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才是穿越主角 第163章

作者:沉爱 标签: 穿越重生

  郑喜儿霞飞双颊,一脸羞意:“臣妾这是心病,要看到陛下才能好。”语毕,将红唇送出,入骨香气萦绕在楚璋身边,楚璋欣然接受美人的投怀送抱,只见灯火下,他的爱妃体脂丰满,勾人的桃花眼眸柔情蜜意,不论何时看他,都带着情意绵绵的笑。

  楚璋心思微动,一个想法蓦地出现在脑海中,并且不发不可收拾。

  “爱妃闭上眼睛。”楚璋道。

  郑喜儿闭上眼睛,唇边还带着如糖般的甜腻笑意。

  楚璋伸出手指摸上爱妃的红唇,猩红的唇色比花容夫人的要红上许多,却并未带有似露般的水泽,楚璋心里莫名起了躁意,他压下去,道:“爱妃不要笑。”

  紧闭着眼睛的熹皇贵妃微愣,不由睁开眼睛,以前陛下最喜欢她的笑容了。

  楚璋凝视着熹皇贵妃妩媚的脸,怔神中的她没了笑容,多了几分上位宫妃凌厉,但还是没有花容夫人表现出来的那种味道。

  “爱妃冷着脸让我看看?冰霜美人似乎也不错。”楚璋调情似的说道。

  熹皇贵妃咬着唇,惊疑不安的照做了,楚璋打量着她,终于满意了几分,呼吸略重。

  周蛮子的女人应该是没有他的喜儿美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生育过孩子的妇人,他的喜儿虽有丰满身形可却是从未有过孩子。

  这样对比,他的喜儿应略胜一筹。

  可不知为何,楚璋回忆起花容夫人成熟温婉略带清冷的气质还是莫名的火气上涌。

  脑海深处各种阴暗的想法让这位帝王眼眸带着癫狂的情/欲。

第179章 (长安情节终)

  深夜。

  烛火飘摇之际, 齐南华坐在书房里,面前摆着一封书信,旁边还有几张写满文名的纸张, 上面俱是自己猜测的,在朝堂上有可能属于周幽州的官员, 齐南华的视线在翰林院上转了一圈, 目露神思之色。

  清河萧氏, 朝中寒门一派的中流砥柱。

  萧公亲手教导出来的清河四杰之一的武同捷是广陵郡守, 为一方要员, 陈情为翰林学士兼中书舍人,常年待在皇帝左右,听候咨询,与圣上关系密切, 也是下任宰相的候选人之一, 能力杰出, 乃朝中寒门一派的领头者, 剑客陈负,一手剑术超绝,最后一人是清河山院的副山长。

  会是他们这些人吗?

  齐南华稍微一想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楚与魏,共天下”的谣言传的太快太快了,快的他措手不及, 又带着一丝恐惧, 好像一夜之间, 民间就大范围的开始流传了起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除了他以外, 周幽州还有一个强有力的暗中同盟,不是现在薄弱的寒门力量可以做到的,这个猜测让齐南华到了长安后分外老实。

  朝廷寒门一派中,唯武同捷身在京都朝堂,虽身后有南方寒子的支持,但终究比不上在京盘亘多年的世族大家,如裴氏段氏谢氏,朝中三省六部几乎都可以看到这些大族的影子,其中作为一个老牌的世家大族,长安谢氏一直很稳,处于温和的中立派位置,不曾明显的得罪哪派,也不曾亲近哪一派,但谢氏哪一位都是位高权重。

  比如他的顶头上司,礼部尚书谢灵甫,是朝廷中较少的的能体面养老的职位。

  又如门下侍郎兼平章事,一位金紫大员,真正的实权宰相,谢吉泽,又如位极人臣的尚书右仆射判度支谢万均,谢氏因很少参与朝廷斗争,有些低调,但因同是世家,谢氏与其他世家的关系一直颇好,更因谢氏之人相貌俱风仪出众,几乎是长安城内的风向流行标。

  与谢氏相比,段氏的段守澄,裴氏迅速崛起,政事堂内,宰相班子们几乎全是世家之人,现更隐隐以段守澄为首,他的人已经渗透进了翰林院中,开始干预翰林院的决策工作。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齐南华明白,为避免宰相们大权独揽,一般情况下,宰相是不能干预翰林院的,圣上用翰林院制裁相权,如果话语权和处理权全落入一人之手,那政事堂就变为一言堂了。

  幸而陈情还在翰林院,做最后的抵抗。

  据齐南华得知,段守澄之所以能权势滔天,是因其背靠魏延山。

  这很正常,毕竟他们同为世家,属于同一阵营,而周幽州早年屠杀了不少世家之人,又是底层泥腿子出身,虽坐拥北地十三郡,是一个货真价实,带甲数十万的强藩,但大部分的世家还是看不起周幽州。

  是的,看不起。

  周蛮子这个称呼,可不仅仅在北地流传。

  齐南华思索了好一会也无法猜到究竟哪股势力是周幽州留的暗手,索性不再想了,他望着手里的书信,又觉得烫手起来。

  白日里,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将宣政殿中发生的事告知一下周幽州。

  将书桌上的纸张一张张烧掉,齐南华注视着跳跃的烛光,现在朝中对“楚与魏,共天下。”这杀人诛心之词避而不谈,朝中官员还敢向圣上提议将魏延山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吗?

  次日。

  午后宫中廊下食。

  齐南华食之无味,再次感受到了段守澄一派的强势,圣上几乎无还手之力,勉强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退朝,走时脸色铁青,显然是盛怒之极。

  因朝堂上,不仅文官们上奏,连带着武官也开始举荐起魏国公来,宋德裕带领着零星几个武将进行了反驳,可惜口拙笨舌,反被中书侍郎李伯志拿捏住了,借着天使身亡一事发难,以保护不力为由,宋德裕降职为太子右庶子。

  众所周知,太子早已长大成人,无需太多人侍读,这个职位根本就是废的。

  齐南华揣摩着圣上将宋德裕降职的心思,还是觉得李伯志在朝堂上暗喻宋德裕与周幽州还有往年一同作战的同袍情谊,就是这一点戳中了圣上的心,这才导致圣上膈应了宋将军。

  齐南华望着不远处失魂落魄的宋德裕却并无帮忙的意思,大家立场不同,他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好的了。

  下朝之时,齐南华远远的就看见了华阴公主的玉撵。

  二十八人抬的七宝步撵华丽无比,在先帝时就极为受宠的华阴公主,出嫁后仍然延续了她一贯奢靡浮华的风格,流光溢彩的珠宝异香浮动。

  后面跟着近百人服侍公主的宫婢,哪怕是回家,这位华阴公主也是招摇瞩目的。

  户部尚书季志望着华阴公主的玉辇离去,叹了口气,李伯志站在他身侧,忽的问道:“季相为何叹气,华阴公主与圣上一起长大,兄妹间感情深厚,又一嫁太原多年,此次回来看望圣上,季相应为圣上高兴才对。”

  季相看了一眼李伯志:“纵是多年不见,公主也应遵守宫规,圣上龙撵在宫内行走时也不过十六之数,可公主玉撵所用人数达到了二十八,有不敬之意。”

  “季相也说了,十六龙撵是宫中方便行走之用,圣上龙撵在外规格还是三十六之数,华阴公主从宫外而来,路途遥远,公主金枝玉叶,又备受先帝与圣上宠爱,未出嫁时就以二十八玉辇游玩之,此次回宫,情之切切,并无任何逾越。”李伯志张口就来,笑道:“季相多虑了。”

  季相没有再说什么,慢慢转身离去。

  李伯志望着保皇一派的季相离开,也笑着离开了。

  不远处注意到这一切的齐南华看完了热闹随着人群出了宫门,三三两两的官员顺路回家,齐南华的好友御史中丞李愈偷告诉他,华阴公主是在自己宫外的府邸休息了一番,才姗姗来迟到宫中。

  蓬莱宫。

  “公主怎来的如此晚,可让我一番好等。”熹皇贵妃满脸笑容的上前迎接华阴公主。

  华阴公主高傲性骄,闻言只瞥了下熹皇贵妃,一举一动充满了皇家威仪,她坐在高位上,垂首喝了口茶,她身后的嚒嚒道:“回禀贵妃娘娘,公主月前从金陵赴长安,舟车劳顿,故而在宫外休息了一会。”

  郑喜儿袖内的帕子被她紧紧的抓在一起,脸上笑容也僵硬起来,她是在问公主,可不是在问这个老嚒嚒,内心虽嫉恨,但不敢表现出来。

  “皇兄呢?”华阴公主直接问道。

  熹皇贵妃连忙回道:“圣上在宣政殿处理政事,想必等会就来了,公主稍坐片刻。”

  皇后仙逝以后,宫中一切事由熹皇贵妃主持,这也是华阴先来蓬莱宫的原因。

  楚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华阴拜见皇兄。”华阴公主对着皇帝拜道。

  “静仪来了。”楚璋坐在首位,让熹皇贵妃率领宫婢退下,和许久未见的皇妹笑道:“怎么没见景筠?”

  华阴公主楚静仪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一向冰冷的面容带着一丝笑意和无奈道:“景筠他跑到广陵游山玩水去了,已经许久未归家。”

  楚璋仔细看着华阴公主笑道:“还不知你为何突然回来了,可是魏国公待你不好?”

  华阴公主淡淡道:“国公他待我很好。”

  楚璋不置可否,甚至还想发笑。

  魏延山那个人是个冷心薄情的性子,外表却是截然相反的文人君子形象,斯文儒雅的不像一位掌军节度使,怪不得华阴当初使计嫁给他。

  可咬人的毒蛇就是毒蛇,就算他披上一层斑斓惑人的外衣,也遮掩不了他的本性。

  楚静仪看到皇兄似有若无讽刺的笑容,面容越发冰冷。

  两人相对无言。

  “近来民间多有流言,皇兄还勿相信小人谗言,定是有人趁机挑拨我们兄妹之间的情谊。”楚静仪道:“国公他一心为国,永平军,安国军的兵马使们之所以想让国公担任兵马大元帅一职,也是因为北方的周绪已然成了庞然大物,此刻急需一位可调领全国的元帅来对北方的幽州形成压势。”

  “若是皇兄可以找出比国公更好的人选,国公他也没有异议。”

  “只是想让皇兄知道,幽州不可不防。”

  楚璋看着苦口婆心劝他的皇妹,内心冷笑不已,面上却很温和,道:“国公的一番苦心,我也知道,周绪已然是一头饿狼,对南方虎视眈眈。”

  华阴公主不由一喜。

  “但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至关重要,我也需好好思量思量,静仪不若就在长安多住几天,你好久没回来了,也正好陪陪母后。”楚璋道。

  华阴公主想了想,点头道:“就依皇兄所说。”

  相谈完毕后,华阴公主离开蓬莱宫,往自己的凤阳宫所去。

  一门之隔,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兄妹宛若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180章 (修)

  幽州阆歌。

  三月春风吹散了冬日的寒冷, 正值中午时分,明晃晃的太阳光洒落在蹴鞠场上,伴随着一阵阵热闹的欢呼声, 乌衣郎从高空俯冲而下,轻巧的停在主人肩膀处, 锐利的鹰眼扫射高台下正在玩闹的人群。

  一只妇人的手从旁边斜伸过来, 喜爱的摸了摸乌衣郎油光发亮的羽毛, 乌衣郎温顺的低下头颅, 亲昵的蹭了蹭那白皙柔软的手背。

  萧洛兰觉得一个冬天过去, 乌衣郎越发有灵性了,手背传来轻微的痒意,唇角不由带了笑,今天天气不错, 女儿和要好的一些周家小辈们在玩蹴鞠, 她和周宗主带着一些人在观看, 台下, 就属女儿和十六的声音最大,两人一见面就好像是冤家一样。

  最后自然是女儿一队,十六一队。

  女儿是红队,十六是蓝队。

  萧洛兰摸了一会乌衣郎,就把视线放在高台下的蹴鞠场,只见宽阔的场内, 两方队伍正在对峙, 一队十六人, 女儿穿着绯红的圆领窄袖袍, 头发被高高束起, 旁边就是她去年交的好朋友戚酒酒, 一个立志要当女侠闯荡江湖的小姑娘,还有蒋大家的女儿,周家的五个女郎,其余的是阆歌世家以及高级官员家的女郎们,总的来说,女儿这队是个娘子军,除了里面的清河。

  众多娇丽的女郎们站在一起,鲜亮亮的一片,如一簇燃烧的火。

  十六那队身穿蓝色队服,队伍里大多数周家人,也有高官儿郎们。

  隔壁的高台上,坐满了受邀前来的大妇们,各执团扇,偶尔会对着高台下某处轻轻窃语,打量挑选着某些儿郎或女郎们。

  萧洛兰总觉得这次蹴鞠办的像在相亲似的,她侧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周宗主,发现他兴致不错。

  察觉夫人在看他,周绪顺手端起一盘肉食将乌衣郎从自己肩膀上引到一旁去,以免乌衣郎不慎啄伤了。

  “夫人猜猜等会是女儿那队赢还是十六那队赢?”周绪手肘搭桌,身体斜靠向夫人方向,笑道。

  萧洛兰看向高台下,女儿那队纵然精神昂扬,但十六那队不乏壮的像牛犊子似的儿郎,男女体型有差异,力量悬殊,而且十六那队还是经常玩蹴鞠的,这感觉胜算有点小啊…

  不过,萧洛兰注意到,十六那队的儿郎们看向女儿那队时,意外的小动作颇多。

  现在虽然是三月,但是北地寒冷,更有倒春寒,故而还需加一层坎肩,抑或在外穿半臂长袍,但蓝队的儿郎们现在不仅完全抛弃了那些累赘,反而为了方便活动,将衣袍下摆在右胯进行掖扎,颇有不羁之风,英姿勃发。

  更有嫌热者,将衣领敞开些许,抑或是转转手臂护腕,好像在健身…

  萧洛兰看着看着,没忍住笑了起来,春天到了,年轻人心思浮动,想谈恋爱了啊,女儿那队的女郎们也不乏脸颊微红者,似晚霞晕染。

  周绪见夫人笑的眉眼吟吟,温柔可亲,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