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么愚
“不生气,阿慈不生气了。既然你不愿意见到她,那朕以后不许她再进宫。倘若你什么时候改变了心意,再召她进宫。”
“不,我不要再见她!”左慈哭道,“她怎么能那样对我?她为什么都不帮我说话!虚伪!是我看错了人!”
皇上知道她现在情绪激动,可能钻了牛角尖,也不再劝她。
只是晚些时候,皇上让人赏了外伤药,也赏了些东西给容疏安抚她。
这件事情,容疏确实受了无妄之灾。
传旨的太监回来后,皇上问:“卫夫人情况如何?”
太监跪在地上如实回道:“卫夫人眼睛哭肿了,托奴才以后惠妃娘娘有事,和她知会一声,说定有重谢。”
皇上眯起眼睛道:“你就没收她东西?”
太监忙磕头:“皇上恕罪,奴才,奴才确实收了卫夫人二十两银子。”
说完,他就要把银锭献上。
皇上却摆摆手道:“既然是赏给你的,你就留着。她倒是个好的,在惠妃那里挨了打,受了气,却还一味惦记着惠妃。”
太监谢过皇上后退下。
皇上靠在龙椅上,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他真的累了。
左慈这个孩子,何尝不是他所期盼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也只能如此了。
第508章 容疏生病
晚上,太监送来承放绿头牌的端盘,跪在皇上,请皇上翻牌子。
皇上看着“蝶贵人”的牌子,眼神略停留了下。
那是他最近才封的,浙江巡抚的女儿,身份够了,而且眉目之中有着左慈当年的影子。
不过她到底年轻,眉宇之间带着小姑娘的怯怯,引人怜惜,所以皇上这个月刚过十天,已经宠幸她三次了。
太监觉得,今日应该还是蝶贵人。
但是皇上却意兴阑珊地道:“今日朕乏了,去惠妃那里坐坐吧。”
“是!”
皇上到底惦记着左慈。
左慈早已看透这一切。
——倘若她想要一心一意,只能伤心,皇上绝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放弃所有女人。
不仅她不行,是任何女人都不行。
但是皇上也重情。
那些曾经的思念是真的,牵挂是真的,想要弥补的心也是真的。
发生这种事情之后,皇上对她愧疚,自然会来多陪她。
这就是左慈想要的。
她不能失宠,而且她还有自己的筹划。
当爱烟消云散之后,所有算计浮出水面,反而带着令人扭曲的快感。
爱恨交织,真真假假,织起一张网,所有人都不得挣脱。
那就一起沉沦吧!
皇上再来的时候,左慈打起精神应对。
她太了解皇上,想要恰到好处地取悦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知道,皇上最期待的是什么。
这条不归路,她从踏上那一天,就已经没了退路。
她对不起腹中孩子。
但是不出生,或许对他来说是更好的。
左慈现在改变了想法,她不想给皇上生孩子了。
他不配!
她也不配!
容疏回到家,心情已经平息。
她不是姑姑,对于她的痛苦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不能干涉她的选择。
姑姑不想她卷入其中,那她就听姑姑的。
将来姑姑若是有难,她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就让姑姑自己决定和折腾吧。
月儿问容疏脸上怎么回事,容疏只说是摔的。
反正膝盖上手臂上都有擦伤,她想也能糊弄过去。
月儿其实并不相信,但是看着容疏疲惫的样子,终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动作轻柔地给容疏上了药。
“夫人,睡一会儿吧。”
“好。”容疏是真的很累。
可是她没有睡意,闭着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她梦见卫宴回家了。
她梦见卫宴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她拉住卫宴的手,不让他走,委屈地和他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姑姑出事了?”
卫宴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
“你离开这么久,提前都没有告诉我,下次再这样,就不许你回家了。”
“不行,你得回家,是不许进我房间。”
“天儿好冷,外面还下雪吗?你把衣裳换下来……”
容疏不知道自己都在和卫宴说什么,总之这一句那一句,没有逻辑。
“卫宴,我的头好疼啊!你是不是拿着锤子在砸我的脑袋?”
四分五裂的痛。
忽然身体腾空,容疏挣扎,然后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疼惜的声音:“阿疏怪,起来把药吃了。”
容疏想睁开眼睛,可是她睁不开,眼皮像被粘住了一般。
她想躺下,别动她,谁也别动她,卫宴也不行。
她也不想张嘴,她好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唇被人顶开,随后一口苦涩的药被渡到口中。
好苦。
容疏下意识想要吐出来,可是那人不允许,捏着她下巴,舌头抵着她的舌头,逼她把一大口药都咽下去。
容疏的意识终于被苦涩唤醒。
她用尽了全力才睁开眼睛。
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还是英俊,却憔悴了许多,胡子拉渣,变成了——痞帅。
容疏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梦里。
卫宴真的回来了。
卫宴怀抱着她,另外一只手里端着药碗,月儿正紧张地站在床边,激动地道:“醒了,醒了,夫人醒了!”
梵音入耳,容疏脑子艰难地转了转,一开口,声音沙哑,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我怎么听到了和尚念经的声音?”容疏问道。
她现在明白过来,她是病了。
难道,她还出现了幻听?
“夫人,”月儿哭道,“您从宫里回来,都昏睡两天两夜了!”
“竟然睡了那么久——”容疏道,伸手搭上自己的脉,随后笑笑,虚弱地道,“我没事,就是染了风寒,加上……”
急火攻心,所以发了两天烧。
她惦记着左慈,惦记着久未回家的卫宴,分不清梦里和现实,所以昏睡了太久。
“生病好,生病这不是把不回家的人都给骗回来了?”容疏看着卫宴眼神里难以掩饰的担心和内疚,还开了个玩笑。
卫宴把药碗送到她嘴边,“用不用我喂你?”
容疏想起刚才他喂药的方式,不由脸红。
“其实,你可以直接把我喊醒的。”
“喊不醒,怎么都喊不醒。”卫宴仿佛老了两三岁,忽然把脸贴到她脸颊上,“阿疏,你吓到我了。”
他眼里的血丝,就是明证。
容疏蹭了蹭他的头,然后就着他的手把一碗药都喝下去。
她病了。
她想尽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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