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徐云翻身上马,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握紧缰绳,很快离开。
容疏给路远的患者看完,开了方子之后,才又去了伯府。
老伯爷醒了,伯府一片欢天喜地。
众人对容疏,更是礼遇有加。
颍川伯看见容疏,比看见亲闺女还亲。
“容姑娘,快来,快来,我爹是不是没事了?”
颍川伯身体还有些虚弱,坐不起来,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目光有些呆滞。
雍天纵也很着急,“容疏,你快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祖父醒了之后就一直这样,该不会是被你扎傻了吧。”
“你没挨针也不聪明!”颍川伯一巴掌拍过去。
这是父子相处日常,容疏已经习惯了。
雍天纵跳脚:“祖父,您也不管管我爹!我这是被他打傻了。”
“二妮儿?”颍川伯看着雍天纵,含混不清地喊道。
容疏:???
真傻了?
第228章 我不是二妮媳妇
要知道,雍天纵今日穿的,可不是女装啊!
“哎,祖父,是我,您吓死我了。”雍天纵往床前一扑,“您总算是好了,您要给我做主啊!”
容疏忍笑忍得很辛苦。
她从前竟然不知道,雍天纵的小字竟然是二妮……
怎么,这伯府的人都已经觉得他破罐子破摔,连名字都改成女字了?
后来她才知道,其实是雍天纵小时候体弱多病,有人给他算命,让当成女孩子养。
事实证明,还真有效。
所以“二妮”这个名字,就一直伴随着雍天纵。
老伯爷看看容疏,忽然笑了,笑得花白的胡子跟着一颤一颤的。
他说:“二妮媳妇。”
众人:“!”
容疏:“……”
“祖父,”雍天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二妮,我还没娶亲,哪儿来的媳妇?”
这要让卫宴知道,不生生活撕了他?
瑟瑟发抖了。
“二妮媳妇,”老伯爷不管,又对容疏笑,“二妮媳妇,你也在。”
容疏:“老伯爷,我是给您治病的大夫,不是伯府的人。”
“你是二妮媳妇。”
“祖父,她不是,她不是我媳妇!”雍天纵急了,“她是卫宴的媳妇!卫宴,您记得吧。”
“不记得了。”老伯爷道,“二妮,她是你媳妇。”
众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论大家怎么劝,容疏怎么撇清关系,老伯爷就一口咬定,容疏是雍天纵的媳妇。
颍川伯等人,对容疏都感到很抱歉。
毕竟女子名节为重。
容疏却没放在心上,转而问起老伯爷其他的事情,比如姓名,年龄,家里子女儿孙情况……
颍川伯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偏偏还觉得自己说得非常对。
别人质疑他,他还吹胡子瞪眼,中气不足,也不影响他把满屋子的人骂得低下头。
这个战斗力,真是杠杠的。
“容姑娘,您看我爹这是……”颍川伯把容疏请到廊下,有些为难地开口问道。
因为这般有质问的嫌疑,他十分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容疏道,“可能是摔伤的过程中,受到了影响。”
大脑结构那些,就太复杂了。
碰到记忆区,记忆缺失、混乱,也是有这种情况的。
至于什么时候能好,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谁都说不准。
唯一确定的是,身体在慢慢恢复。
颍川伯忙道:“那就好,那就很好了。”
如果没有容疏,老伯爷现在都已经下葬了。
他哪里还有这个发脾气骂人的老爹?
这已经是奇迹。
这边颍川伯对着容疏千恩万谢,屋里老伯爷一声声喊着“二妮媳妇”。
雍天纵头大如斗。
“祖父啊,您要是疼您的孙儿,就别这么喊了。卫宴那家伙,真不能放过我啊!”
老伯爷眼睛一瞪,“那是你媳妇,你怕他作甚!”
“祖父,那不是我媳妇,那是他媳妇!卫宴的媳妇!”
“你媳妇,那就是你媳妇。”
雍天纵无语问苍天,老天爷,您是打算用我的狗命,把祖父的命换回来吗?
祖父没事了,他快被卫宴劈死了。
雍天纵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他说,“祖父,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老伯爷,“你真是让我看不起,自己媳妇都不要了。”
雍天纵崩溃,“不说这事了。我以为您醒来,发现自己头发没了,会大闹一场呢!”
“什么?”老伯爷满脸的不敢置信,伸手摸向枕边,又摸向自己的头,“头发?我头发呢!”
这下崩溃的人成了老伯爷。
闯了祸的雍天纵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爹,“爹,爹,祖父知道您给他剃头的事情,要跟您算账了!”
当初剃头发这事,谁也不敢动手。
颍川伯自己亲自替老父亲剃头。
结果现在老伯爷醒了,怒骂亲儿,说他巴不得自己出家,好霸占伯府。
颍川伯有苦难言,又怕亲爹被刺激到,只能默默承受了一切。
老伯爷把亲儿子收拾了一顿后又问:“二妮媳妇呢?我孙媳妇呢?”
颍川伯也头大,“爹,那不是您孙媳妇,那是……”
“放屁!我说是就是!我孙媳妇呢?”
颍川伯:“……回,回去给人治病去了。”
人家好心来帮忙看病,结果还被赖上了。
爹,您觉得这样好吗?
可是不管他怎么解释,老伯爷就咬定了,容疏就是他孙媳妇,直接耍起了无赖。
雍天纵一跑了之,只苦了颍川伯,说也说不通,只能白白挨骂。
容疏后来去给老伯爷复诊,对于他口中的“二妮媳妇”,只是当笑话。
府里其他人也大都这么想。
只有颍川伯觉得不太对。
——他怀疑老伯爷装傻,有意撮合容疏和雍天纵。
因为在他面前,老伯爷说起其他事情,完全都没有问题。
所以颍川伯苦口婆心地劝老伯爷:“爹,您别闹了。卫宴和容姑娘,已经定下了。”
“定下了怎么了?不是还没娶吗?”
面对着终于不装傻的亲爹,颍川伯哭笑不得。
“定下了就是定下了,腊月十六的婚期,咱们到时候也得去喝喜酒。”颍川伯道,“还得封一份厚礼。”
“婚期都定下了?”
“定下了。”
“那够呛了。”老伯爷气得连连捶床,“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躺下了,一个精神头够用的都没有。”
那么好的姑娘,不趁着有机会的时候,往自己家划拉划拉?
颍川伯:您老人家生死未卜,大家都悬着心,谁有那种心思?
“倒让卫宴那小子得去了。”老伯爷愤愤不平。
“卫宴挺好的。”颍川伯道。
比他那个叛逆的犬子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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