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79章

作者:草莓馅饼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但是见他被一个醉酒的人纠缠上,想了想还是迈着摇摇摆摆的步子走了过去。她坐到椅子上,先把高跟鞋脱下来扔到一边。

  谢伟民忙说:“诶诶,明天该找不到了。”说着真帮她把高跟鞋捡回来塞到椅子下面了。

  “我就是他对象,你想怎么着?”周文芳非常硬气地跟醉酒姑娘说。

  醉酒姑娘被人推了一把,抬头看到周文芳过来,愣了一下,大着舌头说:“那、那祝你们长命百岁?”

  周文芳、谢伟民:“.”

  自己人来了,谢伟民又支棱上了。

  他重新站起来,跟周围的姑娘们叭叭叭:“那我和我对象就先走了。你们看,现在都十一点了,我得早点送她回去。你们也知道,这边小路多,晚上走起来不安全.内蒙的兄弟姐妹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你们等个十分八分就到了。”

  听到内蒙的兄弟姐妹要来,醉酒姑娘打了个寒颤,陡然拍了下桌子。她微微颤颤地指着谢伟民和周文芳说:“不对,你们俩不对劲。”

  谢伟民肝一颤,反而是周文芳喝了酒胆子更大些,问:“哪里不对劲?”

  “你不是生气么,怎么这么快就原谅他了?”醉酒姑娘问:“你也太给男人脸了,换成我两个大嘴巴子过去,让他喊我姑奶奶。”

  谢伟民都要疯了:“您不是要求追我么,敢情是要把我追回家关上门抽大嘴巴子玩啊?您的路子太野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拜拜诶您。”

  别说两个大嘴巴子抽过去,就算没抽过去,谢伟民也想喊她姑奶奶了。他万分庆幸自己拒绝了这位姑娘的相亲暗示,要不然他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回家再收拾他。”周文芳淡淡地说。

  “嗯、也是。”醉酒姑娘给周文芳竖起大拇指,说:“抽,死劲的抽,我就没见过被抽死的驴。”

  一直乖巧巧坐在这里陪醉鬼说话的谢伟民尥蹶子了,特别不乐意地说:“你说谁是驴?”

  “你叫一个,我就让你俩走。”醉酒姑娘说,她后面的几位姑娘推推她,让她赶紧起来回去。她不为所动,非要谢毛驴叫一嗓子她才放下酒杯离开。

  谢伟民二话不说:“啊呃啊呃啊呃——”别说毛驴了,大野猪的动静他都会。

  周围的姑娘们笑的前仰后合,周文芳也笑了。她见醉酒姑娘后面的人挥挥手,心领神会地拉着谢毛驴离开。

  他俩总算从礼堂出来,吹了下风,谢伟民吸了吸鼻子,又清了下嗓子,正想让周文芳把刚才的事封口。

  周文芳偏说:“怎么?是刚才没发挥好,现在要来个原音重现?”

  谢伟民被气笑了:“什么原音重现,咱能不能不挤兑人?”

  周文芳也乐了,乐着乐着,当着谢伟民的面吐了.

  谢伟民凌乱了,手里还提溜着她的高跟鞋。

第86章

  “当时我就端起杯子干了。”花芽躺在床上, 即使宿醉头疼,也不忘跟林云与方圆显摆自己在酒桌上的厉害之处。

  昨晚那一场联欢会,俨然成为青岛姑娘们的大禹岛登陆战。

  星期一上午, 花芽晕沉沉的混完上午班, 拉着同样一脸菜色的周文芳来到方圆家里求关怀。

  她俩并排躺在床上, 周文芳喝了蜂蜜水已经睡过去了。花芽身体素质好,代谢快,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等着林云的酸菜鱼汤醒醒胃后继续跟林云吹牛皮。

  方圆又泡了杯蜂蜜水递给她,花芽咕噜咕噜喝下去,嘴巴说的再好脸色也能证实其实昨晚过的并不美丽, 至少还得再睡一觉才能缓过来。

  林云从厨房出来,问花芽:“鱼片要用面浆一下么?”

  花芽遥控指挥道:“对,要浆一下,再点两滴白酒。酸菜一定要酸溜溜的,跟我家八斤一个味儿。”

  林云:“知道了知道了, 多加点山西老陈醋。”

  方圆笑出声, 摸了摸她的脑门说:“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眯个半小时,等到吃饭我来喊你俩。”

  她看了眼在花芽旁边睡得呼呼的周文芳, 摇摇头, 点了点花芽的鼻子说:“都被你带坏了。”

  花芽哼哼唧唧地盖着小毯子眯着眼小歇,天气越来越热, 窗户已经打开, 一丝风都没有。

  方圆家客房的窗户外面是一棵大樟树, 夏天遮阳还不招虫子,等到冬天叶子掉光, 太阳就照进来了。

  等到过几天到了七月份,就会有不少人在樟树下面乘凉,说些好玩的家长里短的事。

  天天就喜欢爬到这棵大樟树上趴着,乐乐会把自己的宝贝吊床系在树上,一边吃着冰棍一边听着大人们说话。

  花芽睡醒觉得腮帮子肿了一圈,她边上的周文芳已经起床洗漱,她刚想说话,牙就疼得不得了。

  “把嘴张开我看看。”周文芳往她嘴里一看,嗬,龋齿。

  “龋齿?”花芽捂着腮帮子坐在饭桌边上,一脸庆幸地跟周文芳说:“太好了,我还以为是虫牙呢。”

  周文芳帮着林云端饭,今天林云调休,正好过来走动走动。没等周文芳说话,林云先说道:“龋齿就是虫牙,傻不傻。”

  “虫牙?”花芽吓一跳,连说:“完了完了,八斤知道肯定要扣我的糖吃。”

  这会谁家能吃上糖那就是过年。花芽在娘家就没怎么吃过。来了这里有公公婆婆寄来的零嘴,还有一堆人宠着,整天就没短过嘴。一来二去人没胖,牙先遭殃。

  方圆叉腰数落说:“别说他扣你的糖,我也要扣你的糖。你等着我跟他告状,让你这边找我要一份糖吃,那边找他再要一份糖吃,一人吃两家,厉害的你。”

  花芽臊的没脸,嘟囔着说:“你知道就知道,干嘛说出来。我都结婚的人了,也是要脸面的。”

  周文芳冷笑:“要脸面就不至于旗袍配军裤的被人背回来,一路上睡得屁是屁、鼾是鼾,怎么都叫不醒。”

  花芽还不知道周文芳吐到谢伟民身上的事,周文芳自己也喝断片,记忆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早上像个没魂的僵尸麻木地上班,下班。

  “我就不信你没喝多。”花芽恼羞成怒地说。

  周文芳菜色的脸一笑:“姐比你强多了,不但自己找回家,还洗香香睡觉了。你还是被你家八斤背回去的。”

  花芽不吭声了,成王败寇,她输人一头干脆装哑巴。

  林云真给酸菜鱼里有添了些陈醋,四个女人围着饭桌喝的龇牙咧嘴。

  林云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我妹夫这么酸,我觉得也没放多少。”

  花芽端着碗笑了老半天:“我都跟你说了,他可酸可酸了。”

  方圆酸的打了个颤,眯着眼睛说:“不行不行,我还是咸菜就大米饭吧。”

  花芽牙是真疼,肚子是真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为敬。

  吃完后,躺在沙发上捂着腮帮子哼唧。

  方圆给她找了个止疼片:“先止疼,然后才能找医生治。”

  周文芳吓唬她说:“你以后再不控制吃糖,小心虫牙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个豁牙子,说话漏风。”

  “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老吓唬我。”花芽嗑了药,瘫在沙发上等着药效发作。她跟周文芳说:“我又不是很疼,就是稍微一点点疼,能坚持。”

  等到顾听澜晚上下班,听说花芽牙疼。第一反应也是说道:“要是太严重就得拔牙,张嘴给我看看,是哪颗牙疼?”

  花芽死活不肯说。

  周文芳在旁边笑得不行,站在茶几对面指挥着顾听澜掰花芽的嘴。

  顾听澜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周文芳,欲言又止。还是转过头专心对付花芽。

  花芽不张嘴,硬是被他掐着腮帮子捏开,手段歹毒。

  她把着顾听澜的手腕,往上指了指。顾听澜一看,“嘿”乐了,花芽的大板牙有了黑点。

  “哎哟,媳妇啊,大板牙可不好治,要是拔掉说话可就‘浮浮’漏风啊,哈哈哈。”顾听澜猖狂地嘲笑着说:“要不然我花点钱给你镶一颗大金牙吧,走哪儿人家都知道咱们家富裕。”

  花芽挣扎着打掉他的手,泪眼婆娑地说:“我不要大金牙!我要自己的牙!”

  顾听澜阴阳怪气说:“可是你的爱吃甜食,有了大金牙就不怕再长虫牙啦,还能继续吃甜食呀。”

  花芽泪流满面,扑到顾听澜身上说:“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不要大金牙,我要自己的大板牙。”

  “那你还偷不偷吃糖了?”顾听澜开始立规矩。

  花芽摇摇头说:“我就吃你给的。”

  “那嫂子姐给的呢?”

  花芽往方圆那边看一眼,犹豫了一下,顾听澜就说:“我现在就去联系医院,给你配个大金牙去。”

  花芽赶紧说:“我收了以后交给你,你给我就吃。”

  顾听澜点点头:“孺子可教,还挺巴家。那咱们就说定了,再好吃的东西要有个限度,不能一天吃到晚,你现在还年轻,等老了就知道病从口入,好多慢性病都是吃出来的。”

  “我知道了。”花芽捂着腮帮子回到沙发上蜷缩着。

  顾听澜见她可怜,心疼不已。看她似乎不那么疼了,就把兜里小瓜子取回来的照片给她看:“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照片?”花芽顿时好了,接过照片看一张往茶几上摆一张。

  周文芳在客房里换了身衣服出来,站在茶几上瞅了一会儿,跟花芽说:“可别说,你真挺上相的。这是哪家照相馆,回头我也去照几张给北京寄过去。”

  顾听澜跟她说了照相馆,等她走了以后,顾听澜见花芽挑好了照片,一样两份,打算往北京公公婆婆家寄一份,往鄂洲娘家寄一份。

  “这张照的真好,给我留一张,回头给你大哥瞅瞅。”方圆挑了张花芽拿花篮的照片。

  林云也选了一张说:“我也留一张,等咱们妹妹弟弟都来了,一起照个合照再跟咱爹寄过去。”

  “这可是个好主意。”花芽大方地把照片分享,然后着急地回家准备给两边写信寄照片。

  顾听澜不但把照片拿了回来,还带了个弹壳做的小飞机打算送给安安。

  “你不是说她身体不好么,这个小飞机代表着咱们俩口子的祝愿,希望她也能像她的哥哥姐姐们一样,展翅高飞。”顾听澜揉着花芽的头,把黄铜弹壳做的小飞机放到花芽手边。

  花芽稀奇地玩了一会儿说:“我这个妹妹打小就不爱说话,没什么存在感。林娟和林回还跟着我上过几次山,我却一次没带她上去过,就是因为身体不好。”

  “我知道这个事,鄂省的军区医院可以联系一下,是对外开放的。上次你说她身体逐渐恢复我就没想到这事。这个我来操作,我跟咱爹在信里说说。”顾听澜坐在花芽旁边,想了想提笔打算给老丈人写封信。

  花芽写的信跟她的人一样,小嘴叭叭的。

  从前是锯嘴的葫芦,现在大有向话痨的葫芦转变,转变之大,可谓变态。

  顾听澜捏着厚厚一沓信纸,难以想象这是单单给北京一家寄过去的书信。

  “心疼邮票啦?”花芽强词夺理。

  顾听澜打开她的信念叨:“‘妈妈,我今天吃了酸菜鱼,大姐做的酸菜鱼切的很薄,就是浆的有点厚,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等到你来到这里,我一定给你展示个薄如蝉翼的酸菜鱼片片。’”

  “‘.你说要给我寄照片怎么还没有寄到。我以为这两天会收到你的来信,但没有。明天是礼拜二,没有船到港,我想是你的工作太忙,没有发信。要么就是萨丁的轮船耽误了咱们的书信。要不然我还是邀请你本人过来玩耍吧。我和八斤的家背山面海,风景绝佳。距离市集一个半小时,到公园四十分钟,还有不少好朋友.’”

  “‘.小猪的新老师想必你知道是周先生,他送给小猪一本《古文观止》,小猪整日觉得好看,一个个字认真的习读。.我最想等这封夹着照片的信到达首都时,也能同时收到你和爸爸的来信。电话要节省着打,许多话说不清楚。另外我还让人给你们捎带了五斤安康鱼片和三斤小黄花鱼,是周先生也就是手表爷爷.’”

  顾听澜佩服不已,跟花芽说:“赶明儿我给你买个日记本吧,你就一个月写上一本今天吃饭睡觉干什么,然后给北京寄过去咋样?”

  “不咋样!”花芽红着脸说:“我很认真写信呢。”

  顾听澜说:“嗯嗯,我知道。非常认真。就想哄公公婆婆开心,多给你寄点好吃的是不是?你敬爱的手表爷爷给的小黄花鱼干都舍得寄过去,我媳妇真有孝心。哦对了,还‘捎带了五斤安康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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