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容疏现在脸皮厚了,对这些玩笑话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已婚的妇人们太猛了,什么都敢说。
没关系,她也加入了!
转眼间就来到了腊月二十八。
医馆那边已经极少患者了,许大夫让自己医馆原本的大夫轮流值守。
容疏这样义务帮忙的就不去了,一直等到正月十五上元节过了之后再开工。
想起现代可怜巴巴的三天假,还得来来回回硬凑个七天出来,调休调到崩溃。
现在这半个多月,简直爽歪歪。
容疏躺在躺椅上悠闲地嗑着瓜子,和方素素聊天。
左慈和月儿坐在旁边,围着火盆做针线。
思思在炕上剪纸,剪得乱七八糟,却自得其乐。
“一年又一年,过得太快了。”方素素和容疏感慨道。
“就是。”容疏道,“容琅去西北,都快一年了。”
不知道之前请人给他带去的衣裳是否合身。
如果不合身的话就送别人,最起码她送的那些牛肉干什么的,肯定能吃。
卫宴之前带回来的牛肉,他们自己吃了一些,也给容琅留了一些做成了肉干。
“不用担心他,人家好着呢!”方素素道,“他是个机灵的,又有人照顾。”
“嗯。”容疏点点头。
现在西北无战事,所以她也没有那么担心。
“咱们都挺好,你还成了亲;北城这些受灾的百姓,也算熬过一劫,必有后福。”方素素道,“今年,我们过个好年。”
看见月儿心事重重,她打趣道:“美中不足的是,小云哥是不是得年后才能赶回来?”
月儿听她提起“小云哥”三个字,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不敢说话。
容疏笑骂道:“素素,你过分了啊!干嘛欺负老实人。月儿,你不搭理她。”
月儿低着头不敢说话。
但是她心里想的是,徐云离开的时候跟她说,要尽量年前赶回来。
月儿不是很在意他“爽约”,只是担心他路上不安全。
正心事重重,就听外面传来了期盼已久的声音。
“夫人,属下来给您磕头了!”
不是徐云,又是哪个?
容疏都跟着喜出望外,笑骂道:“哪个用你磕头?来找月儿,少拉上我。”
方素素推了月儿一把,“傻了是不是?还不出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小云哥?”
月儿脸通红一片,却还是站起身来,提步出去,嘴角不由带上笑意。
哎,就是今天早上偷懒没有梳个好看的发髻,也没有用点口脂,这会儿后悔了。
第280章 礼物
方素素拉容疏:“走,咱们去看看热闹去。”
容疏笑着打开她的手,“人家那么长时间没见,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你给人家两个人点时间行不行?”
她才不去讨人嫌呢。
说不定私下,两人还能拉拉小手,搂搂抱抱。
她们在,人家怎么好意思?
方素素大笑。
思思问道:“到底去不去了?”
她在这里等得着急呢!
“一会儿再去。”方素素到底没有那么缺德。
“可是我着急。”思思道。
“你着什么急?”方素素笑骂道,“比我还爱凑热闹。”
不愧是她带出来的孩子,这吃瓜精神,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看看我爹,有没有给我带东西。”思思理直气壮地道,“都过年了,看看我爹对我有没有心,哼!”
方素素一愣,随即点着她额头笑道:“人小鬼大。你爹对你没有心,姜昭他们算什么?时时刻刻都对你用心,你却不知道,小没良心的。”
“那不算。”思思撅起嘴嘟囔道。
“那怎么不算?”方素素道,“你看我爹派人保护我了吗?其他人有吗?”
那倒是没有。
思思顿时被洗脑。
“再说了,你是不是该给你爹准备礼物?你想到了吗?”方素素又问。
“我,”思思心虚,“我给我爹写信了,你不是经常让我写嘛。”
“你爹是不是给你写的更多?你回信还不情不愿呢!”
思思:“好啦好啦,我错啦。我回头给我爹准备礼物,给他写信。”
“什么时候?”
“过完年。”思思道,“等我收了压岁钱,就可以出去给我爹买东西了!要不,你们提前把压岁钱给我?”
她还可以趁着没过年,再去买两对好看的头花呢!
方素素只让她选一对,说那种粗制滥造的绒花,偶尔戴戴就是。
可是思思不觉得粗制滥造,她喜欢大红大紫,想要许多许多。
容疏笑道:“你心里这算盘打的,我都听到了。”
平心而论,武顺侯真是个极好的男人了。
容疏这么说,多少有那张脸的加成。
但是武顺侯的深情,确实也可圈可点。
虽然他确实忙,不能全身心地陪伴女儿。
但是他看人的眼光,看事情的通透,对女儿的种种安排,都让人无可挑剔。
——他给思思做了他认为最好的安排,没有人云亦云,没有墨守成规。
思思过得很快乐,而且也可以预见到,她日后也会很好,因为见过更大的世界,见过许多人,潜移默化,不容易被人忽悠。
“那我回去给我爹写信了。”思思拉着方素素,“走,帮我写信嘛。”
“不着急,晚上再写,你再好好想想。”
方素素虽然劝思思不要期待,但是她觉得,武顺侯会给思思带东西。
毕竟徐云这一趟回去,对外说的是给李氏送年礼,而且也找了武顺侯帮忙。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应该也会帮忙带东西回来。
如果没有,方素素不会跟思思说,但是自己肯定写信提醒武顺侯。
她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思思的奶娘加半个老师。
所以她觉得对思思好的,就会对武顺侯提出来。
之前她也是这么做的,武顺侯基本上会从善如流。
与此同时,月儿正在厢房和徐云说话。
“小云哥,你的手都冻伤了。”月儿看到徐云红肿的手背,眼睛都红了。
这大冬天,寒风凛冽,日夜兼程地赶路,其中辛苦,只有当事人知道。
徐云却满不在乎地道:“没事,一点儿也不疼。你看我手干什么?我让你看这个嘛!”
他手里拿着一支金簪,簪头是两只蝴蝶立在花上。
蝶翼又薄又透,加了鲜艳的珐琅彩,栩栩如生,仿佛受了惊吓就要展翅而飞。
蝶翼微微颤抖着,流光溢彩,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簪子十分昂贵,是徐云大半年的俸禄。
“好看吗?”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月儿。
月儿含泪笑着点点头,“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簪子,给我实在有点可惜了。”
“不可惜,我月儿值得最好的。以后我升了官,有了钱,给你买更好的。”
徐云伸手帮月儿别在发髻上,端详了下,“好看!”
值了。
月儿伸手要拔下来。
徐云拦住她,“戴着。”
“我想留着过年再戴。”月儿道,“平时戴这个,是不是太扎眼了?”
容疏不喜欢这些,她总不能比容疏更奢华。
“那……今天戴着,然后过年再戴着。”徐云想了想后道。
终究是他还不行。
以后坐到了卫大人那般的位置上,月儿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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