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域煊
“嗯。”
圆盘暴起肢解她,为什么?祖师?
“你来这个酒店的目的就是因为我吗?”
“一开始是的,现在不是了。”
“……现在你有什么计划?”
“带着那些活人逃离这里。”
“还挺深明大义的。”余清韵语气意味不明。
场面再次沉默,只有着电梯不断上升的失重感。
负六层。
负五层。
负四层。
……
一楼。
中途没有再在负地下楼停过,两人心底里同时都松了口气。
可是电梯也没有在一楼停留打开,而是去了二楼。
电梯在二楼打开,余清韵抓紧了匕首,伤口摩擦绷带,滴滴血浸染白色绷带。莫立鹤拿着圆盘站在角落里。
一个尸体倒在电梯前,一颗断头滚碌碌进入电梯里,停在他们脚下。
不是那具穿着粉红色连衣裙女生的尸体,而是肥硕的,胖乎乎的酒店经理。
他趴在毯子上,身体呈大字型,脖子处被暴力碾压弄断的,血口处隐约能看到有些移位的白色脊椎骨。
他的头不是电梯门夹断的,更像是被某种巨力掐断的。
余清韵和莫立鹤严阵以待了一会儿,酒店经理的头颅滚进来之后就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了。
余清韵让莫立鹤注意电梯门开关,她走出去弯腰拿起酒店经理的一大串钥匙,那些钥匙都被好好的放在一个夹层包里,跑动之间不会有很大的声音发出。
她之后又把酒店经理尸体都搜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偷偷藏起来的钥匙以后,进入电梯。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用到他的万能钥匙,余清韵还是选择拿了再说。
不过,原来躺在酒店经理这个位置的尸体应该是那个粉红色连衣裙女生的。余清韵若有所思地看着慢慢合上的电梯门。
快合上的那瞬间,走廊对面出现了熟悉的一抹粉红色衣角。
但这都不关余清韵和莫立鹤的事了,因为电梯现在回到了一楼。
他们两个出来,在大厅的角落找到了缩在沙发角落里的陈杰三人。
钟世荣首先开口说:“余姐,你……头受伤了?”
“没什么大事。”
余清韵的头确实还在隐隐作痛,轻微的动作都能扯起一阵疼痛。
但她摸了摸头顶才意识到是刚才那个厉鬼留下的黑血遍布她整张脸。
黑血干涸,一摸就像是一小撮皮一样掉下来。
余清韵和莫立鹤坐在沙发上,余清韵顺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脸,陈杰三人看了看和平相处的两人几秒。
“余姐,”陈杰说,“酒店经理失踪了,我们刚才听到酒店大厅后面传来一点声音。”
余清韵点头,说:“我刚才在二楼看到他的尸体了。”
她举起那一大串钥匙,说:“这一大串里面应该会有一把是酒店的万能钥匙。”
“小余,”李仁贵说,“现在关于怎么逃出去你有眉目了吗?”
“我和莫立鹤刚才杀了电梯里的厉鬼,那应该是这个酒店里最棘手的鬼了,我从这个邪祟身上找到了一张被撕下来的纸张。”
电梯里的邪祟被杀死后就消失不见了,只落下那一张纸张,余清韵在黑暗中眼疾手快把纸张收起来才顾得上当时角落里意识不清醒的莫立鹤。
没和他说是因为当时还没有后面的交谈,余清韵担心莫立鹤中途抢夺。
余清韵找到纸张的这句话引得莫立鹤侧目,看向一旁的余清韵。
看来她一直提防自己。
“你们还记得你们之前给我留下的二楼两个失踪客人的门吗?”
“记得,我们原本被莫立鹤追着下楼,让酒店经理打开了这两个房间的门,顺便躲在这两个房间里看了里面的笔记本,然后放回原位。这两个房间都看完以后才碰到要出门的钟叔,正好当时听到楼梯口传来莫立鹤弄出的一点动静,发现他真的追上来了,就直接扯着钟叔进他房间了。”陈杰说。
钟世荣虽然忘记了之前的那点短暂记忆,但是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对陈杰怒目。
“钟叔你别这么看我,”陈杰有点尴尬,“谁叫当时你的门还开着,而且我们在走廊里离你的门最近。”
“有可能我们看笔记本的时候遗漏了哪一本的笔记本上有撕页的痕迹。”余清韵说。
她把那张纸摊平,那是一张被黑色笔划破的纸。
字不多,但是写的很大,歇斯底里。
【长眠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长眠?又是和睡眠有关。
莫立鹤突然冷不丁开口:“会不会跟睡觉有关?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睡觉。”
睡觉?这对余清韵来说有点难,她早就练成了肌肉反应,只要是被邪祟困住,她睡眠时间都会很少,而且时刻警惕四周,睡眠很浅。
余清韵看向陈杰,李仁贵和钟世荣。
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了血丝,他们很久没睡了,对于莫立鹤的提议,他们没有异议,不过陈杰和李仁贵主要还是看余清韵的意见。
“我没问题。”余清韵说。
她没问题,那么陈杰和李仁贵就彻底没问题了。
最后几人商量着前往五楼莫立鹤的房间睡。
“我老早就想说了,这个酒店我只记得只有三楼。”钟世荣说。
“你的房间怎么会在五楼?”余清韵看向莫立鹤。
“我的房间是在二楼的。后来拿着圆盘上楼探测,先去了比较浓郁的五楼,发现有个打开的房门,房门上插着钥匙,里面的没有怨气,就在那里贴上了符纸做安全屋,以为要和你有一场恶战,布置好了才去最浓郁的三楼找你。”
陈杰嘲讽:“然后就碰上了余姐昏迷对吧?”
莫立鹤没有回答。
“看来四楼和五楼是凭空出现的,存在即合理。或许我们可以在莫立鹤布置的房间里试试。”余清韵说。
即使电梯里没了邪祟,但还是有可能会下到那神秘的地下负楼层,所以余清韵几人打算还是走楼梯。
他们一行人开始爬楼,渐渐的,身后又开始出现了脚步声。
脚步声踢踏,像是在跟随着余清韵一行人。
没有人好奇,没有人回头,没有人出声,这一路有惊无险,他们顺利来到五楼。
莫立鹤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入目一大片黄色符纸贴墙。
虽然看上去比不上之前莫立鹤拿出的那张红底金字符纸,但深刻领教了符纸威力的余清韵此刻多了点安心。
房间里一个小小的白色纸人躺倒在地上。
是之前莫立鹤弄出来的“李仁贵”。
他弯腰捡起那个纸人,叹了口气。
“怎么了?”余清韵问。
“你弄坏了它,我就会受到反噬。”莫立鹤说。
怪不得余清韵之前在一楼看到他嘴角带血,脸色苍白。
“你还能折一个纸人吗?我觉得保险起见可以让纸人守在房间里。”余清韵说。
“可以,但是如果这次纸人还被破坏,我应该不能帮上什么忙了。”莫立鹤说。
余清韵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让莫立鹤折一个纸人出来。因为余清韵最害怕的就是他们熟睡的时候,有不知名邪祟破坏了符纸然后闯进来。
“那你还能画符吗?”余清韵问。
“不能,”莫立鹤说,“画符需要一些特殊颜料,符纸,最重要的还是合适的子时。邪祟困住我们的话,这里面的子时不适合画符。”
“好吧。”余清韵有些可惜地打消念头。
莫立鹤把之前那个纸人重新摊开,然后重新折叠。
所有人都好奇地站在他旁边伸着脑袋看。
陈杰说:“那些小说里不是都说折过一次的纸就废了吗?”
“所以那只是小说,”莫立鹤说,“折过的纸还能用,只是纸人会一次比一次弱。”
陈杰想起之前余姐见面一个绞杀,莫立鹤的纸人就跪了,心里想好像折这也没用。
只有余清韵知道这个纸人有多厉害。
她之前绞杀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触碰到的像块钢铁,她是用了死力气才一击毙命的。
莫立鹤的纸人就像是坦克,打斗的时候行动不够敏捷,但胜在皮糙肉厚。
在众目睽睽之下,莫立鹤手指灵活折纸,瞬间折好了一个小纸人。
他把原来指腹上的旧伤口再次弄破,在小纸人的眉心点上红点,之后喊了声:“立。”
小纸人站了起来。
“我靠,”陈杰小声嘀咕,“看起来有点酷的样子。”
“我也觉得……”钟世荣说。
莫立鹤没有理会他们,聚精会神,手指一直绕啊绕,绕啊绕。
“他在干吗?”陈杰说。
“你仔细看。”余清韵说。
陈杰看了看那个小纸人,惊奇的发现小纸人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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