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岱苗
当然,这俩没见过世面的,这时候还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好。
先从位置比较偏僻的人家开始,只要是大门紧锁的人家,先是趴在院墙上,看这人家院子里有没有家禽。
如果有的话,那就冲进去一个不留。
但是也有例外,如果这家养了狗,那他们是不敢冲进去,怕狗汪汪汪的叫声引起关注,当然更怕会被狗咬。
渐黑的夜色,成了犯罪的最好保护伞。
洪山峰洪海洋这两兄弟杀鸡杀鸭,那真是越干越起劲,就连张哥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
张哥当然不可能一直跟在这兄弟俩身后,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偷点钱,干缺德带冒烟的事又不是他的爱好。
张哥在接连翻了几家,对于到手的钱很是满意,他见好就收,也不管山峰和海洋那两兄弟,自己先跑了。
他是觉得这俩小子有可能跑不掉,到时候丢钱这件事,直接推给这俩人就好了。
他是没必要跟着一起掺和。
把同伙给抛下,张哥没觉得自己不厚道,反而因为偷到的钱票而沾沾自喜。
这足有两百块,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山峰海洋这两兄弟注意到张哥没在身后,却也没太在意,这时间紧任务重,还有一大人家没进呢。
苏姚家是家属院为数不多,往院墙上撒玻璃碎片的人家。
洪山峰一时不查,手掌被玻璃碎片扎了一个大口子。
给他疼得,当即从院墙上摔了下去。
他身体健壮,体重比较重,摔下来的动静不轻。
洪山峰低低地骂了一句娘,洪海洋看见大哥手心上的鲜红,但他更关注的是,“大哥,你小点声,再叫人听见了,他家隔壁有人在家。”
洪海洋说着手指了指王主任家敞开着的大门。
洪山峰还在继续骂娘,“他妈的,这怎么墙上还放暗器。”
洪海洋看到亲哥手掌心的伤害,眼睛一缩,这得亏刚才先爬墙的是他大哥,必然受伤的就得是他了。
这对双胞胎之间的兄弟情啊,薄得跟纸差不多了。
“那要不换一家?”洪海洋提议。
这种墙上放玻璃碴子的,又爬不进去,肯定不能干啊。
然而洪海洋忘了,他哥是个记仇的人,“不行,我已经吃亏了,得叫他们家付出代价。”
当洪山峰满腹仇恨的之后,就会开始动脑子了。
他指了指王主任家的院墙,“他们家墙上没有玻璃碴子,我们从他们家爬进去。”
洪海洋,“……”其实他挺不愿意的,又怕激怒这个没脑子的哥哥。
不能直接拒绝,他找借口道,“人家屋里有人,被看见可怎么办?”
洪山峰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杀光这一家的所有鸡。
刚才在墙头上,他可是看见这家的院子里养了好几只鸡。
他还记得,这家好像养了一只羊,都给杀了,一个也不留。
已经到了秋天,白天秋老虎大得很,到了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北方就是这样,昼夜温差很大。
王主任带着四个孩子去看电影了,儿媳林医生在值班。王大娘吃饭的时候就觉得头有点晕乎乎,就没有跟着儿子孙子一起去看电影。
孙女看她吃完降压药才离开,她在炕上躺了一阵子,觉得身上没刚才那么难受了,还得起来收拾碗筷,把碗筷都给洗刷了。
家里孙女急着去看电影,怕去得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吃完饭就赶紧往外跑。
她离开家前叮嘱王大娘别干活,等着她回来干。
王大娘当时虽然答应了,现在却觉得没有必要,现在身上没毛病了,干点活好得更快。
她去堂屋里收拾,收拾碗筷的时候没舍得点灯,因此没有注意到外面院墙上一闪而过的身影。
躺在炕上的苏姚,隐隐约约已经睡着了,外面的动静,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但一直没听见后续动静,苏姚就以为是自己没睡着,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被放在一旁的手表,靳劼那个电影已经开演一个小时了,他那电影估计还有一小时才结束,至少还得一个半小时才能回家。
周言安也离开家大半个小时了,大概人快回家了。
躺了一小会,苏姚觉得自己身上蛮舒服的,正准备爬起来,就看见从隔壁王大娘家的墙头,有一个人影跳进来自家院子里。
她身子贴上了靠近堂屋的墙壁,把自己隐藏起来,不叫尽量不叫外面的人看见。
苏姚的心脏咚咚直跳,家里进来了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
又听见重物落地的一声,苏姚默默更改了刚才的猜测,家里进来了两个人。
这人不可能是周言安,周言安带钥匙了。
也不可能是靳劼,靳劼这时候还在看电影。
那个身形尽管苏姚只瞥到一眼,绝对不可能是周言安和靳劼其中之一。
而且不走正门,这人就不像是啥好人。
苏姚太紧张了,连带着浑身冒汗,就觉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疼。
在不确定这人好坏的情况下,先姑且把这人当做是坏人。
周言安去放羊的时候没有带木仓一起,他放在哪个位置,苏姚是知道的。
具体要怎么放木仓,周言安教过她。
对于跟着周言安一起学习防身格斗技巧,苏姚是拒绝的。
不是她不惜命,主要是学那些东西累啊。
但是周言安教她怎么用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学得就很认真了。
苏姚磨蹭地拿到木仓,没等到外面这俩人进门,反而是听见院子里的鸡叫得有几分撕心裂肺。
这时候全身高度紧张,苏姚已经顾不得肚子疼了。
反正她现在距离预产期还有大半个月,现在还不会生,那就不用顾着肚子。
王大娘收拾好碗筷,把碗筷都给泡进盆里。
本来刷碗的时候,不太想点灯的,都刷了一半,想起儿媳妇对她的指责,说是抹黑刷碗洗不干净。
就因为这个原因,就剥夺了她刷碗的资格。
从此以后家里的碗筷都交给了大孙子大孙女,让两个大宝贝刷碗,这可比叫她刷碗,更让她心疼。
想了想,她还是把灯给拉开,麻溜地刷完碗,要关灯的时候,注意到外面墙头上闪过两个人影。
她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但是随即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不像是她看错了。
王大娘现在性格越发的泼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外面就开始骂,“哪来的小兔崽子,敢来老娘家里当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王大娘退休之前是小学老师,按理说小学老师都是很温柔的。她以前也是很温柔的,自从男人死了,就变得十分泼辣。
她撸起袖子,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往外面走。
王大娘在家里叫骂的声音极大,街上的洪山峰和洪海洋都听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撒丫子就跑。
这干坏事的人,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实际上心里都虚得很,有个风吹草动就怕得不得了。
听见王大娘的咒骂,也不管还有几家没干,就要按照原定计划逃离。
房间里的苏姚,也听见了隔壁王大娘的咒骂,你就说她这声音得有多大。
她小心翼翼探头往外看,没有在院子里看见人影,人应该已经离开了。
苏姚这时候不太敢出门的,但她觉得肚子抽痛,很不舒服。
周言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想喊隔壁的王大娘,连着叫了两声,王大娘都没有应声,她应该没有听见。
其实她身上的症状,坐着缓一缓就能好很多,但她怕孩子有事,就想到院子靠近西墙那边去喊王大娘。
她从屋里出去,才看到院子里的惨状。
一直养着的几只鸡都被杀了,死状十分可怖。
对着别人家,洪山峰是单纯的不想叫人好过。
对着扎破自己手掌的一家,洪山峰那是带着气的。
不光把鸡都杀了,还把鸡脑袋都给剁了,头身分离,鸡血洒了一地全都是。
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给苏姚吓得倒退了一步。
她不算是个胆子大的人,就连杀鸡都不敢,家里杀鸡这活一直都是周言安来干的。
猝不及防看见这么血腥的场景,她真是被吓到了。
她就觉得裤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苏姚足足愣了三秒钟才意识到这是羊水。
“王大娘!王大娘!”苏姚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很大了,王老太太还是觉得有小偷过来光顾,浑身戒备,才注意到似乎有人在叫她。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她,到院子里才听清楚,是苏姚在叫她。
听见苏姚的声音不对劲,她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苏姚可是个大肚子。
王老太太想去赶紧看看苏姚,她心里想,这小周也是的,明明家里媳妇有孕了,怎么还去看电影,这也太不像话了。
王老太太就想着,如果周言安在家,院子里叫人的就不可能是苏姚了。
不在家也不可能是别的原因,大家都去看电影了,周言安肯定也是去凑热闹了。
王大娘在看见苏姚家门口锁着的大门时,更加地无语了。
这个小周也是的,平时看着是个着调的人,怎么做起事来这么不靠谱。
你出去看电影就算了,怎么还把门给锁上了。
她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还不忘安慰院子里的苏姚,“小苏,你别着急,大娘马上就过来。”
苏姚知道有人过来,这心里一下子就安稳了。
刚才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叫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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