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才是穿越主角 第113章

作者:沉爱 标签: 穿越重生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 明心堂内的亭台楼阁一片银装素裹, 一望无际的镜湖也变成了冰湖, 寒风从雕花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 中和了一室温暖如春的温度,层层床帷落在脚踏上,金色幔勾下的精致镂花熏香球散发着梅花的香气。

  暗香盈室。

  屋内四角俱放着炭盆,炭盆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 无烟无味, 烧红的银丝木炭带来暖烘烘的热意, 连带着铺在室内的白色毛毯好似也染上了温暖的温度。

  忽的, 一声妇人娇喘打破了内室的安静,好似某种禁令被打破。

  层层繁复床幔里,萧洛兰脸颊通红一片,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香沉,初醒之时竟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懒倦与轻松感,身体酸软的厉害, 腰部又有一种奇怪的舒适与酥麻感。

  待她真正清醒过来就发现周宗主只穿着一条亵裤, 上身披着一件长袍盘腿坐在她身边, 左手撑头, 右手正在给她轻按腰部, 缓解她的不适。

  周宗主五指的掌心指腹都是常年握刀拿剑磨出来的茧子, 按摩的时候力道适中又带着恰好的揉捏,萧洛兰没忍住轻轻喘了一声,而后连忙闭上嘴巴,脸颊耳根处却是蔓延出红粉烟霞色,旖旎无边。

  周绪手顿了顿,他望着醒来的夫人,低头就亲了一口夫人衣领处的雪色。

  “…慎…慎之要来请安了。”萧洛兰蜷缩起身体,轻轻的推了一下周宗主,让他收敛一点,昨夜闹得太过分了。

  她还记得慎之这孩子每天都早早的来请安,一日不落,他们还是快点起来为好,以免那孩子在外面吹风受冻的,女儿过来的时候比慎之要随意许多,也要晚的多,萧洛兰倒不担心她会被冻着,反而是慎之一定要等身边的婢女通告以后才会到屋内,守规矩又重礼数。

  周绪抬起夫人的脸,见她星眸迷蒙潋滟,脸颊潮红带露的,还有心思想别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不会来的,外面已经快到中午了。”

  萧洛兰下意识的看向窗户处,果然阳光明媚,雪色反射出柔和的光。

  居然这么晚了?萧洛兰轻轻的坐起身,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与素白的亵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晴雪她早上来了吗?”萧洛兰想起女儿每天早上每天要到她这里吃早饭,不由又问道。

  周绪将夫人抱在怀里,顺势躺下,眉眼带着餍足的懒意:“也没有。”

  “他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周绪笑道,眼见夫人玉容染上红霞,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纵是嗔怒也别有一番风情,惹的他心痒难耐。

  “我们再休息一会,不急。”周绪手掌摩挲着夫人润如羊脂美玉,滑如上好丝绸的丰满娇躯,低头深呼吸了一口夫人身上的馥郁香气,鼻梁完全陷在了夫人的香气雪腻里,舍不得离开。

  萧洛兰紧紧抓着床单,耳尖红的像火烧一样,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她当然知道周宗主的一些特殊喜好,怪,怪羞人的。

  修长的雪颈仰起,萧洛兰鼻尖冒出了一点晶莹的汗珠,眼尾红的惊人。

  安静的床帷里,一时间只能听见萧洛兰微急促的呼吸声。

  萧洛兰额头上都是热汗,一半是因为房间温度,一半是因为周宗主的举动。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浑身轻颤的萧洛兰忍不住有点急了:“好…好了吗?”这亲的时间也太久了。

  周绪终于抬起头,亲了一口夫人雪白的下颌,粗糙的指腹摸着夫人靡红的饱满樱唇,夫人乌黑的长发随着她凌乱的呼吸不停起伏着。

  周绪眼眸越来越深。

  “喊我周郎。”

  萧洛兰闭上眼睛,眼睫颤颤:“周郎。”

  周绪的喉咙干的发疼,心软成一片,他揽住夫人,感觉自己的心重新落回了胸膛里:“以后我们二人独处时,夫人都这般唤我可好。”

  萧洛兰睁开眼睛,大约是相遇的场景太深刻,她在大多数时候对周宗主这个称呼是带着恩人的感激之情,称呼着称呼着就习惯了。

  但他们现在都成亲好几月了,好像…是应该改变一下了。

  萧洛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周绪顿时笑的开怀,抱住夫人就不想撒手,只觉得回到阆歌好事就一件接着一件,砸的他心花怒放:“好夫人,快多唤几声给为夫听听。”

  萧洛兰唤了几声,发现周宗主他越来越精神,便不再叫他了,她推了推他:“快点起来吧,时间真不早了,免得让晴雪,慎之他们看笑话。”

  “谁敢笑话?”周绪坐起来,把放在枕头下面的积雪膏拿出来,笑道:“我与夫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他们该高兴才是。”

  “哪家孩子不希望父母恩爱的。”

  “那廉郡守今天还想拜访你。”萧洛兰想起昨晚廉世清的话,提醒周宗主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周绪给夫人上药:“纵使外面发生天大的事,也得等我给夫人上完药再说。”

  萧洛兰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绪爱极了夫人含笑的样子,亲了亲她的脸。

  等娇嫩处上完了,他执起夫人的手,手心朝上,往上面轻轻的吹了吹,白皙柔软的玉白手心里有几个痕迹不明显的月牙红痕,有几个痕迹已经破皮了。

  因夫人生性羞涩的缘故,他上床之前就把灯灭了,夫人手心的伤还是他睡醒时把玩夫人的手发现的,周绪趁着夫人熟睡的时候对比了一下,是夫人的指尖自己掐弄自己的手心造成的。

  萧洛兰想缩回手,羞赧道:“不用了,已经不疼了。”

  周绪将夫人的手重新拿回来,还是细细的在红痕处抹了积雪膏。

  萧洛兰望着周宗主的脸,没由来的脸热。

  “怎么自己伤自己了?”周绪将积雪膏收好,这才问道,声音温和。

  萧洛兰想起自己昨夜揣测周宗主的心理,愈发说不出口,她能怎么说,说不信任他,说她感觉他那时会惩罚晴雪,所以才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什么。”萧洛兰不想说这个话题,想起他们刚做不久的约定,又不熟练的在后面加了一个:“周郎,我们起身吧。”

  周绪看了一会夫人,萧洛兰被他看的有点不安,垂下眼睛,忽然感觉自己被拥在了周宗主的怀里。

  “夫人尽管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娘俩受任何委屈的。”

  萧洛兰怔了一下,看向周宗主,发现他这次没有笑,认真的看着她。

  “相信我。”周绪亲了亲夫人的脸,声音并不大,却轻缓从容。

  萧洛兰攥着手,眼睫垂下,落在玉白的脸侧,像是蝴蝶翩跹。

  周绪望着夫人眼尾眉梢处的成熟艳姿,不管她有多么柔若无骨,夫人的背脊始终是挺直的,就连搭在膝盖处的手都透着端正,这让夫人此刻意外的清冷绝艳,唇色红的像一朵盛开的花,唇角微抿,她在摇摆不定,似乎在想自己要不要交出自己的一颗心,彻底相信自己。

  周绪在想,为什么不呢?他会对夫人好的,连带着对她的女儿也视如己出。

  萧洛兰最后轻声道:“我知道了。”她相信这一刻的周宗主说的是真心话。

  周绪笑着亲了一口夫人的唇,心里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预感。

  夫人不相信以后。

  她的心啊,永远不为他的爱沉迷。

  这让周绪感到挫败又感到兴奋。

  “等会我给夫人画眉可好?”周绪笑问道。

  终于可以起床了,萧洛兰心里松了口气:“好。”

  春花,夏荷,秋月,冬雪四个女婢带着洗漱之物依次进入房内,周绪让她们只管伺候夫人就好,自己弄好以后就在旁边等着夫人。

  萧洛兰洗漱完毕,周绪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给夫人画起了眉。

  妆台位置极好,萧洛兰一抬眸就可以看见大开的窗景,远处落雪满千山,金光万条。

  萧洛兰看了一会,又看向镜子。

  镜中的自己只能看见一半,另一半是周宗主的背影,他穿着长袍,宽大的袖口垂落在妆奁上,粗大的手掌拿着螺黛给自己画眉。

  下手很稳当,眉型流畅自然,对称匀色。

  是远山眉。

  周绪放下点唇笔,望着夫人。

  眉如远山,眼似春水,艳若牡丹倾城色。

  周绪看着看着忽的捧起夫人的脸,将她的唇脂吃了干净。

  萧洛兰就知道这人没一刻消停的,等他亲完了以后,又重新拿点唇笔沾了点唇脂点在唇上。

  “夫人真好看。”周绪对夫人从来都是不吝夸赞。

  萧洛兰被夸的有点耳热,避过周宗主灼灼的目光:“周郎,我们去吃饭吧。”

  周绪大笑着亲了亲可爱的夫人:“妻有所令,莫敢不从。”

第116章

  萧晴雪靠在白玉栏杆上, 望着镜湖被冰封的水面,有点手痒,很想往下丢石头, 她是南方人,哪里见过这种冰封千里湖的冬季大景, 在江城的时候, 小溪小河里结了半边冰就够她仍半天小石头玩了。

  “主子, 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勿要靠的太近。”芳云抱着雪球和冰琴站在小主子的身后, 有点担心,镜湖十分大,小主子整个身体都弯在了栏杆处头往下看,让芳云感到心惊肉跳的。

  萧晴雪笑着转头:“放心吧, 芳云。”她把栏杆处的积雪团成一个圆球砸了下去, 雪球落在冰面上, 如星散开。

  就这样一路走, 一路丢,半玩半消磨时间到了明心堂。

  春花一看到小主子就笑着敛衽一礼,笑吟吟道:“小主子,主母和郎主以及少郎君都在里面等您呢。”

  萧晴雪眼睛一亮,阿娘他们终于起来了吗?早上她过来的时候见明心堂都没有小厮在扫雪,静悄悄的一片, 自己又偷偷的回去了。

  于是想着中午再过来, 小别胜新婚嘛, 萧晴雪懂, 阿娘和继父的感情好的好似蜜里调油一般, 萧晴雪在一旁看着只感到高兴, 只要周宗主对阿娘好就行了,阿娘好,她就好。

  “阿娘,阿爹,兄长,中午好。”萧晴雪一进门就给他们三个福了个万福,芳云和冰琴站在门口,并未进去。

  萧洛兰一看到女儿,唇角就漾着浅笑,柔声道:“快点过来吧。”

  周绪看到女儿也是高兴的很,笑道:“乖女儿,爹爹这次回来还给你带了许多好东西,等会你去孙伯那里拿,就放在你的库房里。”

  “谢谢爹。”萧晴雪坐在阿娘的旁边,眉眼弯弯,笑的甜甜的,萧洛兰摸了一把女儿的手,一旁伺候的夏荷为小主子送上手炉,而后退到外面。

  周慎之坐在父亲的下方,发现今天的妹妹难得的穿了一件桃红冬装,耳坠明珠,发鬓上插了一根珍珠金步摇,连带着神情都比往常要鲜亮明媚。

  周慎之不由笑了笑,看来昨天之事并未给妹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样就好。

  “既然一家人都在,来,乖女儿给爹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孙伯昨晚就和我说了一个大概,等你说完了我再去看看许判官关于这次案子的文书。”周绪打算把女儿这边的事理清楚了,再去会一下廉世清。

  萧晴雪听了,眼睛一亮,就从自己带着阿娘去好朋友家戚家做客说起来了。

  周绪喝了口茶,听完女儿在戚家的事,问道:“戚家有心接近你,你不生气?”

  萧晴雪抱着雪球,手摸着白猫上面的毛毛,小声回道:“我知道。”她顿了顿又说道:“酒酒刚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她只是没有想到酒酒家真正想接近的是她阿娘。

  “道观里的逍遥子他也是故意…”萧晴雪本来想说碰瓷,又改了口:“接近我的。”

  萧晴雪知道身边的人接近自己或多或少带着目的,有时候她在阆歌瞎逛的时候经常有读书人在她经过的酒楼旁道路旁大谈国事,更多的是对她继父的称赞或是吟诗作对,那些隐晦的讨好都是想靠着她获得阿爹的关注。

  毕竟阿爹的官位太高了,寻常读书人很难见到他,她这经常在阆歌游荡的女儿不就成了他们目标了吗。

  “生气倒也不至于,毕竟是我自己让他们接近我的。”萧晴雪回道,她清楚的很,他们接近她是带着目的,而她又何尝不是。

  她需要逍遥子的炼丹术,需要他的身份给她的计划带来帮助。

  对酒酒更像是一种对以前依托的怀念,虽然她知道戚家目的时候还是沮丧居多,至于生气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