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翘
姜钰反应很快,立刻扣住周年年的脑袋回吻了过去。
他越吻越深,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周年年很快就喘不过来气,从喉咙溢出声音告饶。
姜钰终于放过她,他唇上沾染了周年年的口脂,俊美的脸格外妖冶。
“年年,我要娶你。”
“年年,我要娶你。”姜钰的这句话萦绕在周年年的脑海里。她原本以为,这句话只是姜钰情动时说出的情话。
可当她看到,姜钰派来的人开始布置地下室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满目红绸。周年年终于意识到,姜钰是要来真的。
她再一次感叹姜钰脑子有问题。
他该不会以为,她和他成了亲,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吧?
周年年冷笑,若真心要娶她,会在这阴暗狭小的地下室?
不说昭告天下,起码得拜见天地吧?
在这儿,天看都看不见!
说到底,姜钰到现在,仍然把她看成是他的所有物而已。
这根本,就不是爱。
周年年心知肚明,却并未阻止姜钰的行动。
已经装了一个月的乖巧,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姜钰以为她彻底沉溺,她又何尝不是在麻痹姜钰的心。姜钰或许忘了,当初初见,是在姜鹤想要处罚她之时。
“死就死呗”并非只代表她洒脱,更意味着,她周年年,绝不是轻易妥协之人。
不就是成亲吗?结呗!做了这么些任务,还从未演过成亲戏呢!而且,既然要成亲,那她肯定有机会行动。
姜钰的准备非常齐全,连符合她尺码的喜服都给送来了。
成亲前一天,地下室里龙凤烛长明,一个喜婆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
“周姑娘……”她给周年年行礼。
她是来给周年年试衣裳以及试妆的。
“你怕我?”周年年笑着开口。
喜婆立刻摇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就是怕姜钰?”
听到姜钰的名字,喜婆立刻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啧,吓成这个样子,姜钰到底在外面干嘛了?
周年年蹲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颗药丸丢进了喜婆嘴里,然后合上她的下巴,往后一仰。
喜婆下意识就给吞了下去。
“周姑娘……”喜婆惊恐地看着她。
“嘘,小点声。”周年年提醒她,“不要担心,就是一个小糖果罢了,只是呢,这小糖果通常要和另外一种糖一起吃,否则,你就一命呜呼了。”她轻描淡写。
“不信?不信也没关系,今晚子时,你的肚子就会绞痛不已,明日子时,你就会七窍流血,后日。噢,你就没有后日了。”
喜婆又开始磕头了,“奴婢该死……求周姑娘放过奴婢吧!”
周年年拦住她,“别怕,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小忙。”她轻笑道。
周年年让喜婆帮她带一件东西出去,说第二天她再来的时候,就给她解药。
可第二天,来的喜婆却换了一个。
周年年面色不变,她早料到了姜钰的警惕,喂给那喜婆的只是有点小毒,会让她在半夜肚子痛而已,第二天就会没事。
她只能寄希望于那喜婆在肚子痛后相信了她的话,将东西送去了。
新喜婆伺候她换上了喜服,然后给她画好了妆,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大吉大利”就退了出去。
大吉大利?吉个鬼利个屁。谁家结婚在地底下里结的?
等了一会,姜钰才进来,也是喜服。
从未见姜钰穿过红色的衣服,今日一看,倒是非常惊艳。
大红色衬得姜钰愈发俊美,加之许是他今日高兴,也不像平时板着一张脸,嘴角带笑的模样格外妖孽。
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长方形的物体。等他讲那个物体放置在桌上摆好,周年年才看清,那是婉妃的牌位。
放好婉妃牌位后,姜钰才看向她。
“年年,你今天真美,”姜钰发自肺腑地赞叹。
谢谢,但我并不觉得高兴。
周年年脸色绯红。
“只是,今日到底委屈你了。”他拉起周年年的手。
你还知道啊?
姜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答应你,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等以后,我会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周年年边听着姜钰的告白边出神,她真的觉得,姜钰的脑子出问题了。也许自从婉妃出了事之后,姜钰就该彻底的失去理智的。可偏偏,他心里又有着一个周年年,于是他又极力地去保留一丝清醒。
可这一丝清醒又无法抵抗内心的痛苦。于是,他疯魔了。
他大肆屠杀,他罔顾生命,他要以最暴虐的方式得到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周年年则是他内心仅剩下的一点净土。
但净土却还不曾真正属于他,净土随时都可能离开他。
他无法接受净土的离开,于是他想尽了一切办法要困住周年年。
他给自己编织了一个谎言,一个他爱周年年,周年年也爱他的谎言。
他放任自己,永坠于这个谎言中。
却忘了,周年年不是一个物品,她可以爱他,却绝对不可能因为他而变成一个物品。
“年年,我们拜堂吧。”姜钰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们拜天地,拜高堂,拜对方。
姜钰扶着周年年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年年,我好高兴。”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低调宫女22
拜堂过后, 自然便是洞房。
姜钰将周年年一把抱起,放在床上。
他将她钗环尽去 ,为她洗面净手, 事事亲力亲为。
剪去龙凤烛烛芯,姜钰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 他轻声道,“年年, 我们会像龙凤烛芯一样, 即便灯落,也不会分开。”
他的吻愈发急促, 手上的劲也越来越大,仿佛怕周年年跑了似的,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唔……”
年轻男子总是生涩又鲁莽, 姜钰也不例外,他紧抿着唇, 专注地看着她, 近乎是没有任何技巧的横冲直撞。
周年年掐着他的背直吸气。
她用手推他,想让他慢一点,却被姜钰握住她葱白细嫩的手,然后轻轻含住她的指尖。
从指端传来的湿润温腻之感一路到了脑中,周年年绷紧的那根弦, “啪”地一下,断了。
漫天的烟花在眼前炸开,破碎成星光点点缓缓落下, 一切归于平静, 突而云雨再起。
“遭不住啊……”周年年打了个哈切, 又揉了揉腰,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生龙活虎的。就是可怜了她,天天晚上睡不好,早上也起不来。
与周年年“成亲”后,除了不放她出去这一点,姜钰对待她可以用“纵容”一词来形容。他几乎是最完美的夫君,只要他在,周年年都不需要长手长脚。
他就像是把自己放在了奴仆的位置上,把周年年当成主子一般在服侍。但周年年完全没有当主子的快感。
她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地下室里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只是来的人从来都不会与周年年说话,周年年也曾尝试过像上次威胁喜婆那样威胁来打扫的人,可她试过了才知道,这些人全部都是聋哑人。
她们根本就听不见周年年说的话,也不能告诉周年年任何事情。
在周年年已经放弃从这些人身上找寻机会的时候,这一天,她却从一个仆人捧着的鲜花篮子里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周年年眼睛一亮,对于其他的味道她或许印象没那么深刻,但这个东西的味道,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一夜春”的香味。
没错,就是之前,林淼淼给她下的那个“一夜春”。
这东西本身是无色无味的,但只要人用了,那那个人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这件事,是夏亦津告诉她的。后来,两人熟识起来,周年年向他讨教药物辨别的时候,夏亦津以“一夜春”举例,告诉她,辨别药物的方法不只有一种。很多药草,与其他东西搭配起来使用,起到的效果可能截然不同,表现形式也会不一样。
“一夜春”也是如此。
制作好的“一夜春”被人服用过后,就如同中了□□一般,会使人陷入□□,同时服用之人身上会散发独特的香味。
而若是将“一夜春”与鲜花汁液混合,并将之点燃,就会起到类似于迷魂香一类物品的效果,能够使闻到这股香味的感觉到晕眩以至于进入昏迷状态。
与鲜花汁液混合后的“一夜香”,也会产生那种香味。
等那些人收拾完地下室离开后,周年年立刻查看了那盆鲜花,果然,她在花盆的土里找到了几颗“一夜香”!
那封求救信,夏亦津真的收到了!
之前,周年年拖喜婆的带出去的东西,正是给夏亦津的求救信号。
姜钰怕她待在地下室里无聊,于是运了很多药草进来给她打发时间。但姜钰也很警惕,知道她曾研制过离魂散这类东西,运来的的草药皆是无毒且无论怎么混合也制不出有毒东西的草药,为的就是防备周年年做出一些毒药跑了出去。
但姜钰到底低估了周年年,又或者说,任何一个太医都不是全知全能的,尤其是在食物相克一道上,许多罕见的食物相克,就连太医也不清楚。
那些草药中,有一种名为“杜肠草”的药草,这个药草并无害,但挤出汁液并与生粉混合后服用,会使人肚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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