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上次是自己有事去找他,这次可是他主动上门的。
难道?
容疏怀疑,卫宴查明了当年真相。
“你是不是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
是来还她爹娘清白,还是来跟她控诉她爹娘的?
“没有。”卫宴缓缓开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低沉。
“哦。”容疏有点失望,“那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难道要她帮忙?
容疏已经看向自己的药箱了。
“跟我走一趟。”
果然来了。
容疏对他充分信任,问都没问,直接走过去拿起药箱,“我跟姑姑和月儿说一声——”
卫宴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心中百感交集。
这份感情,他真心投入了。
没有得到同等的回馈,但是在另一些方面,容疏没有亏欠过他。
“怎么了?”容疏看出他的异样,不由道,“别磨蹭啊,救人如救火的……”
“不用带药箱,不让你去救人。”
她需要被救。
“那就好,吓死我了。”容疏把药箱放回去,不由松了口气,“你说话嘛!藏着掖着的,让我猜,我又笨,猜不出来。”
“容疏,你听我说。”
“听着呢。”容疏拨弄着药箱上的小铃铛。
三更半夜,真是被卫宴吓死。
“你看着我……”
“嗯?”容疏抬头,困惑地看向一脸严肃的卫宴。
她在卫宴双眸中看到了自己。
卫宴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容疏一头雾水:“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承平公主死了。”
“啊?”
容疏被深深、深深地震惊了。
“死了?”
“嗯。”卫宴点头,“皇上震怒,命我彻查这件事情。公主的面首指认你,说是承平公主喝了你给开的药,然后就死了。”
容疏: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她就是要害承平公主,也有一百种方法不被察觉,怎么会用这样一眼就看穿的拙劣手段?
现在再想想,承平公主坚持要她开药,岂不是自寻死路?
容疏有些乱。
到底是承平公主想要害自己,反而玩脱了;还是说,有人想要害她,然后嫁祸给自己?
但是有件事情她是明白的。
“卫宴,你是来抓我的,对吧。”
卫宴点头。
容疏:果然如此。
她还在这里做风花雪月的梦呢,结果人家是要把她投进诏狱的。
好吧,她需要去冷静冷静。
“好。”容疏坦然道,“我和她们说一声,就跟你走。”
“嗯。”卫宴道,“我相信你。”
“谢谢。”容疏道。
她确实没有害承平公主的动机。
虽然她很不爽,但是她也识时务啊。
她多怂的。
她在承平公主的淫威下瑟瑟发抖,但是不还是努力和她好好相处。
铁公鸡都拔毛了,可见承平公主对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满。
“卫宴。”
“嗯?”
“我能不能对她们撒个谎,就说我跟着你出去公干一段时间,免得她们担心?”容疏问。
“可以。”
“好。”
因为夜深了,容疏只跟隔壁住的左慈和月儿说了一声。
两人起来给她收拾东西。
容疏连忙道:“不用不用……”
她去吃牢饭,估计也有衣裳吧,不用带。
“不用带。”卫宴道,“时间紧,马车在外面等着,走吧。”
“好。”容疏叮嘱两人好好看家,然后就跟着卫宴离开。
走出屋子,立刻感受到一股凉气。
即使是夏天,深夜也寒凉。
卫宴见她缩了缩头,默默地把斗篷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举着灯笼送他们出来的月儿见状,十分欣慰。
他们,这就是和好了吧。
是不是,也好事将近了?
她回头得把姑娘的嫁妆再检查检查。
姑娘绣的盖头嫁衣那些,也不知道放到了哪里……
外面有一队锦衣卫,卫宴扶着容疏登上马车,自己也钻了进去。
等马车离开之后,左慈对月儿道:“你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不觉得啊!
这郎情妾意,多好。
“姑姑,您说什么反常?”月儿问。
“卫大人,怎么会带这么多人来?”
这不符合卫宴的做派,他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还是很低调的。
“卫大人出去公干,多带几个人也正常吧。”月儿道。
左慈若有所思,没有再说话。
不对,她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马车上,容疏借助四角微弱晃动的烛光,看清楚了卫宴凝重的脸色。
“不用怕,只是调查而已,真相会水落石出,一定会还你清白的。”卫宴察觉到了她的注视,轻声安慰道。
他不敢看她,只看着自己的手。
他害怕自己陷得更深,无法理智思考。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感情用事,而是替容疏脱罪。
“不是。”容疏道,“你也别太偏向我了,该怎么查案就怎么查案,别让人挑出毛病来。”
“这话怎么讲?”
“唉,”容疏叹气,“我特别害怕锦衣卫诏狱的。”
“容疏,相信我,我在。”
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对啊,”容疏点头,“你在,我就不会受到伤害。但是你要是太偏心我,被人弹劾了,再换个查案的人来,我岂不是就完了?”
大家一起把戏唱好,慢慢查。
千万别直接给她太好的待遇,让人举报。
她没有什么坚强的意志,最是怕疼,很容易被屈打成招的。
她真的怕啊!
有熟人才好办事,卫宴在,她心里才不慌。
卫宴听了她的解释,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后,他说:“我会保护好自己,再保护好你的。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都不要遗漏。”
容疏便仔细回忆自己在公主府的所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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