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这大晚上的,滴水成冰,别说人影子,就是耗子就没有一只,只有他们这群苦逼,还在瑟瑟发抖。
曹勋一边骂着人,一边怀念自己温暖的被窝。
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曹勋立刻来了精神,骂道:“看看,是哪个狗东西,喝了多少猫尿,半夜找死呢!”
他胸口这口气,总算发泄出来一些。
等马蹄声渐近,曹勋眯起眼睛打量着:“死胖子,给老子滚下来!”
原来,卫宴把容疏拢在身前,用自己的大衣裳把她也包住,只让她露出头来。
远远看去,像一个人似的。
等卫宴的马来到跟前,曹勋被吓得屁滚尿流:“鬼啊!”
竟然两颗脑袋,上面一颗下面一颗。
夜路走多了,果然能撞见鬼!
“锦衣卫!”卫宴勒马停下,把腰牌晃了晃。
容疏隐约认出来曹勋,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曹公子?”
曹勋这一听,好家伙,竟然是认识的!
再仔细看看,不是卫宴和容疏,又是哪两个?
“哥,三更半夜的,您不在家里好好……出来遛弯啊!”
那么爱遛弯,咱们俩换换。
我回去搂着美娇娘安心睡大觉,你出来喝西北风。
“我有急事,改日再说。”
“哦哦哦,好,那大哥快走。”
等卫宴风驰电掣离开之后,曹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啐了一口道:“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他相信锦衣卫半夜有事。
但是他不相信,半夜有事还得带着媳妇。
这俩人,还不知道干什么去呢!
不过这天不冷吗?
要是在外面……高低给他冻得硬邦邦!
曹勋心里骂着,和其他人继续巡夜。
再说卫宴和容疏,归心似箭,很快赶到了李氏的住处。
周围一片黑暗,各家早已睡下。
马蹄声惊醒了左邻右舍的狗,狗吠声此起彼伏,不过在呼啸的北风声中,也变得弱了许多。
门口的老槐树被吹得乱晃,树影婆娑。
“敲门,还是你跳进去看看?”容疏从卫宴的大衣裳下钻出来,伸手搓了搓被冻得冰凉的脸问道。
“我进去,给你开门。”
虽然可能确实会吓母亲一大跳,但是确认母亲的安全更有必要。
不管是不是他们想多了,卫宴决定今晚把母亲给带回府里。
先以过年的名义,其他事情,等年后再说。
毕竟现在证据在手……事情真相已经初见端倪,应该不会用很久了。
卫宴先跳墙进去。
容疏在外面等着他拉开门栓。
可是她没听到开门栓的声音,门就直接被卫宴拉开了。
清白的月光照在卫宴脸上,让他的脸色看着慌乱一片,惨白难看。
他没多说什么,直接往里面走去,“娘,娘——”
他甚至,都没有拉容疏。
容疏心里一沉。
门,竟然没有上门栓?
要知道,李氏是个很谨慎的人。
她和王嬷嬷两个人住,家里没有男人,而且这里还不是很好的地段,需要格外小心。
屋里一片死寂。
“来人,来人!”卫宴高声疾呼。
他向来都派人在母亲身边保护,时间长了,李氏和王嬷嬷也知道。
晚上的时候,李氏也会让便衣锦衣卫在厨房将就将就睡觉——空房间是卫宴的,锦衣卫也不敢去睡。
可是今晚,没有任何人回应。
卫宴和容疏推门而入,点燃了烛火,屋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卫宴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容疏狠狠咬牙,却也知道来晚了一步。
大概率,王嬷嬷真有问题。
她应该是王瑾的人。
第433章 来人是谁
“渐离,冷静。”容疏伸手握住卫宴的手。
卫宴的手很凉,而且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容疏的话,像濒临窒息时候的空气,让他得以暂时缓和了些。
但是冷静是不可能冷静的。
母亲从来都胆小,这会儿被抓走,还不知道心里多么恐慌。
多年以来,因为不喜母亲的软弱、迷糊和絮叨,他和母亲走得并不近。
因为给父亲报仇的事情,母子俩生出了很深的嫌隙。
后来因为他遇到容疏,开始逐渐往母亲心中想要他走的方向前行,母子关系才缓和。
然而不管母子之间有过多少争执,不管母亲曾经让他多无奈,卫宴从来没有否定过母亲对他的爱。
小时候无微不至地照料,长大后无时无刻不在的关心……
分歧不能否决母爱。
尤其年龄渐长,自己也期待孩子,卫宴渐渐的更能理解母亲当年拦着他的用意。
——她已经没有了相公,倘若儿子再有差池,余生还有什么指望和奔头?
“渐离,”容疏脑子飞快地转着,“我在这里等,你回去调人找娘的下落,你自己就在咱们家里等。”
李氏自己本身,没有任何被绑架的意义。
挟持她来要挟卫宴,才是她全部的意义。
既然对方主动出手,那势必要提要求、谈条件,所以等着对方狮子大开口便是。
“不,你跟我一起回去等。”
母亲已经出事,卫宴不可能再把容疏置于危险的境遇。
容疏想想,确实也是。
她身手尚可,但是也难敌围攻。
对方既然是冲着卫宴来的,那应该直接去自己家里找人才是。
夫妻俩又重新上马。
曹勋一边巡夜一边骂骂咧咧:“这天狗都冻得没动静趴窝去了,老子还得在街上灌凉风。”
记着,都记着。
等祖母回来,让他爹好看!
哎,这大晚上,谁出门找死啊!
他都巡了三天夜了,除了今晚遇到卫宴险些把自己吓死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
想到卫宴,他就想到茶茶。
那个小娘们,真招人稀罕啊!
卫宴不喜欢,还占着不放,说给夫人解闷。
要他说,分明是卫宴自己想留着。
卫宴啊卫宴,从前你没那么些心眼啊!
娶亲了,心眼也多了。
正碎碎念间,他又听到马蹄声。
只是这次,还没来得及开骂,马已经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卧槽,哪个要死的……”
“还是刚才的锦衣卫卫大人吧。”旁边有人弱弱地提醒道。
曹勋:“你看清楚了?真是他?”
“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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