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第482章

作者:么么愚 标签: 穿越重生

  “不生气,阿慈不生气了。既然你不愿意见到她,那朕以后不许她再进宫。倘若你什么时候改变了心意,再召她进宫。”

  “不,我不要再见她!”左慈哭道,“她怎么能那样对我?她为什么都不帮我说话!虚伪!是我看错了人!”

  皇上知道她现在情绪激动,可能钻了牛角尖,也不再劝她。

  只是晚些时候,皇上让人赏了外伤药,也赏了些东西给容疏安抚她。

  这件事情,容疏确实受了无妄之灾。

  传旨的太监回来后,皇上问:“卫夫人情况如何?”

  太监跪在地上如实回道:“卫夫人眼睛哭肿了,托奴才以后惠妃娘娘有事,和她知会一声,说定有重谢。”

  皇上眯起眼睛道:“你就没收她东西?”

  太监忙磕头:“皇上恕罪,奴才,奴才确实收了卫夫人二十两银子。”

  说完,他就要把银锭献上。

  皇上却摆摆手道:“既然是赏给你的,你就留着。她倒是个好的,在惠妃那里挨了打,受了气,却还一味惦记着惠妃。”

  太监谢过皇上后退下。

  皇上靠在龙椅上,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他真的累了。

  左慈这个孩子,何尝不是他所期盼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也只能如此了。

第508章 容疏生病

  晚上,太监送来承放绿头牌的端盘,跪在皇上,请皇上翻牌子。

  皇上看着“蝶贵人”的牌子,眼神略停留了下。

  那是他最近才封的,浙江巡抚的女儿,身份够了,而且眉目之中有着左慈当年的影子。

  不过她到底年轻,眉宇之间带着小姑娘的怯怯,引人怜惜,所以皇上这个月刚过十天,已经宠幸她三次了。

  太监觉得,今日应该还是蝶贵人。

  但是皇上却意兴阑珊地道:“今日朕乏了,去惠妃那里坐坐吧。”

  “是!”

  皇上到底惦记着左慈。

  左慈早已看透这一切。

  ——倘若她想要一心一意,只能伤心,皇上绝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放弃所有女人。

  不仅她不行,是任何女人都不行。

  但是皇上也重情。

  那些曾经的思念是真的,牵挂是真的,想要弥补的心也是真的。

  发生这种事情之后,皇上对她愧疚,自然会来多陪她。

  这就是左慈想要的。

  她不能失宠,而且她还有自己的筹划。

  当爱烟消云散之后,所有算计浮出水面,反而带着令人扭曲的快感。

  爱恨交织,真真假假,织起一张网,所有人都不得挣脱。

  那就一起沉沦吧!

  皇上再来的时候,左慈打起精神应对。

  她太了解皇上,想要恰到好处地取悦他,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知道,皇上最期待的是什么。

  这条不归路,她从踏上那一天,就已经没了退路。

  她对不起腹中孩子。

  但是不出生,或许对他来说是更好的。

  左慈现在改变了想法,她不想给皇上生孩子了。

  他不配!

  她也不配!

  容疏回到家,心情已经平息。

  她不是姑姑,对于她的痛苦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不能干涉她的选择。

  姑姑不想她卷入其中,那她就听姑姑的。

  将来姑姑若是有难,她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就让姑姑自己决定和折腾吧。

  月儿问容疏脸上怎么回事,容疏只说是摔的。

  反正膝盖上手臂上都有擦伤,她想也能糊弄过去。

  月儿其实并不相信,但是看着容疏疲惫的样子,终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动作轻柔地给容疏上了药。

  “夫人,睡一会儿吧。”

  “好。”容疏是真的很累。

  可是她没有睡意,闭着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她梦见卫宴回家了。

  她梦见卫宴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她拉住卫宴的手,不让他走,委屈地和他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姑姑出事了?”

  卫宴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

  “你离开这么久,提前都没有告诉我,下次再这样,就不许你回家了。”

  “不行,你得回家,是不许进我房间。”

  “天儿好冷,外面还下雪吗?你把衣裳换下来……”

  容疏不知道自己都在和卫宴说什么,总之这一句那一句,没有逻辑。

  “卫宴,我的头好疼啊!你是不是拿着锤子在砸我的脑袋?”

  四分五裂的痛。

  忽然身体腾空,容疏挣扎,然后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疼惜的声音:“阿疏怪,起来把药吃了。”

  容疏想睁开眼睛,可是她睁不开,眼皮像被粘住了一般。

  她想躺下,别动她,谁也别动她,卫宴也不行。

  她也不想张嘴,她好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唇被人顶开,随后一口苦涩的药被渡到口中。

  好苦。

  容疏下意识想要吐出来,可是那人不允许,捏着她下巴,舌头抵着她的舌头,逼她把一大口药都咽下去。

  容疏的意识终于被苦涩唤醒。

  她用尽了全力才睁开眼睛。

  面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还是英俊,却憔悴了许多,胡子拉渣,变成了——痞帅。

  容疏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梦里。

  卫宴真的回来了。

  卫宴怀抱着她,另外一只手里端着药碗,月儿正紧张地站在床边,激动地道:“醒了,醒了,夫人醒了!”

  梵音入耳,容疏脑子艰难地转了转,一开口,声音沙哑,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我怎么听到了和尚念经的声音?”容疏问道。

  她现在明白过来,她是病了。

  难道,她还出现了幻听?

  “夫人,”月儿哭道,“您从宫里回来,都昏睡两天两夜了!”

  “竟然睡了那么久——”容疏道,伸手搭上自己的脉,随后笑笑,虚弱地道,“我没事,就是染了风寒,加上……”

  急火攻心,所以发了两天烧。

  她惦记着左慈,惦记着久未回家的卫宴,分不清梦里和现实,所以昏睡了太久。

  “生病好,生病这不是把不回家的人都给骗回来了?”容疏看着卫宴眼神里难以掩饰的担心和内疚,还开了个玩笑。

  卫宴把药碗送到她嘴边,“用不用我喂你?”

  容疏想起刚才他喂药的方式,不由脸红。

  “其实,你可以直接把我喊醒的。”

  “喊不醒,怎么都喊不醒。”卫宴仿佛老了两三岁,忽然把脸贴到她脸颊上,“阿疏,你吓到我了。”

  他眼里的血丝,就是明证。

  容疏蹭了蹭他的头,然后就着他的手把一碗药都喝下去。

  她病了。

  她想尽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