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你没奇遇
堇青愣了一下,奇怪道:“是啊,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她动作徒然停住:“少宗主……不知道?”
少夫人身上可是有蛊蛇印的。
姜时镜视线定在那根比正常笛子短些的骨笛上,意味不明道:“知道。”
“哦。”那就好。
堇青放下提到心口的气,抱起只剩白色中衣的少女,放入寒潭内。
没想到她一松手,桑枝便软软的要滑到水底去。
姜时镜本能地去捞她,却发现他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高温,一触碰到她便极具攀高,他不由收回了手。
“你下来,用内力御寒,夹着她别滑到池底淹死了。”
堇青下水把少女整个抱起,让她整个人浸泡进池子里。
刺骨的寒水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少宗主,少夫人身上好冰,比池子里的水还要冷。”
姜时镜身中媚毒,触碰桑枝只会加速毒素的蔓延,让毒深入骨髓,诱激发隐藏在身体里的欲/望,此时在诊脉极冒险。
他凝视着少女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容,良久,沉声道:“你在水里托着她的手腕。”
第57章 晋江
◎鬼迷心窍21(加更)◎
堇青单手搂住她的腰, 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才能保证她不会滑下去。
另一只手在水里托住手腕,方便姜时镜诊脉。
“要不要给少夫人裹个棉被, 我感觉她在发抖。”
姜时镜:“…………”
“寒潭里裹棉被, 你怎么想的?”
指尖搭上桑枝白皙的腕间, 即使在冰水里,从指尖传递到身上的炙热延绵不断地蚕食着他的理智。
他松开手, 取出放在地上的银针快速捻进自己手臂的穴位里。
微喘着气道:“身体凉, 是因为蛊虫吸收媚毒后,为了自身不被媚毒所伤的自救行为。”
取下银针, 将整个身子全部浸到水内:“寒潭里的水能减缓蛊虫的活动速度, 她一会儿就会醒。”
堇青耗费内力不断驱散身上的寒冷,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到内力耗损严重,四肢也逐渐变得异常寒冷。
她看向即使在寒潭内也依旧不断冒汗的姜时镜, 担忧道:“少夫人体内的蛊虫可以帮她吸收媚毒,可少宗主又没有蛊虫,光靠冰水压制也能解开吗?”
姜时镜已然面色绯红, 额上汗珠颗颗掉落, 呼吸间胸口剧烈起伏。
“云母若是今夜子时前赶不回来,你便能通知刀宗给我收尸了。”
这种媚药并不是像红卿说的一般, 无药可解,早在十几年前, 他母亲便针对天魔教的一系列毒,研究出了全套的解药。
只不过解药全部存放在神农谷内。
天魔教被灭教后,连带着那些媚毒在那一夜被毁得一干二净, 他没想到中原还会有天魔教的残党活动。
自知道红卿的真实身份后, 他便让云母派人去神农谷内取解药, 只不过神农谷所在的岷山山谷离襄州距离遥远,神农谷的弟子送药送了好几日都未到。
云母半路去截,也不知是否来得及。
堇青立马“呸呸呸”,反驳道,“这种晦气话最是容易应验。”
她看向怀里紧闭着眼的桑枝,迟疑道:“实在不行,让少夫人也给你种一只蛊虫,把毒吸收掉。”
姜时镜瞥了她一眼,颇为无语:“你当蛊虫是什么好东西。”
他眼睫半垂,遮住了眸内的晦暗:“别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只相识了短短两个月的人。”
闻言,堇青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不一样的,她是少夫人。”
将来会是玄天刀宗的宗主夫人,是他们刀宗的人,娘亲同她说过,只要是刀宗的人便可以相信。
堇青体内的内力已经耗完,她没法再继续驱散寒意,怀里的桑枝又如同冰块,让她冻得不断发抖打颤,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架,发出摩擦的声音。
姜时镜见状:“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上岸。”
堇青摇了摇头,哆嗦道:“我还能再撑一会儿,没事的。”
“她体内的毒已经被吸收了大半,即使蛊虫躁动也不会危及生命,倒是你想被冻死在水里不成,上岸。”少年的声音极冷,带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堇青犹豫了下,最终抱着桑枝上了岸,将少女放在地上。
把提前备好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取出一条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虫,却仍旧冷得发抖。
“少夫人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姜时镜浸在水里,手脚早已失去了知觉,他疲惫地靠在潭壁上:“不知道。”
堇青缩成一圈,想着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红卿那边该如何处置?”
“事情结束,杀了。”
少年的声调隐隐带着微颤,不知太热还是太冷。
堇青因牙齿打架的缘故,讲起话,结结巴巴,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她当等是一滴都不吃到天魔教当念如何覆灭,胆哒泡天。”
有一半的话,姜时镜听不懂。
他掀开眼皮,看向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堇青,无奈:“冷得没法讲话,可以不讲。”
堇青舔了舔唇:“那不是有点无聊。”
见姜时镜转回头再次闭上眼养神,讪讪地闭上了嘴。
洞窟内的温度很低,桑枝被冻醒时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撕扯过一番,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迷茫地看了好一会头顶不规则的石头后,她才想起来自己昏过去前似乎在寒潭边上。
坐起身,身后就传来了欣喜的声音:“少夫人,你醒啦。”
桑枝转头,就见娃娃脸的小姑娘裹着棉被雇佣了自己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有没有好些了。”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了。”
体内的蛊虫还在活跃,但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暴躁,带来的疼痛也能忍受。
“姜时镜呢,他如何了?”
因起来后一直背对着池子,她至今还没瞧见姜时镜。
少年淡淡道:“还活着。”
桑枝一愣,转过身,只见少年全身浸泡在寒潭里,面色却异常通红,像喝多了酒过敏一般。
她学着堇青把棉被裹到自己身上,爬到姜时镜的身边:“我有能够吸收媚毒的蛊虫,种到体内,等蛊虫把媚毒全部吸收后,再取出来。”
姜时镜冷漠地闭上了眼,浑身透着冷意。
拒绝的很明显。
桑枝索性拖着棉被下到水里,刺骨的潭水似要钻到骨头里,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手脚很快变得麻木。
“我发誓一定不会害你。”她伸手去勾少年的指尖,神情认真,“你要不要信我一次。”
相接触的一刹那,少年猛地睁开眼,眸内不着一丝光亮,瞳内深处藏着欲出的凶兽,视线直白到令人心惊。
桑枝被吓了一跳,手不由用力,无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无名指和小指,攥在手心里。
结结巴巴地解释:“你应该,应该对蛊虫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我可以把休眠蛊给你,等你确认了是温和无害的蛊虫,再种蛊。”
姜时镜反握住她的手,用的力气很大,视线渐渐往下挪,定在少女白皙的脖间,神色晦暗不明。
嗓音沙哑无比:“可以。”
桑枝欣喜之下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想松手爬上岸去拿放着休眠蛊的荷包和骨笛,下一瞬,少年的手卒然用力,把她拽入怀中。
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到桑枝身上,几乎把要她冰凉的身体焐热。
她大脑一瞬嗡鸣,停止转动。
呆愣在少年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姜,姜时镜,你怎么了?”
少年不说话,微微俯身将下巴嗑在她的肩膀上,发出餍足的喟然。
桑枝想从他的禁锢里出来,一挣扎少年用的手劲便大一分,像是怕手里的猎物会跑掉,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掰断。
“放手,你弄疼我了。”
少年置若罔闻,伸手环住她的后腰用力往下按,两人顿时变得紧贴密不可分。
桑枝被迫仰起头,看到堇青坐在岸上仿佛看戏似的津津有味。
“帮我把荷包和骨笛拿过来,你们少宗主失去理智把我当冰块了。”
堇青听话地雇佣着拿东西,一边分外不解:“我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既然中的是媚毒,少夫人你们两个只要同房,这毒不就解了。”
桑枝:“…………”
“还有小刀,把小刀也拿过来。”
堇青把东西全部放到岸边,找了半天也没在一堆物件里找到小刀,搂着棉被往外跑:“少夫人你等等,我去找那弟子要。”
桑枝:“?”
她小命不保!
少年的体温越来越高,桑枝怕他会把脑袋烧坏,不断地唤他的神智:“姜时镜,你清醒一点,先松开我,好不好?”
炙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间,带着不可言喻的暗示。
原本白皙的肌肤因温度攀升而变得绯红,隐隐透着痒意,桑枝缩了缩脖子,想避开他的气息。
下一瞬只感觉温热的唇似乎贴了上来,湿湿痒痒地印在脖间。
她刹那僵住,全身血液逆流,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后腰上的大手一点点向下攀爬,指腹不安分地钻进衣摆里,重重地按在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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