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谁和国师有利益之争,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谁有作案动机?
从这个角度考虑的话,是不是得查一下,最近皇上有没有找国师做什么,其中牵扯到了哪些人的利益……
容疏把所有能想到的都列出来了,然而整理了大半个晚上,依然毫无头绪。
最后,她困到头疼,实在熬不住,才爬到床上睡了一觉。
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她也没睡好,早早就醒了。
左慈看见书桌那些纸张的涂画,再看看容疏眼底的青黑,心里就有数了。
她取了鸡蛋给容疏敷眼睛,又道:“夫人,您尽力了。有时候,治得好病,治不了命,尽力就行了。”
容疏点点头,忽然问她:“姑姑,或许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您,您知道皇上对国师的态度吗?”
左慈平静地道:“这没有什么冒昧的。据奴婢所知,皇上对国师,很是信任和器重。”
她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也会闹别扭。
她会对未来生出许多惶恐不安,今日觉得情深义重,明日又悲苦无望。
皇上带她见过国师。
他的本意,应该是让国师安慰自己。
可是国师见了左慈之后,不发一言。
皇上当时很生气,虽然他没说,但是左慈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回去之后,皇上发了脾气,和她抱怨,骂“早晚要砍了那老秃驴”。
然而很快,皇上就自我和解了。
他还跟左慈说:“是朕不该问国师男女之事。他只是回避,并不是觉得你我将来会如何。”
皇上讲了当初国师如何帮他。
容疏忍不住想,那难道现在,国师决定帮别人了,所以受到了来自皇上的压力?
“奴婢觉得……”左慈轻声道,“皇上就算对国师有所不满,最多也只会敲打一二。皇上并非暴君;相反,他很有容人之量。”
包括对她。
换成其他人,九五之尊,如何能容忍她的任性妄为?
大概,她也不会深爱。
深爱的时候,看他被朝臣,被皇子,被各种人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她也会想,这些人在欺负皇上。
倘若他是个昏君,他们敢吗?
虽然对这段感情有过怨,对他有过恨,但是左慈不能昧着良心说,皇上是个坏人。
皇上待人宽厚,否则卫宴这种罪臣之后,怎么还会有机会?
甚至,命都没有了。
“……皇上认为,国师对他有大恩,所以除非国师参与谋反,否则皇上不会对他痛下杀手的。”
关于皇上是什么人,容疏相信左慈的说法。
“那会不会,”她若有所思地道,“国师就参与谋反了呢?”
左慈愣住。
这个角度,她就没考虑过了。
只是如今,想谋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不敢说在皇上治下已经四海升平,但是国富民安,是这百年以来最好的时候了。
容疏又开始头疼,摆摆手道:“等着大人的消息吧。”
“嗯。”
容疏没睡好,胃口也不好,只喝了小半碗粥,还是因为今日的腌小黄瓜格外甜脆。
吃过饭,她决定去医馆。
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快了。
结果还没出门,家里就来人了。
看着许久未见的文夕,容疏惊讶道:“你,是不是还长高了?”
一般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身高已经不再长了。
可是文夕却比之前明显高了一截。
这个姑娘,没什么心眼,有点直,更准确地说,是愣。
“就是长高了。”文夕提起自己的裙子,指着短了半截的裤子道,“去年的衣裳都短了这么多呢!”
容疏被她的举动惊到,她们,有这么熟吗?
这姑娘,之前见到卫宴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现在还惦记吗?
“文姑娘,你找我有事吗?”容疏问。
“没什么事儿,就是卫大人让我来一趟。”文夕道,“您住这里,可真不好找。”
第356章 他杀还是自杀?
“……我以为您住在高门大院里,打听来了之后都不敢相信,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敢敲门……”
见文夕打开了话匣子,容疏忙把话题拉回来:“卫大人让你找我做什么?”
这个姑娘,一看就是个缺心眼的。
“哦对,”文夕拍了拍脑袋道,“卫大人说,您问什么,让我回答什么。”
容疏:???
左慈提醒道:“是不是文姑娘,昨晚也在大相国寺,对那边的情况比较了解?”
“是这么回事。”文夕道。
容疏哭笑不得。
“夫人,给我口吃的行吗?”文夕摸了摸肚子道,“昨晚被卫大人提去之后,一直没吃东西。”
“他也没吃?”
“都忙着呢,都没吃。”文夕苦哈哈地道,“我饿得都想偷点贡品吃了。”
月儿出去给她取了一碟包子。
文夕一边大口吃一边道:“夫人,您问。”
容疏想了想后道:“你娘说,国师确实是中毒吗?”
“是。”
文夕跟着亲娘做仵作是专业的,详细给容疏描述了国师的死状,并且笃定地道:“肯定是死于中毒。”
“那现场还有其他线索吗?”
“有。”文夕腮帮子鼓鼓囊囊,说话也有些含糊。
——这大肉包子,太香了,她可以吃八个!
“国师留下了遗书。”
容疏怔住。
遗书?
国师推算出来了,他难逃此劫?
“遗书里说什么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文夕道,“反正卫大人的脸色挺难看的,应该很棘手。他们都还在查呢!锦衣卫好多人都在,鞋印都不放过……我跟着卫大人,学了不少东西呢!”
说着,她又感慨道:“夫人真是好福气啊。卫大人丰神俊朗,又聪明能干……”
看着她心生向往的样子,容疏不动声色地道:“那你想跟着大人?”
“那不行,我娘会打死我的。”文夕道。
“你自己想?”
文夕有些迷茫,狠狠咬了一口包子,“我也不知道。我娘光知道催我嫁人,怕我嫁不出去,可是她也不告诉到底嫁给谁,甚至不告诉我,该嫁个什么样的人。”
果真是一团浆糊……
容疏道;“属于你的姻缘早晚会来的,不用苦恼,我嫁人也很晚了。”
“这话您能不能跟我娘说说?”文夕直叹气,“我现在都不愿意在家里待,出门看见个略平头正脸的男人,都想问问人家有没有娶亲。”
容疏:“……”
卫宴是怕她心情不好,所以让这活宝来逗她笑的吗?
文夕一口气吃了六个大包子,看得容疏惊掉了眼珠子。
这家伙,吃完饭就想跑。
“夫人,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去街上遛遛。”
“给自己找相公去吗?”容疏忍俊不禁。
“万一能行呢?”文夕道,“世上无难事,除非我死了。”
容疏:“……”
“不死就得嫁人。”
容疏心道,你可以考虑嫁个死人,从此过上没有男人又不被说的幸福日子。
文夕走之前,还问容疏讨了六个包子,说是这样今天就不用吃别的了。
她走之后,容疏和左慈道:“我看她不好嫁,一般人家真养不起。养得起的,又得挑她这心直口快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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