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礼午
谁要听你真心假心!
让妾室爬到正妻头上,那是乱了纲常!
读书人推开了陆争流,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十分瞧不起陆争流,骂道:“有辱斯文!”
再不想和陆争流纠缠了。
武定侯府的小厮赶紧过来,扶着陆争流,低声劝道:“大爷,咱、咱们回去。”
陆争流还在自言自语:“我以后会跟她好……”
掌柜黑着脸过来说:“打坏了我的东西,大爷您还能想走就走?给我赔了再走!”
小厮气道:“我家大爷在你店里请客,白挨一顿打,你还有脸要钱!”
巡街的士兵来了,两边的人,还有掌柜,全都老实了。
齐令珩和张次辅的雅间里,陆陆续续也来了几个人,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各自回去。
“阿福。”
回到王府,齐令珩有点薄醉了。
阿福过来问:“王爷,要醒酒汤?厨房在熬了,快好了。”
齐令珩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说:“兴国公府的玉佩,送回当铺掌柜那里。”
阿福不明白了:“送回去?”
齐令珩闭着眼说:“送到武定侯府。”
陆争流不是说他是真心吗,他还想和蔺云婉好吗?
等拿到兴国公府嫡女的玉佩,他是会要一个远在庄子上的妾室,还是会借着兴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巴结兴国公府?
蔺云婉那么聪明,知道该怎么用这块玉佩。
第91章 拿到
“当铺的掌柜?”
蔺云婉一脸的惊讶,不知道当铺的掌柜怎么会找上门来。
萍叶道:“说是咱们府里在他们铺子里,当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他们不敢收,所以把东西和当票一起退了回来。”
“还说银子都不要咱们的了,只求府里把这块玉佩收回去。”
这还真是奇了,中州那个新掌柜的传家玉佩,竟然有这么要紧?
蔺云婉也只好说:“你去和前院的人说,把玉佩收回来吧。”
“是。”
萍叶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但是送回来的玉佩,却根本不是蔺云婉让蔺家管事当的那一块!
这到底怎么回事?
蔺云婉眉头一皱:“当铺掌柜没有送错东西?”
萍叶哪里知道,摇摇头问:“奶奶,要不您亲自问一问?”
“人走了没有?”
蔺云婉拿着玉佩,是想亲自问一问了。
萍叶二话不说,便道:“就是走了奴婢也让人给追回来。”
转身跑了出去。
她腿脚快,那当铺掌柜本来还真走了,被前院的护院追了回来。
蔺云婉到二门边上的一个穿堂里见了人,因是外男,隔了一扇屏风。
“你说这是武定侯府当出去的东西?”
掌柜点点头:“这位奶奶,小人亲眼看见贵府下人,上了武定侯府的马车。她身体很粗壮,应该是贵府里粗使的下人。”
这就更奇怪了。
一个干粗活儿下人,怎么可能典当这么昂贵的玉佩?
蔺云婉先不打听到底是谁,捡着要紧的先问:“你说这玉佩很了不得,到底有什么来历?”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才说:“……奶奶,我也就是个给人干辛苦活儿的,和您说了,您就当没听说过!这玉佩上的有条豹子尾巴,您看看是不是?”
蔺云婉看了一眼,说:“我看见了。”
掌柜道:“这是兴国公府的主子们才有的玉佩。”
武定侯府的婆子怎么会有兴国公府主子的玉佩!
蔺云婉确实吃了一惊。
不过她也听说过,有的大族有自己独有的雕花,从孩子一出生,在襁褓里的时候就佩着雕花的饰品。
看来兴国公府象征主子身份的,便是带豹子尾巴的玉佩。
她皱眉问:“这样的玉佩,向来是不外传,只有他们府里人才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特意来告诉她。
掌柜低着头说:“不怕告诉奶奶,兴国公府里也出过混账事,有一位小爷喝醉了把贴身的玉佩赌输了,当到我这铺子里来,第二天国公府就带着人来赎回去了。”
那小爷差点被人打断了腿。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奶奶,这事您也别声张出去,不然我那铺子可开不成了。”
“这玉佩确实是从贵府当出去的,听说您是个心地仁慈的,就放小人走吧!谢谢大奶奶了!”
要真是从武定侯府里出去的,她也没理由留人。
蔺云婉吩咐道:“送客。”
她带着玉佩回与寿堂,打算把最近出门的婆子都排查一遍,走到雨杏阁门前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
“竹青。”
蔺云婉进去看竹青了,袖子里还放着玉佩。
竹青刚醒瞌睡,人还犯懒,但是一看蔺云婉就精神了,笑眯眯地吩咐彤柳:“把垫子铺软点。”
溪柳已经拿了厚厚的毛毡过来了,说:“大奶奶您坐这里。”
蔺云婉看了她一眼,气色很不错。
“你在竹青姨娘身边伺候的很开心?”
溪柳点头说:“竹青姨娘可好说话了。”
竹青也夸她的两个丫头:“她们从到我身边来,就伺候的很不错。”
蔺云婉笑了笑。
要是放在早几年前,竹青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她们两个也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竹青也在蔺云婉身边坐下,问道:“奶奶,您过来是来看看妾身,还是有什么事吩咐?”
蔺云婉觉得屋子里的人太多了,就和萍叶说:“都出去。”
萍叶带着几个丫头们出去了。
竹青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么的严肃,都不敢笑了。
蔺云婉把玉佩放在竹青面前,问她:“这个,你见过没有?”
竹青摇头,问:“是谁遗失的吗?”
她摸了摸玉佩,说:“这么好的羊脂玉,不是老夫人房里就是侯爷的吧?”
“都不是。”
蔺云婉说:“府里有人当了这个玉佩,当铺的人不敢收,又送回我手里了。还说是个下人当的。”
竹青眉头一皱,咬着唇,扯起了帕子。
她白着脸说:“坏了!”
回忆起送走葛宝儿那天的事情,慌张地说:“是葛姨娘的!送她的婆子,说是帮她当了个玉佩!妾、妾身以为是件小事,就没和您说。”
竹青十分的紧张:“奶奶,妾、妾身是不是坏事了?”
“还真是她的……”
本来只是随便一猜,现在一落实,蔺云婉心里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竹青越来越慌张。
“奶奶,这、这玉佩究竟是什么来头?”
蔺云婉沉思了片刻,说:“你先别问,好好养胎。”还嘱咐她:“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竹青哪里有不听从的?
她十分郑重地点头,道:“妾身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蔺云婉怕闹出了误会,找到那日送人的婆子,直接问她:“你看看,那天你替葛姨娘当的,是不是这块玉佩?”
婆子吓得腿都软了。
蔺云婉语气很好:“回答了就行了,我不问你的罪。看仔细了。你要是看走了眼,那我可要问你的罪了。”
婆子害怕被惩罚,点头:“是!就是它!奴婢亲手当的,没有错。”
蔺云婉也没说什么,沉默地回到了垂丝堂。
萍叶和桃叶关紧了门户。
萍叶十分好奇:“奶奶,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
蔺云婉和两个丫头说了实话:“是兴国公府主子的玉佩。”
“兴国公府?”
萍叶脑袋被狠狠撞了一下似的,整个王朝只有三公,兴国公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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