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曲封侯
萧韫牧手劲大, 明茗咳得更厉害了。
“还行吗?不行别硬撑,吐出来。”
萧韫牧把手兜在她面前。
明茗缓过劲儿了,推开他, 并不领情, 腮帮子鼓鼓地继续嚼啊嚼, 跟松鼠似的,还警惕地看着他。
萧韫牧:“……”
我他妈也没有狗嘴里夺食的习惯……
他冷冷地说:“回去再跟你算账。”
那就是现在安全了。
他没当场发作, 说明不严重。
明茗背着小书包闷头跟在他后面。
吧嗒吧嗒。
萧韫牧蓦地停下脚步, 明茗差点撞上他的后背,转过身, 冰冷的眼神看向她, 明茗还在鼓着腮帮子嚼嚼嚼。
甚至还疑惑地歪头看了他一眼。
又咋了?
萧韫牧扶额。
他真有点没辙。
“先不说我给你零花钱干嘛的, 合着你天天这么殷勤地给我打电话问我回不回来、接不接你,就是为了给自己刺探军情, 看今天能不能出来买零食的是吧?”
白瞎他那么多感动。
明茗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虽然遭受着精神上的指责,但心灵上还是很满足的。
她扑上去抱住萧韫牧, 嬉皮笑脸地说:“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亲爱的哥哥, 虽然咱家有钱也不能乱挥霍对吧,与其把钱散给那帮什么都不懂的小萝卜头, 还不如变成零食进到我肚子里去。”
“给别人,都不一定能听个响, 但是吃到肚子里才是实打实的,对吧?”
“对你个头对!别趁机在我衣服上擦嘴。”萧韫牧戳着她的脑门,一晃一晃的, “我看我给你的钱扔出去也一点没听见个响, 让我听听, 有声儿吗?”
“有呀有呀,你能听到我真挚的告白——爱你,哥哥!”
“是吗?”萧韫牧冷笑一声,“我怎么听着都是坏水在晃荡呢?”
“哪有,都是好水……”明茗觑着萧韫牧的脸色,并不怕他,试探着又说了句:“大好人?爱你?”
“滚!”
萧韫牧提着她后颈把她扔上了车。
不是明茗心大,是她难得过得这么安逸,她小时候哪过这么舒坦过,萧韫牧这人对小孩的容忍度还是蛮高的,给她一种无论做了什么都能被原谅的错觉。
也不能单纯说是萧韫牧这人人好。
明茗她仗着什么?不就仗着自己现在借着萧韫牧同父异母亲妹妹的身份嘛。
说一千道一万,萧韫牧容忍的不是明茗,是他那个同父异母无依无靠的妹妹,但是在真妹妹出现之前,她这个假的就是真的,先享受再说。
不管怎么说,萧韫牧真是个好人啊……
“从明天起,我每天接送你上下学。”好人萧韫牧冷冰冰地开口。
……?
明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是很在意我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回家,能不能来接你放学吗?”萧韫牧阴涔涔地朝她温柔一笑,“我满足你。”
哥哥!哥哥!你变态了,变态了啊喂!
明茗惊恐地缩在座椅角落,紧紧贴着车门。
哥哥坏掉了怎么办QAQ
就这样,明茗的上下学“通勤”彻底被掌控,毫无反抗之力。
大半个学期后。
“哥哥你休学休几年啊?该回去上学了吧,其实不用太操心我的……”明茗伏低做小试图让他放松警惕,“我超乖的!”
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声冷哼。
“……”
明茗再接再厉,“我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了,再过段时间我就要二年级了,人家都说二年级的孩子已经拥有了基本独立能力,家长可以放手了……”
“我不是你家长。”
“……哦。”
明茗蔫儿了几天。
在萧韫牧眼中是这样的。
但实际上明茗只是在思考对策。
萧韫牧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会不会伤害到小孩脆弱的心灵?
现在小孩跳楼率好像还蛮高的。
他甚至让家里把所有的露台都封了窗。
某一天回家后。
明茗:???
我那么大一个露台呢?
她眼巴巴地望着萧韫牧,后者还觉得不够,对家里佣人下令,不允许明茗独自上天台。
明茗深受打击。
她觉得她不自由了,不快乐了!
她逐渐变成了囚禁在笼中的小鸟。
她的主权在被一步步蚕食。
哥哥坏掉了!!!
做好一切保障措施之后,萧韫牧勉强安下心来,拉过明茗跟她促膝长谈。
“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能……”
明茗猛地抽出自己的爪子,一边蹬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嚎叫:“我告诉你萧韫牧!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萧韫牧:???
他简直要气死了。
说小孩七岁八岁狗都嫌,一点不假,虽然她还有几个月才到七岁,但不妨碍她已经进入到狗都嫌的行列里了。
现在的小屁孩真难沟通。
萧韫牧脑子里只剩下“玉不琢不成器,孩子要打才成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教育孩子要趁早,不要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
不行,再忍忍。
“……我不会屈服的!我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下,I'm free!我是免费的——咳咳咳!”到最后明茗的嗓子都喊劈叉了,还把自己呛住了。
“咔嚓!”
萧韫牧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名为“孩子还小不能打”的理智弦彻底崩断。
“你给我过来!”他的声音透着凌厉。
明茗瞬间息声,她发现萧韫牧好像是来真的……
“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我错了!来人啊,家暴了——啊不是,没有,哥我口误,你只是在亲切地教育我,教!育!我——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萧韫牧:我他妈就轻轻打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皮带抽她呢。
面上依旧冷冷的,很严肃,有大家长风范,“还敢不敢乱说话?”
明茗含着泡眼泪捂着屁股拼命摇头。
“去洗手吃饭。”总算缓了脸色。
明茗赶紧从沙发上蹿下去,瞬间离萧韫牧八丈远。
人就不能嘚瑟。
不对,男人就不禁夸。
刚说完他是好人他就变坏人。
他打我,他居然打我,我就算变成小孩也是贼拉可爱的,他居然忍心打我。
不就是说了句骚话吗?
什么狗屁哥哥。
就是个坏东西!
封建大家长!
没女人要的老处男!
明茗用洗手的水流掩饰住自己阴暗的诅咒。
指不定还是个阳痿呢。
哼!
经过这一次,明茗老实了不少,似乎学会了安分守己。
实际上她只是在卧薪尝胆等待厚积薄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我长大再说。
但在萧韫牧眼中又是另一幅光景。
小孩老实了,也跟他生分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好不容易养出的无法无天的性子,一下子变成了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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