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她原本就是个极精明的人,其实心中也这般想过,却没想到,真能成真。
她当即跪下道:“我家那口子,以后就任由卫大人驱使,当牛做马,绝没有怨言。”
第372章 姜少白不做人
容疏笑着把她扶起来。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和你投缘,”她笑着道,“我就喜欢你的坦荡直率。”
“我就是个憨憨。”尚四奶奶道,“没多少心眼,有一股子虎气,让夫人见笑了。”
“你要是没心眼,那就没几个聪明人了。”容疏笑道,“不过就该如此,这是你们夫妻应得的。”
大家族里人际关系十分复杂。
倘若一味愚孝,非要等家里长辈定夺,最后好处不知道落到了谁身上。
“……大人的意思,本来也是属意你家四少爷,但是又担心你们志不在此,所以便说尚家子弟即可。”容疏解释道。
“志不在此?大人真是太高看我们了。”尚四奶奶道,“有个官身放在面前,就是他不争,我拖着他,都得把他拽到前面来!”
夫贵妻荣,谁比谁清高?
她就是想做官太太。
她相公流血流泪,担惊受怕,最后名额给了别人,她能把牙咬碎。
所以面对机会,她当仁不让。
“我知道你就是厉害,当家作主。”容疏故意逗她,“也不怕人说你。”
尚四奶奶心情舒畅,这会儿也和容疏开起了玩笑,“我这也是跟着夫人学的。”
“哎哟,你这张嘴,我是说不过了。改天我去战王爷那里,把他的宝贝鹦鹉借来帮我。”
尚四奶奶大笑。
这是发自肺腑的笑。
她知道,此次有惊无险,日后他们这一支,不敢说飞黄腾达,至少能改换门庭了。
感谢自己的果断,感谢相公的坚忍,一切都是值得的。
卫宴还是和从前一样悠闲。
发生的种种事情,好像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晚刚吃过饭,月儿进来回禀,说文夕来了,要求见卫宴。
左慈听了直摇头。
这个丫头,真是……
这个时间,有什么事情,也得先求见夫人啊!
她大概,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文夕:好像是认识,但是真不见得能写出来。
容疏笑道:“让她进来吧。”
文夕苦哈哈地跟着月儿进来,见到容疏竟然道:“夫人,您也在。”
容疏苦笑不得。
她现在看文夕,和看思思差不多。
说起来,有点想念思思了呢,也不知道姜昭和素素,什么时候折返。
“这是我家,三更半夜,你打算把我安排到哪里?”容疏端起茶杯笑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文夕揉了揉鼻子,往卫宴那边挪动了一小步,忽然就带了哭腔,“大人,您放过我吧!”
容疏差点被茶水呛死。
请问,卫宴怎么不放过你了?
展开来说说。
卫宴过来给容疏顺气,没有接话。
文夕自顾自地诉苦:“……那个姜少白,他那么爱抬杠,上辈子是个棒子吧!”
她往东,姜少白偏要她往西。
她要跑,姜少白偏要她跳。
偏偏姜少白还是个大官,她一个小女子,怎么反抗?
就无耻,赤裸裸地用自己的官位压人!
容疏被她逗得又咳嗽起来。
原来是来告姜少白的状。
可是姑娘啊,你得弄清楚,罩着你的卫大人,现在得看姜少白的脸色。
毕竟,大理寺和提刑按察使司,一起查案,哪一方都没办法得罪。
文夕把姜少白的罪行一一罗列。
容疏表示,这都是什么鬼?
分明是两个幼稚鬼的对决,好吗?
姜少白是不是被文夕的幼稚传染了?
他竟然,能做出自己吃一大桌子美味珍馐,故意馋文夕的事情来。
文夕:这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姜少白: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你月初就把零花钱花完,吃不上饭,然后觊觎我的剩饭?
文夕:虽然,但是,你就是不做人!
狗!
现在,她不伺候了!
这嗟来之食,不食也罢。
“卫大人,您就放过我吧,要不我怕我红颜薄命,活不到下个月了。”
三十多岁还不成亲的老男人太可怕了,果然是有点大病在身上的。
容疏好奇地看向卫宴,用眼神询问他——
就文夕这样的,为什么要派她跟着姜少白?
能起到什么别人起不到的作用吗?
容疏表示很不解,然后就听到卫宴低沉地问道:“我如何不放过你了?我什么时候,让你跟着姜少白了?”
他之前听徐云提过,说文夕总是在锦衣卫,在姜少白身边。
那姑娘,脑子缺根弦,他知道,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文凤催婚催得都有些病态了,他也知道。
因此卫宴对徐云说,只要姜少白没什么意见,文夕愿意跟着,就让她跟着。
结果现在文夕“倒打一耙”,说是他的要求?
文夕睁大她水汪汪的单蠢的眼睛,“您,您不是吩咐我娘,让我盯紧姜少白吗?”
卫宴:“……没有。”
最近怎么了?
宜背锅?
大事小情,有的没的,都往他身上按。
文夕这会儿聪明了,跳脚道:“我娘竟然骗我,气死我了!”
容疏:“……”
你们娘俩,真是斗智斗勇,都拼了。
感觉文夕要立刻回去吵架。
文夕:并没有。
她短暂爆炸之后,自己就泄了气。
容疏:???
她忍不住问文夕:“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伺候了。”文夕道,“但是我不想我娘担心,就……偷偷出门吧,假装还是去配合姜少白,就在外面溜达吧。夫人,您这里收不收短工?不要钱,管吃就行!”
容疏:“……”
卫宴:“不需要。”
他怕没脑子会传染。
文夕:“哎,那我能做点什么呢?”
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但是无论如何,绝对不吃嗟来之食了。
容疏劝她:“姜大人那里,你去盯着点吧,这次是我请你……”
文夕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天王老子这次都不行了!
容疏继续道,“……一个月我给你二十两银子,如何?”
反正估计最多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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