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第230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可他嘴上答应,车依然开的无比的稳,也无比的慢。

  并不长的路,他开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时林白青都有点生气,想发火了。

  而因为肚子太疼,宫缩太剧烈,她都认为孩子马上就该出生了。

  可经妇产科的大夫一查,顾培推断的竟然分毫不差,她都疼成这样儿了,宫口却只开了一指半。

  也就是说她的产程,现在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顾培:宝宝要来啦,咱的女鹅可不给重男轻女的爷爷抱喔。

  楚春亭:别呀,万一是个男宝呢?

  PS:咱闺女要生啦,留个言,押一发吧,猜猜是女鹅还是熊小子,猜中的有红包喔。

第126章 小闺女

  (顾培记仇了,不给抱,这可咋整?)

  先说楚春亭这边。

  此刻, 他在市公安局,薛副局长的办公室里。

  因为一帮老书法家坚持,而且罪证确凿,所以所有人都被请到公安局, 要立案侦察了, 而如果无意外的话, 桥本十一就必须出个人来蹲局子。

  这也就意味着, 他们的盗窃之名被坐实了。

  但不像桥本九郎来的那一回, 因为没有官方背景, 想欺负也就欺负了。

  桥本十一不一样, 他是通过卫生厅的邀请而来的,而且花ri友好医院跟桥本制业之间是合作关系,他是官方请来的客人, 一味的欺负人家, 影响不好。

  而因为卫生厅往上反映了,省里的领导也在关注这件事, 闹太大也就不好收场了,所以楚春亭最好的选择就是给领导们个面子, 借坡下驴,见好就收。

  但一想到桥本十一故意借他孙女生产的时机来, 抱的就是害人的心,再加上他截针, 毁针一事的卑鄙, 楚春亭心里那口恶气又着实咽不下去。

  而他的脾气是,越是心里生气, 面上就越要笑嘻嘻。

  此时薛副局在, 卫生厅和商务厅的领导也都来了, 因为楚春亭的损失最大,而且活动是由他牵头的,他是发起人嘛,大家都在等着他的表态,当然,也都希望他能把事情压下去,毕竟政府还要招商引资,拘留外商,说出去太难听。

  不过大家也都觉得,想让楚春亭这种人低头,怕是挺难的。

  但谁知道他竟然答应的特别爽快,笑了笑,他说:“就不立案了吧。”

  所有人皆是一惊,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您确定不立案了?”

  楚春亭说:“桥本先生是外商,喜爱书画,也代表着他对咱们汉族文化的喜爱,盗窃之举虽然非君子,但他自琉球小国而来,不懂君子之道,也正常。”

  这话听起来挺漂亮,但仔细一琢磨,好像是在骂人呐。

  不过骂就骂吧,只要他肯定低头就行。

  看他如此配合,领导们当然也得奉承几句,卫生厅的许厅长抢着说:“还是咱们楚老高风亮节,能以大局为重。”

  商务厅的陈厅长最开心了,因为招商引资直接影响的是他的政绩。

  他带头鼓掌:“楚老这眼界,这格局,我们这帮晚辈比不得,我得多谢谢您,这么体谅,支持我们的工作。”

  而楚春亭的宽怀大度,还远不止此,他又说:“既桥本先生热爱咱们的书画艺术,都到了不惜盗窃的程度,这样吧,我挑两副拿得出手的好字,再组织一帮书法家们提几副新的,赠送给他,也算满足一下他的爱好之心,如何?”

  不但不追究盗窃之罪,还要赠送书法作品?

  知道这老爷子手里有好东西,而他愿意赠送书法,桥本也高兴,那么,在招商引资的背景下,省里的大领导们也会高兴,大家又何乐而不为?

  而有了政绩,自然是要广而告之一下的。

  所以商务厅的陈厅长停了掌声,说:“咱们请些记者,来个赠送仪式吧,届时让书法家们现场临摹,楚老您也出一副墨宝,公开赠予ri本友人,怎么样?”

  楚春亭搞文玩,书法自然不差,此时微微一笑,说:“那是自然!”

  他当然要挥毫泼墨,送字一封,至于送什么,怎么送,他也早有准备。

  那将是份礼物,也是一份教训,就看桥本十一吃不吃得下了。

  话说,这老爷子满腹坏水,一心琢磨着要害人,都没发现孙女已经发动,要生孩子了,而等他筹划完害人的事情,再想起林白青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

  再说另一边,医院里,林白青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在病床上坐着了。

  听说她宫口开了后,顾培就打电话把柳连枝,沈庆霞,一并小青全喊来了。

  准备了十个月,他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

  产妇用的东西,小Baby用的,奶粉奶瓶,尿布,纸尿裤,所有的一应物品不但早就准备好了。

  而且为防突发情况,顾培准备了两份,一份在家,另一份就在他办公室里。

  因为小青还没来,他遂把自己准备的那一份拿了下来。

  至于医生这边,他也委托了妇产科主任,让加个班,全程盯着。

  此刻林白青坐在病床上,专心等着宫口全开,顾培也早就办好手续签好了字,准备等妻子生产的时候进去陪她,并全程见证宝宝的出生。

  一中一西两大夫,严阵以待,在等着他们家小崽崽的降生。

  但凡事,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按理,产妇到了临产时,都会有持续的阵痛,阵痛不来,则证明孩子还没有正式发动,也就不必太过紧张。

  林白青因为长期练功,痛感神经并不敏锐,所以她一直没有等到那种剧烈的阵痛,只是觉得尾椎骨发酸,酸的厉害,总得来说,还能捱得住。

  再加上这几天又一直为了金针而担忧,她也没怎么吃好过,正好想起有一回吃过,疗养中心的蚝烙不错,林白青突然就想吃煎的油油的,两面焦黄的蚝烙。

  她遂使着顾培,让他去帮自己去打包一份蚝烙来吃。

  而因为初胎产程都比较长,顾培也不认为妻子能生得那么快,眼看着柳连枝的车进了医院,遂上办公室拿上搪瓷缸子,就去打包蚝烙了。

  这时柳连枝还没有上楼,林白青正在病床上坐着,就听到隔壁的小婴儿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因为职业的敏锐性,她一听就觉得这哭声不对劲,遂扶着墙一步步的挪到了隔壁,就见有两口子正在哄一个哇哇而啼的新生儿。

  新生儿大多并不好看,在羊水里泡久了,皮肤皱巴巴,脸蛋儿也是红扑扑的,而这个小婴儿鼻子特别大,眼睛又小,皱着眉头,就跟个小老头儿似的。

  林白青凑了过去,问:“孩子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哄孩子的是对新手父母,没经验,手忙脚乱的,见林白青也是个孕妇,妈妈愁眉苦脸的说:“大概是饿了吧,我们正在哄呢,一会儿应该就会乖的。”

  爸爸围着孩子急的团团转,说:“你倒是赶紧给他喂奶呀。”

  妈妈也顾不得门敞开着,解开了衣服,想给孩子喂奶,但她才想抱孩子,孩子立刻蹬着脚,哇的一声,直接哭的背过气去了。

  爸爸一看吓坏了,说:“孩子怕是病了吧,我去喊大夫。”

  “你们过来,让我看看吧。”林白青说着,解开了小宝贝儿的襁褓。

  这是个男孩,细细的腿儿在襁褓里乱蹬着,而他的小阴囊,肿的跟个气球似的,明光水亮,所以他不是闹奶,是因为阴囊肿胀才哭的。

  顺着婴儿的股沟一摸,林白青发现原因了,这孩子的疝气掉了,掉了老长。

  孩子爸爸看到儿子的阴囊肿的那么大,也吓坏了,说:“我去喊大夫。”

  林白青说:“应该不用,让我来试试。”

  先洗了把手,擦干,见床头有精油,她往手上涂了点,顺手在孩子的腹沟部位轻轻推拿了两把,孩子的疝气就上去了。

  再在阴囊的周边穴位推拿了几下,孩子阴囊中的胀气被疏散了,不疼了,小家伙自然也就不哭了,蹬蹬脚,闭上眼睛睡着了。

  孩子父母一看,明白了:“同志,您也是个大夫吧,手法可真好。”

  林白青边替孩子裹好襁褓,边说:“您家的环境应该挺潮湿的吧?”

  孩子爸爸说:“我家房子是个东西向,还是一楼,确实挺潮湿的。”

  林白青解释说:“因为他妈妈生活的环境比较潮湿,导致这孩子生来就体寒,肝气滞郁,就兜不住元气,这方面西医除了开刀,没有更好的办法,而要发作起来,孩子会很疼的,但我们中医也就推拿几把的事,我就住在隔壁……”

  她本来想说自己就在隔壁,要孩子再疼了就抱过去,她给做个推拿,理一理孩子的气络,孩子就不会再犯疝气了。

  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双腿之间一热又一凉,好像是尿了。

  孩子的妈妈无意间低头一看,也小声说:“大夫同志,您的裤子湿了呀。”

  林白青伸手一摸,也不可置信的说:“我的羊水这就破啦?”

  柳连枝刚好赶到,正好迎上孙女蹒跚着步伐从一间病房里出来,再看她的裤子,叫了起来:“大夫,快来啊,大夫,我家孩子要生啦!”

  这就要生了吗,林白青心说自己并没有觉得有多疼,这就要生孩子了?

  她颇有些自得,心说怕不是她体质特殊点,生孩子都不会太疼?

  但就在倾刻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周身所有的经络,气血,神经的作用在同一时刻涌向了她的腹部,那是一种撕扯着内脏,撕裂着骨缝,排山倒海式的疼痛,扑天盖地,席卷而来。

  林白青试图稳住自己,但痛到站都站不住,还是外婆柳连枝用自己纤瘦的身体撑住了她。

  ……

  顾培只是去疗养中心买了份蚝烙而已。

  他所准备好的,是要陪着妻子生产,从此开始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端着一缸子滋滋散着油香的蚝烙,顾培上了楼,到了病房门口,正好迎上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哇哇而啼的小婴儿在林白青的病房门口站着,四下张望。

  顾培快步跑进病房,一看,林白青不在,病床也不在。

  这证明她已经去生孩子了。

  顾培心里咯蹬一声,去看那个男人怀里抱的小婴儿,就见是个皮肤红红,脸上满是皱纹,头上还顶了许多胎脂的,跟个老头儿似的,小宝宝。

  他被小婴儿硕大的鼻子和扭曲的脸蛋儿吓了一跳,下意识:“这病房的人呢?”

  男人说:“你是说那个怀着孕的女大夫吧,她生孩子去了。”

  顾培放下蚝烙就往外奔,才跑了几步,正好迎上小青和沈庆霞俩抱着襁褓回来,再到产室外,就见柳连枝也在这儿等着。

  而恰好顾培赶到时,林白青刚好被推了出来。

  妇产科主任紧随其后,笑着说:“顾医生没想到吧,孩子会生的这么快。”

  顾培确实没想到,他只是去打了份蚝烙的功夫,孩子就出生了。

  很奇怪的,在孩子没出生前,他一直在好奇孩子的性别,因为更想要个女儿,于心里还经常默默祈祷,想让上天送他一个小女孩儿。

  但在此刻,襁褓从他面前经过,他却一点都不好奇孩子的性格了,他握上妻子的手,发现她的手好冰凉,再手捂上她业已空瘪的腹部,柔声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