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你没奇遇
虽是这么说,但她语气隐隐带着颤抖。
桑枝不解地看向她,好奇心作祟下,压着嗓音道:“你在害怕他。”
短短一句话,姑娘并未察觉,原本挽着桑枝的手收了回来,暗暗地压住了另一只手。
“怎会,只不过是我们这种人不配伺候那般高贵的少爷。”她没了一开始的矫揉造作,“奴家想起晚些还得登台跳舞,请恕奴家不能继续伺候公子。”
桑枝继续压着嗓音:“无妨。”
另一位见她走了后,惆怅道:“露露今夜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碍于在场还有两位来这里消费的男客人,即便再共情也无法说出口。
神色落寞地跟桑枝告辞:“奴家唤琴瑶,公子若有需要,可随时唤奴家。”
桑枝应声后,她行礼离开。
雅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桑枝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楼左拥右抱的男人:“刘知府的儿子,怎么没听他们提起过。”
姜时镜靠在椅子里,淡淡道:“庶子,早年科举连续落榜三次,便走上了花天酒地的道路,是这家青楼的常客。”
只见男人熟练地把手伸进了搂着的姑娘胸口处,笑得眼尾褶子挤在一起。
桑枝无语地闭上眼收回了视线:“想洗眼睛了。”
姜时镜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不去逛逛?”
桑枝想起刚才被人围起来的画面,爬了一身鸡皮疙瘩:“算了,我只适合坐在这里看。”
不远处一位身着华丽的女人快步穿过楼层,行色匆匆走上二楼,环顾了一圈才看到坐在最侧边的姜时镜。
她手里紧紧地握着玄色令牌。
走近后,极为郑重地朝着少年行礼:“弟子紫芙见过少主。”
桑枝惊了下,看下半跪在桌边的女人,大约三十岁,施了粉黛的脸精致温婉。
姜时镜轻敲了一下桌面:“起来吧。”
他看着一身华贵服饰的女人,神色冷淡:“你既已出了神农谷,就是自由身,不用再自称谷内弟子,也无需称呼我为少主。”
女人微怔,弯腰恭敬地将那枚令牌放到桌子上:“一日为神农谷弟子,往后半生都为神农谷弟子,紫芙无怨无悔。”
姜时镜收起令牌,对还愣着的桑枝说道:“你若是不想去逛,便坐到我身侧来。”
桑枝:“哦。”
她最喜欢听奇奇怪怪的八卦了。
紫芙疑惑地看了一眼她:“这是少主新来的暗卫吗?”
桑枝站起身刚想走到对面去,赫然瞟见了自己脚边一只偌大的蜈蚣,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细小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已经等了很久。
见她终于看到自己,原地转了两圈就往外爬。
桑枝:“…………”
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腾而起。
她看着那条蜈蚣爬了一半见她没跟上来,乖巧地等在半路上一动不动,险些被路过的人踩死。
姜时镜看不见她的面色,只感觉她似乎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
桑枝沉默了一会儿,她差点就忘了自己快到毒发时间了,送下月解药的人找来了。
“我想去逛逛。”她给紫芙让出位置,尴尬笑道,“你们聊。”
紫芙听到她的声音怔住:“你是姑娘家?”随即想起什么,又道,“莫要脱下面具给人发现了。”
桑枝离开的脚步顿了下,只听她继续道:“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她点了点头:“多谢告知。”
见她跟着,蜈蚣高兴的原地转了两圈后继续朝一个方向爬。
七绕八拐地跟进一间房内,她刚把门关起来,就见房梁上翻身而下一名黑衣人,瞧着还是上次在颜府给她送药那个。
他右手握拳抵在左肩上行了个教中礼:“弟子见过圣女。”
桑枝摘下面具,神色淡漠地睨着他:“你是如何寻到我的。”
弟子:“圣女身上有长老的子蛊,属下的蜈蚣能感应到。”
褚偃!
她坐到一侧的凳子上,手攥成拳语气冰凉:“解药。”
弟子犹豫了一会儿,半跪在地:“长老嘱咐,圣女需得在这月末,将蛊虫种下,才能得到解药,不然……”
第44章 晋江
◎鬼迷心窍08◎
桑枝沉下脸:“延迟三天还是断解药。”
弟子声音都变小了, 唯唯诺诺道:“延迟十天。”
“呵。”她轻嗤了声。
老不死的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延迟十天半条命都能被磨没了,她好不容易让姜时镜松口, 等事情结束就能跟他回昆仑刀宗。
通过他得到景叔口中冰血莲的果子。
想让她种蛊, 门都没有。
她看向弟子:“教主出关没有。”
弟子摇了摇头:“还未。”
她离开蜀地到中原近乎二个月, 教主不应该还没出来,难不成也跟原主一样练功练暴毙了?
若是没有教主制衡褚偃, 咸鱼教很快就会重新回到魔教的怀抱, 到那时蜀地必定大乱。
她拧眉沉思了片刻,距离下次毒发不到半月, 只有寒潭才能勉强压制毒发时的痛苦。
要不是她武功不好, 早把褚偃给宰了。
“知道了。”
弟子行礼打算告退, 桑枝突然想起什么,眸内闪过一抹杀意:“解药你可否带在身上。”
弟子愣了下, 恭敬道:“并未,若是圣女能在月末顺利种下蛊虫,弟子会来找您的。”
桑枝:“呵。”
她烦躁地摆了摆手:“滚吧。”
弟子犹豫了半晌, 最终颔首道:“长老原话, 请圣女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拖长时间只会自讨苦吃。”
桑枝周身的杀意更盛, 她站起身靠近弟子,嗓音冰凉:“你别忘了, 你身上也有子蛊。”
她大可把人杀了,剖出他心口处的子蛊食用。
喂给她体内的子蛊,至少还能延缓毒发时的痛苦。
弟子原地僵住, 一瞬间浑身血液逆流, 脸上血色尽失, 他咽了下口水:“圣女只需要在月末完成任务,弟子一定双手将解药奉上。”
桑枝盯着他,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她甚至都不需要避开姜时镜熬过毒发期。
随着她的靠近,弟子不由自主地后退,额上因恐慌出了层薄汗。
“徐哥这话可就不对了,奴家每日都在门口盼着徐哥的身影,梦里都是您伟岸的身躯。”
门外遽然传来嬉笑声,逐渐越靠越近。
桑枝猛然回神,发觉自己已然将弟子逼到了角落里,她伸手揉了揉额间:“赶紧走,别让人发现。”
弟子宛如捡回一条命,慌不择路地攀上窗户就跑,匆匆留下一句:“弟子告退。”
娇笑的嬉闹声近在门口,像是下一刻就会推门进屋,桑枝环顾了一圈屋内的布置,捞起桌上的面具,冲进了侧边的衣柜里。
衣服上的脂粉味非常重,她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门在同一时刻被推开,与之一起的还有娇滴滴的媚声:“嗳呦,徐哥真坏,大白天的带奴家来房内。”
男人的声音紧接其后:“这不是这段时间想你想得紧了。”
娇/喘声跟厚重的呼吸声混在一起,男人喘着粗气道:“我家那婆娘每次都跟死鱼一般,毫无生趣,还是你懂小爷的心。”
噼里啪啦的瓷器撞击声响起,桑枝透过衣柜缝隙刚好瞧见男人把桌子上所有东西全部扫在地上,而后急不可耐地把女人压在桌上。
本就单薄的衣物已经落了一半在地上。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默默地把头缩了回去,但耳边一声大过一声的娇/喘让桑枝不由面红耳赤,即使闭上眼,脑海中还会出现画面,实时直播。
另一边,二楼。
姜时镜倚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温婉华贵的女人,轻笑道:“没想到你千辛万苦的出了神农谷,竟又入了青楼。”
紫芙唤来守在阶梯口的丫鬟:“去将楼内新进的碧螺春取来。”
丫鬟应声离开后,她朝着姜时镜笑道:“女子想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立足,并不易,初来此地时,我带着满腔的抱负,但走到如今这一步,算不上歧途。”
一楼的舞台有丫鬟正在搬凳子和乐器,特定的演出即将开始。
姜时镜微侧了下脑袋,视线往下望去:“短短时间能在襄州开如此一家声色犬马的青楼,你本事很大。”
丫鬟将茶和水等工具尽数放到桌上后,安静地退回了阶梯口,紫芙熟练地开始烹茶,边道:“弟子幸运,来襄州后遇到了一位贵人,这些年也是这位贵人一直在帮助弟子,不然单凭弟子一人想要撑起一家青楼。”
她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姜时镜:“是不可能的。”
有两名女子上了舞台,一人持琵琶,一人古琴,演奏声悠悠响起。
其中一位是方才离开名唤露露的女子,她抱着琵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用悠扬语调不知在哼唱些什么词。
紫芙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露露的身上,贴心道:“少主若是对她感兴趣,弟子可将她唤上来伺候您。”
“不必。”他将视线扫向坐在下面喝花酒的知府儿子,身边被搂着的女子衣服都快被脱完了。
他收回眼,语调冷淡:“当年你求我帮你离开神农谷,说的是想出去开医馆济世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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