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落窗帘
林舒月想着来告诉杭嘉白,主要也是因为之前听杭嘉白说左向丰成了缉毒警。
鹏城这边临近香江,这个年代因为技术等各方面的原因,禁毒的有效度远远没有上一世高。且黄赌毒这个东西,收益实在是高,为他铤而走险的人多得很,这也是D品屡禁不止的最根本的原因。
杭嘉白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见杭嘉白懂了,林舒月来这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那我先回去了。”
“我开车送你。”杭嘉白没等林舒月拒绝,回去局里开车。
林舒月在外头等他,车子开出来后,她坐进了车子的副驾驶。两人聊着天到了西江公寓。要下车时,林舒月的趁着酒劲儿,侧身一把把杭嘉白扯过来,亲上了他的唇。
杭嘉白一愣,随即反客为主,他捧着林舒月的后脑勺,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一直到对面车子鸣笛,两人才分开。这个时候,两人的脸上都染上了情/谷欠的欲望。
杭嘉白将林舒月拥在怀里,久久不愿意分开。
“要不要上去坐坐?”
林舒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诱惑。
都是成年人了,林舒月的意思,杭嘉白不可能不知道。在听到林舒月邀请的这一瞬间,他身上所有的热量都往下三路奔涌而去,身体的某个部位在这种特定的时刻,缓缓起了它该有的作用。
杭嘉白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眼前又是心爱的人,他没有冲动是不可能的。
“今晚我只能离开一个小时,下次。”谁不想跟自己的爱人来个更亲密的接触呢?
杭嘉白又不是老古板。
林舒月听杭嘉白这么说,点点头:“行,那我上去了?”
“去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林舒月下车,杭嘉白也跟着下来。他点燃一根烟平复生理功能,看着披着他衣服的林舒月一步步走进公寓,几分钟后,属于林舒月家的楼层,灯光亮起。
林舒月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把已经燃灭了的烟在路边垃圾桶上面的烟灰缸摁灭,转身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林舒月在阳台看到他离开后,上了楼,她也没开灯,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脸也后知后觉的变得通红,但林舒月是不后悔的。毕竟又不是活在一百多年前,现代女孩子嘛,食色性也,想要探索男女身体结构构造有什么不同,实在是太正常了。
谁还没点好色之心呢?要不然交男朋友干什么的?难不成就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完了?又不是小学生了,还玩纯爱那一套。
跟杭嘉白互发信息聊了一会儿,林舒月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起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七点钟了。
林舒月拿出手机,是杭嘉白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餐的短信,林舒月回了以后,下楼洗漱,换上上次在香江买的衣服后,化了个淡淡的元气少女妆,整个人都粉粉嫩嫩的。
她没开车,直接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过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暖暖的太阳已经照射在大地上,早几天的寒冷被太阳的温暖驱逐,只有偶尔吹过来的凉风证明它的存在。现在还是春天。
杭嘉白七点半下班,他在下班之前,也好好的捯饬了一下自己,不仅刮了胡子刷了牙,还用江州的发胶在头上抹了抹。
林舒月一上他的车,就闻到了发胶的味道,不难闻,就是有点浓郁过头。
杭嘉白也看到了打扮一新的林舒月,两人对视之间,一股独属于成年男女的暧昧之情在两人之间流转。
杭嘉白凑过来,亲了她一口:“走了。我们去喝海鲜粥。”
“好啊。”
鹏城有一家十分有名的海鲜粥,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海鲜粥特别鲜,还有糯米饭,林舒月已经很久没吃了。
糯米饭是跟排骨一起蒸的,出锅前淋上老板特地熬的酱汁,撒上葱花,软糯咸香,好吃极了。
海鲜粥份量不大,但也浓稠适中,格外鲜美,杭嘉白又点了几份点心。早餐店里人声鼎沸,林舒月喝着鸡骨草顿排骨汤,跟杭嘉白说话。
“等一下你有事情要做吗?”杭嘉白问。
林舒月摇头:“我们放假了,除非有突发新闻,否则到初八,都没有什么工作了。鼎生那边的尾牙宴是在下午四点钟才开始的。”
林舒月他们在放假前写了好几篇文章,虽然都是炒冷饭,但跟其他记者的文章一起排排日期,也足够度过这个过年了,往年的报社都是这么干的。
“你呢?等一下要做什么?”
“回家睡觉。”杭嘉白含笑看着林舒月,他说:“江州前两天给了我一张碟片,你要不要上我家一起看?M国的犯罪片。”
杭嘉白他们队的江州很喜欢看电影,而且偏爱M国的犯罪大片,这回的这个碟子,就是他找了关系,托人买到的正版碟片。每次他看完,都会借给队里的其他人。杭嘉白知道林舒月也喜欢,之前就想邀请她去看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时间,这回正好。
“好啊。”林舒月也喜欢看犯罪片,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饭后杭嘉白付了账,两人一道往杭嘉白家去,不过在去之前,杭嘉白两人买了一些米面粮油,往小花小东三兄妹家去。
今天天气好,这个点小花还没有出去卖花,她拿了凳子,坐在厨房棚延伸出来的阴影下写作业。
她的不远处是小平,他也拿着一支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两人格外认真。
杭嘉白小声跟林舒月说:“小东习成绩不太好,小东在街道办的监督下,勉强读完了初中,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以后就不愿意上学了。”
“街道办的主任看他这样,就托关系找了人让他在一个理发店里当学徒。学了三年了,上回见面我问,他说他快出师了。”
“现在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两百多点,出了师,就有提成拿了。”小东上学的时间晚了很多,十八岁了才初中毕业。
“小平学习成绩好,也爱读书,现在在读高中,马上就要高三了,他的学费都是街道办跟奖学金,小花幼儿园大班。”
杭嘉白说完,带着林舒月进了院子。
小花正被一道算数题难得抓耳挠腮,见到杭嘉白跟林舒月来,立马跑了过来。
“杭大哥,阿月姐,你们来啦?”
重物都在杭嘉白的手上提着呢,林舒月手上只有几斤水果,冬天的砂糖橘跟苹果价钱便宜又格外的甜。
“来了,你在写作业呀?”跟小孩子,林舒月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
“是啊,我二哥给我买的算数本,我正在学一百以内的乘除法,好难哦。”小花性子活泼,跟谁都聊得来。因为喜欢杭嘉白,对杭嘉白的女朋友也带着一股天生的亲近感。
更别说林舒月还带她去买衣服,还给她买了擦脸的东西了。
她严格按照林舒月的要求,每天早晚都在脸上抹凡士林,之前裂开的脸跟手都好了。
现在她大哥二哥也在用凡士林呢。
“真的啊,太棒了。”林舒月夸奖得格外真诚。她仔细看小花,小花的脸比上一次见面,要好了很多。
小花带着她到了房间,之前遇到她时她穿的那几件衣服已经被晾在床脚的架子上了。
那淡淡的洗衣粉香味告诉林舒月,那衣服都是洗过了的,只是洗煤洗干净,就另说了。
小花见林舒月在看她那套衣服,便笑着说:“阿月姐,这套要衣服是一个阿姨送来给我们的。送的时候就这样,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但是很暖和,我就不嫌弃啦。”
小花的话,就解释通了为什么林舒月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为什么她穿得那么脏那么破烂了。
这也是解释了林舒月上次到她家时产生的疑惑。按道理来说,小花家里收拾得那么整洁干净,衣服应该不会那么脏才对。
“那个阿姨经常给你们送东西吗?”林舒月轻声问。
“经常来的。不过她马上就要走了。据说是她老公赚了好大好大一笔钱,她们要回老家盖房子了。”小花见林舒月感兴趣,便跟她说起了这个阿姨的事情。
“这个阿姨就住在街尾,她家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她在街上的印花厂上班,她家的叔叔在工地上班。”
“阿姨他们人可好了,有时候做了好吃的,还会给我们送过来。”
小花特别真诚,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她都记得特别亲,这个阿姨他们要回去,小花说起来还是很难过。
她絮絮叨叨的跟林舒月他们说了很多话,她们走的时候,小花跟小平还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林舒月走了一两百米了,回头看他们还在。
林舒月很感慨:“他们真的很好。无论是三观、人品,都很好。”
杭嘉白点头:“都是小东教的,他的父母生前都是老师,他们死于车祸,车子肇事逃逸了,到现在都没抓到。”
“他没有直系亲属,所以只能在他的父母走了以后,进孤儿院。他运气不好,那个孤儿院里的小孩子不好相处。”
“大孩子欺负小孩子是常有的事情,他忍了好几年,一直到小平进来了,被欺负以后,他忍无可忍,才在打了人以后,带着小平出去流浪。”
小东的身世早就被查得一干二净了。
林舒月听了杭嘉白的话以后,关注点就歪掉了:“阿白,小东的父母都是老师的话,他们就没有存款吗?”
要知道从七十年代末期,国家开始注重教育这一方面开始,教师跟医生,就成了最受欢迎的职业之一。
他的受欢迎不只是因为社会地位高,还因为教师的福利好。
说起这个,杭嘉白就很有话要讲了:“小东的父母是鹏城人,但他们没有在鹏城工作,而是在江湖省的一个小镇。那个小镇上很多孩子都上不起学。他们到了那边后,最喜欢做得事情,就是帮助别人。”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他们每个月的工资,都拿来资助上不起学的孩子,他们会给上不起学的孩子交学费,买课本,买衣服。”
“上不起学的孩子那么多,尤其是贫困地区,他们当老师的,有时候工资都不能及时发下来,他们再怎么帮助,那些孩子最多也就上完小学。”
“他们把精力放在学生身上,对自家孩子的关注自然就会变少。而且他们过得很贫困,一分钱也没攒下来。”
“他们出事以后,他们那边学校的校长也就只是把小东送回鹏城而已。小东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经没了,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没有直系亲属,堂叔伯跟表舅们自家都自身难保,也不可能养他。”
林舒月叹了一口气:“甭管以前怎么样,往后都会好的。”
“小东马上出师了,等再过几年,小平大学毕业,工作了,有他们两个在,小花往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没错。”杭嘉白笑着应和林舒月。就像林舒月所说的一样,甭管怎么样,以后都会好,这就很好了。
两人到了杭嘉白的居所。他的房间里就有一台很大的电视机,就摆放在床的对面。
杭嘉白的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黑白色格子,上回林舒月来还不是这一套。
床很软,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再拉上窗帘,整个人屋子里就变得昏暗了下来,只有电视屏幕随着剧情变化所发出来的微弱的光。
林舒月跟杭嘉白都脱了外套,坐在床上看专注的看。
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在房间,在床上这样的地点,谁也静不下心来看电视。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亲到了一起。随着电视中忽明忽暗的灯光,两人在床上滚了一个多小时。
一切都水到渠成。
事后林舒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她的山上遍布了许多青紫色的吻痕。
温热的水从头顶上往下流,除了偶尔走动间有些明显的异物感跟酸涩感外,这种男女之事给林舒月带来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她洗了澡,换上杭嘉白的天蓝色的纯棉训练T,她走回房间。
床尾的电视放着的大片已经接近尾声,男女主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那是杭嘉白在林舒月去洗澡时,给她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