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说起来,倒是卫东学,牵连了容正。
卫宴沉默良久。
“你也不用非信我说的,”战王爷道,“你可以慢慢查,总能水落石出。你爹当年在那边纳了二房,生了孩子,不会全然没有痕迹。”
“生了孩子?”卫宴震惊。
战王爷道:“生孩子这件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这是似乎隐约听谁提了一句,无从考证。你可以慢慢去查。”
“只是我劝你,不要对容丫头放手。她和她爹娘,不见得比和你更亲近。别傻呵呵的,自己把人给松开,最后落得我这样一个下场。”
卫宴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当年的真相,真的是这样?
还是三人成虎?
容疏……这个名字,像他心中的一块永不结痂的伤,什么时候碰到什么时候疼。
竹青和战大爷这样的前车之鉴,明明就在面前,他应该从中汲取什么……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做。
许久之后,卫宴才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今日来,原本是担心容疏被人抢走的。
他心里其实一直明白,容疏如璞玉,远观或许会看走眼,但是近看,一定会被她的魅力所征服。
他犹豫不决,进退维谷,可是有人却勇往直前。
“容疏那里,收了个年轻的举人,从南方来的。”卫宴低头陈述事实。
“是个病号?”战王爷一针见血。
“嗯。”
战王爷忽然笑了,“怪不得今天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原来是急了,又不好意思说。想让我回去帮你看着点,是不是?”
卫宴脸红。
虽然之前他一直不承认,但是他确实是带着这个目的来访的。
“我倒是能帮你,我也愿意看你们俩成一对儿。”战王爷道,“只是卫宴,最终还得靠你自己。”
卫宴点头:“王爷,不瞒您说,不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调查清楚以后再……”
“你想?你想的有个屁用!”战王爷忍不住爆粗口,“人家会等你?今天一个举人,明天一个秀才,后天不知道有个什么人,你凭什么让容疏等你?容疏嫁不出去了?”
卫宴说不出话来。
“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回去多想想。至于你托付我的事情,过两三天我去看看,几天不吃容丫头做的饭,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造反了。”
卫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战王府的。
他临走的时候,战王爷道:“卫宴,如果将来有机会,可以去见见容正夫妻。容疏的娘,虽然不喜你父亲,但是她骄傲,不屑于撒谎。容正则是为了你好才瞒着你们母子。”
“还有,不管真相如何,不要让你娘知道。”
李氏是个不担事的,就让她一直稀里糊涂下去吧。
卫宴点点头。
而容疏,并不知道卫宴的诸多纠结。
这几天,她和沈独渐渐熟悉了起来。
沈独虽然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但是其实内心非常坚强。
容疏给他扎针的时候,有时候下针之前会提醒他,这一针很疼,可以喊出来。
可是沈独就算把床单抓烂,也从来没有喊一声出来。
第195章 半夜遇贼
容疏对这个文弱书生,刮目相看。
一场秋雨一场凉,大雨过后,温度骤降,前来看风寒的人也变多了。
容疏忙一天,中午经常顾不上吃饭。
她和沈独说,白天就不要来凑热闹复诊了。
毕竟他那病秧子身体,被人感染风寒,寻常人熬一熬就过去了,他那心脏,受到的影响却不知几何。
所以沈独等到晚上才带着光卓来。
容疏正在吃饭。
一天忙碌下来,饥肠辘辘,吃馒头都觉得香。
“你们先坐坐,我马上就吃完了。”她大口咬着馒头道。
沈独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再来,是我来得太早了。”
“别了,外面那么冷,没毛病也转出来毛病了。”容疏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不用那么多礼节,坐吧。”
沈独这才坐下,目光看着外面。
容疏飞快地吃完饭,月儿收拾碗筷到后面去刷,左慈则陪着容疏。
“你怎么发烧了?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因为晚上光线暗的缘故,容疏起来之后才发现,沈独脸颊微红,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竟然滚烫。
就这样,还得出去转转?
他也得能走得动!
这人都病成这样,吭一声会死吗?
会吗?
“我没事。”沈独道。
“问你话!”容疏瞪他。
为什么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白天的时候就有点发冷,到晚上好像更严重了些,身上没力气。”沈独如实道。
“不行,烧得太热了。姑姑,烧酒还有吗?”
之前她买了不少烧酒,用来辅助降温。
“没有了,原来让他们明日来送的。”左慈道。
“需要烧酒吗?”光卓忙道,“我知道哪里有卖烧酒的,我现在去买?”
他有时候喜欢喝两杯,所以知道酒馆的位置。
“行,那你快去快回。”容疏当机立断道。
她转头又对左慈道,“姑姑,你去弄凉水拧个帕子来。”
烧酒降温快,但是刺激性也强,她得斟酌着来。
“是。”
左慈脚步匆匆地端着木盆进去换干净的水。
容疏又坐在床边,仔细给沈独诊脉。
他的脉象,不是太好。
风寒对有心疾的人影响很大,尤其是高烧不退。
“可能是来我医馆的时候,被人传染了。你这身子,要格外注意,下次感觉不舒服,不用管什么时候,不要忍着,立刻来找我。”
就算在现代,不也有个急诊吗?
沈独点头答应。
刚说几句话,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容疏抬头,便看见两个黑衣人,脸上蒙着面纱,手里各自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两个黑衣人站在门口,看见容疏和沈独,似乎也有些愣神,随即冲了进来。
容疏表示,这是唱的哪一出?
抢劫啊!
真是瞎了他狗眼了。
容疏刚准备动手,忽然被人拉了一把。
沈独挡在她面前,“容姑娘,你快跑!”
容疏十分意外。
没想到,那么柔弱的沈独,在这种时候,竟然有这样的勇气。
也不枉费她这些天,费了那么多力气救他。
是个男人。
“你躺着去。”容疏轻笑一声,从他身后出来,抄起旁边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
对付这样两个狗东西,她还可以。
容疏出其不意的攻击,打了两个人措手不及。
其中一个人可能反应过来,知道容疏是练家子,便不恋战,刀被打掉之后就往外跑。
另一个则因为被容疏压着打,想逃也没有机会。
沈独见有人逃跑,下意识地想去追。
容疏道:“不用追!”
也不看看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贸然追出去,受伤了怎么办?
这两个人还有没有同伙?
三更半夜了,持刀落荒而逃,说不定是什么江洋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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