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第173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但还好他控制住了自己。

  同时他也控制住了自己的失态,只不停的说:“我喜欢的,特别特别喜欢。”

  一回家,林白青就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了。

  清空半张梳妆台,他不是用撕的,而是用吹风机热烘的方式烘热包装,再用镊子将它打开,一个个的,把那些钛合金的小人偶,小车车和各种小枪,小动物拿出来,一只只摆到了她的梳妆台上,拆一只就要整理一只盒子,一丝不苟。

  他有点慌,时不时就要看她一眼。

  似乎很戒备,生怕她会抢走他的小玩具。

  林白青洗完澡回来,在窗外就看到小人儿,小车车全摆出来了,顾培全神贯注,跟个孩子似的,正在凝视着他的小玩具,而就在她开门的那一刻,他猛的站起来,神情格外紧张,因为他天生象牙白的肤色,让他的紧张还带了些小男孩般的无辜气质。

  不过看到是她,他又大松了一口气,坐那儿去看玩具了。

  能买到让丈夫喜欢的礼物,林白青也很开心。

  洗完澡,太累了,书就先放着,明天再整理,把包整理了一下,又从顾培的包里翻出金针来,装回了自己的包里。

  她拿出那封二十年前的,关于沈庆仪的凶杀案的报道来,又在床上看了起来。

  边看边掐日子,看离妈妈的追溯期满到底还有多久。

  忽而,顾培轻声问:“你看的这是哪里的报纸,那是一桩凶杀案?”

  林白青才发现男人没有玩玩具,躺床上了。

  她问:“不喜欢吗,你怎么不玩啦?”

  他应该能算到金额,因为那些小玩意儿全是钛合金的,精细到每个关节,是最昂的玩具了。

  它们单个就要十几,甚至几十美金,她买了整整两大包,上万块钱。

  顾培表现的越激动,就证明她的钱花的越值。

  但他才玩了一会儿就丢下了。

  林白青心里就不大高兴了,两千多美金,一万多块钱呢!

  顾培该怎么说呢,他不是不喜欢,如果是在小时候得到那种小玩具,他可能做梦也要抱在怀里,甚至,他会兴奋到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

  可现在的他是个成年人。

  当洗的干干净净,温香软玉的妻子躺在床上,于他的诱惑比小玩具要大得多。

  但他在男女相处方面,表面看似高冷,木讷,但其实是个非常被动,且讨好型的性格,刚才在妻子身边躺了好半天,都不敢打扰她。

  见她还要继续看报纸,他说:“那桩凶案的判法应该有问题。”

  林白青愣了一下:“什么问题?”

  一桩二十年前的案子,一份胡编乱造,以刺激消费者购买的文章,林白青觉得它问题很多,不,它简直就是在造谣,鬼扯。

  但凡人,凡事,都得从专业的眼光去判断。

  而顾培是个现代医学科的医生,他看待问题,是从医学方面去判断的。

  他指着报纸上刊登的,男人的照片说:“如果这是准确的案发第一现场,那么,这个人不是死于‘风骚蛇妇阿花’的锤击,他在受伤后还遭受过二次伤害,也就是说凶手不是阿花,另有其人。”

  只凭一张报纸上的黑白照片,顾培怎么看出来凶手另有其人的?

  当然了,他是个非常专业的手术刀医生,活人见的不少,死人也见过很多。

  就跟法医一样,他是可以从尸体的形态,各个方面来推断死亡原因的。

  林白青连报纸一起钻进了丈夫怀中:“快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楚春亭:难道我要永远被顾明压着踩吗,呜呜,好伤心。

  顾培:玩具,居然是玩具,呜呜,好开心!

  PS:讲个冷知识,有很多人会用双盲试验攻击中医,中成药,认为中药就是安慰剂,是无效的,但其实大多数西药也没有通过双盲试验,因为它的试验条件非常严苛。

第99章 个人恩怨

  (你爷爷我要给柳连枝低头,认错!)

  沈庆仪杀夫一事, 林白青在M国也才第一次听说,还没来得及跟顾培讲。

  所以在顾培看来,[风骚蛇妇阿花]只是个陌生人。

  而作为医生,他会用专业的眼光看待问题。

  他指着报纸上尸体硕大的脚底板上一小块不明斑状, 问:“你看这像什么?”

  黑白照片, 尸体的脚上有几处污渍, 其中有个圆形的淡斑, 是深陷着的。

  林白青说:“他打赤脚的时候踩上的垃圾吧, 像颗豆子。”

  只看那个淡斑, 看起来确实像只红豆, 或者绿豆。

  顾培眉头一皱,望着妻子,仿如望着……他的眼神仿佛在关爱智障。

  难道不是?

  林白青只是个中医, 不懂西医那套, 又说:“铁的,小滚珠一类的小东西?”

  顾培再皱眉头, 目光依旧直勾勾的望着妻子。

  照片是站在脚的位置俯拍的,所以死者的脚底板露出了全貌, 脚底板特别脏,顾培指的只是许多斑块中一小块淡斑, 报纸上又是黑白照片,林白青实在看不出来它到底是个啥。

  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但于顾培来说, 那只是桩报纸上的旧闻,他顺嘴聊起也不过是想引起妻子的注意, 而此刻她仰头望着他, 丰满弹润的香唇带着丝丝黄桃的清甜, 就在他的嘴边。

  饶是他再怎么善于控制自己,也会有心急,想吃点热豆腐的时候。

  所以林白青眼巴巴的在等下文,顾培却忽而粗喘,拂开报纸,就吻了上来。

  他有胡茬子的,而且胡茬特别硬,蹭上来,扎的林白青的脸生疼。

  而且他把她最宝贝的报纸给揉坏了。

  林白青本能反应,尖叫:“哎呀,你干嘛呀你!”

  顾培倒是很听话,妻子一声尖叫,他立刻松开了唇。

  妻子好像生气了,这叫顾培又变的无比紧张。

  他最怕惹女性生气了,那会让他慌张,不知所措。

  还好,她只小声说:“我是喜欢你狂野一点,但这不叫狂野,这叫……粗鲁!”

  在这一瞬间,顾培其实很怕,怕她会生气,神情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对不起。”他赶忙道歉说。

  顾培是林白青唯一见过,能在成熟冷静和天真,无措之间自由切换的男人。

  他总是上一秒慌慌张张,下一秒又冷静自持。

  也罢,毕竟是自己逼婚来的男人,林白青悄悄告诉自己不生气,默好会儿,小猫一样温柔的偎进他怀里,柔声说:“先讲这个,到底怎么回事,要讲的好,我就允许你……粗鲁一点。”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想听他继续分析报纸上的凶杀案。

  顾培重又放松了下来,指着那块圆斑说:“因为这个斑的缘边有凹陷,你认为应该是脚上嵌了一颗豆子,对吧?”

  又说:“但如果是豆子,它应该是边缘内陷中间突起的,可它整体是内陷的,再结合尸体的放射性形态,结合起来,我判断,它应该是人在无法动弹的情况下,被强大电流灼击过的伤口。”

  虽然林白青不懂西医,但人被电击的伤口她见过。

  经顾培一提醒,她也恍然大悟,那脚底板上还真是个被电击了的伤口。

  港城警方的判断是,男人是在膝盖碎了以后心脏骤停,俗称被疼死的。

  但就林白青一生为医的经验来说,一个壮年男人因为膝盖碎了就生生疼死的概率并不大。

  可一旦在双腿全废的情况下遭受了电击,引起心颤和呼吸障碍,继而导致呼吸衰竭,那他必死无疑。

  而如果没有专业的法医进行全面鉴定的话,就会被认定为是,锤击致死。

  再结合那个渣男混道的背景,那他会不会是,在沈庆仪离开之后,被另外的人弄死的?

  而要这样说,那妈妈这二十年岂不是白逃亡了?

  林白青心里格外难过,又无比佩服顾培在医学方面的专业和敏锐。

  放下报纸,在顾培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在他颊侧轻轻吻了一下,待他抬头,小声说:“其实粗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低头,就看到妻子双眼水潞潞的,正凝望着自己。

  男人喉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如藤蔓一般,已经缠上来了。

  顾培捧上妻子的脸,没有动,只是静静望着她,眼神纯真的跟个孩子,让林白青忍不住想抱上他的额头吻一吻。

  其实林白青是顾培自母亲以外,相处过的第二个女人。

  她跟他的母亲是两个极端。

  母亲因为憎恨他而致力于破坏他一切可以得到的美好,享乐,幻想。

  她却截然相反,她一直在满足一切顾培曾经不敢妄想的一切。

  今天晚上他果然表现的好粗鲁。

  无比粗鲁!

  ……

  俩人办完事,林白青就把关于沈庆仪偷渡,被认为是凶手,又整整逃亡了二十年的事,原原本本的跟丈夫讲了一遍。

  越讲越难过。

  林白青是个医生,看惯了生死,会拼尽全力去救每一条生命,但不会轻易流眼泪,可讲着讲着,她也忍不住哽噎。

  无疑,沈庆仪是个一直在跟命运做抗争的,不服输的强者。

  但偏偏她人生的每一步,都踩在最坏的点子上。

  在49年被母亲带下船,从此成为了一名‘黑五类’。

  而在经历了残酷且漫长的六十年代后,于黎明前跳入大海,以为能奔向新生活。

  但当时的港城,恰处于最为混乱的年代,帮派林立,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