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这侯门主母我不当了! 第99章

作者:礼午 标签: 穿越重生

  “姨娘,您怎么来了?”

  茜如擦掉眼泪,客气地迎人。

  竹青红着眼睛问:“大少爷怎么样了?我来看看他。”

  茜如伤心地说:“已经上了药,疼得睡不着,正醒着。”

  虽然醒着,毕竟是个小爷,她一个姨娘其实不好进去的。

  不过茜如说:“大少爷衣着都齐整,姨娘想去看看,就进去看看吧。”

  竹青点点头,跟在茜如身后进去。

  大少爷一下子消瘦了好多,靠坐在床上,左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神情木然。分明是伤心过度的样子!

  “大少爷。”

  竹青一开口就哭了,这个府里,只有她和大少爷是真正亲近奶奶的。

  说的过分些,现在只有她和大少爷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陆长弓待竹青倒是客气的:“姨娘。”

  他微微低头,向是和长辈在说话。

  竹青点点头,道:“大少爷,我过来和您说几句话,您要是还能听,就听一听。”

  “姨娘请说。”

  竹青抹去眼泪,道:“不是我薄情,奶奶已经去了,她只有您这一个嫡子,您要为奶奶想一想后事。奶奶的嫁妆,奶奶的陪嫁丫头,奶奶的丧事,奶奶的娘家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他们一起来操持的。

  陆长弓十分的感激。

  “姨娘您是真心为母亲考虑的。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谢谢姨娘。”

  “姨娘保重身体。”

  竹青含泪点头,说:“大少爷您这样坚强,妾身也就放心了。”

  交代完这些事,她也不好多留,告退去看陆长宗。

  陆长宗借口照顾兄长,一直没敢去议事厅。

  竹青心里明白,她和两个丫鬟说:“大家都说是葛姨娘害死了奶奶,二少爷这是怕了!”

  她冷笑道:“他不止要害怕,他还要恨!他要恨葛姨娘害死了他的嫡母!”

  她要让葛宝儿生不如死!

  凭她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第111章 万箭穿心

  “二少爷,你的嫡母没了,你怎么还躲在这屋子里。”

  竹青太不客气了,竟然对着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这么说话。

  陆长宗却已经懂事了,低着头,根本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竹青看着他,提醒道:“二少爷还不去看你的嫡母最后一面吗?等大奶奶入殓了,你可什么都见不着了。传出去实在是大不孝!”

  陆长宗站起来,想去又不敢去。

  “姨娘,我……我……”

  他知道是应该去的,可是、可是他害怕!怕嫡母死的样子,怕别人说他生母害死了嫡母。

  “长宗,走吧。”

  陆长弓出来了,换了一身孝服,手里还攥着一条白色的细麻绳,等家里一发丧,他就要绑在胳膊上。

  大哥伤得这么重,还坚持要过去守孝,陆长宗再不好逃避,跟着去了。

  尸首还在议事厅外面。

  陆长宗看都不敢看,陆长弓走过去磕了个头,伏地痛哭。

  陆长宗也只好跟着跪下来磕头。他都不敢看人,他知道……丫鬟婆子们都恨恨地看着他,都怀疑是他生母害死了嫡母。

  陆争流走过来,声音嘶哑地说:“长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吗。”

  他看着孩子的手背,全都是吓人的水泡。

  那么大的火……

  陆争流又看了一眼焦黑的尸首,管事已经买棺材去了,还没抬过来,她就那么躺在白布上面……她死之前又是多么的疼!

  他闭上眼,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

  “父亲,我已经休养好了。什么时候发丧?灵堂设在哪里?儿子要为母亲守灵。”

  陆争流心痛地说:“前院后院的管事和妈妈们已经在布置了,等棺材来了就抬到前院正厅里,那里就是你母亲的灵堂。然后再挂白灯笼,发丧。”

  陆长弓哽咽着问:“害死母亲的凶手……凶手怎么处置?”

  他不由得攥住了拳头,伤口上的纱布渗出淡红的血水。

  陆争流目光一凝,渐渐发寒。

  “凶手……”

  葛宝儿还安然无恙!

  陆争流看了一眼陆长宗,冷淡地说:“庆儿,你跟我走。”

  陆长宗点点头,老老实实跟在父亲身后。

  家里现在不比以前了,他现在一点都不敢造次,十分的机灵用不上三分。

  陆争流带着陆长宗到雨杏阁,他和看守的婆子们说:“都退下。”

  婆子们低头退散。

  他推门进去,葛宝儿竟然睡着了!

  她还睡得着!

  “起来!你给我起来!”

  陆争流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葛宝儿醒过来,皱了皱眉头,脑子还没清醒,竟问道:“找到玉佩了?”

  “玉佩?”

  陆争流冷笑,她只惦记着玉佩!

  “云婉死了!你害死了她!”

  葛宝儿愣了一瞬间。

  她知道蔺云婉会死,可真的听到蔺云婉死去的消息,还是有些觉得不可置信。

  “那、那玉佩在哪里?”

  葛宝儿有点慌了,蔺云婉真死了,玉佩才是她的保命符了!

  陆争流却知道,不是。

  他冷冷看着她道:“没有玉佩。就是找到了玉佩,你做出这种事,你以为兴国公府还敢认你?”

  “这是杀人,杀人!公主杀人也是死罪!”

  葛宝儿大喊着:“我没有真的杀她!”

  “我、我是提了油,但是我没有泼进去,是蔺云婉自己烧死了自己!”

  “她要是不藏我的玉佩……你们陆家要是不害我……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是为了我和我的孩子,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我有什么错!”

  陆长宗哭着走进来,抽咽着问:“娘,你真的害死了我的嫡母?”

  他哭得越来越大声。

  葛宝儿慌了。

  “庆儿,你怎么来了?”

  “娘,是不是真的?”

  陆长宗拽着葛宝儿的袖子,逼问着。

  葛宝儿有些不知所措。

  陆长弓来了,他声音很虚弱地说:“父亲,张先生要请辞了。”

  递上来一封请辞书信。

  陆长宗学得慢,张逢安一直留在前院教他,本来说过了今年三月再走,这会儿却提前请辞了。

  原因就不必明说了。

  “请辞?”

  陆争流接了请辞书,脸上十分难堪。

  陆长弓抿了抿唇,平静地道:“张先生说,请陆家遵守诺言,不要对外说——”

  他看了陆长宗一眼,缓缓地道:“不要说长宗是他的学生,今年的学费他也不收了。”

  陆争流也料到了。

  这不会是第一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糟糕的事。

  “知道了,你代我去送张先生,让管事把长宗的学费全都结了。不要欠张先生的。”

  “是。”

  陆长弓转身要走,陆争流和陆长宗说:“去给你的老师道个别。”

  陆长宗瘪嘴,哭了,怨恨地看着葛宝儿:“姨娘,你真是太狠毒了!”

  和陆长弓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