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而透明橡胶套里,隐隐有一些金闪闪的散粉!
“金粉!那是金粉!”一个工人惊呼出声。
大家一个个都明白了。
“他把金粉藏在里面,再塞进去了!”
“怪不得呢,我看他平时走路都很别扭,我还以为他就这样呢!”
“他天天检查我们,自己却偷金子!”
“赵庆峰这混蛋玩意儿,害死我们了,这些天我们天天熬着被检查,敢情是他害的!”
大家一个个义愤填膺起来,恨不得冲过去把这赵组长揍一顿。
*
孟砚青带着陆亭笈过去库房拿货的时候,是宁师傅亲自陪着去的,这一批货出来,孟砚青是头一份。
也有其它百货大楼的经理不服气:“她哪个单位的,怎么她在最前头?我们比她来得早吧?”
宁师傅看那人一眼,道:“这是我们主任吩咐下来的,你要有意见,你就走前面?”
那经理一看,哪还敢说什么,忙道:“行,你们随意,你们随意。”
到了提货的库房,那库房里摞得满满都是金首饰,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满眼都是金灿灿。
宁师傅把孟砚青带到一旁,让她随便挑,孟砚青大致看了看,基本没什么样式,就是最朴实简单的,不过这样也好,粗暴直接。
于是她先抓了一大把金戒子,这些戒子一般都是三至六克的,算下来最便宜不到二百,贵的也就三百多,北京人条件好一些的应该能卖得起。
抓了金戒子后,又买了项链、手镯和耳坠,项链和手镯的样式也很简单,她每个分量都挑了两个,最后抓了一大把耳坠。
她这是二十万的货,按照进货价,大差不差能买八斤出头,宁师傅显然有意给她开绿灯,于是她把二十万都花光了,全都买了。
等挑好后,她把这些金戒指都包起来放在随身带的皮包里,交给了陆亭笈背着,这才跟着宁师傅离开。
她走的时候,好像听到旁边一个百货大楼的在那里说:“怎么不让我们挑,她不是直接挑的吗?”
那库房管理员直接一个白眼:“爱买不买,没得挑!”
那百货大楼经理顿时无可奈何,只好算了,于是库房管理员也不管什么项链手镯耳坠的,反正给他抓一把直接称。
走出库房管理区后,陆亭笈终于叹了声:“母亲,我这次跟着你走这一遭,可真是长见识了。”
他纵然生在陆家这样的家庭,生活比一般人不知道富裕多少,但是也没见过这么多黄金,满眼都是金。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贵重的金子,那库房管理员就像是称白菜一种直接抓一把称重!
什么样式,什么项链手镯耳坠,全都不看,在人家眼里那就是白菜。
孟砚青笑看他一眼:“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如果感兴趣,以后我们没事多淘一些好物件,给你练练眼力界,我不求你继承我们家的衣钵,但好歹有个自己的兴趣是不是?”
陆亭笈听着,自然感兴趣得很:“好!这个好玩!”
第135章 招待所相聚
孟砚青没想到的是,他们从首饰厂回去招待所时,一辆非常低调的红旗轿车已经等在那里了,是陆绪章派过来接他们的,说是陆绪章已经到深圳了,昨天来的。
陆亭笈拧着眉毛,诧异地道:“他怎么来了,该不会假公济私吧!”
话虽这么说,不过他还是高高兴兴地上了红旗轿车,而陈叔另有安排,先走了。
母子俩被带到了一处招待所,这招待所外部看颇为低调,掩映翠树之间,不过等他们进去后,发现这里却是别有洞天,招待所里仿佛春暖花开,异木棉满树姹紫,落羽杉金黄璀璨,里面一水的红砖小楼,是迥异于深圳喧嚣市景的古色古香。
他们下了车后,便见到了宁助理。
宁助理看到他们也很高兴,说陆绪章还在开会,等会散会了就和他们共进晚餐了,问他们是不是饿了。
母子两人确实饿了,于是宁助理便让人安排了下午茶,让他们先吃着。
这么吃着时,孟砚青好奇:“他之前也没说要来,怎么突然过来了?”
说实话她觉得儿子也许说得没错,假公济私!
宁助理便笑了:“确实是临时起意,有一个交流会议,本来可来可不来,不过陆同志突然想过来趟深圳,便到底还是来了,明后天还得开两天会,等结束了,正好陪着你们一起回去,陆同志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你们就住这里吧?”
孟砚青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反正这里看起来包吃包住的,而且安全,绝对的安全,门口都是警卫。
深圳这几年改革开放,治安却不好,街道上都是抢包的,虽然有陈叔在,但终究要处处小心,现在跟着陆绪章,那飞车抢包的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把脑子动到这里,这样就安全多了。
这时候,宁助理安排好了,两个人便过去食堂吃饭,这食堂是大棚式的大堂,大堂上空吊着闲置的绿色吊扇和挂灯,这一看就是修了好几年了。
食堂是自助式的,可以随意取用,不过个别档口现做,需要排队,孟砚青和陆亭笈好奇地看了一番,有三黄鸡、烧鹅、沙井鲜蚝和肠粉等,两个人各自要了一些,这时候恰好旁边的烤乳鸽出炉了,便各自要了一份。
不得不说,这烤乳鸽很有滋味,外面酥脆,里面竟然鲜嫩多汁,吃得母子两个人很尽兴!
反正八斤的黄金已经到手了,功德圆满,这个时候享受这样美食,真是心情舒畅。
宁助理从旁解释说:“这里的乳鸽是一家叫光明农场的专供,据说自己的农场养的,只供他们自己的光明招待所和我们几家机关单位招待所。”
孟砚青听着自然觉得,想着明天再来一只!
吃过后,两个人也没什么事,便在这招待所里随意散步消食,不得不说这院子的风景就是好,风景如画的,南方的冬天就是和北方不一样。
孟砚青便叹息:“所以还是他们这里好,哪像咱们那里,大冬天风一吹,满嘴的沙土!”
整个就是灰扑扑的,闹得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只能裹得严实,一点不好看,可是人家南方的就能穿得时髦,于是整个城市的风貌就不一样了。
特区就是特区!
陆亭笈:“倒也不必这么想,我觉得北京也有北京的好吧。”
孟砚青纳闷,看他一眼:“你觉得北京哪儿好?”
陆亭笈想了想:“说不上来,反正习惯了就好!”
孟砚青便笑,心想这小孩儿还挺有故土情的。
两个人这么说笑着,恰好看到那边种了一大片三角梅,开得正好,吹弹可破的,孟砚青想起陆亭笈仿佛带了相机,便想拍几张照片。
陆亭笈也来了兴致,当即匆忙回去房间,拿了相机,然后母子两个人开始拍照。
先是孟砚青给陆亭笈拍了几张,之后陆亭笈给孟砚青拍。
这就可怕得多了,毕竟现在孟砚青年轻,也长得美,她拍了各种角度各种姿势的,拍了半晌,又想着母子两个人来一个合影。
陆亭笈四处看有没有能帮忙的,谁知道却恰好看到那异木棉后面走过来一群人,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的,个别也有穿着中山装,都有些年纪的样子,都很威严领导的感觉。
陆亭笈一怔,便看到了其中那眼熟的,正是他家亲生父亲!
陆绪章在这群人中是最年轻的,也是最高挑的,更是最儒雅俊逸的,特别显眼。
陆绪章也看到了孟砚青和陆亭笈母子,于是在温煦明亮的阳光下,他唇间抿出一丝浅淡笑意。
这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孙同志看到了这两个人,便笑道:“你们想找人帮忙拍照片吗?”
孙同志一把年纪了,头发花白,面容慈爱,他以为这是姐弟俩。
孟砚青的视线笑着扫过陆绪章,之后点头:“同志好,我们是要找人帮忙拍一张合影。”
那孙同志虽然位高权重,但却是好性子,平时新闻中都是平易近人的,此时更是直接笑道:“来,我来帮你们吧。”
陆绪章见此,上前道:“孙同志,还是我来吧?”
孙同志却开玩笑道:“绪章,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拍得不如你好看?”
陆绪章笑道:“那自然不是。”
孙同志:“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一些事我已经不懂了,不过拍照我还是会拍,你看这姐弟俩长得多好,倒是挺衬这一片景的,来来来我来拍——”
陆绪章笑得无奈,也就不说什么了。
孟砚青也就没理会陆绪章,谢过那孙同志后,把相机给了孙同志,于是母子两个拍了合影,孙同志兴致很高,还一口气拍了好几张。
拍完后,孙同志把相机还给孟砚青,之后才对其它同志道:“我看等会我们也在这里拍几张合影吧,在会议室拍得不好,太严肃了,我们虽然年纪大了,但也应该多拍一些好看的,这才是改革开放的活力嘛!”
旁边秘书听了这话,忙让警卫员回去拿相机。
孟砚青见此,便笑道:“这位同志,你如果想拍合影,那敢情好,我来帮你们拍就是了。”
孙同志听着摆手:“不用不用,回头你们洗了相片还得寄给我们,那太麻烦了。”
一旁有几个同志听着,好奇:“这位女同志,听着口音不是深圳的,倒是有点北京口音?”
孟砚青:“对,我们从北京来的。”
孙同志:“那样也麻烦,还得劳烦你们帮我们洗。”
陆绪章这时候却开口,笑道:“也不麻烦,让他们拍吧。”
孙同志摇头:“绪章,你倒是挺不客气的。”
陆绪章:“这相机本来就是我的,不用客气,至于相片,回头洗出来,我给大家伙送过去就是了。”
他这一说,大家都是一愣,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孙同志更是纳闷:“什么意思?你的?”
陆绪章看向这母子俩,黑眸中泛着浅淡笑意:“孙同志,你不觉得这傻小子长得和我有点像?”
啊?
大家诧异,看看陆亭笈,看看陆绪章,确实像!
孙同志陡然明白了:“早听说绪章早婚,有个儿子,原来这就是?这?孩子多大了?”
陆亭笈到底长得挺拔,虽然才十五岁,但已经成年人身量,冷不丁一看,普通人还真看不出年纪,反正十五六岁到十七八岁都有可能,而陆绪章又偏年轻,三十岁上下的模样。
一般人看着,会觉得这两个也就差十岁出头罢了,谁能想到这是父子俩呢。
这时候被称为“傻小子”的陆亭笈上前,非常乖巧礼貌的样子:“孙爷爷好,我叫亭笈,今年十五岁了,是我父亲接我们过来这里的,刚才吃了饭,想着在这里散步,顺便等着父亲会议结束,没想到遇到孙爷爷,谢谢您刚才帮我们拍照。”
那彬彬有礼的劲儿,那言语中的客气礼貌,听得孙同志直乐呵。
他笑着看看陆绪章,看看陆亭笈:“确实像,确实像——”
陆绪章笑道:“让孙同志见笑了。”
孙同志又看向孟砚青,看着真年轻,又漂亮得不像话,一时好奇:“这又是?”
他想着估计是陆家的什么侄女?
陆绪章笑看向孟砚青,之后才温声道:“正说要给各位长辈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