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馅饼
“鸟王啊。”谢伟民想了想说:“那我以后能当她的面吃鸡么?”
周文芳想了想说:“鸡跟鸟都是禽类,恐怕不能吃。说不准是个表兄表弟的关系。”
“那岂不是鸭子也不能吃?”谢伟民说:“咱们之前在小花家里没少见她吃啊,她那么小的一张嘴,吃的比谁都多。”
“确实没少吃.”周文芳寻思了一下说:“说不定那时候她还没发现自己是个鸟王吧。”
谢伟民说:“别加‘吧’,我真不想中年丧偶啊。”
俩人窃窃私语完,花芽挥挥缠着绷带的小手,起身走到山岩下靠着打盹。留着他们夫妻俩好好甜蜜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耳边有人喊道:“火灭了,火终于灭了!”
花芽疲惫的睁开眼,眼前尽是被燎原后的凄惨景象。
她站了起来,看到远处有一辆吉普车不管不顾地从还冒着烟的地方冲刺而来。
花芽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什么。
她从走,慢慢地变成了跑。
顾听澜打开车门下车,差点腿软的当场给小妻子磕头。
到底还是单膝跪在地上捧着花芽的手吻了吻,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地说:“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么?”
此时此景让花芽感动的不行,眼眶一下红了,她张了张嘴,没忍住:“.嗝儿!”
顾听澜闻到香喷喷的烧烤味,人麻了。
顾听澜站起来,拍拍膝盖说:“先送你去医院。”
后面谢伟民等人走了过来,招呼着顾听澜。顾听澜跟后面的人说了些话,又跟另外的人安排了善后的任务。
花芽觉得顾听澜在生她的气,很是莫名其妙。
她想起刚才的那个非常不应景的嗝儿。
花芽等到谢伟民等人离开,抹了抹吃的五饱六撑的小嘴,踮起脚搂着顾听澜的脖子,往嘴上吧唧了一口。
顾听澜先是一怔,看到谢伟民正要回头往这边看。他搂着花芽的腰,转过身,用身体遮挡住别人的视线,不舍地触碰着小妻子的唇。
俩人克制的点到为止,一触即分。
花芽亲吻小脸红了,站在顾听澜面前扭扭捏捏。
可谁看过这个啊!就算是背影也有无限想象空间啊。
谢伟民伸手挡住周文芳的眼睛,周文芳扒开他的手说:“瞧瞧人家,瞧瞧你。”
谢伟民撅起嘴要亲,被周文芳一巴掌拍走。
花芽的手需要到医院清创。
顾听澜小心地抬着花芽的胳膊,跟谢伟民说:“善后你参加?”
谢伟民忙说:“不参加,我还要带小芳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顾听澜看到其他学生也在这里,就把小瓜子叫过来说:“把同学们也都送到医院。”
花芽说:“还有小丽呢,小丽人可好了。你别把她给忘记了。”
顾听澜说:“她跟小包子有公务处理,你别担心,会记她一功。”
这里离部队医院近,所有人都去往部队医院做检查。
花芽手心受了皮外伤,医生要求每天过来给烫伤的地方上药。
要说磨人,烫伤是最磨人的。每天都要把粘合在纱布上的伤口剥开重新清理创伤。
顾听澜看了心尖都在流血。
花芽顾不上别的,疼的把头埋在顾听澜的怀里,让医生给她进行仔细的清创。
顾听澜看到揭开纱布后的场面,伸手挡在花芽的面前说:“你要是疼就咬我手。”
花芽疼,疼归疼舍不得咬顾听澜。
她眼泪汪汪地跟顾听澜讨价还价说:“我只有每天喝三瓶汽水才能恢复心灵的创伤。”
顾听澜说:“你要是不能速速恢复心灵的创伤,我就把你重新送回野区参加学生军演。”
花芽大吃一惊地说:“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这都这样了,怎么还要进行军演!”
谢伟民在边上说:“这哪里是我们决定的,这次事件闹得太大,社会影响肯定不好。为了恢复野区还有六所高校的声誉,学生军演务必要‘完美结束’。让社会看到友爱的、有朝气的、有凝聚力的、有集体荣誉感学生,这对明年的高考招生也有好处,不然只有负面影响。”
顾听澜跟花芽解释说:“本来六大高校还想着借联合学生军演的噱头,好好抢一波生源,高考刚开始头两年生源很重要。咱们全民皆兵,学生也不能落后。之前是人推着事情在走,现在是事情推着人走,不继续不行。”
这样说花芽就明白了,剩下就是做做样子把军演演完呗。
从野区去往部队医院,花芽睡了一路。
顾听澜发现短短的十天时间,他的小妻子似乎.胖了一圈?!
顾听澜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神。
他带着花芽来到病房里等着检查结果,花芽把头靠在顾听澜的肩膀上说:“你说我以后还有开重型卡车的机会么。”
顾听澜看了眼伤痕累累的小手说:“做梦吧,梦里能开。”
花芽沮丧地说:“可我不想做梦才开,我觉得那家伙开起来比吉普车帅多了。你说多少钱一台呀?咱们部队里能停下这种车嘛。”
顾听澜坚定的打消花芽同志不切实际的念头说:“你第一次开重型卡车,卡车就被开的报废。一台重卡三万七千元,你打算拿什么买?”
顾听澜说完这个价格,突然发现他的小妻子似乎真的买得起。
趁着花芽没开口,他又说:“就算买了,也要不停的吃油保养。一年至少还要这个数。现在不少地方过桥收费,这种车要比小车多收这个数。还有许多地方不让这种车过,城里不许开,只能在城边边开.”
顾听澜诸如此类说了许多,花芽的眼神慢慢地黯淡下来。
顾听澜又心疼了,他可见不得小妻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是。”顾听澜说:“咱们可以依葫芦画瓢,我给你把吉普车改装成半敞篷的,你就当做自己卡的是小卡车不就得了。”
敞篷?!
花芽最近听广播里许多人提过外国的大城市里出现了一种绝无仅有的高端汽车,都是后面没棚子的,美其名曰敞篷!
“好!”花芽成功上套,以为自己瞬间变得高大上了:“我就开这个敞篷了。”
第351章
花芽和周文芳等人肺部有轻微的损伤, 大概是烟雾呛入气管咳嗽引起的炎症。
其他同学们都被安排在海城医院住院观察,三天后,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出院。后面可以选择继续进行野区军演或者回去上课。
花芽坐在大禹岛疗养院的三室一厅带庭院的套房里, 跟周文芳俩人边说话边被小瑶瑶。
她要住院观察半个月, 大禹岛疗养院是军区疗养院, 顾听澜大手一挥将小妻子送了进去。
花芽两只小手疼的晚上睡不着觉,此时困倦地打着哈欠, 小瑶瑶及时给妈妈的嘴里塞上一颗长粒大松子。
“麻麻,松子很好吃。”小瑶瑶吭哧着又给花芽剥了一颗大松子塞到花芽嘴里:“吃了疼疼就会飞走了。”
花芽常说“嘴壮是福”,小瑶瑶就理解成嘴巴能吃,病痛就能自己飞走。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周文芳感叹道:“小瑶瑶懂事的真早, 我家那个成天在家里作天作地,一出门就怂,就是个窝里横。”
花芽说:“说来也是奇怪,咱们被大火围困时,她在家哭了一整日。郝大姐说, 她哪都不去, 就在卧室大床上哭的打嗝。怎么劝不好使, 他哥说要带她去暗礁岛看飞机她都不去。”
暗礁岛因为矿产问题,被划了一块军用小型机场。小瑶瑶因为这个高兴好久, 做梦都想去看大飞机。
“你们这是母女一心啊。”周文芳见小瑶瑶一个劲儿投喂麻麻, 大大的眼睛因为哭的厉害,还有些肿。周文芳握着小瑶瑶的小手说:“小姨给你妈妈剥, 你别剥了。”
花芽说:“你的脸呢?你明明就是大姨!”
周文芳说:“哟, 这下知道我是大姨, 不是大闺女了?你的脸呢?”
花芽抱小瑶瑶抱在身上,用胳膊架着小瑶瑶的手要去打周文芳。
小瑶瑶不打周文芳, 她怕碰触到妈妈的伤口,像只小鹌鹑,乖乖地抱着胳膊窝在怀里。
周文芳喜极而泣,把松子扒拉到自己面前,准备给小瑶瑶剥松子,不给花芽吃。
“那俩男的怎么还不回来?”周文芳喂着小瑶瑶吃松子说:“涉及的人不是都抓起来了么?”
花芽摇摇头:“还没跟我说呢。”
顾听澜和谢伟民这俩男的,还在办公室里跟人安排事。
野区发现两具尸体,一具男尸体死于火灾之前。一具女尸体死于火灾之后。两具尸体都成为焦炭状,特别可怖。
得到确认,男尸体是钱爱军。
女尸体是杜凌雯死于火灾。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有学生口供出杜凌雯生前对花芽很是嫉妒,为人还很虚荣,这一点将成为杜凌雯死因的突破口。
只是在现场发现除了助燃剂还有汽油,应该是出自两伙人的手。
“其他人都已经控制住了。”顾听澜放下电话,跟谢伟民说:“跟钱爱军联系的两个敌特在逃难的路上被捕,剩余人已经顺藤摸瓜一网打尽。至于这两具尸体,我建议不用跟她们说。”
花芽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残酷,顾听澜不想让她这种事。
至于周文芳,还不如花芽,心理承受能力时高时低随时切换还是不要赌了。
顾听澜把最后收尾的事情做完,跟谢伟民一起下班。
谢伟民要回家给周文芳拿雪花膏,让顾听澜先去疗养院给两位活祖宗打饭。
“记得帮我把那俩小的也接过去。”顾听澜说:“郝大姐明天有事带不了。”
谢伟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转头跟顾听澜说:“晚上食堂是鸡汤面,我家小芳不要葱花。”
“行了。”顾听澜坐到驾驶座,从窗户边探出头说:“让小瓜子开车送你去。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好开车。”
谢伟民说完“鸡汤面”想起花芽的鸟王身份,欲言又止。
顾听澜疑惑地看着他说:“还有屁?”
谢伟民一下憋了回去:“滚吧你。”
顾听澜起步开车走了。
谢伟民不知道花芽能不能吃鸡汤面,这可都是她的子民啊。
花芽等饭等得不耐烦,先带着小瑶瑶往食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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