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是演技派 第85章

作者:二翘 标签: 系统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本殿,最讨厌人欺骗背叛本殿了。”姜钰一字一顿,“欺骗过本殿的人,你猜猜,他们都怎么样了?”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无一不成了这宫里的魂!

  窒息感越来越强,林淼淼的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小说里姜钰杀那些人的桥段,那些血腥的手段,那些人惨烈的死法。

  是她错了!她只看见了男女主相爱后姜钰对姜鹤无微不至的宠爱,却忘了姜钰他,是个杀人无数的魔鬼!

  她竟然妄想着救赎他,成为他的真爱!

  “我错了……我承认……不是我!殿下……放过我……我还有用!”林淼淼用尽最后的力气求饶。

  “嘭”!

  她被姜钰扔到地上,立刻大口的呼吸。

  姜钰像是嫌脏了手一般,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

  林淼淼瞳孔一缩,那只手帕她知道,是周年年的,正是当初装着栗子糕的手帕,姜钰一直带在身边。

  此前,她谎称这块手帕是她做的,有些地方有瑕疵,让姜钰还给她,她再做一张送他。拿过手帕后,她明明将其丢了的!

  “眼熟?”姜钰也察觉了她的目光,“本殿也觉得眼熟。”他从怀里又拿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手帕。

  不同的是,这块手帕上还沾了一些点心渣。

  “林淼淼,本殿不杀你,是因为就像你说的,你还有用。”姜钰像是在看一块污泥似的,“你记住了,你最好能,一直有用。”

  “你能不能活着,就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第82章 低调宫女9

  “当前攻略进度:20%。”

  进度条出现了增长, 看来是姜钰那边有动作了?

  根据姜钰的性子合理推断,被识破了的林淼淼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去,周年年微笑, 别急,这才哪到哪啊?

  想到周嬷嬷, 她揉了揉脸。

  唉,谁能想到她如今已经走这种路线了呢?

  借着人家原身可爱的皮囊, 让周嬷嬷给她出气。

  周年年, 堕落了啊你!

  说是这么说,她脸上的笑意却没落下。

  有后台不用是傻蛋, 周嬷嬷待她好,她以后自然也会孝顺她的。

  林淼淼没想到吧?姐这回是有人撑腰的人!

  眼看着时辰真不早了,她还得去太医院, 脚下不由快了几分。

  这回不用夏医士带路了,她自己找到了百学馆, 在门口坐着的还是那个小医徒。

  他今日话还挺多, 收了书消了周年年的名字后,还好奇问她,“这些书是你看的吗?你能看得懂吗?”他如今只是医徒,还在认草药呢!

  她又不是在真看!

  周年年自知,即便有了系统给的金手指, 她与这些真心诚意并且成天都在学习的医徒还是不一样的。

  人家能选上医徒,就说明还是有一定的天赋的。而她,天赋有没有不知道, 反正系统是把那些知识一股脑塞在她脑子里了。

  这些医徒, 欠缺的只是知识和经验, 时间长了, 比她厉害是很正常的事。而她,只要一直不开展实践经验,就只能纸上谈兵。

  可是,她倒是也想实践,谁愿意让她实践啊?她总不能冒冒失地找秋水或者冬雪,说姐姐我来给你把把脉吧?秋水怕是以为她在发烧!

  她没回答小医徒的话,反而问她,“小大夫,问你个事呗,你们这儿的夏医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小大夫”的称呼明显取悦了小医徒,“太医”和“大人”都是他够不着的称呼,只要有人称他一句“大夫”,就足以令他浑身充满满足感。

  “夏医士是我们太医院最有天赋的太医!他可是胡院使的高徒!而且,夏医士为人谦和心肠善良,是个好人!”

  他说的倒是与周年年感觉的夏亦津的形象一样。

  “那,这夏医士是出自都城哪一家啊?”她看夏亦津的浑身气度,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

  小医徒诧异看向她,随即了然般露出一抹笑,“夏医士可不是都城人士,他出自临河夏家啊!夏医士和宫中的婉妃娘娘还是姻亲呢!诶,我跟你说啊,这太医院里喜欢夏医士的小宫女可多啦……”

  他后面的话周年年没再听了,她终于知道了夏亦津是谁了!出身临河夏家,师从胡院使。

  她之前一直疑惑,太医作为宫斗剧中必不可少的存在,夏亦津这种容貌俊朗性格温和前途光明的太医不应该没有姓名啊,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原剧情里几乎没有提起过这个人的原因了。

  因为夏亦津,在原剧情里,他早死了啊!

  “事出,皇帝大怒,令将胡院使及亲信即刻抄斩。”

  “听说胡院使有个徒弟,出身临河,很有天赋来着,也跟着送了性命……”

  不过寥寥几句,便是夏亦津在原剧情中的结局了,连个姓名都没捞着,也不怪乎周年年知道了他的名字后也只以为他是个炮灰。

  小医徒还在那说,“唉,夏医士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可偏偏醉心医术,至今未曾定亲。不过,就算如此,也不是你们这些小宫女能够肖想的,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夏医士!”小医徒态度突然一正。

  周年年回头,就见夏亦津正徐步而来。

  见了她,只轻轻点了个头,继续往馆中走去。

  “夏大人,能否借步与您说几句话?”周年年及时喊住了他。

  夏亦津没有拒绝,借着两人便在小医徒瞪大的眼眸里一起离开。

  夏亦津带着周年年来到上次煮药的地方,看来这儿应该是他的办公位置。这会人并不多,见到夏亦津带着一个小宫女,还有人拍拍他的肩膀,“行朗啊,又助人行善呢?”

  周年年暗笑,看来夏亦津没少做帮助别人的事。

  她不禁调侃,“看来夏大人乐善好施,已是太医院一景了。”其实以她和夏亦津之间不太熟稔的关系,这样的调侃是不太好的。

  不过周年年觉得,夏亦津应该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

  果然,夏亦津并不被调侃的不虞,反而一本正经,“既不损我益,又能助他人,何乐而不为?可能在我眼里,不过举手之劳,对需要的人而言,却是关乎生命的大事。”

  他这样坦荡,反而让周年年有些羞愧了。

  不对,她又没干啥坏事,羞愧什么啊?

  只是看着夏亦津,他行善事光明磊落,又丝毫没有谋利之心,不愧为学医济世之人,这样的人,若是因为别人的算计被牵连送命,是不是太可惜了?

  而且,夏亦津那日确实帮了她,帮她省下了一大笔积分呢!

  胡院使为何会被皇上下令抄斩了,说到底,还是源于姜钰和林淼淼。

  原剧情里,姜钰因为林淼淼的“发明”,在诸位皇子中越来越显眼,也越来越受到皇帝的重视。

  这个时候,皇帝突然良心发现,哎呀,我这个儿子这么些年,过得几乎是无父无母的生活诶,竟然是一群太监宫女将他抚养长大的!这样的过往,怎么对得起一个皇子的身份?

  于是,皇帝就想了个办法,既可以弥补自己这些年对姜钰的亏欠,也自觉能安抚姜钰的心。

  他打算给姜钰找一个位分高的养母。

  宫中皇后早些年就去世了,这么多年,宫权一直被四妃把在手里。

  而宫中位分最高的,就是贵贤淑德四妃加上恭妃、婉妃二位了。

  这其中,贤淑德并恭妃都有皇子健在,恭妃更是共生了四个皇子——虽然只活下来两个,而贵、婉二人,贵妃如今膝下只有一位十九公主,婉妃则谁都没有。

  这两位自然不是没有生过皇子,可无一例外的,都早早夭折了,贵妃后来倒是又生了十九公主,婉妃则再无所出。

  有皇子的那几位不用考虑,能够挑选的就只有贵妃和婉妃了。

  姜钰和林淼淼得知了皇帝的想法后,决定先下手为强。

  尤其是林淼淼,她是看过小说的,知道贵妃娘家掌握部分军权,在小说后期被姜钰姜鹤收拢,成为姜钰手中王牌之一,她立刻建议姜钰选贵妃。

  姜钰答应了她,他考虑得更多,贵妃婉妃各有优势。

  贵妃娘家有势力能够给他帮助,且贵妃性子强硬,不惧其他妃嫔,基本不用他操心。而且她膝下还有个十九公主,只要她心中有十九公主,为了十九公主未来的婚嫁,她一定会真心对自己好。

  一个有皇子护着的公主,与无人助力的公主,婚嫁的差距是很大的,比如如果要挑选和亲的公主,那一定是没有兄弟的公主被选中的几率更大。贵妃势再大,也担心其他妃嫔联手将十九公主送出去。

  而婉妃,好处便是婉妃性子柔和,容易摆布。可姜钰却觉得,婉妃这样的性子,说得好听是柔和,其实就是不争,他姜钰,不需要一个不争的母妃。

  如果他的母妃都不为他而争,又怎么会看重他呢?

  总之,两人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贵妃。

  但其他皇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岂会就这般如他们的意?

  两龙相争,死得是鱼虾无数。

  最后的结果就是,贵妃娘娘中了毒,几乎去了半条命,没活到姜钰登基就病逝了。婉妃也没讨到好,被降为了婉嫔。

  然后胡院使因为涉及到贵妃中毒一案,被盛怒的皇帝下令与其亲信一起抄斩。

  谁都知道,胡院使无辜,他的亲信更无辜,可谁又敢说呢?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不外如是也。

  周年年双眼澄亮,她突然有了主意,一个既可以救夏亦津一命,又有助于自己的主意。

  “夏大人”,她状似踌躇很久才开口。

  “奴婢听说,您与宫里的婉妃娘娘是亲戚?”

  夏亦津喝茶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她,似乎等着她继续说。

  “夏大人,上次的事多亏您救了奴婢,否则……”周年年小脸煞白,“大人,奴婢想求您帮帮忙,奴婢不想再留在紫极殿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上次中“一夜春”,是被紫极殿中的人所害,她害怕了,想另谋出处,而她想去的地方,正是婉妃宫里。

  夏亦津放下茶杯,“周姑娘,以你的能量,若是想另谋出处,似乎用不着夏某帮忙。”

  他直接说出了周年年身后有人的事实。

  夏亦津又不是傻子,见到谁都帮,第一次帮忙带路是本心所至,可在发觉周年年一个小宫女对医术感兴趣后,他就找人查了周年年一番,知道了她与周嬷嬷关系的同时,也多少了解了她的为人。

  所以,那日在紫极殿发觉她中了“一夜春”,想着她并非那种贪慕虚荣之人,才会出手相救的。

  周年年有些郝然,这宫里的人果然没一个是傻子。

  她红了眼眶,“奴婢不想嬷嬷再为奴婢操心了。”她直言,让周嬷嬷帮她周旋的确没问题,可以周嬷嬷的性子一定会刨根问底,知道她曾中了“一夜春”,肯定会很担心。

  她这样以孙女担心长辈的态度,倒是让夏亦津沉默了。

  这个理由,在他这儿是站得住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