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方素素和姜昭说了几句话,也回去睡觉了。
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是她的错,她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她得赶紧睡,熬得太久了。
今天来,还喝了武顺侯不少好茶,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睡着。
武顺侯书房的茶叶是真好,点心也好吃,明天跟他开口要点。
看吧,还是得搞好关系,不能剑拔弩张的,要不占便宜都不好意思开口。
方素素,你还得继续修炼啊!
不知道卫宴是如何对皇上交代的,总之,在竹青死之了之后九天,容疏被放了。
从诏狱里出来,卫宴已经等在门口,递给她一把伞。
“下雨了?”容疏问。
她怎么没听到雨声?
“挡光。”卫宴道。
“哦。”
左慈上前接过伞,帮容疏撑在头顶。
卫宴道:“外面人多,我就不送你了。”
潜台词是,让人看见他们还走在一起,对容疏没什么好处。
“好。”容疏点点头。
卫宴面色疏离,似乎在有意和她拉开距离。
他的手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勾起。
容疏心中,百感交集。
那双手,曾经在竹青撞墙的时候保护了她,避免她看到惨烈的场景。
他的怀抱,也很让人安心。
而出了这道门之后,他们又回到了从前状态——形同陌路。
没想到,她的这段牢狱之灾,竟然是偷来的一段和卫宴共处的时光。
第177章 心脏乱跳的感觉
容疏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看了看站得笔直的卫宴,轻声道:“那我走了,这些天……”
她想道谢,却最终没说出口。
因为那一声“谢谢”,在卫宴的付出面前,太轻了。
容疏对卫宴点点头,示意左慈离开。
左慈看着两人,眼神中有感慨有失落——这样的一对璧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她撑起伞,替容疏和自己挡住了外面炽热的阳光,扶着她登上马车。
容疏回家的时候,方素素早就准备好了火盆在等她。
“快快快,迈火盆,然后洗个澡,把晦气都洗掉。”她嚷嚷道。
思思好久没有见容疏,自然激动,蹦着跳着就要上前抱她,却被方素素拦住。
“我要去找姐姐!”思思气鼓鼓地道。
“找什么找?”方素素道,“她从什么好地方回来的?你不怕,我还怕她头上有虱子呢!容疏,快进去洗澡。”
被嫌弃的容疏:“……我没有虱子!”
公道地说,她在诏狱里住的,比在家里住得还好呢!
“走,我进去给你检查检查。”方素素大笑,推着容疏进去,让她洗澡,自己则帮她倒水搓背。
“这么干净?”方素素摸着细滑的肌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容疏:“……我每天都沐浴。”
“现在坐牢都这样了?”方素素一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不由打趣道,“亏我还瞎操心呢!”
容疏心里有些闷闷的,撩水往自己身上浇。
“怎么,还害羞了?”
“瞎说什么?我这种厚脸皮,会知道害羞?”容疏自嘲地道,“我就是觉得命运……说不出来的感觉。”
“坐牢给你闲的,开始思考人生了?”方素素道。
容疏懒得理她。
“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出来,侯爷有没有出力?”方素素又问。
容疏诚实地道:“我不知道。外面的事情,都是卫宴在忙……回头我,你可以问问卫宴。”
“那我就当他也帮忙好了。”
方素素把自己去找武顺侯帮忙的事情说了。
她早就不生气,但是和好朋友,肯定还得吐槽一番。
“你说这些臭男人,会不会说话?”
一个说睡她没意思,一个说娶她不行。
容疏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昭愣头青,你又是第一次,能多舒服?至于侯爷,他是个实在人,不会说话,但是也没有恶意。”
方素素倘若真的生出和姜昭在一起的想法,作为朋友,容疏也会劝他慎重。
所以她觉得,武顺侯并非恶意。
“我也知道。”方素素道,“所以我很快不生气了。”
她第二天带着思思回来的时候,忘了要茶叶和点心。
但是武顺侯还是差人送来了。
这件事情,就当他给自己道歉了,方素素如是想。
方素素给容疏梳理着头发,问她事情的真相。
这件事情,因为涉及到承平公主的丑闻,所以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公布。
容疏现在想起这件事情还叹气,就把事情的始末跟方素素说了。
方素素听得抹眼泪,“这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希望他们下辈子,能好好地在一起……”
容疏却道:“谁知道有没有下辈子呢?”
这一对,实在让人意难平。
“人啊,真的不能做坏事,你看,没报应到自己身上,也报应到了自己的子女身上。”方素素感慨,“侯爷身上杀孽是不是太重?我改天带着思思去拜拜佛,捐点香油钱?”
容疏:“……用吗?”
“用的,用的,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方素素道,“就这么定了。你也去,去多烧几炷香,以后别再摊上这倒霉事儿。”
“那好。”
战大爷对于容疏回来,并没有多激动。
他把容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后点点头,“行,卫宴照顾得不错。”
容疏有一种自己被当成猪打量的感觉。
——还好,没掉膘,过年可以杀猪。
程三夫人也第一时间来看过她。
隔壁李氏最激动。
她拉着容疏的手道:“好孩子,你告诉我,是不是渐离把你抓了?”
容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哭笑不得地道:“是皇上下令,让卫宴抓我的。”
卫宴只是服从指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到底是他。”李氏惭愧内疚道,“他退亲已经害了你,还要这样害你。你放心,我一定找他给你赔礼道歉!”
容疏:“……”
李氏从始至终,都不是个拎得清的。
好在她心地善良。
“李婶子,不是这么回事。”容疏耐心地解释道,“是我出事,卫宴帮了我很多很多忙。我很感谢他……”
“好孩子,好孩子,”李氏握紧容疏的手,眼泪婆娑,“都这时候了,你还在帮他说话……”
容疏:卫宴,对不住了,我好像帮了倒忙。
她也替卫宴难过。
李婶子是个好人,可是多少有点……拎不清。
在报仇这条路上,卫宴走得太孤单,甚至亲娘都扯后腿。
唉,怎么好端端的,开始心疼起卫宴来了?
这苗头可不好。
容疏信誓旦旦,极力替卫宴“洗白”了一上午,最后才让李氏将信将疑地离开。
容疏口干舌燥,心好累。
连左慈都听得摇头。
既然回来了,就得开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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