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19章

作者:就你没奇遇 标签: 江湖恩怨 轻松 穿越重生

  另一个人接话道:“就是在手腕上开一个口子,放够了血再把你关回来。”

  “对,回来后他们还会单独给你加餐,等养得差不多了再把你拉出去。”男人脸色白了一瞬,“就跟养畜生一样。”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其中有个无比虚弱的姑娘看向桑枝,询问道:“你是从外乡来的?我以前没在村里见过你。”

  桑枝点了点头,眼神里始终保持着几分害怕:“我和兄长要去襄州,路上遇到大雨就想在村子里歇息一晚,没想到睡醒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说着,她颤抖着肩膀又要哭出声来。

  其中有个皮肤格外黑年纪偏大的男人,突然疑惑道:“既然你同你兄长是一起的,那怎的只有你一人被抓了?”

  桑枝哭声停了一茬,随即哭得更大声了:“我兄长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去的,他可厉害了,呜哇哇……”

  那男人见她不回答便沉默地垂下了头,没再出声。

  倒是虚弱的姑娘安慰道:“你先别哭了,保留体力才最重要,不然谈何等你兄长来救你出去。”

  桑枝吸了两下鼻子,抽抽噎噎看向她:“你说得对。”

  “不过。”她担忧道,“若是放不出血了怎么办?”

  房间一瞬寂静,就连呼吸都轻了半分,好半晌,有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语气极为平淡:“放不出血人就死了,你会直接被埋在土里。”

  “不然,”他抬起头看向哭唧唧的桑枝,“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被抓来,他们需要新鲜的血液替补,你有再多的钱都没用,他们要的不是你的钱,是血。”

  桑枝抬起眼回视他,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惊讶。

  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这个村庄的村民,长期的农作使得他们皮肤被晒得黝黑,即使多数人被放血放到脸色苍白,也是一种病态的灰白。

  但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的肤色很健康,甚至偏白,很明显是没有下地暴晒过的人。

  “你是读书人吗?”

  他淡淡地回道:“我同你一样只是路过。”

  桑枝微怔,连撒谎都不愿意的过路人……?

  能在这种环境下依旧保持泰然处之没有丝毫的慌张和害怕,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另一边,姜时镜拿着最后一根蜡烛往宁戚做农活的田里走,他靠着微弱的火光才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而田里许多人却能摸黑做事。

  庄稼能长成白日里他看到的那副蔫蔫的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有道理的。

  他站在田野边上,看着黑乎乎的一片,全然不能确认宁戚是不是在这里,他不以为然地把被风吹的明明灭灭的烛火熄灭。

  任由自己被黑夜吞噬。

  不远处被数只蜡烛点燃的火光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也正因为太过于光亮,没有任何村民敢靠近。

  只有宁戚还以为自己家里着了,着急忙慌地往家里赶,提着东西刚上岸,就模模糊糊看到前面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她举起手里的锄头,小心翼翼地靠近:“谁,谁在那里?”

  “是我,宁戚姑娘。”姜时镜淡然地出声。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宁戚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跑出来了,我瞧着那边烛火明亮的是我家,我不是说过不能点过多的烛火吗?这样你们会被发现的。”

  姜时镜:“舍妹怕黑。”

  他望向明亮的反向,意味不明道:“她想见见你口中的鬼,我帮她完成心愿。”

  宁戚:“?”

  她觉得自己听错了。

  “若是被发现了会没命的。”说罢,着急地想往家里的方向跑,“得赶紧回去把火灭掉才行。”

  姜时镜按住她的肩膀:“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也是白日里消失的?”

  宁戚愣了下:“是,他消失很久了。”她疑惑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姜时镜没回答她的话,反问道:“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宁戚皱起眉:“没有,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姜时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指着房子的反向,面无表情道:“你看那是什么?”

  橘色的火光中间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簇鬼火飘浮在空中,像是有意识一般在空气中游荡,最后进了屋子。

  宁戚吓坏了:“这这,是鬼,鬼去找你妹妹了。”她着急忙慌地拎起锄头就往回跑,试图赶在桑枝消失前拦住鬼。

  姜时镜看着她融于夜色中,良久后才慢吞吞地走回去。

  屋外的那些蜡烛已经全部被宁戚灭掉,只留了屋内的一盏,他进屋后就见宁戚颓废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件红色的外衣。

  “如果我回来得再早点,你妹妹就不会消失了。”她的语气格外无力,像是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但到现在为止,桑枝只与她相处了不过短短半日,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交换。

  姜时镜拿过她手上的衣服,神色不明道:“不用这么担心她。”

  他看着衣服上留下的白色似琉璃的东西,意味深长地说:“虽然她在某些地方上的想法确实愚蠢,但这不妨碍她是个聪明人。”

  宁戚红着眼眶道:“她是你妹妹,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像是触碰到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她的声音大了起来:“她甚至都还没完全退烧,连床都下不来,若是若是……”

  她垂下头,声音逐渐轻了下去,仿佛接受不了这件事。

  姜时镜靠在药柜边上,漠然地看着宁戚的反应,这不是一个对待过路人该有的反应。

  不知情的还以为桑枝是她的亲妹妹,才会伤心到如此的地步。

  他低头看向台子上离开前被他随意划分的药草,此时已经杂乱地混合在一起,他伸手随意地拨弄了两下。

  一只小巧的蜘蛛从一株干煸的艾草底下钻了出来。

  极小的眼睛与姜时镜对视上了。

  “姜公子,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你妹妹吗?”宁戚的声音再次传来。

  姜时镜气定神闲地用干煸的草药逗着那只蜘蛛,半晌后才道:“你既然都说了是消失,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你想让我去哪里找她?”

  宁戚两三步走到他的面前,急道:“不是的,他们肯定还活着,想想办法一定能找到的。”见面前的少年无动于衷,她夺过他手里的药草,“只要能找到就一定有办法救他们出来。”

  姜时镜垂着的眸内划过一抹暗色。

  人在着急慌张的时候,出口的话来不及深思熟虑,极容易暴露目的。

  姜时镜伸出指尖让小蜘蛛爬到自己的手上,掀起眼皮看向宁戚:“那便麻烦姑娘救我妹妹,若是你成功了我可以加钱。”

第21章 白日失踪21

  ◎“也给我织件衣服如何,小蜘蛛。”◎

  宁戚怔住,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瞳孔微微撼动。

  “你……”她视线挪到少年身后那把被布条层层缠绕的武器上,“罢了,那是你妹妹,我去田里前明明就说过了不能燃烛火,现在人消失了也与我无关。”

  话落,她愤愤离开。

  姜时镜看着她的背影,轻勾起唇角,把指尖的小蜘蛛放到眼前,说道:“人总是觉得自己天衣无缝。”

  他顿了下,弯起手指,轻笑道:“也给我织件衣服如何,小蜘蛛。”

  姜时镜身上的死蛊味道很重,小蜘蛛瑟瑟发抖地待在他的手指上一动不敢动。

  ……

  桑枝不知道自己进来后过了多久,在这个一成不变的房间里她只觉得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

  身上的低烧也不知道退下去了没有,算起来从发高烧那天起,她就再也没有进过食,肚子饿得不断地发出提醒声。

  直到身边的人听不下去,他轻声道:“你再忍忍,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送食物来。”

  桑枝无力地将脑袋靠在墙壁上,了无生趣道:“他们每天都会送吗?”

  “不会,他们只有在缺血的时候才会来,算天数的话,大概一两天的样子。”

  她愣了下,微侧目看向身侧脸颊消瘦的男人:“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过会儿要来?”

  男人示意了一下墙壁上不断燃烧的蜡烛,解释道:“我们一般使用的蜡烛,烧完大概半个多时辰,而他们这边的蜡烛大小则需要整整三个时辰,燃尽后会在下一次选人送饭时换。”

  “在你还没来之间,这里暗过很长一段时间,而现在这根蜡烛也快要燃尽了。”

  桑枝抬头看向只剩末段的蜡烛:“能这么清楚一根蜡烛的燃烧时间,你很厉害。”

  男人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谈不上厉害,没被抓之前我是做蜡烛的工匠,也就比你们清楚一点罢了。”

  桑枝饿得胃里一阵阵痉挛,仰着脑袋望着那根逐渐燃尽的蜡烛。

  男人算的时间有误差,一直等到蜡烛燃尽后,屋内陷入一片黑暗,桑枝默默地闭上眼,觉得自己极有可能等不到那顿饭,就要被饿死了。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人,熟练地将屋内的蜡烛换上新的点亮,屋子再次被光亮笼罩。

  桑枝被刺的不由得皱起了眉,眯着眼看向进来的几人,身材魁梧介蒙着面罩。

  站在最前面的人手里拖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身边的人小声跟她说:“饭来了。”

  桑枝盯着那袋麻袋眼神当即就亮了起来。

  其中一个蒙面的人把绑起来的村民按顺序松绑,边威胁道:“都给我老实点,不然所有人都饿着。”

  一人犯事,所有人承担后果,即使解开绳子也没有人敢动手反抗。

  松绑那人把桑枝解开后,看向了她的脸,呆了一瞬:“这是从哪里抓来的?”

  手里拿鞭子巡视的男人立即看了过来,握着鞭子大声道:“除了这个破村庄还能从哪里来,怎么,有问题?”

  说着,他两三步就走到了桑枝的面前,低头凝视着她。

  桑枝低着脑袋抬都不敢抬一下,暗道不好,开始考虑要不要哭。

  “这小妞不是村庄里的人,谁抓来的?”

  松绑那人摇着头,已经去解下一个人身上的绳子,边还可惜道:“长得这么好看,这要放血放死了岂不可惜。”

  面前的男人在地上猛地甩了一鞭子,把桑枝还没酝酿出来的哭意吓得憋了回去,瑟缩着抖着肩膀假装害怕。

  他恶狠狠地警告松绑那人:“敢动歪心思,想想自己有几条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