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容疏靠在他怀里,拉过他的胳膊,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我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卫宴:“……你什么也没说,就喊了我名字。”
啊?
容疏断片了。
她恨得在卫宴食指上咬了一口。
卫宴觉得自己指尖上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又仿佛传到了四肢百骸,最后舒服地汇在心底。
容疏像一只露出牙齿的小兽,张牙舞爪,却不知道自己,奶凶奶凶。
卫宴心满意足,手忍不住在她身前捏了捏。
容疏戏精上身:“……别对我动手动脚,我可是有相公的人!”
“那更要动一动了。”卫宴忍俊不禁。
“啊!”容疏忽然惊呼一声,“我想起我要说什么了!”
她这个定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明明要说重要的事情,结果话到嘴边,被卫宴这个“男狐狸精”勾了心魂,忘得干干净净。
男色误她!
“说什么?”卫宴含笑看着她。
“姜少白。”
“嗯,他怎么了?”
“他好厉害。”
卫宴:“……阿疏,不要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厉害。就算我真的没有他厉害,我也会吃味的。”
容疏:“……”
哎哟,竟然委屈巴巴的,像只小奶猫似的。
“你最厉害,别人的厉害,跟你都没法比,他们最多在三层,你却在九十九层!”容疏吹着彩虹屁。
卫宴却被这明显过度夸张的彩虹屁哄好了。
“姜少白怎么厉害了?”
“你说,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在他算计之中?”
容疏扒拉着手指开始算。
姜少白本来就想让不能走读书这条路的姜昭,走武顺候这条线。
他想要姜昭好好表现,得到武顺候的提携。
现在这个短期的“最终目的”,已经提前完成了吧。
虽然是他让姜昭离开的,可是姜昭和素素走到了一起,仕途有望,对他感激不尽。
就连素素,也是领他情的。
而姜昭经过这次事情,被激发出来更多的斗志,以后势必更拼命努力上进。
姜少白的目的,是不是都达成了?
“大概是这样。”卫宴道,“但是就算是算计,也是为了姜昭好……”
他倒是巴不得,有人这般“算计”他。
然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存在。
王瑾那边,卫宴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种种迹象,让他对王瑾,已经亲近不起来了。
他在防着王瑾。
虽然表面上,还和从前一样恭谨。
但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
虽然卫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容疏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失落。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无从安慰。
这件事情,至今还是一团迷雾。
然而,这也是正常。
比起王瑾的年龄、阅历、见识,他们还太过年轻和稚嫩了。
但是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查。
既然已经开始怀疑,那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现在他们已经生出防备心,那总比一无所知来得好。
容疏岔开话题,问他常友谅那件事情忙得怎么样了。
卫宴道:“人我已经抓了。”
“啊?这就抓了?”
这抓的可是尚书大人,是二品大员。
“皇上那边同意的?”
“自然。”卫宴笑道,“他品级比我高那么多,没有圣旨,我怎么可能动得了他?”
容疏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不由有些讪讪的。
幸亏卫宴没有多想,否则自己这不是在质疑他的工作能力吗?
论抓人,卫宴才是行家里手,自己这个门外汉在这里指指点点……挺讨厌的。
算了,她就不该提这个。
她打算给卫宴说说自己近来医馆的状况。
夫妻两人,虽说各不干涉,但是总要对对方正在做什么,有所了解。
可是卫宴却主动跟她细说起案件来:“……他那个外室,交代了很多东西。”
那种浅薄女子,之前仗着权势多跋扈,进了锦衣卫之后交代得就有多彻底。
卫宴把她的供词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令卫宴调查常友谅。
“那现在怎么样了?他认罪了吗?”容疏问。
她怎么感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呢。
“没有,刚关押他两日,他嘴很硬。”
“用刑也不说?”
“皇上暂时没有说,可以对他用刑。”
“刑不上大夫”,这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皇上不开口,卫宴这边只能谈话攻心为主。
容疏:“……”
这多难啊。
常友谅那样的老油条,什么都见过,诈是很难诈出来的。
但是他年龄也在那里,用刑又怕人直接没了,所以就算请下准许用刑的圣旨,卫宴也很难办。
容疏:“要不,我去给你盯着点?”
人要是不好,她把人给救回来!
“不用。”
卫宴不想容疏去那种血腥深重的地方。
“我自己可以。”他说,“再熬几日,我有的是耐心。”
常有谅现在不交代,无非是觉得,有人会害怕东窗事发受到连累,所以会力保他。
由此可见,他卖官鬻爵并非一两日,也不是从有这个外室开始的。
在更久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并且有些买官的人,恐怕现在已经是位高权重。
常有谅,在等着这样的人救他。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容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可能,也只是个傀儡,背后还另外有靠山?他在等着他的靠山救他?”
卫宴颔首赞道:“阿疏冰雪聪明。如果有的话,那这个人,其实范围很小了。”
第349章 是姐妹呀(一)
“秦王?燕王?齐王?”
卫宴点头:“最大可能就是他们。”
容疏心惊肉跳:“倘若这样的话,就不止卖官鬻爵这么简单了吧……”
背着皇上培植自己的势力,真是好大的狗胆。
皇上倘若知道,那还不得被气死?
他还好好活着呢!
皇上最忌讳这种事情,之前倒霉的楚王,不也是被怀疑有不臣之心吗?
这简直,是一票否决。
“应该不是秦王。”容疏道。
那是一条咸鱼,躺得不能再平了。
卫宴却道:“每个人都不能被排除,否则很可能走了弯路,都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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