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28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甜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其实现在想想,我们很早就缠在一起,是我断送了她人生中其它的可能,她重活一辈子,凭什么还要沿着原来的路?她完全可以去尝试不同的爱情,不同的生活,去享受属于她的青春。”

  叶鸣弦听得神情恍惚:“所以你就放任她去和别人谈?”

  陆绪章:“这是我欠她的,这是我们十八岁那年犯下的错误,是她本该拥有的。”

  叶鸣弦鼻子发酸,他松开了陆绪章,良久后,只是喃喃地道:“陆绪章你疯了吧。”

  陆绪章却扯唇笑了笑,笑得格外平静:“鸣弦,爱有很多种,我曾经以为爱就是占有,必须占有,但现在,我知道,我也可以放开风筝的线,任她飞。”

  他站得笔直,掏出白色手帕,淡定地擦拭了脸上的灰尘。

  之后,他整理着衣领,道:“我可以等,也许几天几个月,也许十年二十年,我相信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回到我身边。”

  叶鸣弦怔怔地看着他。

  陆绪章:“在她眼里,我原本就是那个最优秀的,是这个世上任何人都比不过的。”

  叶鸣弦神情一顿。

  陆绪章笑着,低声道:“我们七岁相识,一起成长,我甚至觉得我就是按照她的喜好被量身定制的,我最终长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哪怕重活一世,她也依然觉得我最好。”

第76章 祭奠

  霍君宜想正式见见陆绪章父子,显然陆绪章也想见见霍君宜,于是孟砚青帮他们约好了,就下周,她的小院,大家一起吃个饭。

  孟砚青淡淡地警告陆绪章:“你悠着点,别给我搞破坏。”

  陆绪章看了孟砚青很长一眼。

  孟砚青:“嗯?”

  陆绪章:“我觉得你现在像一只狐狸精,诱骗了一位书生,生怕我露出狐狸尾巴把你的白面书生吓跑。”

  孟砚青顿时逗乐了:“确实有那个意思。”

  陆绪章:“放心好了,我不会搞破坏的,我只有成全的份。”

  他淡声道:“你们真结婚了,需要铺床叠被,记得喊我。”

  孟砚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我滚吧。”

  陆绪章拧眉:“行,那我走了。”

  孟砚青却道:“先别走,有个事,帮我参谋下。”

  陆绪章:“嗯?”

  孟砚青:“我想买块墓地。”

  陆绪章怔了下,看她。

  显然,这是一个略显敏感的话题。

  孟砚青便解释了孟建红的情况:“我手头还有两件她的旧衣服,她是一个可怜人,我想给她立一处衣冠冢,告慰她在天之灵。”

  陆绪章:“这件事我来办吧。”

  无论如何,孟砚青能重新回来,他们一家都承了这位的恩,给人家造坟立碑也是应该的。

  孟砚青:“不用,我想自己来,你帮我打听下墓地的情况,我自己买一个。”

  她看着他,解释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欠她的,我想亲力亲为,不想假手于人,就算亭笈,我也不想他太过参与。”

  陆绪章默了下:“也好,那我回头问问。”

  孟砚青:“嗯。”

  让陆绪章帮自己找着墓地,她自己也过去了报国寺,走动打听着,最后终于找到了当初她卖出去的那手链,花了一百五十块买回来了。

  虽然多花了一些钱,不过如今的一百五十块对孟砚青倒也不算什么,能买回来就好。

  陆绪章也很快给她反馈,打听了一处墓地,位置价格都不错,孟砚青便径自过去,买了一处墓地,给孟建红立了衣冠冢,把那手链一起埋下去陪葬了。

  这手链是孟砚青送给那位孟建红的,如今,就和那两件旧衣服一起下葬吧。

  这过程中陆绪章也帮衬着提供了协助,不过整个都是孟砚青自己操办的。

  等一切打理妥当后,孟砚青给孟建红烧纸。

  腊月的北京很冷,孟砚青坐在那荒芜枯草中,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将银箔纸放在铁盆中,那银箔纸便迅速燃烧,之后幻化为白色灰烬,之后被风一吹,飘飘洒洒地飞在空中,逐渐远去。

  干冷的冬天里,天空竟是蓝的,有人在放鸽子,那鸽子白羽衬青天,带着哨子忽忽的响动,在一阵盘旋后,轻盈地划过。

  旁边榆树干枝上落了几只喜鹊,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叫,孟砚青看过去,它们翘着黑色的尾巴,倒是漂亮得紧。

  孟砚青笑道:“喜鹊是报喜的,你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吗?”

  她当然知道,它不会回应。

  她想着,人死了后,也许依然是存在的,但大多并不是像她一样飘荡在人世间,毕竟她飘了十年,没见过一个和她一样的。

  孟砚青:“如果你也有来世,我望你能得父母疼爱,能有个无忧童年,再不必受人世间的苦。”

  正说着,那些喜鹊却自枯枝上飞起,绕着那墓碑上方盘旋。

  孟砚青有些惊奇,不敢吭声,就那么看着,看着那群喜鹊在三个盘旋后,重新落回了枯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孟砚青坐在那里,倒是看了很久。

  等她终于起身的时候,天已经晃黑了,墓地人空旷寂静,只有一辆拉着杂物的驴车慢悠悠地往前走,赶车人脖子缩在衣领下,毛驴鼻孔里喷出白色热气。

  孟砚青拢紧了围巾,迈步走出去墓地,一出去,便看到一辆吉普车安静地停在附近的公路旁。

  陆绪章一个人站在那半人高的荒草旁,手里夹着一根烟,慢慢地点燃着。

  冬天的空气干冷,那烟气在空气中袅袅消散。

  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动静,抬首看她,之后便掐灭了他手中的烟。

  孟砚青便笑了下,走过去:“你现在经常抽烟吗?”

  陆绪章:“偶尔吧,没什么瘾,一年抽不了几次。”

  孟砚青:“我都见你抽了两次了。”

  陆绪章笑看她:“那我以后不抽了。”

  工作需要,他会带着烟,但可以不抽。

  孟砚青:“不是要管着你,也是为了你身体想。”

  陆绪章温声道:“知道。”

  这么说着话,两个人上了车,这吉普车宽敞,里面有一处挡板和司机座位分开,开了暖风,里面舒服暖和。

  外面太冷,孟砚青冻得都要没知觉了,如今乍上了车,暖气扑鼻而来,她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陆绪章拿起旁边的外套帮她披上:“你看这里哪还有人,就你待到这会儿。”

  孟砚青:“不知不觉就这时候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绪章淡道:“来了一会了。”

  孟砚青挑眉:“我看你也冻得不轻吧,干嘛眼巴巴跑来。”

  陆绪章低声道:“你来这里,我能放心吗?总觉得提着心。”

  孟砚青侧首看向他。

  陆绪章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外面天空,默了好半晌,才道:“我年少时,你也知道,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人定胜天,以为少年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孟砚青:“嗯。”

  她见证过他从孩童到年少轻狂,再到步入婚姻的沉稳,自然是懂他。

  陆绪章:“后来我才知道我是那么弱小,许多事是人力不能为的。”

  他笑了下,看着远处农家的袅袅炊烟:“刚才站在墓园外,我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孟砚青抬起手来,握住他的:“绪章,有点信心,这是我的幸运,是亭笈的幸运,也是你的幸运。”

  陆绪章:“嗯。”

  不管两个人在不在一起,他们都是朋友,是亲人,是间接的血缘。

  她活着,陆亭笈有了母亲,他也有了信念。

  他笑道:“刚才我看到一群喜鹊从墓园飞出来,我觉得这是一个吉兆,挺好的。”

  孟砚青:“这都不像你了。”

  年轻时候的陆绪章狂得很,哪会在意一个喜鹊的吉兆。

  陆绪章却是道:“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恨不得回家给各路菩萨佛祖都供上!”

  孟砚青:“再吃个素?”

  陆绪章:“那不行,不能吃素——”

  这么说着,他笑道:“今天回去吃什么?”

  孟砚青:“随便吧,还没想呢。”

  陆绪章:“烧羊肉?”

  孟砚青拧眉,狐疑的视线缓慢地落在他脸上:“谁做?”

  陆绪章反问:“你会做吗,亭笈会做吗?还能谁做?”

  孟砚青便笑起来:“难得啊!”

  呵呵也不过做了那么两三次,如今倒是勤快了?

  陆绪章:“我们单位最近从西口弄来的大尾巴肥羊,我看着还不错,正好天冷,给你和亭笈都补补嘛。”

  孟砚青:“好!”

  她自然爱吃的。

  西口的大尾巴肥羊,那是肥羊中的极品了,香酥滑嫩,温润滋补,那绝对是让人食指大动,更何况是陆绪章这样的人亲自料理。

  陆绪章看她一眼:“看你馋成什么样了。”

  孟砚青便笑:“反正你答应了,要做要做就是要做,不然回头我发动亭笈一起孤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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