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窗帘
有一些家里有孩子的同事觉得有这种帮助青少年戒网瘾的学校存在,是个好事。
毕竟现在留恋于各个网吧的青少年是与日俱增。也有未婚的对时兴的东西接受良好的同事认为网瘾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它的危害有,但绝对没有某些媒体报道的危害那么大。
杭嘉白当时没有发表他的意见,在他看来,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调查或者先经历,才可以去评价。
尤其是送孩子上学这种大事。
“我们现在就去看这些录像,您在这边稍等一下。”杭嘉白拿着证据站起来:“何姐,招待一下。”
“好的。”
杭嘉白对林舒月报的案十分重视。她所说的这些行为,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个刑事案件,组合在一起那则是一个大案。
杭嘉白知道,如果林舒月说的全是事实,那么这件事情一经办,便可以引发全国动荡。
全国这种戒网瘾学校有多少?被送进去的学生有多少?是这些学校都一个性质,还是只有这一个学校这样?如果都是这样,那么这些学校有多少学生,又有多少学生从这个所谓的学校毕业?
光一想想,杭嘉白就觉得头皮发麻。
一出招待室的门,他直奔大队长办公室。
大队长正在忙着看卷宗,听了杭嘉白的话,立马将办公室的窗帘关上,打开投影仪,开始快速播放林舒月提供的视频。
善恶系统除了下发任务外,还自带视频整理功能,因此交给杭嘉白的视频都是整理好的。每一帧画面,都让人血脉飙升。
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大队长重重的把水杯放到桌上:“后面的我们暂时不用看了。嘉白,你让人把那两颗药送到法医那边去鉴定。让那个林记者做个更详细的笔录,我给杜局打个电话。”
杭嘉白去而复返,林舒月并不意外。只不过这一次跟在她边上的人变成了之前打过交道的赵友诚。
再次见到林舒月,赵友诚朝林舒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杭嘉白在他呲着的大白牙上多看了一眼,然后挪开目光。
“林记者,有些方面的细节我想找你再了解了解。”
“我全力配合。”
接下来的时间里,杭嘉白问,林舒月答,赵友诚飞快的做笔记。
杭嘉白问得最多的,是林舒月暗访时使用的两个面孔。
对于杭嘉白的询问,林舒月早有准备,她拿出包包里的化妆品,现场就给他们表演了一个“换头”,把杭嘉白等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作为两个大男人,还整天在工作上忙得昏天黑地连门都不太出的男人,他们哪里见过这么精湛的化妆技术?
他们的三观在这一刻都遭受到了重创!任谁看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在经过化妆后成了一个四十来岁唯唯诺诺的中年妇女以后都淡定不了。
赵友城的眼睛都直了。
杭嘉白看林舒月的眼神都在冒光。
作为刑警,他们整天和各种各样的罪犯打交道,有的时候难免需要一些乔装打扮来辅助任务完成。
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哪儿会化妆啊,次次出任务都搞了个四不像。女同志们倒是会化妆,但需要化妆潜入的地方对女性显然是十分危险的,一般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上头是不会同意用女同志的。
要是他们也拥有这样能够改头换面的化妆术......杭嘉白畅着,只觉得通体舒泰。
心里万般想头,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杭嘉白拿过赵友城面前的笔录本,龙飞凤舞的在后面加了一句:化妆术出神入化。
林舒月看着两人呆滞的目光,心里是十分得意的,毕竟她苦学化妆术,为的不就是在某些时候惊艳一批人么。
杭嘉白将笔录本合上:“谢谢林记者配合,我们会尽快出警。”
林舒月点头,也不卸妆,就顶着脸上中年妇女的妆出门。
何玉玲正好过来找杭嘉白,两人在走廊上撞上,何玉玲的嘴巴都张大了,林舒月笑眯眯地看着她。
过了两分钟,何玉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林记者?”
林舒月笑眯眯地点头:“是我,何警官,我先走了,下次有时间找你一起玩啊。”
何玉玲迷迷糊糊的点头,林舒月扭身就走。
何玉玲一边朝招待室里面走,一边回头。
作为三十多岁的见多识广的女警察,何玉玲告诉自己要冷静,但越抑制,她那颗心跳的就越快。
她真的好想知道,为什么林舒月在招待室呆了半个小时,就换了一副模样!她好奇心重,被这问题吊得,抓心挠肝的。
于是当她从招待室出去以后,她将这件事在告诉同事,但同事都不相信她,于是大家纷纷前往监控室看监控,看完后,无论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看着屏幕里的林舒月,眼睛都在放光。
林舒月对她走后在公安局引起的震动半点不知,她找了个地方换上早上从网瘾学校离开时穿的那套衣裳,在路边的水果摊买了几斤最便宜的水果,又在街边的小店吃了一碗猪杂粉,然后才往网瘾学校去。
她已经忍了学校那群傻逼很久了,她非得赶在警察来之前,把一直想做却没做成的事情做一遍!
她回来时学生们刚刚吃完晚饭,林舒月被敷衍的搜了身后,回到宿舍,她从空间里取出上次完成抓捕段陶勇时系统奖励的强身健体丸,看了一眼这颗褐色的药丸后,她喝了一口水,仰起头,将药丸丢进喉咙,和水一起吞。
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瞬间便传到四肢百骸。舒服得让林舒月喟叹一声。
是十分钟过去了,这股热流才渐渐地消退,林舒月只觉得耳更清了,目更明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林舒月朝善恶系统道了一声谢,善恶系统并不太智能,连给林舒月的回复都带着一股电子味儿。
林舒月也不在意,这时空间内放着的手机响了一声,林舒月从空间内取出手机,点开刚刚进来的短信。
短信的来源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开头的第一句,就是自我介绍。
林舒月一边看信息,一边把这个号码存进手机通讯录。
发来短信的杭队说,他们已经出发,将在一个小时后到达网瘾学校。
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林舒月把手机收回空间,等教官们上去了,林舒月把手机放回空间,也跟了上去。
四名教官,分别上了二楼和三楼。
每层楼一共有四个住着人的宿舍,一个教官负责两个宿舍的人吃药。
一到上面,教官们就分开了。
201宿舍里,女生们站成一排,手举在前面,教官脸上带着□□,在给学生们放药时摸摸小手,蹭蹭屁股。
女生们已经习惯了,纵然心里恶心,也不敢表露出来分毫。
曾经她们有人就没忍住,然后被教官当众性//侵。
林舒月上来时,看到的就是教官将手伸进一名女生的衣领里,林舒月的怒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她推开门走进去。
正在享受年轻嫩滑的□□的教官听见动静,转头过去看,还没等说话,林舒月三步并做两步走,一砖头敲到他的头上:“我日你祖宗。”
教官被这板砖敲得头晕眼花,手也从女生的衣领里伸了出来。
林舒月不解气,上去一脚把他踹到在地,挥着板砖又给他来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已经惊呆了的女生们:“把你们的床单给我,我把这孙子绑了。”
“你们别怕。”
离林舒月最近的女生反应最快,扯下床单丢给林舒月,这个时候的教官已经昏死过去了,林舒月此时力大无穷,她将一米的床单一撕为二,教官五花大绑的绑在铁架子床上边。
他被折腾得悠悠转醒,刚刚给林舒月扯床单的女生脱了鞋,将带着汗味的袜子塞到他刚刚张开的嘴巴里。
然后不等林舒月说话,她拿着鞋子就对着教官的脸猛抽。
其余的女生如梦初醒。她们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带给她们无数伤痛、屈辱的教官,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对他拳打脚踢,眼泪也随之落下。
林舒月看着她们的样子,悄然退出,到二楼另外一个教官负责的203。
203的这个教官更加离谱,林舒月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强吻一个女生,林舒月以为刚刚自己在201宿舍时就已经够生气的了,结果现在才发现那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她上前去哐哐就是两板砖,这个教官也倒下了,比201的那个教官倒下得更彻底。
被他强吻的那个女生见他倒了,疯了一样的抢过林舒月的板砖,朝教官的脑门就要敲下去,即将挨到时,林舒月握住了她的手:“他的罪行有法律去审判。小妹仔,你的后半生,没有必要葬送在这样的渣滓身上。”
女生盯着林舒月看了好一会儿,慢慢松开了拿着板砖的手。
林舒月认出这个女生就是下午时被带到二楼的女生中的一个,她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温柔地跟她说:“人的一生很长很长,世界上好看的风景还有很多很多,善良的人也很多很多。小妹仔,你不要把自己困在这里,你要勇敢的走出去,去看看这个世界上你没有看过的风景。去遇到那些你以前没有遇到过的好人。”
“它们都很美,你要一一去看过,才不枉它们美丽一朝。没有你的观看,它们的繁华的这一瞬,得多么遗憾啊!”
第015章 (内含入V公告)
林舒月压下心底的酸涩,找了两个还有点理智且在女生里颇有威信的两个女生看着。她上了三楼。
三楼的两个教官是一起行动的。
他们现在在302宿舍。
302宿舍住着两个刺头儿,一个是阿豪,一个是昨天刚刚送进来的周炳荣。
周炳荣戴着一副眼镜,长得瘦瘦弱弱,他比阿豪还要小一岁,今年十五。
昨天在被带来网瘾学校的路上,因为质疑顶撞了教官几句,就被他们下马威打了一顿后被关在小黑屋里,一直到今天上午才被放出来。
这会儿两个教官进来,要求他吃一种不知名的白色小药片,周炳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拒绝道:“我没病,吃什么药?我很健康,我不吃。”
周炳荣这番话,让两名教官黑了脸。
从他们进这个学校开始,这药就这么一直发的,至于是治什么的,他们根本不关心。毕竟这药又不是他们吃的。
他们也没那么多好奇心,反正这个学校的工资给得高。他们又没有技术又没有背景的,在别的地方能找到这么高工资的工作简直是做梦!
他们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了,像这种质疑他们的人很多,但都被他们打服了。
两个教官对视一眼,离周炳荣最近的那个猛地伸手就给周炳荣来了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直接把瘦弱的少年煽到在地,伴随着一阵阵耳鸣声,整个人眼冒金星,使得听不清也看不清。
周炳荣伏在地上疼得脸发木,心情懵比震惊又愤怒,他长这么大,家里人都没舍得动手打过自己,他们居然敢!!
“我跟你们拼了!”
他甩甩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两个神情得意的教官就冲了过去,心中的怒火已经让他顾不得去想自己打不打得过。
瘦弱的少年怎会是两个壮年男人的对手。
宿舍其他学生白着脸,听着周炳荣的惨叫,睁大眼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殴打霸凌,吓得一动不敢动。
阿豪不忍地闭上眼,拳头捏得紧紧的。
眼睛看不到了,却挡不住耳朵听到,被殴打的少年每叫一声,阿豪就颤抖一下,脖子上也暴起股股青筋,仿佛挨打的是他。
眼睛看不到了,却挡不住耳朵听到,被殴打的少年每叫一声,阿豪就颤抖一下,脖子上也暴起股股青筋,仿佛正在挨打的人是他。
在周炳荣没有来之前,受教官拳打脚踢的人是他。据之前的同学说,这是每一个新入学的学生都要经历的事情。
只有这样不停的殴打他们,把他们打到怕,他们以后才能乖乖听话。这样他们出去后,因为害怕父母再次把他们送进来,于是变得“很乖”,不敢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