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九月
杀人犯见状立马抢过去直接挂断,挂了电话以后,门外也没有了动静,我这才重新开口,“他是我前夫,我们之间有一些财产的纠葛问题,可能以为我不在家,就走了吧。”
杀人犯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机还给我,“继续,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你要是真有办法帮到我,我肯定不杀你,不然对我来说多一条人命少一条人命,都无所谓。”
他的眼中是赤裸裸的杀意,不加掩饰,让我的心越发的沉重起来。
裴珩真的走了吗?我心里没有底。
我把手机里一些网上的资产给杀人犯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就在他拿着我的手机琢磨着先转钱的时候,我看到院门的门把手动了一下,这个门锁是密码、指纹和面容锁,平时我和章姐都是指纹解锁,很少用密码,所以我就设置成了我的生日,很简单,但是没几个人知道。
杀人犯背对着院门,此时沉浸在即将获得一大笔钱的狂喜种,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响动。
我的瞳孔在地震,可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只是看着裴珩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到满地的血迹时,脸色一片铁青,双眼几乎要喷火,他抡起了最近的一张椅子,三两步来到了那个杀人犯身后。
杀人犯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他是个警觉性很强的人,刚才完全是疏忽了,所以一转身他就举起了匕首,看都没看清楚的情况下,朝着裴珩刺了过去。
好在裴珩手里的凳子先一步砸在了杀人犯的身上,他手里的匕首也被打掉了,加上他刚才被我和多泽重伤,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
裴珩手里的椅子砸了一下又一下,最后杀人犯已经昏迷了过去,完全没有了动静。
“够了,把他交给警方处理!”我看到裴珩怒火那么重,似乎打算就这样将那个杀人犯直接砸死,我立马阻止了他。
我也很想这么做,可是法律不允许,只要现在我们安全了就可以,接下来交给警察去处理更好。
裴珩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看起来很恐怖,他放在手里的椅子,然后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打量着我。
“我来报警,你先送多泽去医院!”我现在惊魂未定,可是更重要的是要处理好当下的事,多泽虽然中了好几刀,可是好在它还气息,只是没力气站起来了。
裴珩点点头,他将多泽抱了起来,走出去放在了车子上,我则是第一时间拿回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派出所离我这里不远,所以短短十分钟的十分,警方就赶了过来,确定了地上已经昏迷的男人就是在逃的杀人犯后,他们十分的欣喜激动,对我表示了感谢。
我腿都已经软了,看着杀人犯被抬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然后立马赶去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照看孩子。
至于院子里的血迹,等明天天亮了再说,我现在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无法想太多事情。
我只是庆幸,孩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两个小家伙睡觉时雷打不动,刚才院子里的响动并没有惊醒他们。
因为刚才受过的惊吓,我完全睡不着,就在床上翻来覆去,而且我压根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于一凡,在他那里寻求安慰的想法。
这时我听到客厅里又有了响动,脑子里那根刚刚放松下来的弦再度绷紧,我真的是有心理阴影了!
“许知意,你出来。”裴珩低沉的嗓音在卧室门口响起,带着几分命令的味道。
第484章 你在吃醋吗?
我大吃一惊,裴珩怎么进来的?
他知道院门密码,确实可以进院子,但是客厅的门我应该锁了。
我迅速起身去开门,裴珩就在门口等着我。
“你怎么进来的?”我被那个潜入家里的杀人犯搞怕了,此时看着裴珩都有些警惕。
裴珩转身就往客厅走,我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到了客厅以后我看到客厅的门是敞开的,外面月光如水,看得清清楚楚。
他还没有换衣服,身上血迹斑斑的,给我的感觉就是矜贵又变态,尤其是此时看着客厅门的眼神,让我感到有些莫名忐忑。
“你是被吓傻了?”裴珩终于又开口了,他问我,“为什么连门都没有锁?”
我有些错愕,难道刚才我去卧室的时候,忘记了关客厅的门吗?
大概是今晚上的事情让我太过于震惊恐慌,一时间脑子里乱哄哄的,有些魂不守舍。
我略微窘迫,“嗯,忘了,多泽呢?它怎么样了?”
“在宠物医院,要住院一段时间,好在它皮毛比较厚,没有伤到重要脏器。”裴珩答道,随即他盯着我看,“你呢,确定没有受伤?”
我摇头,我当然没有受伤,就是心理冲击比较大,有些缓不过神。
这时我忽然发现有个地方不对劲,裴珩的左手小臂下方,似乎血迹要更浓,袖口的布料都是紧紧粘着,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我心里一紧,“你受伤了?你的手臂那里……”
我指了指裴珩的左手。
裴珩抬手检查了一下,在看到自己的伤口时,他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太在意,“嗯,他给我划了一道口子,但还好,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
“你疯了吧?送完多泽你就可以去医院包扎啊,流了那么多血,而且万一感染发炎怎么办?”我有些急躁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看到那些血就难受,还是在担心裴珩的伤势。
裴珩看着我这么着急的样子,他挑了挑眉,看不出此时受伤有多难受,反而看起来有些心情不错,“你是在担心我吗?”
“你今晚上救了我,是因为我而受伤,我肯定会担心你的伤势,裴珩,你能不能成熟点,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先去医院包扎处理一下!”我被裴珩这个态度弄得十分无语,他现在真的是幼稚死了。
裴珩嘴里头发出一声轻哼,他靠在沙发上,手垂在两侧,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唇角还是噙着笑,“我就是想要你承认一下你担心我,很过分吗?”
他说完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就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休息一下还是真的晕了过去。
我顾不得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叫了他一声,“裴珩?”
裴珩紧闭着双眼没有回答我,脸色也越发的苍白起来,我心里一惊,这人该不会死在我家里吧?
那一刀有没有伤到大动脉?
“裴珩,你睡着了还是?”我又提高了声音问了一句,可是他还是不回答。
我的心越来越慌,该不会真的伤到了大动脉什么的吧,我不太懂人体血管的分布,更不懂那个位置到底会不会伤到重要的血管,所以只好走过去,轻轻地推了推裴珩,“裴珩,你还好吗?”
裴珩依旧没有反应,就像是一具……尸体。
我抬手,有些颤抖地伸到了裴珩的鼻子下面,想要探一探他的鼻息。
就在我屏气凝神地探裴珩的鼻息时,他倏地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然后抬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本来就提心吊胆,没有防备,身子被那一股力道直接带着往沙发上栽倒。
裴珩的另一只手则是搂住了我的腰,最后我重重地扑倒在他胸口,他则是躺在沙发上,眼神灼热地看着我。
我被着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赶忙想从裴珩身上起来,可是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稍微用力,我便无法起身,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
“担心我死了是不是?”他脸色依旧苍白,所以笑容显得更加的妖孽几分,“按理说,我这种人如果死了更好,以后就不会有人缠着你了。”
“你神经病啊?!”我又窘迫又好气,忍不住骂了起来,“放开我,先让我起来!”
“我不放,我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不需要负责吗?”裴珩耍起了无赖。
我扭动了一下身体,裴珩立马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叫声,“你再动的话我的伤口又要流血了,好不容易才停住。”
我不得不停下挣扎的动作,有些暴躁地质问,“你也知道你伤得有点重,你不会去医院吗?我又不是医生,你让我负责,我怎么负责?你还不如回去让陶雪负责,她绝对能让你连疤痕都不留!”
“你这是吃醋?”裴珩的脑回路似乎出了问题。
“我吃什么醋,裴珩,你是伤到了手还是伤到了脑子?”我惊呆了,竟然找不到言语形容裴珩的疯言疯语。
我的话音刚落,裴珩抬头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很轻。
气氛瞬间凝固起来,我愕然地看着裴珩,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彼此的呼吸都快要交融在一起。
裴珩的视线保持着灼热,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欲望在汹涌,都已经受了伤而且没有任何处理的情况下,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重新想要起身。
这一次裴珩没有继续禁锢我,而是放开了手,让我起来,只是我自己因为心情混乱,一时间起身的姿势不太对。
“唔!”
裴珩发出了一声十分吃痛的闷哼,随后双手捂住了大腿的位置。
我连忙退后两步,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知意,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裴珩倒吸一口凉气,本就苍白的脸色简直雪上加霜。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裴珩受伤的部位,那里受到伤害的话,确实是暴击。
裴珩坐了起来,咬着牙问我,“你说呢?你看我现在好不好?”
第485章 第二次强吻
裴珩此时看起来当然是不好的,甚至称得上是糟糕。
我心里有一些愧疚,可是一想起来这是他自己作的,那点愧疚便消失了。
“谁让你不松开我?”我嘀咕了一声。
“我没松开你?那你怎么起来的?”裴珩耳尖地听到了我的话,他黑着脸,“今天晚上我已经为了受了两次伤,你必须负责。”
如果章姐在家里,我可以考虑送裴珩去医院,我来负责医药费,然后照顾他一下,但是现在我走不开,所以非要我负责,那我只能给他转钱。
我拿出手机转了一笔费用后,裴珩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手机后,脸色复杂了起来,然后抬头看着我,“你的负责就是给我钱?”
“不然呢?我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负责了。”我无奈地答道。
“给我处理伤口,你不会?”裴珩环视四周,“家里没有医药箱吗?”
我敢肯定裴珩这人是真的脑子有病,陶雪那么大一个医生就在他家里,他只要回去说一声自己受了伤,陶雪绝对会为他好好处理伤口,比去医院还有用。
可他不去,他要我给他处理伤口,讲究的就是一个离谱。
我家里当然有医药箱,但是都是一些简单的药品和工具,如果裴珩的伤口比较严重的话,不怎么好处理。
裴珩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请不走的大佛,他那人说一出是一出,不按照他说的做,不知道要和我僵持到什么时候。
我去找到了医药箱,然后翻出了一些处理伤口的基本药品和工具,然后示意裴珩把手抬起来,我要看一看伤口的具体情况。
不看还好,仔细一看后,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伤口很深,而且皮开肉绽,只是被衣服的布料粘住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而且伤口现在还在流血,一直没停过,连我家的沙发上都有了血迹。
都已经这么严重了,裴珩竟然强撑着不去医院,他真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要是裴父裴母知道了,一定会心痛死。
看着狰狞的伤口,我感觉头皮发麻,根本不敢下手处理,裴珩见我久久没反应,似乎明白了我是在害怕和紧张。
他干脆拿过了我手里的药水,然后自己给自己处理起来,看着药水将血冲了下来,冒着白色的泡泡,我感觉一阵肉痛。
可是裴珩却面无表情,似乎感觉到了痛一样,他的手法虽然不算熟练,但也还干净利落。
“帮我把衣服脱了。”忽然,裴珩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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