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静淞君
拉法尔负责坐在副驾驶上,用电脑程序对前车进行追踪,同时右手扛着一把枪,随时随地找准机会对前方的车辆进行射杀。
而坐在主驾驶座上的杜瓦尔右手开车,左手也架着一把枪,随时朝着前方的轮胎开枪。
他们两个人的经验就非常老道,加上这么多年来也都一直配合默契,很快就锁定目标解决了他们。
而樊不晚选择的交通工具,应该是他们当中最为自由灵活的。
她并不惧怕被反击,也完全不担心会受伤,所以她选择了最没有安全保障但最具机动性的摩托车,在解决完了任务目标之后,一路朝着准备要炸掉大桥的那群最疯狂的人而去。
这一段都是由他们亲自开车拍摄出来的,亚伯拉罕导演采用的全部都是实景拍摄。
并且每位演员在拍摄自己的戏份时,都用的是一镜到底的方式。
也就是说,在每个人一分钟的追击时间当中,他们都用无数次失败和伤痛呈现出了大屏幕上最完美的一条。
作为观影无数的观众们,到了现在,有很多特效哪怕做的再好,观众们其实也都看得出来。
毕竟每个人的审美和经历都在得到提升。
尤其现在科技这么的发达,在刚开始看特效的时候,大家确实会觉得很牛,视觉呈现效果非常的棒。
但看久了也就觉得不过是这么一回事,反而不能够给观众们带来太多的感动。
而亚伯拉罕导演的这一镜到底,属实让观众们实在讲不出别的话来。
就只有一个:牛!
樊是最先追上城市暴动发起者队伍的人,但既然要炸大桥,那么前面这几辆车上的人,他们的思想和战斗力也都是最为恐怖的。
“*** you Asian woman!”
前面那个人疯狂地喊道,整个上半身从天窗处探了出来,对准身后穷追不舍的樊一顿乱射。
但是樊丝毫不怕,左躲右躲惊险地躲了过去。
其中有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胳膊向后而去,划出了很长的一条口子,但她都一声不吭,反而把油门按得更猛了。
前面的人把子弹射完之后,就随手把枪往旁丢。
但这个时候,樊不仅没有骑车躲,反而故意往废枪上撞,努力用身体挡住了它的抛物线,随后再把它丢到了。
因为像这种高速情况下抛出来的物体,其实速度和力量也都是非常惊人的,如果往一边丢砸伤到路人,估计也会受到重伤。
所以倒不如有自己这个抗揍的人帮忙扛下,解决不必要的隐患。
追击到现在,樊越来越从对前车这些人的同情,到变成了深刻无比的痛恨,尤其在看到他们在杀了人之后依旧狂欢般的大笑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你痛苦,难道就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陪着你一起痛苦吗?
市民们何其无辜!
当然,你们确实是该愤怒,但发泄愤怒的方式不应该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之上。
对于这些将死并且已经犯下了许多罪恶之人,她没有丝毫的怜悯。
对准那一颗颗脑袋,她无情冷静地扣下了扳机。
从五辆车减少到三辆车,再从三辆车减少到了一辆车,这些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的战果。
期间,还有受不了死亡压力的人主动弃车向她求饶,说自己只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且是被大家鼓动起来的,他自己并不想做出这些疯狂的事。
而且他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了,他求樊能够留他一命,让他好好活好这三个月。
樊有点不忍心,举起来的枪慢慢收下。
但就在这时,对面突然爆起,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抬手就要射向她。
但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樊对准他心脏的一击。
那人震惊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处涌出的汩汩血流,软软向后倒了下去。
枪口中的烟还未散,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动嘴比了一个口型:
“拜。”
说活该有点太冷漠,说对不起又有点太矫情,所以还是就用这么一个字来表达她所有的看法吧。
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辆的最后一个疯子了,但对方显然已经提前在大桥上安装好了定时炸弹,并且还在自己身上捆绑了超大剂量的炸药,打算和这座大桥这座城市共存亡。
他是生活中的小人物,是nobody,但他无时无刻不想成为能够被人记住的Somebody。
在主权团试图对他进行劝阻的时候,他还痛苦地咆哮道:
“明明就是这个世界的错,为什么连神都无法再怜悯我!每一个伤害了我的人,他们都不是无辜的!比起平平淡淡的死去,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所有人记住我,让所有人知道我存在过!”
“还有你们,一群肤色不同的人,难道你们在这里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歧视吗?为什么你们都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却要守护着这个早就已经烂到透的国家呢?”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被问住了,包括两位本就生活在米国本地的诺亚和约翰。
就像这个疯子所说,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很多不公平。
哪怕从小生在米国长在米国的标准米国人诺亚,他都遭到过校园霸凌,还不敢告诉父母。
但诺亚想了想,最终但是摇了摇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随便杀的那些人,他们可能和你一样本就生活不幸,现在却连命都没有了,你觉得对他们来说公平吗?”
“这座城市确实有讨人厌的地方,可是生活在这里的,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之外,更多的还是普通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苦命人。”
那个疯子迟疑了一瞬,但紧接着他又暴起:“不,不,我再也不要做体谅别人的人了!”
他的情绪比起之前要更加的激动,整个人手舞足蹈:“每次都由我来体谅别人,谁能来设身处地的为我考虑呢?没有,根本没有,他们都只在乎自己,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与其做一个仁慈的圣母,总是被人欺负,倒不如做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人,起码现在你们都能记住我了,对吗?”
他发出了刺耳的尖笑声:
“我想你们对我调查的也很清楚了,对吗?”
“在这种关头,哪怕我是一个nobody,你们也愿意去了解我,去发掘我身后的故事,劝我善良是吗?”
“那你们之前都去哪儿了!!为什么在我绝望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拉我一把,而都期待着我坠入深渊呢!!为什么!!!”
米国也算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国家,像这样的大场面全程都有不怕死的新闻记者在前排实时进行直播,而这一幕的对话也被镜头诚实地记录了下来。
原本整座城市的人对于这些犯罪分子看到非常的害怕和愤怒。
可是在听完了这个男人的话后,观众们的心中忽然又有了一种极为沉痛的理解和深深的悲哀。
实话实说,从自己的处境来看,谁又不是大桥上的那个疯子呢?
只不过一个选择了疯狂,一个依旧麻木不仁的活着而已。
但,个人的悲剧并不是把悲剧带给所有人的理由,这只是一种自私的借口。
樊是最清醒的那一个,她的位置距离那个疯子最近。
在对方发言的关头中,她把手背在身后,跟自己的队友比划了一下手势,意思是:趁现在,快开枪。
在每个人所处的方位中,约翰和诺亚两个人的位置是最好的。
樊也曾经教过他们关于手势的含义,相信他们一定能够看得懂。
然而并没有听到预计中的枪声,樊便再做了一遍手势,示意他们赶快作出决定。
因为如果现在的位置发生变动的话,要想再射杀凶手而不触发他身上的炸药可就难了。
但两位年轻人还在犹豫,尤其是在听完对方讲出了自己的故事之后,不可避免的在两人的脑海中引起了一种思考:
难道坏人生来就是坏人吗?
其实他们何尝不是自己最需要拯救的那一批人呢?
这件事,真的没有其他的余地了吗?
他们正在脑海当中进行着人性的挣扎。
突然间,毫无预兆的砰的一声。
整个画面黑屏。
本来处在紧张情绪中的观众们很是疑惑:画面呢?我那么大的一个IMAX厅的画面呢??这就没了???
“那个时候干嘛不开枪,搞得好像英雄电影的独白一样,个人利益和国家大业之前,你怎么会同情一个罪犯呢?”
是樊的声音,她的声音是大家很熟悉的,一耳朵就听出来了。
这句话也是观众们当时心里最想吐槽的一句。
最烦的就是圣父在电影当中同情罪犯的这种情节了,根本没有原谅的必要好吗?
不过这种话能够被当事人自己吐槽出来,就不会显得原剧情过low了,还挺有意思的。
“抱歉,我只是想到他们也曾经是我要去拯救的那些人。”诺亚咳嗽道。
“我能明白你的心理,只不过他们手上已经有太多的鲜血,这已经无法原谅了。”
樊点了点头,有点恶趣味了往他的伤口上一摁。
诺亚痛的嗷嗷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再也不乱共情了,别摁了!!!”
一旁的约翰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牵动了伤口,也跟着疼地嗷嗷叫。
“所以你当时是怎么勇敢开枪的,没有被这种想法所束缚吗?”
巴伦笑着问约翰。
没错,到最后是约翰开的枪,只不过受到紧张情绪的影响,他的位置有点开歪了,导致那个疯子身体重心不稳,
眼见着对方就要往后倒,而他手上的爆炸器也即将快倒在地上,如果再这么被人一压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这座大桥直接爆炸,在桥上的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也将落到水里,极大概率丧命。
所以,事不宜迟!
小队所有人充满默契地飞扑出去,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了控制炸弹的按钮。
并且他们还在最后的一分钟倒计时里,飞快解开了原本要炸掉大桥的炸.弹。
此处的音乐氛围确实渲染的很紧张,但导演并没有刻意设计倒计时卡秒的刺激桥段。
毕竟拆弹是杜瓦尔的专项,他从小就梦想着成为一名爆破专家。
嗯,只不过在上岸之后,他转职成为了拆弹专家而已。
道理都一样。
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当中,杜瓦尔临危不乱,仅用二十秒就成功拆除了炸.弹,毕竟不能指望着一群本就是普通人的人能够接触到什么高精尖的炸弹,所以对杜尔文来说难度并不大。
但今天的救援行动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从业生涯当中最惊险刺激的一次了。
回到了组织基地的每个人都不由吐槽道:好在这个世界都是普通人的世界,要是真像复仇者联盟那样的话,不仅己方势力错综复杂,还有外星势力的加入,拯救一座城市还不够,天天想着要拯救世界,那该有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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