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容疏笑着问方素素:“没先送她回侯府?”
武顺侯这么久都没见到女儿,估计也很想念。
“提前就给侯爷写信了,”方素素道,“不巧的是,侯爷最近不在京城,约莫还得几日才能回来。”
武顺侯也管冀北的兵营,冬天正是拉练的时候,他去视察练兵的情况了。
大都督之下,设地方都督,分管天下兵权。
武顺侯是皇上倚重的,分管的地方离京城都不远。
容疏笑道:“那挺好,还让我多和思思亲近亲近。”
思思亲昵地挨着她,伸手摸摸她的小腹,“容姐姐,你肚子里,也有弟弟妹妹了吗?”
容疏:有个粑粑。
“以后会有的。”方素素道,“她得先照顾我,等我生完孩子给你玩。等我的孩子不好玩了,你再玩她的,是不是很好?”
容疏:“……”
原来生孩子是为了给思思玩的。
很好很强大。
思思歪头道:“我想着,你们一个生个弟弟,一个生个妹妹,这样我弟弟妹妹都有了。当然,能生个哥哥姐姐是最好的,只可惜你们都不行。”
看着她若有所失的失望模样,容疏无语。
是,我们不行;但是请问,谁行?
谁能给你生个哥哥姐姐!
思思拉着容疏的手急切道,“容姐姐,你快给思思姐看看,她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要是一次都有了,就更好了!”
容疏:臣妾做不到啊!
她给方素素诊脉,笑道:“你和孩子都很好,看得出来,姜昭真是把你养得很好。”
“那是自然。”方素素骄傲地道,“我还不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呢!”
她既和姜昭两情相悦,怎么可能不牢牢抓住他的心?
她陪着姜昭重温童年的幸福时光,陪着他一起在他外婆坟墓旁种下了一片花海,她在努力参与他的所有……
方素素又斜眼看容疏,口气嫌弃:“听说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嗯,运气不怎么好,有点倒霉。”
容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方素素说了,说得口干舌燥。
期间姜昭不放心,还央求左慈帮忙来看看方素素。
方素素笑骂道:“我在容疏这里,看什么看,就是有个好歹,容疏也救了。”
“呸呸呸!”容疏啐了她,“知不知道避讳!我看就是姜昭把你惯的,什么都敢说。”
之前方素素对这些,是真的非常避讳。
左慈笑道:“总归是姜大人担心您,那我就出去和姜大人说一声,您没事。”
她出去之后,方素素道:“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她孕傻。
“说到姜少白奉命查案。”
“哦,对,查出什么了吗?”
“目前只洗刷了卫宴的冤屈,真正的始作俑者应该和宫中有关系。我在想,会不会是王瑾。”
“王瑾?我觉得多半是他。”方素素道。
没什么证据,就是感觉。
容疏道:“其实我也这么想,但是没证据,而且我实在想不通……”
人做事不都得有目的吗?
而且,人是有立场的。
帮谁,反对谁,都是有数的。
王瑾对燕王的态度,她就完全没看明白。
他极力说服卫宴去帮燕王,但是对燕王的拥趸雍天纵,却把自己养的瘦马改头换面送到他身边。
这到底,是希望燕王一派好呢,还是希望他们不好?
这明显的矛盾,容疏想不明白原因。
难道是天生反社会人格,也不管什么好的坏的,反正我就是见不得你们所有人好?
方素素咬了一口切好的苹果道:“我怎么觉得,他就像一根搅屎棍似的,什么都想掺合掺合,就是见不得人好。”
容疏也是相同的感觉。
方素素嘀咕道:“他要是长个不一样的模样,我真得想,他是不是敌国的细作。我跟你说,我之前在花船上,还发现了一个细作,官府还奖励我十两银子呢!哈哈……”
第403章 大胆猜测
细作?
容疏愣住。
她竟然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方素素还在回忆往昔的高光时刻,“……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别扭,后来他出手大方,问我许多问题,我就开始警觉了……”
容疏出神。
她在想,如果王瑾是细作,那是不是一出“潜伏”?
王瑾在皇上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了。
而之前,为了走到皇上身边,他也用了好多年。
前前后后这么多年的“潜伏”,是不是也太能沉得住气了?
这种细作的身份认同感,不会割裂吗?
毕竟他在宫里待的时间更长。
真的会有潜伏这么多年的细作?
感觉不太可能……但是倘若他是细作,搅浑这一池水,似乎就有动机了。
那样的话,他应该就不在乎到底谁是皇帝,但是会希望争夺皇位的过程,血雨腥风。
“想什么呢?”方素素抱怨的声音打断了容疏的思绪。
“没事,瞎想。”容疏笑道,“我跟你说说茶茶的事情。”
“就是想要鱼目混珠的那个,你说。”
容疏又把茶茶的来历说了。
“你就把人收留在府里了?你怎么那么滥好心!”方素素翻了个白眼,“人底细都查清楚了?将来挖你墙角,看你后不后悔。”
容疏笑道:“那不能。”
茶茶胆小,而且守本分,见到卫宴远远就躲。
卫宴也看不上她,私下和容疏说,茶茶像只耗子似的。
方素素不放心,“你把人喊来,我看看。”
她看人,眼光毒辣。
容疏笑道:“行,就是你别吓到她,她胆子小。”
方素素还不以为意。
但是等她真的见到茶茶,看着后者恨不得缩到地缝里的唯唯诺诺,不由嫌弃道:“你养她,不是白养?你指着她能干什么?”
事关自己存在的意义和必要性,茶茶急了:“奴婢会唱曲儿,会给夫人捏背,会,会……奴婢不惹事,奴婢吃得少……”
她想做一条躺平的咸鱼。
只有卫府,才能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
“……夫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看她急得面红耳赤,容疏笑道:“看看你把茶茶吓的。没事,茶茶,你坐。你帮我认出了司徒十三的身份,我还没给你奖励呢!”
“奴婢不要奖励……”茶茶低声道,“奴婢不想再出门了。”
出门太可怕了。
方素素万般嫌弃:“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人。”
仔细想想,她们其实都是相似的人。
但是她在花船上,迎来送往,练就了八面玲珑的机灵;但是茶茶被困在那一方天地之中,都是纸上谈兵……
“听说你以前,脖子上架着刀,精明能干。怎么,对你太好了,你就成这样了?”方素素问。
茶茶捏着衣角不敢吭声了。
方素素便和容疏道:“原来以为你养了只狼,没想到,是只羊,还是只哑巴羊。”
怪没用的。
容疏笑道:“你再这么说话,茶茶以后看见你,拔腿就跑。茶茶,不要怕,这是素素,她就这张嘴不饶人了。”
茶茶忙说没事。
容疏见她拘谨,就笑着让她回去。
茶茶对两人行了个礼,匆匆忙忙退下。
方素素道:“还真是个傻的。不过你也不能留一辈子吧!”
“看她自己。”容疏道,“卫宴手里那么多人,总有不嫌弃她的,回头寻个好的,给她一副嫁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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