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方方
“舅舅,想爷爷。”大虎说。
苏二狗道:“我爹一会儿就回来了。”
“爷爷。”
“要爷爷。”
“爷爷。”
苏二狗:“这么大的雪,你们也去不了了啊,我姐不会让你们出去的。”
“爷爷。”三小只委屈得快哭了。
苏二狗缴械投降:“好好好,我去叫,我去叫他回来行了吧?”
苏二狗出去后,三小只立马抱着小枕头来到苏小小的屋。
苏小小正在整理急救包。
“娘,大虎困。”
“二虎也困。”
“小斧……小斧……最困!”
饿也是你最饿,困也是你最困。
苏小小好笑地说道:“困了就去睡吧。”
大虎指着苏承的屋:“爷爷,不在。”
二虎指着二狗子的屋:“舅舅,也不在。”
“好黑呀!”小虎害怕的表情夸张极了。
都出去了,也不知啥时候回来。
苏小小扶额叹气,拉开被子:“行了,都上来吧。”
三小只呲溜呲溜爬上床,乖乖地往被窝里一躺,心满意足地睡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父子二人满身风雪地回来了。
苏小小忙上前给二人拍雪:“问出来了吗?王赖子怎么说?”
“门儿关上。”苏老爹交代苏二狗。
“诶。”苏二狗用几近冻僵的手指把门栓插上。
苏老爹来到火盆边,一边烤火,一边把王赖子的事儿说了。
“是张刀干的。”
原来,这一切均是张刀的主意。
张刀被苏家三霸收拾了一顿后,一直怀恨在心,只是又没胆子上门挑衅,偶然一次在赌坊遇见了来赌钱的王赖子。
王赖子手里能有几个钱啊?三两下就输没了。
张刀借了他一点银子,作为回报,他给张刀办点儿事。
王赖子起先也不敢得罪苏家恶霸,可一来是他欠了张刀的钱,张刀威胁他,不听话就留下一只手。
二来,张刀告诉他,府城的五爷会罩着他俩,就算被识破了,苏家人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按计划,王赖子装死把事情闹大,逼村里的乡亲将苏胖丫送去府衙。
张刀在衙门有认识的弟兄,届时苏小小可就惨了。
就算王赖子几日后再奇迹般地醒来,苏小小也早在狱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是真阴损呐!
要不是苏小小与卫廷及时机智化解,后果不堪设想!
苏老爹与苏二狗将王赖子痛揍了一顿,只剩半口气吊着,死活听天由命吧,干出这种缺德事,也不配好好活着了!
至于说张刀——
苏二狗咬牙道:“我明天就去宰了他!”
“等什么明天?”苏承怒气冲冲地抄了家伙,带上苏二狗,冒着风雪连夜赶去镇上。
敢如此算计他女儿,他今儿就算与张刀一命抵一命,也得把那个王八羔子宰了!
“姓张的,你给老子出来!”
苏承一脚踹开了张刀的大门。
庭院里空空荡荡。
“操!让他跑了!”
第46章 诊金
接下来的日子,苏承每日都会抄着家伙去张刀家蹲守。
张刀不知是不是吓破了胆,始终没敢回到镇上。
苏小小生意兴隆,老婆饼在街上卖出了一点小名气,每天一百个饼子已经不够卖了,苏小小没加量,而是新增了两种点心——栗子糕与蛋黄酥。
每次一出摊,不到一个时辰便能全部卖光。
孙掌柜又来找过她几次,无外乎想买她的配方,苏小小没答应。
书院的订单也越来越多,卤菜生意也一样。
她定价真不便宜,可还真就卖了出去,并且因为卤菜生意太好,连带着屠户自己的猪肉生意也兴隆了不少。
“这是今天的。”罗大壮把两串铜板递给苏小小。
苏小小点了钱,交给苏二狗收好。
罗大壮道:“最后几天生意了,集市很快就要关了,来年正月十五之后才能开张。”
古代过年的气氛比前世浓厚许多,基本上到了腊月中旬便陆陆续续开始有店铺与摊位关闭,最晚也不会超过小年。
“等做完这几天的生意,我就正月十六再过来。”她对罗大壮说。
罗大壮本想说,我正月十六不一定开张,可对上小胖丫头期盼的小眼神,他又把话咽下了。
“……行吧。”罗大壮仿佛是随手拿起一条五花肉,“集市上没几个客人了,这个多半也卖不出去了,你拿回去吧。”
这可是上等的梅花肉,眼下连中午都不到,怎么可能卖不出去?
苏小小看破不说破,收下五花肉,递给他一包点心。
不是作为梅花肉的回礼,是她一早就准备了的。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很是玄妙,有人合作是因为利益,也有人是因为彼此相合的秉性。
“我先走了。”苏小小向他道别。
罗大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决定叫住她:“那个……我要是没选择与你分账,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供货价?”
“嗯。”苏小小认真想了想,“每斤应该会比现在的卖价少个五文钱吧。”
“这就是你说的最低供货价?才少五文?”
小丫头的大部分卤菜卖到了四十文一斤,二八分账,他能得八文。
最便宜的大肉也是三十文一斤,他得六文,怎么也不止五文钱。
罗大壮直庆幸:“还好选了分账!”
苏小小微笑:“是啊,你很聪明。”
不,不是罗大壮聪明。
是苏小小给了他一个善意的谎言。
真正的供货价只有卖价的一半,苏小小之所以没这么告诉他,是因为告诉了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他的懊悔。
毕竟,短期内她是不可能改变合作方式的。
让人后悔或许能滋生一时的爽感,但于合作无益。
他若带了不该带的情绪,久而久之,分歧与矛盾将在所难免。
他是见如今生意好,想要一颗不会后悔的定心丸,她就给他这颗定心丸。
-
苏小小收了账,最后才去书院。
一段日子的接触下来,苏小小已经从男子口中得知了他姓项,她称呼他一声项公子。
“肺部的啰音没了,恢复得不错。”苏小小将听诊器从耳朵上拿下来,“不用再打针了,改吃药就行。”
输液这事儿瞒不住,毕竟他不可能次次昏迷。
他倒是也问起过苏小小此为何种医术,苏小小只道是师门祖传的,不便多言。
天下之大,总有高人隐士。
不论他信不信,反正她这么说。
好在自那之后,他没再质疑她的医术。
项公子温润一笑:“这一次真是多亏苏姑娘了,若非苏姑娘医术高明,我怕是要凶多吉少。”
苏小小客气道:“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
项公子道:“苏姑娘明日还过来吗?”
苏小小道:“明日我就不来了,我给你开个方子,三日后我再来给你复查。”
他不必再吃西药,改用中药平喘止咳、修复血气、温养固本,反而疗效更好。
“这样啊……”项公子遗憾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三日后……我不知还在不在杏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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