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互诉衷肠这件事情,对于他和容疏的性格来说,都不容易。
在这方面,两人都是在心里已经走过万水千山,现实里脚步未曾挪动一下的人。
表白对两人来说,就是气氛到了,借着心里一股劲儿,突然喷薄而出。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来了,他得到了。
他真的足够幸运。
他不能走。
他怕容疏睡了一觉之后又缩回乌龟壳里,假装无事发生。
他要在这里,等着容疏醒来,睁开眼睛立刻看到他。
她不许容疏抵赖。
容疏说要陪伴他余生,就要对他负责。
吃了她的包子,就是她的人。
往事历历,从相识到相知,在脑海中一幕一幕呈现出来……
卫宴觉得自己做错过,但是足够幸运地被容疏宽宥和体谅了。
要给她多少,才能回报她澄澈宽容的爱?
他怕是还不完,要用余生慢慢偿还。
容疏:可以,肉、偿!分期付款!
但是其实,容疏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因为卫宴爱她,所以才会放大她的付出。
两个人对这段感情的共同感受就是——对方付出太多了。
卫宴越想越清醒,只恨不得立刻天亮。
他胆子,可以再大一些的。
容疏主动表白,她似乎还吻了他额头?
他却像个二傻子一样,只敢拉着她的手,靠在她身边。
卫宴,你可太不行了。
他要是抱抱她多好!
卫宴起了这个念头,忍不住伸手,想要轻轻碰碰容疏的脸。
结果刚伸出手,就碰到了小十一。
小十一清梦被扰,挠了他一爪子。
卫宴“嘶”了一声,忍不住轻轻拍了小东西一下。
这小东西,坏他好事,真是养了只小白眼狼。
那么多只猫,单单挑了它来陪容疏,多幸福,它还不领情。
小十一还生气呢!
人家好好睡觉,你来戳人家干什么?
猫也是有脾气呢!
还拍它?
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十一生气就挠阿斗,呆头呆脑的阿斗疼得跳起来。
让它看看,谁敢惹小十一?
结果一猫一狗,直接把炕桌掀翻了。
好在卫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的桌腿,这才堪堪把翻滚下去的炕桌抓到。
容疏没有动静。
看起来,她没有被惊醒。
卫宴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想把炕桌放到地上,但是转念一想,这似乎有些不妥。
容疏要是醒来,怎么想他?
于是,卫宴挥手把两只撵走,又小心翼翼地把炕桌放到炕上。
只是这炕桌摔坏了?
有点不稳。
卫宴用力摁了摁。
结果容疏“嗷”地一声就被疼醒,神志不清地骂道,“阿斗,你又来踩我!”
还就踩一点点肉,真疼啊。
卫宴慌了,把炕桌扯到一旁,过来道:“阿疏,压到你了?是我不小心……让我看看。”
容疏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卫宴晚上没走。
“没事没事,”她忙道,“我以为是阿斗呢!是你就没事了。不疼……”
“姑娘,怎么了?”
月儿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脚步声。
“没事,我没事,别进来!”容疏忙喊道,“我,我没穿衣裳呢!”
“姑娘?”左慈的声音有些怀疑,“您真的没事?”
她怎么觉得,姑娘像是被胁迫了一般?
没穿衣裳又如何?大家都是女子。
容疏慌乱道:“没事,没事。”
“我在跟她说话。”卫宴清冷的声音响起,高冷淡定。
容疏:“……”
她大窘,拉上被子蒙住头。
她没听到,她在睡觉,她在说梦话。
左慈的声音中带着笑意,“那奴婢告退。”
然后她拉着月儿走了。
卫宴哭笑不得地帮容疏掀开被子。
容疏:“掌灯,赶紧掌灯!”
既然是说话,那得秉烛夜谈。
乌漆嘛黑的,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卫宴把蜡烛点上,坐在旁边笑道:“你睡吧。刚才小十一掀了炕桌,我重新放回去的时候压到了你……我不睡了,你安心睡。”
容疏:“其实有什么呢?之前你也总半夜来,她们也都知道,我心虚什么?我们就是在说话嘛!”
认爱之后的心虚……
卫宴看着她自我安慰的可爱模样,忍俊不禁。
“笑什么!”容疏凶巴巴。
卫宴再也忍不住,俯身下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浅尝辄止,他的脸却爆红,整个人傻傻地看着容疏,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出了那种事情。
他怎么了?
他怎么变得这么浪?
容疏被亲得有些……呆滞了。
她反应了半晌,豁哦,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就这?
太看不起人了吧。
她伸手捧住卫宴的脸,噙住他的嘴唇。
——让姐姐教教你,什么是接吻!
(省略两分钟)
“卫宴,我们刚才是不对的。”
容疏背靠着墙,双手捂脸。
卫宴脸上要烧起来了,慌乱道歉:“是我不对,是我太孟浪了……我应该拒绝你的。”
容疏:???
混账东西!
谁和你说那个不对了!
她明明是因为自己发挥不好而沮丧呢1
她说的不是两个人不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她说的是,两个人打开的方式不对啊。
差点把她门牙撞碎好吗?
虽然夸张了些,但是确实两个人,一点儿也不唯美。
两颗生柿子,涩嘴。
“我是觉得,”容疏小声地道,“下次会更好。一回生,二回熟。”
卫宴:“那……我好好学习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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