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茄
可白曼并没有料到这里面还冒出了一个人。
那就是赵大树。
帮着人养孩子就够丢脸了,那可是一辈子都没法出头,永远都活在阴影里。
更别说他是彻底断了子嗣的念头,以后是不可能给赵家传宗接代,还得忍着气继续养着家里三个野种。
人家甄干事说的也有道理。
有孩子总比没孩子强,他是绝对没法生出来,那不如把这三个孩子养大成人,以后看在孝道上他们也得给自己养老送终。
再说了,都养这么大了又丢出去,那原先付出的粮食钱财谁赔给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大树这才憋着忍着。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专门为他考虑、宽慰他的甄干事居然是三个野种的亲爸。
那瞬间简直气炸了。
可就在听到一句话后,愤怒的心情突然变成了狂喜。
甄干事那可是镇上的小领导。
要真的做实了他和他媳妇乱搞的事,他这个官就没法当下去,肯定是不愿意将这件事闹大。
岚婆子有句话说的对,他要是闹大了甄干事肯定会害怕,所以不如去威胁甄干事,让对方给他在城里找个工作单位,最好还解决住房的问题。
越想越觉得可以,摩拳擦掌的就往家里走。
一把将院门推开,本还待在院子里玩闹的两个小子被吓了一跳,站在墙角就不敢动弹。
这要放在之前,他一定直接破口大骂,骂得他们瑟瑟发抖不敢反抗。
可这回,他就如同还不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那个时候,一脸慈爱的将孩子搂在怀里,仔细打量着,“瞧瞧这鼻子,生的好啊,不就和甄干事一模一样,都是个塌鼻梁。”
好,真的太好了。
一下三个把柄在手上,不仅仅工作名额和房子,他怎么着都还得再要一辆自行车!
一个儿子一样好处,算起来甄干事还赚着了。
“二宝三宝,去外面找哥哥玩去。”
两个本就害怕的孩子连忙就跑了出去,本来是家中的宝贝疙瘩,可最近这段时间哪怕有妈妈护着他们兄弟三人都没少挨骂,早已经没有了原先的稚嫩,变得小心翼翼。
尤其是不敢和爸爸待在一块,哪怕这次爸爸将他们抱在怀里,仍旧觉得恐慌。
赵大树也不在乎这两个野种离开,而是对着刚刚说话的人笑嘻嘻道:“你这婆娘有点本事,居然爬上了甄干事的床。”
于萍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并没有反驳。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她也是听到一些,当时就觉得够离谱,可细细一想心中却有了谋算。
第一次上了别人的床是被迫。
赵大树带着她到处求神拜佛,其中就找了一个神婆子,说是在她身上施法就一定能种上种,赵大树对此深信不疑,可完全不知道她私底下被另外一个男人糟蹋了。
十月之后,男婴呱呱落地。
看着赵家喜出望外的样子,当到心里是特别恨,哪怕借着孩子的缘故拿捏住整个赵家,让他们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她心中的恨意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郁。
也正是因为恨,让她陷的越来越深。
后面的两次不是被逼迫,而是她主动提出去神婆那‘做法’,一个个儿子生出来,赵家人尤其是赵大树喜的牙根都露了出来。
那个时候她就特别的期待,一旦赵大树知道真相那一定会特别特别绝望吧。
当时她就很期待看到这一幕。
所以当赵大树来追问时,她二话不说就承认了,还别说那个时候赵大树绝望的嘴脸真的让她太高兴,就感觉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累都值得了。
可同时于萍心中又有些后悔。
倒不是因为报复赵家而后悔,而是看着三个儿子从开朗童真变的小心翼翼,要说完全不心疼那肯定就是假的。
看过赵大树歇斯底里的呐喊之后,也跟着有些提不起劲来,实在是不想再面对赵家的人。
正想着找房子带着孩子们离开,而现在突然给了她一个想法。
正是因为恨,所以于萍很了解赵大树的为人。
不用多问就知道他现在打着什么念头,非但没有否认还顺着往下说,“你知道了就好,要不是甄承福的婆娘太善妒,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个穷地方?”
“真的?那三个小崽子真的是甄承福的种?”和最开始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绝望心情不同,此时的赵大树满心都是狂喜,“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此时的他什么都顾不上,得到答案之后转身就跑开。
显然是想从某个人身上拿到好处。
留在原地的于萍勾勾唇角,轻声骂了一句:“蠢货。”
真的是一个大蠢货,他也不想想甄承福是不是一个好被威胁的人,拿着前途去威胁他的钱财。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甄承福又怎么可能答应?
不答应也不会直接拒绝,只会想出法子堵住一个人的嘴。
不过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赵大树还是甄承福,都是让她恨不得去死的人,两个人狗咬狗斗的你死我活,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下场。
……
白曼可不知道赵大树的行动那么快,离开罗庄大队之后她又去了一趟镇上,花钱找人盯梢,办好一切之后这才换回原先的装扮,从一个发愁给儿子办婚宴的中年妇女又变回了俏丽的年轻知青。
连着跑了一路,等回到大队时已经筋疲力尽。
身体上很累、心理上也很累。
她什么都顾不上,回到屋子后就直接倒在床上。
此时的她真的觉得好空虚无助。
这让她不由怀念起容正志还在的时候,身边有一个依靠,能在最茫然时给予她无数信念、能在最无助时陪伴她左右。
不像后来以及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眼泪不由落下,渐渐湿透了枕头。
真的……好累啊,也真的好想好想他,明明就住在相邻的院子,可为什么她就觉得他离的自己好远好远。
……
容晓晓掏了掏耳,面前三人不住念叨,让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这一笑把罗建林给惹怒了,板着脸道:“你这人啊,认真跟你说话你还笑,敢情我们都是白费口舌是吧?”
容晓晓赶紧举起手,“没没没,我都认真听着呢,您三位教训的是,下回我一定忍住,绝对不开口乱说话。”
这不,甄承福等人一离开大队,她就被三大头拦住,说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念的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罗建林哼了两声,对此表示很怀疑,又苦口婆心的重新念叨着:“人家怎么说都是一个小领导,要是肚量大也就算了,万一遇到一个小鸡肚肠的,你刚刚那么说他还不得把你记在心里,以后找机会报复你?”
“对呀,咱们普通百姓怎么跟他斗?有时候能忍还是得忍忍,落了他的面子以后怕就是不好过了。”袁会计也跟着发愁,“明天还得找机会跟甄干事说说,可不能让他记恨上容知青。”
他们是真的替容知青担忧,就跟担心自家晚辈一样,不然他们也不会花时间待在这里反复强调。
要是不在意,他们才懒得管,也不会费口舌的在这里反复念叨。
这是因为把容知青当做了自家人,才会替她担忧,又想着法子替她解忧。
见容知青连连保证,三大头这才停下来。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罗支书慢了一步,并没有马上跟上去。
小老头对着容晓晓挤了挤眼,对着她夸奖着:“有血气,和你一比咱们三个大男人实在是太窝囊了。”
甄干事女儿那么说的时候,他们听在耳里难道不生气吗?
气得要命,都快炸了。
可又顾及的太多太多,即使再生气有些话他们都得忍着。
当时容知青那么一说,其实他们何尝不知道她是为了给他们出头?
要是说没一点感觉那绝对是谎话,被一个小辈护着的感觉让他眼眶都有些发热。
“老罗!”前方的罗建林大喊,“你这一夸咱们刚才说的都白搭了。”
罗支书哼声:“难道我说错了?容知青本来就比我们有血气,老头子觉得佩服都不能夸一声?”
罗建林白眼一番,懒得搭理这个老头子。
一旁的袁会计什么都没说,不过却给容知青比了一个大拇指。
罗支书对着容知青点了点头,便朝着老伙计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等明天咱们去公社一趟,盛左元的事虽然之前有过交代,但还得再提一提,省得人家又以为我们在针对下乡的知青。”
袁会计肯定道,“对,必须重点提一提。”
“行,明天咱们一块去……”
三大头并肩朝着下坡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容晓晓望着他们的背影,再一次庆幸爸的决定,让她来到红山大队。
这个地方,就算待个十来年好像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毕竟此时的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大队。
猪圈这边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闲来无事,干脆就躺着歇一歇。
容晓晓这么清闲,三大头可有的忙。
隔天就一同前往公社想着将盛左元的事解释一番,确定他们并不是故意针对,而是对方曾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才给予处罚。
这个处罚说起来真不算严重,清扫公厕这种活确实太脏太臭,但是没有规定知青们就不能干这种活?
总不能真将知青们都供起来,还得安排最轻松的活给他们?
红山大队真算好的了。
如果给知青分配扫公厕这种活就不对,那周边的一些生产大队都有问题。
尤其是有一些极为排外的生产大队,什么活脏什么活累都交给知青们,那总不能说他们都犯错了吧?
既然下乡,那就得做好准备。
脏活累活,生产大队的社员能干,那知青们为什么不能干?
罗建林三人一解释,没人说红山大队有什么不对,宽慰几句后便说起了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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