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梢
她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路线,大片玫瑰花快要被她种的大白菜包围了,如果放在以前,庄抑非还能说她种的白菜更水灵,但现在似乎说什么都不对了。
庄抑非一辈子的离奇经历都在她身上碰到了,那晚他亲眼看着她从一株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变成了人,长发遮挡着身子,轻盈地走到他身边,钻到了他怀里。
他裹着这朵玫瑰花回了房间,照顾起了她的衣食起居。
“说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些,他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
他温柔又热切地吻过她的额头、脸颊和嘴唇,“我最喜欢这朵玫瑰花。”
她翘了翘嘴角,搂着他的脖子道:“那你可要好好养。”
庄抑非在各种稀奇古怪的梦里经历过大风大浪,养一朵小玫瑰精而已,他很自然地接受了。
这日循柔看到了庄抑非小时候的照片,从小就是一副大少爷的拽样,让人想捏着他白嫩的小脸扭一下,看他还能不能哇的一声哭出来。
“说起来我们还是娃娃亲。”循柔翻着相册瞥了他一眼。
他转过头来,挑了挑眉,“有吗?”
她翻过一页,“不承认就算了。”
庄抑非低笑道:“倒也不是不承认,只是在想幸好我不是在小时候遇到你。”
“为什么?”她歪头看他。
十七八岁的他已经懂得了谦让,如今的他更明白克制和包容,唯独小时候那个被宠坏的他,怕是会凭着自己的心意折断她的花枝,把这朵漂亮的玫瑰花据为己有。
依着她的性子,他摘她一片叶子,她绝对能让他摔个跟头,庄抑非试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也许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循柔问道:“你小时候有这么霸道?”
他朝她看来,“大概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孩子都有些有恃无恐。”
看她做什么,循柔耸耸肩,“我是自己宠自己。”
庄抑非侧过脸,摸了摸她的头发。
循柔笑道:“不用安慰我,亲爱的小庄。”
他总爱跟自己吃醋,果不其然他的表情有点微妙。
循柔早就知道庄抑非有失眠问题,听艾莉说有段时间他精神不太好,需要每晚吃药入睡,如今倒是逐渐恢复正常作息了。
她看向倚在床头处理事务的庄抑非,“现在分得清了吗?”
他抬了抬眼,“你都成精了,还让我分清什么?”
循柔大笑,裹着被子滚了一圈,“你真逗。”
庄抑非笑着摇摇头,分不分得清有什么重要,她不就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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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嘭嘭嘭的敲门声, 声音响亮得仿佛在耳边敲锣打鼓,与此同时传来女人慌张急切地呼喊。
“胡大姨在不在家?有急事,救命的急事啊!!”
敲门声在夜里响个不停, 因着位置偏僻,又快到半夜十二点了, 周围的店铺早就关了门, 街上也不见几个人影, 只有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女人急得满头大汗,脚上的拖鞋也跑掉了一只,她不断地拍打着这家亮着一盏灯笼的老旧寿衣店, 砰砰的声响也让她的内心更为焦灼恐惧。
终于,店里亮起了灯, 一道光亮从门缝里照出。
门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 木门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乌黑的短发半掩着一双锋利的剑眉,眉目清隽, 气质清冷。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她听别人说过,前些日子胡大姨的远房侄子来了寿衣店,应该就是眼前的年轻人。
“这么晚了, 出啥事了?”一个烫着小碎卷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眼睛有神,精神头十足。
女人看到了救星, 拉住胡大姨的手, 着急地说道:“胡大姨, 我男人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再晚了, 他都要撞墙了!”
胡大姨见事情紧急,立马应道:“行行行,我这就跟你走。”
迈出门槛,胡大姨扭头看向站着门口的年轻人,叮嘱道:“在店里看着门,待会儿谁叫都别开门了,我去去就回。”
年轻人点了点头。
“胡大姨快走吧,你不知道我男人那样有多吓人,半夜里突然就蹦了起来,直挺挺地往地上跳,弄得地面砰砰响啊!跟地震一样,我眼看着他的腿都流血了还在那儿跳!好在他这会儿晕过去了,我找了隔壁的张大哥帮忙看着,立马就出来找你了,你看这事……”
女人焦急的声音渐渐消失。
白玄商看了一眼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将店门紧紧关起。
这家寿衣店又小又旧,里面堆放了满满当当的东西,店主胡大姨在这里开了二十多年的寿衣店,里面的桌椅板凳基本上都是修修补补接着用,处处透着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老旧。
这样一个止步不前理应被时代淘汰的店铺,却能多年屹立不倒,全靠店主胡大姨会摆弄些阴阳道道,在附近居住的人家有点什么事都会来这里找她看看,需要纸钱花圈的时候也愿意照顾一下她的生意。
近来街坊邻里在谈起这个寿衣店时,都会不约而同地提到胡大姨的远房侄子,这年轻人瞧着就不一般,年纪轻轻的,居然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那日他从街上一经过,整条街的人都注意到了,年轻的小姑娘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毕竟是胡大姨的侄子,根上带着灵性。”
“一个远房侄子还扯到根上去了,我看胡大姨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就能给小孩收收惊。”
“这些年来,谁家里有点事儿不是去找胡大姨摆平的,现在说这种话,以后有了事可别去找人家。”
“什么年头了还信这些,整个就是封建迷信!”
每次提起这家寿衣店,总会有不同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因意见不同而发生争执,这次因为这个远房侄子,让这家寿衣店又成了人们闲谈时的话题。
白玄商并不关心外面说什么,他也不是胡大姨的远房侄子,至于他究竟是谁,他也说不上来。
胡大姨说她是在山头碰到了他,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三魂七魄缺损不全,要慢慢补回来。
三魂七魄与人体息息相关,无论哪方面出了问题,都会产生极大影响。
白玄商非常庆幸自己没变成傻子,但其他方面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比如——撞鬼。
“咚咚咚。”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今晚似乎格外热闹。
白玄商撩了一下眼皮,坐着没动。
“砰砰砰!”
声音又大了一些,拍得震天响。
“开门啊,我来买纸钱!”
店里亮着灯,却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回应。
早就说了这家店里的东西都是修修补补的,再这么拍下去,店门就要报废了。
他走到门边,冷不丁地跟门缝里那张阴森老脸对上了视线,老头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咧着嘴巴阴笑。
白玄商心里暗骂了一声,冷着脸把一沓纸钱塞了出去,扯了一下嘴角,“够不够?”
被塞了一嘴纸钱的老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把纸钱嚼骨头似的吃了下去,嘴里发出古怪笑声,“白玄商,你逃不掉的……”
他怪笑着伸进手来,刚伸进一根手指就被灼伤了,一股腥臭气飘散而出,阴森森的脸上满是戾气。
白玄商不是第一次撞鬼,即使前些天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没有多惊奇,仿佛这是个很常见的东西,跟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没差别。
不害怕归不害怕,他也同样对付不了它们,在这些东西眼里,他就是一个香喷喷的肉骨头,一旦躲不过,就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随着门外老头的话音落下,寿衣店四周响起了切切私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乱糟糟地响成一片。
一只鬼还能挡得住,这他妈一群鬼还怎么挡?
“砰砰砰砰!!”
店门随时面临四分五裂的下场。
白玄商攥住门后的木棍,盯着门窗上拥挤的人影,拿起胡大姨留下的两百块钱买来的老年机拨打电话。
电话拨通的一瞬间,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划过耳膜,手机冒出了黑烟。
苦苦支撑的店门也在此刻破开了大洞,盛夏的闷热天气却吹来阵阵阴风,门外站满了人,眼冒绿光地盯紧了眼前的肉骨头。
白玄商扔掉手机,挽了挽袖子,他早就烦了,要上一起上!
“喂?”
胡大姨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却没有了声音,她见是白玄商打来的,想起他现在的情况,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门外贴着符箓,但他现在就像块唐僧肉,谁不想分上一口?
胡大姨赶紧看了看日子,今天是十五,一个月里阴气最重的一天,这会儿又是子时,他自个在店里,可不是要坏事了嘛!
胡大姨收起手机说道:“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别啊,胡大姨,你回去了,这里怎么办?这儿还没醒呢!”女人拉着胡大姨的胳膊一个劲儿挽留。
“那东西已经走了,你男人今晚没事,到明天你们去我那儿,我再跟你们细说。”
胡大姨拉开女人的手,走路带风地往回赶。
极寒的阴气在体内横冲直撞。
白玄商倒在地上,紧咬着牙,身体宛如绷到极致的弦。
这些邪祟在他身体里争夺地盘,低头扫一眼就能看到好几张重叠的鬼脸,它们冲撞撕扯着他的身体。
白玄商的眼睛和耳朵开始渗出鲜血,胸口一阵剧痛,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
“没想到白大师也有今日,要被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分食,黄泉路上都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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