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容疏:“谁送的呀?”
“就,”卫宴结结巴巴地道,“就南方一个官员,求到了我,所以……”
容疏:“哦,那他挺会送礼的。”
她低头忍笑忍得很辛苦。
她一直知道卫宴是有点可爱的。
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可爱!
顶着那么一张高冷的脸,他怎么能可爱到犯规。
榕树,容疏,亏他想得到。
也真是个人才!
“那榕树怎么了?”容疏转而问昭苏。
“就……这不是下雪了吗?”昭苏道,“照料榕树的丫鬟,没有及时把它搬进屋里,所以可能冻着了,吓得在府里直哭……”
容疏:“怜香惜玉了。”
“没有,没有。”昭苏连连摆手,“属下就是觉得小姑娘,怪可怜的。容姑娘,您也帮忙求个情……”
容疏却道:“我不知道她在府里,是专门照顾这盆景,还是要做其他事情。”
如果是前者,那这种错误,委实不应该,毕竟这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后者,那事情多,疏忽了,倒是可以体谅。
“她是来帮忙的,本来是有专门的园丁照顾,那园丁这几日告假,所以让她来暂时照看。”昭苏忙解释道。
容疏看向卫宴:“那要不,就……稍做惩罚吧。”
她又耐心地和昭苏解释,“总要有规矩。犯错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其他人看了会有想法,也会生出怠慢之心。”
“那就罚她一个月的月银。”卫宴道,“以后这种小事,自己斟酌处理就行,不必来告诉我。”
昭苏听了这话,直翻白眼。
从前只能睹物思人的时候,就把人家当成小甜甜。
有了人,就见异思迁,成了“小事”。
呵呵,你竟然是这样的卫大人。
容疏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昭苏怕卫宴生气,喝了鸡汤放下碗,几乎是抱头鼠窜:“属下告退,属下告退。”
可能容疏笑得太大声,卫宴脸色更红,“真是巧合。”
“巧合,都是巧合。”容疏给面子的道。
榕树算什么名贵树种,这官员巴巴给卫宴送来。
就这送礼的技能,得让他被连贬三级吧。
算了算了,看破不说破,卫宴脸都快红成猴子屁股了。
吃过饭,卫宴一手觉着灯笼,一手扶着容疏,身后左慈提着食盒,一起去了沈独那里。
沈独睡着了。
光卓说,他晚上喝了一些粥,吃了药,然后就一直昏睡。
容疏给沈独诊了脉,对光卓道:“他现在脉象平稳,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你晚上还是要警醒些,要是再热起来,一定来喊我。”
光卓忙点头称是。
卫宴从始至终,一直做容疏“背后的男人”,没有说什么,又默默地陪着容疏回到医馆。
两人烤着红薯和板栗,等着容夫人的到来。
“一会儿我得沉住气。”容疏道,“不能和她吵。”
容夫人总是喜欢用一种“老娘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来藐视别人,容疏决定比她更沉得住气。
女人嘛,气场不能输。
“她不会和你吵的。”卫宴拿着夹子翻动着铁丝网上的板栗淡淡道。
容疏这里,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又很好用的“装备”。
刚刚两人烤了一块鹿肉,已经分着吃完,现在屋里还有考鹿肉的香气。
和她在一起,这种生活的小惊喜,随处可见。
“也是。但是我不喜欢她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我见了她,总是觉得很委屈,然后就想发作……”
容疏想,这大概是前身残留的怨念?
被辜负被伤害的,是前身姐弟俩。
“别想。”卫宴劝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总记着,你自己会闷闷不乐。”
容疏有一瞬间的愣神。
因为相同的话,她也对卫宴说过。
她不希望卫宴一直记着父亲的事情,那会成为他自己的负担。
现在,卫宴对她,大概也是同样的心理。
容疏心中有一种欢腾的雀跃和欣喜——他们彼此心意相通。
容正夫妇俩是宵禁以后才来的。
容夫人给了容疏五万两银票。
容正唯恐容疏不收,近乎卑微地道:“阿疏,你把银票收下。这不算什么,补偿也不算,就是,就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心意。”
容疏收了。
她为什么不收?
养育子女,是他们的责任。
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根本无法撇清。
难道将来容正夫妇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株连九族的时候,还能跑了自己?
难道将来他们两个流落街头,无所依靠的时候,自己不管不顾,能不被众人指责?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矫情。
他们尽责没尽到,这是弥补;自己日后的责任也逃脱不了,所以就当“预付工资”了。
见她收下,容正长出了一气,随后就回到容夫人身边坐下,没再说什么。
第224章 男配无辜
然后,容夫人出马了。
不过她不是对着容疏说的,而是对着卫宴说的。
而且一开口,还是她习惯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
她说,“我给容疏准备的嫁妆,你已经收了。”
容疏:把话说清楚!
卫宴却神情未变,静静地等着容夫人继续说。
容疏看着他,不知不觉中有些浮躁的心也冷静下来。
“我这一生,手里没缺过银子。”容夫人道,“当年离开之前,我虽然是指望国公府给我养孩子,但是也做了两手准备。”
容疏忽然一个激灵,想到了隔壁被卫宴挖走的金子。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容夫人说,那些金子,是她给两个孩子留下的。
但是怕他们守不住,并没有告诉他们,只是提前找了人,让人把他们引到这里来。
“——我当时也想找人照顾你们,但是手边没有能信任的人。那种生死关头,其实能靠住的人,寥寥无几。肯出面把你们姐弟带过去,已经是莫大的人情。”
这点容疏相信,容夫人没撒谎。
但是阴差阳错,房间弄错了,而且从距离上来说,只差了一个房间。
然后金子所在的房间,就被李婶子租下了。
而当时李婶子,也是被人带来的。
只可惜后来那人也死了,所以不知道他到底当年,是否知道真相,又是否知道,容家姐弟在隔壁住。
总而言之,容夫人说,那些金子是她给姐弟俩准备的。
容疏:您做事,一向如此天马行空,自我感动吗?
两个孩子,就是饿死冻死,能想到地底下藏了金子?
谁没事掘地三尺,玩都玩不了那么大!
算了,懒得吐槽了。
容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容正愿意接受就行。
卫宴:“我会把金子还给你。”
“不必还了,我说了,那是容疏的嫁妆。”容夫人道,“我也不反对你们两个的婚事。当然,我反对可能也没用……”
容疏:你看,你就是什么道理都懂,但是偏偏还得说出来,表现自己多么清醒,顺便让人不舒服。
容疏其实仔细想过了,她这个便宜娘,要说多坏,也没有。
但是真的茶,茶得让人讨厌。
尤其自己这种钢铁直女,根本不会配合演戏,所以就尴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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