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m愚
指望不上胖丫,只能指望柳云眠请他留下来吃点心了。
韩平川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的父母有点不容易。
长子多年生病,让人担心,好不容易身体好了,娶不到想要的媳妇。
二哥算是省心,是父母唯一的安慰。
自己性格跳脱,无心仕途,一张嘴到处得罪人。
陆辞出事之后,他才懂事了些,开始帮家里分担。
结果呢,和大哥一样,娶不上媳妇。
他爹娘生了个三个儿子,两个打光棍,如何不着急?
所以韩平川觉得,出于孝顺,他也得尽快把自己这个老大难给解决掉。
当然要赖着胖丫了。
毕竟大家那么熟了,该丢的人也都丢过了。
主要是,和胖丫在一起处舒服。
试问这天下,有几个女人,能在男人需要的时候,打横把男人抱起来,健步如飞?
舍胖丫其谁?
陆辞表示,我们不用女人抱,不像你,还想在女人怀里嘤嘤嘤。
韩平川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就是问我衍哥六岁还尿床的事情,我也告诉你!”
柳云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啐了一口后骂道:“你就在背后胡乱编排。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你尿了床,怕挨打,就哄了侯爷帮你背锅。”
彼时韩夫人虽然已经嫁人生子,但是还是会经常回萧家。
所以几个男孩处得都很好。
尤其韩平川和陆辞年龄相仿,两人走得格外近。
韩平川在萧家喝多了蜜水,午睡时候尿了床。
他就和陆辞说,这是后者的家,尿床了没有人嘲笑;自己做客人的尿床了太丢脸,哄着陆辞给他背锅。
陆辞那时候家庭幸福,有点傻白甜那感觉,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
结果却是也没什么事。
毕竟是孩子,偶尔尿床,谁会苛责。
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心虚的韩平川,总怕别人怀疑他,所以见人就说陆辞尿床。
陆辞恨得牙痒痒,把韩平川按在地上捶了一顿。
陆辞是把这些事情当笑话讲给柳云眠听的。
——当年那个抹黑他的臭小子,后来也成长为能保护他的兄弟了。
两人对彼此的黑历史,再清楚不过,却不影响兄弟感情。
韩平川见自己被拆穿,闷闷不乐地道:“这厮太不仗义了。他都娶了嫂子,我还打光棍,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柳云眠知道了,胖丫就知道了。
胖丫怎么看他?
胖丫会不会觉得他有病,六岁还尿床?
想到这里,韩平川就开始着急解释,说他当天是喝多了蜜水,不是有病。
没想到,胖丫道:“你当年脑子还挺灵光的,越长越完蛋?”
韩平川,卒。
柳云眠笑着继续自己的问题:“当初侯爷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被牵连的?”
谋反吗?
否则怎么会连太子都被废,惨遭软禁?
如果不是这样的大罪,都对不起他们受到的对待。
萧姮“助纣为虐”肯定有,但是最核心的原因呢?
韩平川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得严肃起来,带着几分苦涩道:“差不多吧。”
顿了顿,他轻轻吐出两个字,“通敌加巫蛊。”
柳云眠:好家伙,这罪名叠加,都让离郡王蹦跶到了现在……他可真是天选之子。
第366章 免死铁券
也怪不得,所有人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
这两件事情,提都不能提。
“证据确凿吗?”柳云眠又问。
“按照当时看起来,算是证据确凿。”韩平川揉了揉鼻子,说了句公道话,“皇上其实给了郡王自辩的机会,可是郡王……那性子你也知道,说不出软话来,所以最后……”
不过皇上并没有赶尽杀绝,所以最后还是让他们卷土重来了。
“是,但是其实最重要的是,皇上心里,是相信郡王和我哥的。”
陆辞当年有意交出兵权,被皇上拒绝。
皇上说,他年轻,没有荣养的道理。
离郡王,从不谄媚,从不拉帮结派,哪里也不像个对权势有追求的人。
恐怕如果真有追求,皇上还能高兴些。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陆辞的父亲,当年就是被冤枉通敌惨死。
而陆辞已经给父亲洗刷了冤情。
所以针对陆辞被指责通敌,皇上更为谨慎。
加上离郡王确实是王炸,所以最后事情还算大事化小了。
柳云眠心说,离郡王就是恃宠而骄。
这样的事情,可千万别再来一次了。
从前离郡王和陆辞,还没有现在这般风生水起,都被人盯上陷害。
现在离郡王执掌吏部,陆辞则负责天下兵权的重新划分……怎么感觉,现在比之前还危险?
这些事情,她问陆辞的话,后者肯定含糊其辞,不想自己担心。
所以柳云眠还是问韩平川。
“侯爷这次主导推进兵权改制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柳云眠状似无意地问。
“脏活累活。想干的人皇上看不上;皇上看得上的都是人精,没人想干。”韩平川一针见血地道。
所以最后,陆辞被坑了。
“不过公道说,也不全然是坏事。”韩平川见胖丫也竖起耳朵听着自己说话,不由得意,更生出卖弄之心,说得更通俗易懂,更详细。
胖丫表示,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可以用到美人计这计策。
“只要理顺了,我哥大功一件。而且离开这段时间,他把各处都去了,各地什么情况都摸透了,人也认识差不多了,您说是不是好事?”
韩平川认为,这也是皇上在给离郡王铺路,在扶持离郡王。
别看现在燕王蹦跶得欢,下面也有人蠢蠢欲动,但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离郡王除了还没被册封太子,得到的重用,可比之前是太子的时候更甚。
“人得罪了不少,所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得防小人。”
有些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不敢和人当面锣对面鼓地来,但是会暗戳戳地搞事情。
比如,燕王。
韩平川其实慧眼如炬。
他嗤笑着道:“他还做着春秋大梦不肯醒呢!根本不知道,他可能就是一块垫脚石。”
柳云眠想,皇上的用意,大家各有猜测,总有人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也赞成旱平川的想法。
燕王虽然嚣张,但是看起来,真的不中用。
韩平川见柳云眠若有所思样子,还以为自己说太多把人吓到。
倘若真的如此,那萧衍回来,还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描补道:“嫂子,您不用过于担心。我哥上次都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最多,就是折损了一次免死铁券,可是还剩两次呢!不怕!”
免死铁券?
陆辞有这种东西?
他倒是没提过。
“有。”韩平川道,“上次用了,所以是流放。”
“可是你不是说,那是皇上仁慈吗?”
“皇上仁慈在于,巫蛊之罪,铁券不能用。但是皇上,允许我哥用了。”
柳云眠:这不是坑爹吗?
免死金牌原来还有免除责任的事项?
好家伙,完美地诠释了“一切解释权归发券方”。
从韩平川的絮絮叨叨中她才知道,原来陆辞的免死铁券,乃是当年救驾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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