便是。他可能,不愿意让你知道他身份,怕你跟他生分了。所以你以后,也只假装不知道就行了,除非他将来愿意跟你说。”
“哦,好。”容疏道。
以后她一定供奉好这尊大佛。
“程家也会找人照顾程玉。”卫宴道,“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
“嗯,听你这么说,我就不担心了。”
分别是人生的常态。
对此,容疏虽然心有不舍,却又看得豁达。
第123章 秦王上门
容疏又问卫宴的伤势如何。
“恢复得差不多了,没有大碍。”卫宴道。
“你以后可得小心点,毕竟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容疏撇撇嘴。
都说锦衣卫指挥使多厉害,但是时不时就受伤,简直像林妹妹一样。
卫宴笑道:“你是担心我连累你?”
“当然担心了。”
“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
现在容疏的铺子外,每天都有他派的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借势耀武扬威?”容疏挑眉,笑得一脸狡黠。
“你想怎么耀武扬威?说来听听。”卫宴学着她的模样挑眉,高冷形象碎了一地。
“铺子放在了素素名下,虽然阿琅以后不想走科举之路,但是即便是做武将,做生意也不宜放在明面上,是吧。”
“嗯。”卫宴点头。
“那我也不想闲着。”容疏道,“我把旁边铺子租下,开个医馆怎么样?反正有你撑腰,不怕人来闹事。”
卫宴没有立刻表态,想了想后道:“那是不是有些委屈了你?”
开医馆,会迎来形形色色的患者。
有些人生病,情绪不好,很容易发泄到大夫身上。
“那有什么委屈的?我愿意接就接,不愿意接就不接,不是还有你在吗?”
她抱上了粗大腿,什么都不怕。
说到底,她还是个大夫,想靠着手艺吃饭。
从前种种,不过是为了吃上饭。
现在饭吃上了,应该有点更高的追求。
她的话让卫宴十分愉悦。
“那你想开就开。”卫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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