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白月光 第118章

作者:二月梢 标签: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话是这样说,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武力值拖了后腿。

  这边不太顺利,但总有让循柔高兴的事情。没过多久,冯鸿涛给她带了好消息,有人看中了她的画,她就说会有人慧眼识珠,这不又来活干了。

  给冯鸿涛的那幅画是块敲门砖,其实就是想让他帮她介绍点活干,她花钱速度有点快,又不想委屈了自己,只有多干点活养活自己。

  那次她说是生活所迫,半点不作假,如果有可以供她挥霍的家底,她才不四处卖艺呢。

  写写字作作画是闲暇时的消遣,要是以此换取金钱,味儿就不对了,虽然听着有点酸,但循柔的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清高劲儿的,但是谁让她现在没有清高的资本呢。

  如果价钱到位,她一口气画十张都不嫌累,没办法谁都得生活。循柔想得开,一点都不嫌金银俗气,多多益善才好。

  循柔打着电话,“可以,多待几天没关系。”加钱就行。

  冯鸿涛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那行,具体的情况到时候再说。”

  其实这事也是赶巧了,循柔把画拿过去就没再过问,意思表达清楚了就行了,说多了招人烦,而且她现在还有点钱,不是揭不开锅了,上赶着不成买卖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冯鸿涛有心帮她一把,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注意到了。

  爱好归爱好,冯鸿涛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买上一屋子赝品,但他认识的藏友里却是有懂行的人,无意中看到那幅画,颇有惊艳之感。

  冯鸿涛跟对方提了一下循柔,哪知过了几天,对方给他打来了电话,竟是介绍到孙老那里去了。

  冯鸿涛问道:“那个孙老?”

  对方说道:“还有哪个孙老?孙伯清的大名你都没听过?”

  当然听过,冯鸿涛不禁有些激动,那可是画坛巨擘,搞收藏的那些老友凑在一起总爱谈点艺术,孙老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是大师一级的人物。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他这位朋友竟然能联系到孙老。

  虽然对方也没说清楚具体要做什么,但机会难得,便是去见一见孙老也是值得的。

  冯鸿涛那洪亮的嗓门透过手机清楚地传了过来,“小柔啊,这次可多亏你了,我也能领略一下大师的风采!”

  循柔不太懂冯鸿涛的激动,这要是个懂行的人这么激动还可以理解,冯鸿涛明明就还是个门外汉,这股真挚的热情从何而来呢?

  想了好一会儿,循柔只能将其归结为文化的魅力,虽然不懂,但依然挡不住发自内心的热爱。

  在冯鸿涛地带动下,循柔也打起了精神,领略大师风采的事情就交给冯鸿涛了,她只想知道大师够不够大方。

  冯鸿涛抽出时间带着循柔去了南山园,那是一个休闲山庄,景色优美,鸟语花香。

  走下车来,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循柔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跟着冯鸿涛往里走。

  得知他们是得了孙老的邀请,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去见人,只是孙老还没见到,却先见到了齐思雨。

  齐思雨看到循柔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没想到推荐来的人会是循柔,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仍然显得不太自然。

  “孙老在里面等你们。”

  循柔也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齐思雨,看样子她还跟孙老有点关系。

  经过齐思雨身边时,循柔忽然停了一下,“你认识我?”

  “孟小姐忘了?前不久我们见过一次。”齐思雨道。

  循柔说道:“我是说在那之前。”她的记性还没那么差。

  齐思雨看向她,“听抑非说起过当年的事情。”

  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循柔顿时没了谈话的兴致,她要不提庄抑非还好,非得提他一句,这话就假了,就他拽得那样,还能跟人到处谈当年的事?

  刚这样想着,就见齐思雨忽然露出了笑容,往前迎了几步,满含柔情地喊了声,“抑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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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循柔轻抿了一口茶, 那只手比甜白瓷的茶盏更为细腻白皙,此刻她低垂着眼睫,姿态娴静优雅。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落在自己裙摆上的点点光斑, 对此次的事情没有了刚来时的期待。

  还以为接到了一个大活,结果拐了好几个弯, 居然拐到庄抑非那去了。

  他请了孙老, 孙老问了别人, 别人问了冯鸿涛,冯鸿涛又找了她。要命,绕了一大圈, 原来庄抑非才是最大的雇主。

  此刻,她坐在这边喝茶, 就是在等待最后的通知。他要是决定用她, 她就可以留下, 不想用她, 喝完这杯茶便可以打道回府,这是他作为雇主的权利, 决定权在他手里。

  循柔想起刚才庄抑非看到她时的表情,他的眉头微挑了一下,定了几秒,便波澜不惊地移开了眼。

  不错不错, 成熟男人的魅力就在于胸有成竹和从容不迫。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说出来谁都不知道。

  “这事闹的,那边没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原来是……”冯鸿涛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这次的事情已然不抱希望。这是他给循柔介绍的活儿, 一听孙老的大名就赶紧带人来了, 却没再打听打听谁才是真正的雇主。

  要是事先知道是庄抑非,他绝对不可能把人带到这里,他又不是二百五,这俩凑到一块,只会弄得双方都不愉快。

  循柔说道:“没关系,冯伯伯再给我介绍几个客户吧。”她真的挺需要的。

  冯鸿涛点点头,“成。”

  喝完一杯茶,两个人对视一眼,打算起身告辞,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

  两人刚起身,齐思雨走了进来。

  看到对方难看的脸色,循柔略有疑惑,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你可以留下了。”

  齐思雨睨了循柔一眼,心里颇不平静。抑非为什么要留下她,她是仇家的女儿,他应该对她恨之入骨,怎么能让她来碰他母亲的东西?

  齐思雨紧盯着循柔,除了那张漂亮鲜妍的脸蛋,还有什么可取之处,为什么还是这个女人。

  明明她也在学画,也能帮他把母亲的画作画出来,但他却从来不让她碰。齐思雨攥了攥手,虽然孙老不再收弟子,但她跟在孙老身边,也能得到指点,连孙老也会称赞她几句,怎么会比不上这个女人。

  之前循柔问齐思雨是不是认识她,齐思雨没有说实话。齐思雨当然认识,她最恨的人就是孟循柔,虚伪又恶毒,连自己的家人都能狠心抛弃,全然不顾父母兄弟过得如何落魄,只顾自己过得自在,最可恨的是,抑非也被她蒙蔽了双眼。

  这种女人没资格得到幸福,最后连老天都看不过眼,让她早早地离开了世界。这样才好,她不配拥有那么多东西。

  孟循柔死了,齐思雨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总在想或许是因为那个女人占得了先机,才会把她的路给堵了,如果她能抢先一步,一定可以扭转局面。

  当事情真的发生了,齐思雨欣喜若狂,她还没想好怎么去接近庄抑非,庄家和孟家就发生了一系列变故,庄家破了产,庄父庄母接连去世,桩桩件件竟然都跟孟家有关。

  不用她做什么,他们之间就先结下了仇恨,齐思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却有些欣喜,如此一来,他们便再也不可能了。

  齐思雨之所以去学画,一方面是想赢得庄抑非的另眼相看,另一方面也有把孟循柔比下去的意思。上辈子孟循柔的画作拍出了上亿的价格,齐思雨很不服气,如果换成自己,能比她做得更好。

  很多事都有了变化,齐思雨开始学画,而孟循柔那边却没有再传出什么天才少女的名声。

  当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孟循柔再次出现了,一次两次,齐思雨心里开始焦灼不安,看着眼前人身上那种熟悉又令人厌恶的矜傲,她不由得在心里骂道这女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循柔确定自己脸上没有花,但齐思雨大概从她脸上看出花来了,还得是五颜六色的那种。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们另找他人吧。”循柔往外走去。

  迈出屋门,那头庄抑非和孙老也走了过来。

  冯鸿涛提出告辞。

  庄抑非看向循柔,淡声道:“一百万。”

  循柔眼皮都没抬。

  周围几人诧异地看过来。

  他对她没有多余的耐心,“一千万,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走。”

  循柔看他是欠抽,然而一千万的话,她考虑了一下,还是为五斗米折腰了。

  当晚,循柔留在了南山园。

  说实话,这边比她住的那地方好太多了,庄抑非还不至于在吃穿住上难为她。那种掉价的事,人家也不屑干,要出手就直接从根上拔起,到现在孟建东几个还在外头东躲西藏呢。

  循柔洗了个澡,躺在阳台上晾头发,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双手放在腹部,难得的宁静时光。

  她的耳朵动了动,忽然听到了说话声,声音低沉醇厚,像纯酿的酒。循柔转了一下头,看到了对面阳台上打电话的庄抑非。

  他也注意到了那个长发飘飘跟个女鬼似的循柔,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打电话。

  循柔也没理他,只是他一直在那边打电话,声音低低沉沉,像催眠曲似的。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庄抑非打完电话时,循柔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梦里的事情虽然模糊,但他隐约觉得……

  庄抑非按了按额头,或许是这几天太忙了,才会做那种荒诞的梦。

  ……

  胸前佩戴着一朵小白花,身上穿了一身黑裙子,循柔反应过来,她这是又入梦了。

  怀里抱着一个黑白相框,循柔转过相框,看到了照片里笑容灿烂的老庄。

  吓人一跳。

  循柔立马甩开了手。

  “哐当”一声,相框被扔到了地上。

  刚走进屋里的庄抑非脚步顿住,视线落在黑白相框上,父亲的遗照被继母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

  循柔眨眨眼,“我手滑了。”

  庄抑非走过去,捡起遗像,看到了父亲过于灿烂的笑容,他默默地把遗像合到了桌上。

  男人刚娶了一个小妻子,正是新婚燕尔,却突发意外,猝然离世,只留下还没成年的儿子和美丽柔弱的妻子。

  循柔已经收拾好心情,迅速地入了戏,微微垂头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水汪汪的大眼睛渐渐漫上水雾。

  她抬起头看向庄抑非,泪眼婆娑,带着哭腔,细细弱弱地道:“小庄,你爸就这样离开我们了,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我好伤心。”

  庄抑非看着合在桌上的遗像,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循柔伤心了片刻,坚强地说道:“你爸虽然去了,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你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供着你把学上完。以后,我来照顾你。”

  庄抑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循柔抹了抹泪,一双水洗过的眼眸分外澄澈,她叹息了一声,“好了,天也不早了,快到吃饭的时间了,你先去写作业,我给你做饭,饭做好了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