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主,我在宫斗 第27章

作者:乌合之宴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承使这是做什么?我好怕啊。”荣招妹怯怯道。

  沈廷也不与他多解释,直接抬手:“不知道?脚鱼掺在鲫鱼苋菜汤里,你不知道?给我灌下去。”

  两个大汉掐住荣招妹的肩膀,温书端着碗,掐住荣招妹的下颚,将汤喂了下去。

  荣招妹所依仗的一切,都是沈廷对他的怜悯和不防备,但凡沈廷对他的怜悯消失,他连丝毫招架之力都没有。

  “咳咳,咳咳……”一碗汤下去,他咳得撕心裂肺,泪眼婆娑地抱着沈廷的腿磕头:“承使,您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狼心狗肺?我都是被逼的啊!”

  宇文施麟额头一跳,就听他又哭诉:“都是宇文施麟逼我的,我好心给他们送去枇杷膏,里面无意掺了一味五倍子。

  我只知道是清火利肺的好药材,宇文侍巾却说是有碍男子生育的,他威逼我给您做相克的食物,若我不做就告发到太后那里去……”

  “你信口雌黄!若当真是我指使的,我又怎么会特意告诉承使,这不是多此一举?荣侍巾不要随意攀咬拖人下水!沈承使英明,必然不会被你所迷惑。”宇文施麟早就想好了脱罪的话术,此刻气定神闲道。

  他的计划百密而无一失,沈廷绝对会相信他的话。

  沈廷抱着肩,面色冷淡,对这场闹剧施以冷眼,待他们争吵完,才微微向宇文施麟处抬了抬下巴:“也给他灌一碗。”

  宇文施麟大惊失色:“承使,我并无错处啊!”

  “你也是个不省油的灯。”沈廷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脸,“真都拿我当傻子糊弄呢?”

第29章

  事情的计划、步骤,都是一点点按照宇文施麟的想法来的,没有丝毫偏差,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沈廷竟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到底是怎么看出自己也参与其中的?

  难道是扮猪吃老虎?真是好深沉的心机,大家竟都看走了眼。

  但只凭荣招妹的片面之词,并不能断定他就是有罪的,宇文施麟大喊着自己冤枉:“承使,我是无辜的啊!”

  沈廷置若罔闻,甚至还有闲心看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就算宇文施麟叫再凄惨,他都忍着不做声。

  他实在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宇文施麟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他不得而知,荣招妹说得是真是假他也分不清。

  但是多年的宫斗剧不是白看的,萧乐的叮嘱他也没当耳边风。

  但凡出事,在宫里牵扯进其中的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怎么就那么巧,宇文施麟突然来拜访,又怎么那么巧,就连专门试菜的宫人都不确定,他一口就能尝出里面掺了脚鱼?

  宁肯杀错也不能放过,况且宇文家没一个好东西。

  原本他以为宫里还是有好人的,比如荣招妹,再比如宇文东奕,但荣招妹平常看着柔柔弱弱可怜巴巴的都能害他,更别提别人了,今后这宫里,他是一个人都信不过。

  一盆掺着脚鱼汤的苋菜鲫鱼汤,都分给了荣招妹和宇文施麟,两个人趴在地上,不顾形象地扣着嗓子眼儿催吐。

  “来人,将他们两个都拖去冷宫。”沈廷示意宫人将二人拖走,他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这两个人。

  宫人们应声而动,宇文施麟只以为被灌下鱼汤就是最坏的结果,不料沈廷敢嚣张跋扈到如此地步,没有证据便要将他关进冷宫。

  二人的喊声响彻了两个昭阳宫,被拖着扯着才出门口,就被人制止了。

  “放肆!”徐青鸟命人将荣招妹和宇文施麟放开,转头看向沈廷:“这后宫何时轮到你沈承使当家?本君还没死呢!证据可在?证人可在?事情当真调查清楚了?发落侍君到冷宫这么大的事你是招呼也不打,可曾回禀太后与我?”

  徐青鸟平日里高高在上谁都瞧不起的样子,没想到竟然管起这等闲事。

  荣招妹以为遇见了救星,连连向他讨饶,徐青鸟不胜厌烦,命人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去拖到一边。

  倒不是徐青鸟想管,也不是他想为这两个人撑腰,只是他上次被沈廷推入池塘的仇还没报,所以心怀怨念,刻意与沈廷对着干罢了。

  徐青鸟问得条理清晰结构严谨,沈廷愣了一瞬,心想不愧是男主,连和人吵架都有条有理的。

  他望着徐青鸟身后乌压压的人,看来其今日是有备而来,特意来找他吵架的,像是必定要把上次丢的场子找回来。

  他舌尖顶了顶上颚,就算徐青鸟在这本书里是男主,他也绝不允许自己被压一头。男主怎么了?他还是穿越的呢。

  “徐侧君上次的琴修好了?这么快就出来多管闲事了?还管到老子头上了!

  人证在物证也在,地上摆着呢,掐着你那两个锃明瓦亮的大眼珠子不会自己看?瞎了还是残了来问我?

  不说荣招妹已经承认是他给我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就是他不承认,这东西是他经手的,今天他也得给我滚去冷宫。”沈廷对着和徐青鸟呛声。

  徐青鸟气得雪白的面颊绯红:“你粗俗无理!即便荣侍巾有错,又与宇文侍巾何干?”

  沈廷左右看了看,见那门闩甚是可观,一面回应徐青鸟:“我看他不爽不行?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一面要温书拆下来递给他。

  他放在手里转了一圈,觉得很趁手:“我也不想和你多费口舌,我数个数,你们要么走,要么咱们就打一架。”

  “胡闹!这宫里哪有动手的?还要不要体面了?”徐青鸟呵斥,简直不可理喻,沈廷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

  “你要体面我不要,我流氓。”看徐青鸟还绷着一张脸,沈廷继续笑道:“诶,就是这蛋马上就需要我孵化了,我若是伤了残了,小太子小皇子恐怕就,啧啧啧……”

  徐青鸟脑子都转不过来了,简直无厘头,这宫里的争斗哪个不是唇齿交锋,占一个理字?八百年里就没听说后宫哪两个侍君为了争高下带人聚众斗殴的!

  沈廷说他自己是无赖?无赖!

  当真是无赖!

  弄弦虽也咽不下这口气,暗暗白了沈廷一眼,还是劝徐青鸟:“侧君,这沈氏行事风格向来嚣张跋扈,只是没想到会嚣张到这种地步,和宫里简直格格不入,如今他将得龙嗣,咱们若真硬碰硬,恐怕……还-->>

  是先避其锋芒,以待来日吧……”

  上次沈廷把他们侧君推进池子里就已经够离谱了,但是他的离谱程度每次都在突破他们的下线,简直令人发麻。

  宫里就怕这种不要脸的。

  “今日之事,我必将会上奏陛下、太后,凭圣意决断,走着瞧吧。”徐青鸟又白白受了一肚子气。

  他不理解,不明白,自己一碰到与沈廷相关的事情,就像没了脑子一样,连往常清冷的人设都顾不得了,他只想狠狠打击沈廷,他实在见不得这种人这么嚣张。

  徐青鸟走出去的时候,步伐不稳,气息也急促,眼眶红着,只是脸煞白,一看就是气狠了。

  “侧君,侧君救救我们啊!”荣招妹垂泪要追上去,被沈廷抓着后颈一把掼倒:“跑什么啊?”

  宇文施麟身上没有确切的把柄,倒是没有荣招妹那么慌乱,只是他也垂着头皱眉。

  今日之事若是叫母亲知道,想必会更厌弃自己,斥责自己没用。

  温书擦了擦手上的汤汁,跟沈廷跃跃欲试道:“侍君,咱们把他们送进冷宫吧。”

  沈廷指尖在下巴上敲了敲,摇头:“我改变主意了。”掐着荣招妹的后颈,像是捏一只没有反抗之力的小猫。

  他垂眸,挑起荣招妹的下巴,细细打量他清秀的面颊,才发现他眉心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跟观音座下的童子一样,为他增色不少:“长得挺面善,心肠这么歹毒啊。平日里没少借着我得好处吧?就这么送你进冷宫岂不是可惜了,以后啊,走在路上小心一些。”

  沈廷一转身,指向不远处跪坐的宇文施麟:“当然你也小心着点儿。”

  温书一愣:“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要不要告诉陛下?”

  “别告诉陛下,本来前朝的事就忙,她又有了个崽子,后宫不能再教她烦心。”沈廷敲敲温书的榆木脑袋:“你傻吗?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他一脚把本就破破烂烂的木门踹得更破,带着人大摇大摆走出去:“通传下去,今后荣侍巾和宇文侍巾的份例减半,陛下才登基,国库不丰,就当为宫中缩减开支了。”

  温书一喜:“是!”

  当天夜里,荣侍巾和宇文承使便病了,说是腹痛胃胀,异常难受,接着又传来消息,说许侧君也病了,郁结于心,汤药不食。

  萧乐想着平日里沈廷倒是挺喜欢那个荣侍巾的,人家也日日送点心去御景殿,又安分老实,还总受欺负,路过便想去瞧一眼,慰问慰问。这宫里风水是不好,人都接二连地生病。

  荣招妹见到萧乐,简直受宠若惊,眼含热泪唤了声:“陛下……”

  原来,原来陛下还是记得他的!每日送给陛下的心意,陛下果然都收到了,陛下心里有他!只要陛下念着他,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遇静本想告诉萧乐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但想了想沈廷的脾气,还是闭嘴了。

  沈承使不跟陛下说,那就是他不想说,许是有什么用意,总归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没吃亏,她也不必讨嫌。

  陛下的行踪向来是阖宫的目光所在。

  温书打探完消息,咬着牙根跑进来禀告沈廷:“侍君,咱们还是把事情告诉陛下吧,陛下竟然去了荣氏那里探病!”

  “要不是您平日提携,多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他哪能让陛下记住?养不熟的狗反咬了咱们一口,呸!真是晦气!”

  沈廷看他一眼,虽然知道萧乐去荣招妹那里有一半是因为他的原因,但还是好气哦!

  他把被子盖上,捂着胸口,戳戳温书:“你,去昭阳宫,就说我心慌,要见陛下。”

  温书就等着这句话呢,忙不迭撒蹄子就去了。

  萧乐跟荣招妹不熟,但架不住这人热情,细声细气地问她:“陛下最近朝政忙不忙?”

  “臣好久没见过陛下了。”

  “陛下有什么喜欢吃的吗?臣明日做了给陛下。”

  “陛下……”

  “陛下,沈承使身边的温书来了。”遇静说完,就见荣招妹的脸色极为难看地抓紧了被角。

  温书进来,瞥了一眼荣招妹,向萧乐行礼:“陛下,我们承使身子不适,心慌得厉害,心口还疼呢,还请陛下去瞧瞧。”

  “好端端的心口疼什么?”萧乐一听,也未留下句话,便同温书走了。

  荣招妹捂着脸,他的心口才是最疼的。

  进宫个月,这是陛下第一次来他宫中,却又让沈廷给抢走了。

第30章

  “你和荣招妹闹什么脾气?关系不好了?不喜欢他了?”萧乐到沈廷处时候,见他趴在床上,半点没有不舒服的样子。

  她既不奇怪也不生气,拍了拍沈廷的脑袋,顺势坐下,问道。

  沈廷把脸埋在枕头里,只有一双眼睛瞪得老圆,不可思议地看向萧乐:“你怎么知道我跟他闹脾气、关系不好了?哪个多嘴的告诉你的?”

  他分明都不让人说,萧乐怎么知道的?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是萧乐瞧不起他,是他的心思都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我就去探个病,你要是不讨厌他,至于装病把我叫过来吗?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小心眼,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沈廷气鼓鼓从床上爬起来,自被窝里掏出一盒枣花酥:“你不要担心那么多,我会自己解决的,以后反正不许吃他的东西了!我做给你吃!”

  他和萧乐以前都很喜欢吃荣招妹做的点心,荣招妹的行为对于他们,无异于心头好的爱豆塌房,虽然比喻并不恰当,但是今后这个人送来的东西肯定是不能吃了。

  人还是要自力更生,才能丰衣足食,以后他会苦练厨艺的。

  沈廷做饭的手艺说差也不差,毕竟有五年荒野求生的经历,但比之荣招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就像他做了一个下午的枣花酥,和他画的兔子一样没有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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