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后,娇软女主和竹马男主掰了 第7章

作者:温瑜宽 标签: 强强 青梅竹马 重生 校园 穿越重生

  时见鹿看向时文清:“妈妈,不是因为他喜欢别人,我放弃了,而且因为他的眼光我不能苟同,我觉得我和他可能在最开始就没有特别了解对方,实际上三观分歧非常大,这才放弃了。”

  宋闻山笑了:“那他换个人喜欢,你还能和他做朋友?”

  时见鹿放下鸡蛋,“你们现在就是拿我当小孩子在逗我,明显没有认真思考我说的话,也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现在不想和你们讨论这个话题,没有意义。”

  宋闻山立刻表态:“爸爸绝对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时见鹿:“你们只是还是把我当小孩子而已。”

  时文清:“你爸确实是这样,但妈妈没有,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和妈妈商量,妈妈也一定会和你认真探讨,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是不是?”

  时见鹿想了想:“那以后我再和您说。”

  时文清爽快同意:“下周三妈妈带你出去吃饭。”

  宋闻山:“我也要去。”

  “不要你去。”

  “没你的份。”

  时见鹿和时文清对视一样,相视大笑。

  病房里愉悦的氛围直至吃完早餐也没散去,等宋闻山的助理打开门,洪家人走进来时,三人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散去。

  时见鹿打量着走在最后的洪骅。

  他低垂着头,放在身侧的手攒成了拳头,死死咬着牙关,像是备受屈辱的模样。

  可上一世,她见过洪骅压着一个初中女生跪下给阮棉道歉,他凶神恶煞地利用武力和他的高大威胁辱骂那个小女孩。

  仅仅因为那个小女孩早上害怕迟到,骑车太匆忙,拐弯时没注意吓到了阮棉而已。

  时见鹿已经忘记了当时阮棉是如何劝说洪骅的,但她依然记得洪骅高高在上,仿佛理所当然的语气:“她差点撞了你,道歉是应该的,谁让她不长眼,要不是因为没有真正撞到,就不是跪着道歉这么简单了,至少也得挨顿打。”说着,他笑嘻嘻地用巴掌比划了一下女生的大小,“这种的,我一只手能打五个。”

  那女孩长得瘦小,顶多一米五几的样子,被一米八七的洪骅压在地上,缩成了小小一团,白嫩的脸上满是恐惧和屈辱。

  时见鹿出现时,洪骅人一下又一下玩似的拍女孩的脸颊,要她松口道歉。

  女孩愤恨:“你抓了我算什么,我告诉你,只要今天你没有杀了我,我就会去告诉我老师告诉我爸妈告诉我哥哥,你仗着自己是高年级欺负我,我哥读大学了!还是体育队的!他一个也能打你五个!”

  “洪骅,算了。”阮棉柔柔劝道:“这个小女孩不是故意的,我都说了没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你差点摔了。”洪骅不再轻轻拍女孩的脸,而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道歉!听到没有!”

  女孩牙咬得死紧,因为这一巴掌疯狂挣扎起来,“你敢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我要告你!让你坐牢!”

  “坐牢?”洪骅觉得好笑:“你以为你是谁呢?让我坐牢?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是三中的吧,你们那学校不是成绩差的就是穷的要命的,你能让我坐牢?”

  “我能让你坐牢。”

  时见鹿前段时间刚摔伤了腿,石膏都是才从医院拆了出来,这会儿紧赶慢赶地走,也还是花了些时间。

  她拿着手机,对准了洪骅几人,“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打人我也拍到了,我记得你上个月满18了,人证……”时见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手机:“物证,都在,够让你坐牢吗?”

  “当然够了。”洪骅脸色难看,阴阳怪气道:“时大小姐是什么人,都不需要人证物证,一句话就能让我坐牢,我这种小市民当然怕得很。”

  欺压他人时就拿自己的父亲当靠山,被他人威胁时就摇身一变成了小市民。

  后续没什么可说的,时见鹿就算有证据,当事人以及其家人在洪家的“大手笔赔偿”不打算追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倒是时见鹿自己,因为帮着“外校人”欺负“自己人”,渐渐被其他同学孤立,有人明里暗里冷嘲热讽,传言完全颠倒了黑白。

  阮棉成了被欺负的那个,洪骅是正义使者,只是想帮阮棉讨回公道而已。

  而时见鹿,则成了那个因为讨厌阮棉,而造谣陷害重伤她的人。

  视频早在之前在那个女孩的央求下删掉了,时见鹿没有自证清白的证据,也没打算对那些被蒙蔽了双眼双耳的同学们解释什么。

  她只觉得恶心。

  洪骅、阮棉、那整件事的起始发展结果都令她恶心。

  却也给她狠狠上了一课。

  让她意识到保留证据,以及迅速占据道德制高点有多么重要。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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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宋总!”洪富和宋闻山打了招呼,又伸出手想与时文清握手:“时总,久仰大名,我是洪骅的父亲,也是宋总旗下医药公司山海医药的总经理,这次是专门为了孩子的事情来道歉的。”

  时文清没有看他伸出来的手,而是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那对母子。

  母亲紧紧抓着自己的名牌包,脸色难看至极,显然对道歉不情不愿,儿子则深深埋着头,连肩膀都在抖动,不像是忏悔,倒像是憋着火气。

  “时总……”

  时文清不伸手,洪富也不觉得尴尬,笑容满面地将手收了回去。

  转头呵斥洪骅:“愣着干什么!还不来给时小姐道歉!”

  洪骅一震,缓缓抬起了头,恰好与好整以暇坐在餐桌边的时见鹿对上了视线。

  他眼底的屈辱和怨恨简直溢出眼眶,根本无法也没打算掩藏。

  时文清脸色一冷:“看来洪总的公子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啊,既然不觉得错了,何必过来道歉,倒是显得我们时家和宋家以势压人。”

  洪富道:“绝对没有!怎么会是以势压人,是洪骅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来道歉的!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说要怎么给时小姐道歉呢!还说要买些礼物,说什么时小姐和他同校,之前常常见面,关系一直不错,这次其实只是个误会……”

  时文清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转头看向时见鹿,眼神柔和下来:“呦呦,你和洪骅之前关系不错?”

  时见鹿看了眼洪骅以及恨得发红的眼圈,想了想道:“我和他不是一个班的,没什么交集,不过他很喜欢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我和那个女同学关系不怎么样,他或许是为那个女同学抱不平吧,常常来找我的麻烦,常见面倒是真的。”

  洪骅听得脸色巨变:“时见鹿!你说我就说我,扯阮棉做什么?我知道你家里有钱有权有势,想让人道歉就让人道歉,我也来道歉了,但是阮棉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什么,你做什么和她过不去!”

  突如其来的怒斥和指责惊得病房内所有人一愕,显然不管是时文清宋闻山夫妇还是洪富夫妻,都没想到洪骅会在这这种情况下突然发难。

  时见鹿却根本不意外洪骅有这样的反应,前世她不知听过多少次洪骅类似的说辞。

  总的来说就是她一直和阮棉过不去。

  可就是之前她回忆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和阮棉过不去了一样,现在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对不起阮棉的地方。

  所以她一直不解,自己到底怎么和阮棉过不去了。

  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

  “你说我和阮棉过不去,那你详细举例说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做了哪些事情和她过不去了?”

  洪骅冷笑一声,反正之前大哄大叫也已经得罪时见鹿的家人了,这会儿干脆站直了,掷地有声道:“你怎么没和她过不去?学校的奖学金你明明不需要,却还是抢了阮棉的!你知不知道她有多么困难有多么需要那笔钱!你根本不缺钱,你抢她的做什么!”

  “还有,阮棉想和你交朋友,想和你一起吃饭,你却拒绝她,你那群朋友也一个个都无视她!不是孤立她霸凌她是什么?!”

  “最开始她转学过来的时候,她要坐你那个位置,你不准她坐就算了,还故意绊倒她,你难道敢说自己不恶毒,不是因为嫉妒段奕丞喜欢她才那么做的!”

  “还有前天在球场,阮棉都好声好气让你不要计较这件事情了,你怎么做的?你装晕!时见鹿,没想到啊,你演技不错,还能说晕就晕呢,有这演技怎么不去学表演……”

  “够了!”

  打断洪骅的是他的父亲洪富。

  洪富富态的肚子都收了回去,一只手疯狂擦着额头上的汗,胖乎乎本来有几分讨喜的脸上都溢出狰狞的色彩。

  “什么说晕就晕!”洪富指着洪骅的鼻子道:“时小姐住院可是有医生诊断的!人家体检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你竟然还敢在这里造谣!”

  洪富越说越激动,上去就想给洪骅一巴掌。

  又被洪母拦了下来:“你做什么!你打儿子做什么!他说的哪里错了!就算时见鹿是真的晕了,那洪骅也只是不小心的,又没什么大毛病,干什么抓着不放!不就是他们家有权有势欺负我们家没权没势吗!”

  洪母的话真的让时见鹿大开眼界,同时也理解了洪骅为什么可以在以势压人和卖惨装弱之间自由切换。

  时见鹿不是第一次见洪母,之前一次,还是洪骅打架之后请家长。

  当时洪母在和洪骅打架的那位贫困生面前,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模样,与眼下仿佛被强权欺压而奋力反抗的模样可谓都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合着他们欺负别人的时候,就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他们更强更有钱就是他们有理。

  而等到比他们更有权势的人想和他们讲道理的时候,也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是比他们更强更有钱,那就是欺压他们。

  你弱我就强,你强我就弱。

  逻辑满分,横竖他们都有理。

  时见鹿简直被气笑了。

  “可真是大开眼界,我第一次见人能如此颠倒黑白。”时见鹿好奇:“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阮棉和你说的。”

  洪骅冷笑:“这还用想和说?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是吗?”时见鹿掰着手指头和他数了起来:“奖学金是学校颁给年级前十名以及各科单科第一的学生的,我年级第二,三门单科第一,拿奖学金很过分?”

  洪骅张张嘴要说什么,被时见鹿打断。

  “阮棉上次考试排名似乎是十名之后。”时见鹿一字一句:“既然如此,她应该没有拿奖学金的资格吧?”

  “怎么没有!”洪骅怒道:“阮棉虽然是十二名,但她英语和你一样都是第一,明明只要你……”

  时见鹿再次打断:“她和我并列第一?你这个第一加上了口语成绩吗?”

  洪骅咬牙:“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从小就有家教给你补英语吗,不然阮棉根本不会输给你!”

  “哦,所以阮棉加上口语成绩不是第一,我的理解没错吧?”

  洪骅被时见鹿漫不经心又说一句怼一句的姿态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要是阮棉有和你一样的资源,她绝对比你成绩好多了!”

  “她有和我一样的资源,成绩比我好?”时见鹿觉得自己遭到了极大的侮辱,但想到洪骅那贫瘠的大小脑,火气又渐渐散了,只反问道:“你是说一个下了课就只会跑到男人面前无病呻吟,时刻只想着拉帮结派算计别人的阮棉,拥有和我一样的资源,会比我做得更好?”

  “你就是嫉妒她人缘比你好!”

  “我只是同情你脑子不好。”

  时见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轻轻拍了拍刚才转身时碰到洪骅的衣角,仿若拍走了什么垃圾,看向洪富和洪母,“道歉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洪富本来已经被洪骅那番叫嚣吓得以为自己下半辈子要喝西北风了,结果峰回路转,毫不犹豫:“可以可以,只要时小姐愿意原谅洪骅,什么都可以。”

  时见鹿点点头,目光在病房扫视了一圈,从杯子到书本,最终停留在果篮旁的西瓜上。

  她眼睛一亮,走到果篮旁,将西瓜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