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美人为国争光 第269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要知道,铁,只有在熟化之后,外面生成一层氧化膜的情况下才不会生锈。

  而生铁是必定会生锈的。

  古代的马嚼头都是生铁,它在马的嘴巴里进行了另一种形式的熟化,从此永不生锈,且具有一定的药性,才会成为药具的。

  而随着科技发展,马嚼头全是熟铁制成,也没有战争会用到马匹,它也就成了一种,只存在于旧时代的文物了。

  要是楚春亭这种人,见之,将如获至宝。

  那么Polk呢?

  他认得马衔铁,可懂得它的价值吗?

  就在楚春亭心思浮动时,Polk一笑,说:“楚爷爷,我是个收藏爱好者,有好几副源自印第安r bit,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一副。”

  楚春亭被惊到了:“送给我?”

  Polk再笑,又说:“当然,因为它们都是我在探险时捡来的,我们花国有名古诗,美酒赠英雄,宝剑赠知已,既然您懂它,那么,我很愿意把它送给您的。”

  楚春亭心想,跟这小波克相比,他的孽畜儿子楚青集简直就是一块熟透了的叉烧。

  他另外抓过一本书,翻开,就见这一本,是一本《温病条辩》。

  这书倒不算太稀有,因为东海博物馆就有一本。

  但是Polk,一个大学教授,反战派,还拿收集文物当成爱好兴趣,人家天然的认为,哪个国家的东西就该归哪个国家,而不是看到什么文玩,就想到拿它牟利。

  而楚青集,想当初楚春亭想从他手里要几本医书,有多难?

  他是拿着枪威逼,抢来的。

  这位小波克先生,大学教授,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斯文,善良,博学,豁达。

  他还主张属于哪个国家的历史文物,就应该归于哪个国家,他的看法是那么的,难得的超前。

  楚春亭此时就在想,是不是可以在文物古玩一行,引他入门,教他知识,让他在懂古玩的同时,能从反战,反霸权的角度出发,交涉一些佚流海外的文物回国。

  这于国家是好事,于楚春亭,当然也是脸上贴金的大好事。

  因为他带Polk入门,他就是Polk的恩师嘛。

  但就在这时,他一直在紧紧盯着的,那睡梦中的,他的小明珠,楚楚睡的深了,唇角漾起笑来,鼻头都笑的皱皱的,老爷子旋即就扼制住了自己那些可怕的想法。

  他的子孙全给顾家卖命了,他的传承可不能再教给姓顾的!

  作者有话说:

  楚楚:哦豁,太爷爷被我看穿啦!

第147章 戒断反应

  (您得多谢谢您自己,把它带回国,送给我!)

  心里这样想, 但他嘴里还是不由自主的说:“鉴宝捡漏识文物这个行当极难入门,但波克同志,喔不,先生, 你能一眼看出马衔铁, 你是个好苗子!”

  顾家兄弟都有中文名字的, 比如老大Pete儿, 叫顾绎, 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Polk叫顾航, 但他们兄弟虽然讲中文,却不识汉字,名字也早就忘记了。

  Polk, 大陆中译习惯叫波尔卡, 但湾岛人习惯叫波尔克。

  所以被人叫波克,Polk都不知道叫的是他自己, 有点愣住。

  倒是楚青图看穿了老爹的意思,笑着说:“父亲, 古玩一行您算泰斗,何不指点Polk一二?他目前在M国的高校任教, 而现在全世界都在向M国的各大高校追讨各种属于本国的文献古籍,这方面, 我觉得你们可以很好的合作一下。”

  Polk现在只懂文物而不知其价, 只要楚春亭指点一下,只凭在M国捡漏, 他就能是第二个楚青集。

  而他既是高校教授, 有威望, 也有话语权。

  要是再能组织几次文物回流事件,于国家有益,于楚春亭自然也有益。

  老爷子跟他的逆子心思凑到了一块儿,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但一想到Polk是顾家人,老爷子就有些不愿意了。

  总不能他的家业最后也姓了顾吧。

  不过仔细一琢磨,老爷子的内心蠢蠢欲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在东海算一方泰斗,但在全国来说,也不过行业内的普通人,如果能有一个在M国高校任历史系教授的徒弟,再携手广省博物馆替国家回流一部分文物类书籍的话,整个广省在国家层面,都算是做了件大事。

  而他所能得的名和利,自然也不可小觑。

  大儿子此刻,是在回归后头一回向他低头,谈的也是一件有益于双方的事情。

  楚春亭心里其实很开心,想着儿子再恳求几句,他就会答应的。

  所以他故意端了端姿态,就等着儿子再求他。

  谁知大儿子看他故意端着要拿姿态,也不接招,反而去跟Polk去聊别的了。

  这可真是,老爷子就这么错失了大儿子向他低头,俩人和解的良机。

  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而且望着那些古籍,他觉得很有必要向Polk普及一下文物,尤其是医学类文献古籍回流的重要性,但儿子不把话题往他这边引,他总不能上赶着插嘴吧。

  急煞老爷子也。

  ……

  且不说还没有来的Pual,饶是身在中医世家,但Pete和Polk,还是头一回见识马衔铁针的魅力。

  Polk为什么来的急,因为他的头痛已经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而趁着饭前聊天的功夫,林白青顺手给他灸了个简单的面部泄躁针,就说多神奇,等他回过神来时,就发现头已经不疼了。

  他跟Pual两个其实都在汉唐医馆做过治疗,不能说毫无用处。

  只能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而且还是在大夫们把他扎的像只刺猬一样的情况下。

  林白青只用一根针,只在鬓角施五分钟的针,他的头痛就神奇的消失了。

  当然,这只是治了表症,想要治疗里症,至少要五天时间。

  而且是每天连续不断,两个小时的针灸过程。

  而关于文物回流问题,楚春亭始终没能说上话,下午他还要去卫生厅盯李爷的那笔捐款,就提前走了,没顾得上跟Polk详聊,心里还挺生闷气的。

  但正所谓吃一堑涨一智,就在今天晚上,Polk自己亲历了一趟切骨的教训,就会知道文物回流,尤其是医学古籍类的回流,其意义有多大了。

  ……

  话说,今天顾培是去了深海开会的。

  按平常的时间点,他至少要到夜里十一点才能回来。但今天他专门打了电话,说自己会早点回来,让林白青等着他,且备注说在灵丹堂等着,他有要事要讲。

  而林白青在下午做治疗时,总觉得Polk在疾病的问题上没跟自己坦诚相告,因为顾家男人的三叉神经痛是原发性的,他们颅内,位于三叉神经部位的血管天生有遗传畸形,等年龄大点,用脑太多,血管就会压迫神经,以致疼痛不已。

  这时人的脉搏会变的很细,脉如琴弦,不但细锐,且疾。

  而Polk的脉象细,且疾,但是还特别的紊乱。

  林白青也捉过这种脉,只在瘾君子的身上捉到过。

  基于对一个教授的尊重,她没有选择直接问,而是隐晦说:“如果您在服用某些成瘾性处方药,且在国内开不到的话,是可以尝试一下中医的解决办法的。”

  成瘾性,说难听点就是毒.品了。

  在顾培兄弟小时候,顾克经常给他们讲鸦片战争,鸦片亡国,他们于这件事,也有种本能的羞耻心,再加上他知道国人都于毒.品深恶痛绝,怕弟媳妇对自己要有意见,所以Polk当场否认:“No,我对任何药物都没有依赖性。”

  林白青再捉脉:“你确定?”

  从脉象上来断,他不但药物成瘾问题,而且成瘾药物已经影响到他的肾脏了,他的性功.能,目前应该约等于0,说坦白点,他都勃不起来了。

  但对着弟媳妇,谁会承认自己药物依赖,还有性功.能方面的问题?

  所以Polk坚定的说:“除了三叉神经,我没有别的任何问题。”

  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出卖了他,他显得很紧张,也很局促。

  楚青图也在一旁,也看出来了,笑着说:“在我小时候,如果我父亲带我们悄悄出去吃回冰,回到家,我母亲都不用问,捉把脉就知道了,青青是中医,会保密病人的所有问题,有什么的话,我建议你直说就好,我可以不听的。”

  这意思是他不但磕药,且已经丧失性.功能的事弟媳妇都知道啦?

  不可能吧,Polk愿意相信针灸的神奇,但不相信那么年轻的弟媳妇,只凭摸把脉就能知晓自己身体的一切状况。

  幸好病已经治完了,他坐了起来,说:“林,你不必为我担心的,因为我真的真的,各方面都非常好,非常非常的好,我想,我可以去家里看看了。”

  他不会住在家里,而是让顾培帮他开了宾馆,但既这是自己的家,他又是个历史教授,喜欢一切古旧的东西,就要回顾家老宅走一走,看一看了。

  待他一离开,林白青对楚青图说:“爸,Polk的问题非常严重。”

  楚青图懂的是中药药理学,行医方面,林白青才是他的老师。

  “怎么说?”他声音一沉。

  林白青先指胸膛,说:“他肝经燥火郁结,所以头风非常严重,但他肾经又呈伤寒杀阴,阴阳极造,要不育阴潜阳的话,过不久……”

  其实楚青图也不太能听得懂,但追问:“会怎么样?”

  “要不好好改善他的身体,他必定会猝死!”林白青说。

  楚青图都给吓了一跳:“你有办法吗?”

  阴阳极造,就是说一个人的身体燥到了极点,也寒到了极点,人体的整个气血循行都乱了,他应该还在磕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把磕的药带到国内来,如果没有的话,本身体虚再加上戒断反应,就要猝死。

  林白青也不是万能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有保姆和石大妈,小青几个操持,Pete兄弟就在老宅吃了顿东海风味。

  然后,他们兄弟要等顾培回来,就在老宅里聊天儿。

  林白青带着楚楚回了药堂,就在后面的治药房里,把镫子给女儿玩着,就在看Polk带来的那本佚落海外的孤本,《世医得效方》。

  而因为操心Polk的病嘛,她翻阅的就是关于肝经和肾经方面的辩方,正好翻到有一篇的名字叫育阴潜阳,而所谓育阴潜阳,治的恰好就是Polk目前的症状,肾阴虚和肝上亢,林白青遂研究起了书上的辩论和经方。

  她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就听外面响起顾培的声音:“小王,来接小林大夫的?”

  另一个声音是楚春亭的司机小王:“对。”

  他受老爷子之命,晚上等着要接人。

  顾培点了点头,进了药房,见妻子在灯下坐着翻古籍,手捧过一页书,轻的像在抚什么难得的珍宝似的,女儿坐在她怀里,正在玩只小镫子,遂笑眯眯的站在原地,静静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