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行星
胤禛颇为沉痛的想着,不过小格格是弘昼的生母,弘昼被小格格说几句矮小倒无所谓,但他作为夫君,怎么能这么矮小,只是他不能明着说出来伤了小格格的心,他非常隐晦道:“这身子好似有些小了。”
李沐笑道,“婢妾知道,婢妾是故意弄小身子的,这样才显得爷可爱是不是?过会儿婢妾也给自己给弘昼弄一个,摆在一起,多好看啊!”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可爱,胤禛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屈服,他又暗示了一句,“沐沐,你觉不觉得这玉雕颜色有些黯淡了,不若爷给你一块颜色上等的玉石,爷亲自教你雕刻如何?”
他亲自教的,总不会落得一个这么矮小的模样吧,要是哪天有后人看见他身上带着这矮小身子的玉雕,说不定就以为他小的时候就这么矮小,他不能接受此事。
李沐摇头,认真道:“四爷,这玉石颜色是不大好,可这是婢妾用自己银两买来的,对婢妾意义不一般,爷就收了吧,等明儿婢妾再给您弄来一块上好的玉石雕刻,这次保准将您的英姿雕刻出来!”
李沐拍拍胸膛,十分自信的模样,四爷看着有些不太满意这玉雕,那她改明儿再给四爷雕刻一块新的,保准让四爷满意。
至于四爷想给她新的玉石这种事,还是让她自己来吧,她在送给四爷的礼物上从不假手于人的,她非要自己做。
这般想的李沐是彻底错失了一个良机,一个跟四爷培养感情的良机,在这种时候坚持原则又哪来的跟四爷一起雕刻玉石的机会。
从这层面上来,李沐的‘直’是跟雍亲王不相上下的。
小格格都这么说了,胤禛只得无奈收下这块玉雕了,他笑着点了点李沐的脸蛋,“这份惊喜爷收下了,改日爷也给你雕一个。”
小格格的这份心意是不能辜负的,虽说玉雕模样让他有些惊讶,可这份心意让他很高兴,同时,他也不忘以身作则给小格格雕刻一个合格的玉雕,改明儿就让小格格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腿长头小,五官端正。
“爷真好。”一会儿的踪影,李沐又挂在四爷身上了,笑容不曾落下。
她喜欢送四爷礼物的一个缘由便是四爷也会给她用心准备礼物,总感觉这种滋味就跟真正谈恋爱无异了,只是偶尔要注意有时候别让四爷被别的妻妾牵引走目光就行。
想来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没有难度怎么叫做挑战。
李沐想起系统给自己安排的别人应付不过来的任务,就满头黑线,无奈极了。
“爷还能更好,你要试试?”
见她就要落下,他扶了扶她,哑声道。
李沐紧紧抱住他,笑靥如花,“婢妾可不怕爷。”
他一把将她抱紧,牢牢锁住,往床边去了。
……
翌日,李沐醒来时不见四爷踪影,便想起四爷去上早朝了,翻身又睡去了。
接下来几天,她一样见不着四爷踪影,她想起四爷跟她说的朝廷多纷扰,就不是非常在意四爷去了哪儿了。
十来天后,在这期间四爷只偶尔白天回来雍王府,过后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李沐不见四爷身影,弘昼又不在她身边养着,她闲来无事就只得看看这后院发生了何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年氏在这期间居然见红了一次,福晋匆匆带着府医过来,又赏下几颗珍贵的药材给了年氏,这才险险保住了年氏这一胎,只是年氏这胎脉象还是不怎么样,明明都三个月胎了,却不见她胎像有多稳固。
福晋一边念着佛经,一边道:“就看年氏的孩子想不想留在人世间了,年氏身子那般弱,怎么就进了雍王府。”
四爷本就子嗣少,夭折的孩子也不少,只是每个生下孩子的妻妾在怀孕期间都不会发生像年氏这种连胎儿都保不住的事。
“造孽啊。”福晋轻轻叹了一声,这好像谁都怪不了,年府只有年侧福晋这一个符合年纪的女子,而年侧福晋没有经过大选就进了雍王府,哪怕年羹尧在四爷底下办事,这桩婚事着实来得不是非常适时。
只得盼着年侧福晋能平安生下孩子了。
李沐跟着福晋过来侧院看了一眼年侧福晋,见她只能躺在床上,且听府医吩咐今后只得躺在床上,不得动了胎气,面色有些难看,只盼年侧福晋这胎能平安生下来吧,不然受了这么大的罪,她这个外人看着也不大舒服。
第319章
六个月后,年氏居然挺到了这个时候,腹中的孩子已经九个月了,看似离足月怀胎只差半步之遥,只是这已经是年家竭尽所能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了。
年氏肚子里的孩子刚到九个月时,便喊着肚子疼,稳婆匆匆进了产房,听到消息的福晋也跟着过来,尾随者还有李侧福晋、钮祜禄氏以及宋氏等人。
李沐是在年侧福晋一个时辰过后还没有生下孩子时才过来的,产房里的情况依旧很糟糕,福晋暗自念经,“无论如何都得保住一大一小的命。”
要是不能保住,先保住大的也好。福晋心想。
只是这话无论如何都不能由她说出口,毕竟在皇家唯有皇家子嗣最金贵,哪怕年侧福晋生下的是个格格,都没有保母弃子的做法,但福晋想得更多,这孩子一看就是要夭折的,哪怕保下来也极难活着,还不如保住年侧福晋的命,有年侧福晋在,这后院就不必再进一个姓年的侧福晋。
福晋可谓是有远见极了。
福晋听说年羹尧的庶出长女距离能选秀的时候只差五岁罢了,与其让那不知性情的年羹尧之女进门,不如就让年羹尧之妹活久点,至少这个年氏是好对付的。
好在福晋保大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年侧福晋在一个半时辰后就顺利生下孩子了,孩子是个阿哥,模样瘦小极了,哭声像小猫儿,让人闻之不忍。
这般小的婴孩要如何活下来。
但在场的妻妾可不管这点,只要看见年侧福晋顺利生下孩子就行,至于孩子会不会夭折这种事就归年侧福晋来管了。
后院没人会有多余的心思怜悯其他人,都自顾不暇了。
见年氏生完孩子,李沐心情还算不错,见着一个新生命降世,哪怕这孩子最终会因为体弱夭折,那是后来的事,当然现在危机解决了,她就不必留在侧院了。
最终还是险些没气的年氏勉强睁开眼睛,听身边奴才说是个小阿哥便彻底宽下心了,她孩子是个阿哥,她能在后院立足了。
而当晚,四爷得知此事时心情还算不错,他心里最糟糕的设想是年氏在怀孕时就没了孩子,没想到还能熬到这个时候,还生下了一个小阿哥,尽管那孩子身子极其虚弱,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惊喜了。
能生下就行,今后好好养着孩子,说不定就能长大成人了。
当晚年氏便隔着屏风得到了来之不易的安慰,她喜极而泣,雍亲王态度温和,看了两眼孩子,对年氏没有过去那般不耐烦了,毕竟年氏在这几个月里辛辛苦苦就为了保住孩子,这他是看在眼里的。
因此这晚上他留下来了,而年氏好似恢复了以往的风光,若不是这是在坐月子期间,她大有在所有妻妾面前耀武扬威的举动。
瞧见四爷如此,李沐不禁沉思自己的做法是哪儿错了。
她心里是有些难受的,哪怕知道雍亲王对年侧福晋温柔安慰,留在年侧福晋房里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她确确实实是在这三年里对雍亲王一心一意,仿佛眼里只有他一人,可怎么四爷就只对年氏一人破例。
她不在意四爷去谁的屋里,事实上她也不能在意。
在前不久,她还以为雍亲王心里面最起码是有一点她的地位了,可是在面临年侧福晋平安生下孩子这事,雍亲王还是不顾年侧福晋是在坐月子而留在年侧福晋屋里,这种区别对待让她不禁想了更多,毕竟据她所知,雍亲王都不曾在福晋坐月子时留在福晋屋里,年氏是头一个,也是唯一破例的一个。
在此刻的雍亲王心里面,应该是能给他带来助力的年羹尧之妹年侧福晋最重要吧,她在这个时候缠着雍亲王实属不合时宜。
当晚,雍亲王在年侧福晋屋里待了多久,李沐就在窗边看了月色多久,她在思绪,奴才在她身后担忧的看着她,最终李沐看着晨光微晓便起了身,让一些陪她守夜的奴才睡下。
她该去请安了。
等请安归来,李沐又沉思,玉晴忍不住劝她,“主子,您得睡了,不然您身子消受不得。”
李沐摆手,没有应声。
不睡对她来说算什么事,她要是不弄清楚雍亲王心思,她要如何做好任务。
在经过整整一夜的思绪和挣扎后,李沐最终将对雍亲王产生的些微感情摒弃,她想做任务,她想回家。
要快刀砍乱麻了。
她深吸一口气,泛着血丝的眼睛紧紧握着手上的玉雕——那是四爷给她和弘昼各自做的,是啊,雍亲王能因为她做的事情而对她心生好感,也能因为别的妻妾做的事情泛着情意,她这算不上独一无二,也算不上在走任务进度。
以往雍亲王就不会因为李侧福晋和福晋等人对她的好而心生暖意吗,她能让雍亲王对她产生一样的感情,但这不一样!
她要的是不一样的情感。
李沐躺在床上,逐渐冷静下来,心里突然来了困意,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而一旁的奴才见她终于安寝,总算一颗心放下来了。
玉晴轻轻嘘声,让其他人动作更慢些,而她则是亲自给主子盖上被褥,眼里闪过担忧,主子都能因为爷昨晚去年侧福晋那里伤心难过,若是今后主子对四爷感情更深了,该如何是好。
如今主子已有弘昼阿哥了,等弘昼阿哥长成了,主子就不愁没有福气了,没必要再讨好主子爷了。
但主子对主子爷实在上心,她都不知如何劝主子是好。
没过多久,前院由苏培盛亲自送来的赏赐搁置在偏院里,玉晴当面谢过苏培盛,苏培盛却奇道:“怎么不见耿主儿。”
玉晴轻声道:“主子还在睡。”
苏培盛若有所思的看了里面一眼,他点了点头,也轻声道:“得嘞,我这就回去了,等耿主儿醒来后,你再知会我一声吧。”
“多谢苏公公。”
苏培盛路上思绪,他感觉耿主子不大对劲,以往每逢遇到主子爷的事,耿主子总是第一个出来的,怎么今儿还睡着了,而玉晴姑娘的态度也不大对劲,好似对前院没有那般热络了。
这种感觉只是他个人的感觉,实质上他要是说玉晴姑娘对前院不够热络,那也不对,毕竟前院是主子爷待的地方,雍王府怎么可能有人对主子爷不够热络。
他回了前院,胤禛主动问起他耿格格那边什么反应。
苏培盛只得摇了摇头,“主子爷,耿主子睡着了,奴才没见着她。”
“睡着了?怎么会睡着了。”
他呼吸一窒,挺郁闷的,他昨儿去了年氏院子里,今早回来时才想起耿沐兴许再等他,毕竟他说过他回来总会去她院子里看看的。
于是今早才送去赏赐,以表他的歉意。
苏培盛神色犹豫,胤禛见他如此,心里不知为何起了一股烦躁感,“你直说罢,在爷面前遮遮掩掩做什么?”
苏培盛这才说出自己的怀疑。
“在回来时奴才心里有些怀疑,问起在正院的奴才,那奴才说耿主儿今早过去请安时不声不语,见着五阿哥也不笑着了,不久后便回了偏院,奴才怀疑耿主儿可能心情不好吧。”所以才不见爷,大抵都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
至于为何心情不好,苏培盛用手指头想都想的到是什么缘故,无非是因为主子爷去了侧院的事。
任苏培盛再怎么怀疑,都想不到李沐是整整一夜都不睡,回来时便倒头就睡,哪有可能是故意冷待前院来的人。
她哪怕对雍亲王旧情不再,也时时刻刻惦记任务的事,冷待前院的奴才这种蠢事不至于发生,毕竟她还想要完成任务。
可误会就是这么误打误撞成了的。
胤禛不解耿沐为何会为这种事心情不好,年氏怀了他的孩子,又辛辛苦苦给他生下孩子,他去看年氏不是应该的吗?年氏是府邸侧福晋,他再怎么生年氏的气都不可能一直冷待她的。
耿沐难不成想着霸占他全部恩宠了?他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对她格外看重一点,又在一早给她赏赐向她服软,他从前还没有对后院任何一个妻妾做过这种事,他实在不明白了。
不明白的事他不会一直憋在心里,于是他站直身子急匆匆过去偏院,苏培盛急忙跟在他身后,偏院距离前院很近,胤禛不一会儿便到了,偏院里的奴才一见着他便起了慌张,而玉晴赶紧进屋去叫醒格格,主子爷冷着脸的模样实在吓唬人,她不该为了让主子睡久一点而迟迟不叫主子醒来的。
玉晴心里的悔意越发浓重,被她叫醒的李沐刚撑着一双险些睁不开的眼睛起来,便看见四爷冷着脸出现在她面前,“四爷?”
她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梦境了,她彻底醒过神来,屈身请安,“婢妾给四爷请安。”
四爷依旧冷着一张脸对着她,李沐看了一眼神色急得快要哭出来的玉晴,让她们退下了,她有些好奇四爷怎么过来了,还那般生气的模样。
她照旧软着声音问道:“爷,您怎么了?您过来也不告诉婢妾一声。”
胤禛看着她,问道:“你就因为爷昨晚不去看你才心情不好?还是因为爷昨晚去看年氏了才闷闷不乐的?年氏为爷生儿育女,爷去看她一眼也不为过吧。”
李沐凝神看着他,摇了摇头,“婢妾不知爷为何突然过来了,但婢妾能说,婢妾绝无这种意思,四爷想去何处都不要紧,婢妾就在这里等着爷。”
见她模样平静,胤禛心里又生了一些慌意,“可爷今早派人过来你怎么不出来?”他有些害怕耿沐对他不复旧情了,若是寻常时候,耿沐起多晚都行,只是昨儿让他心慌慌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她就说雍亲王怎么会无缘无故过来,李沐思绪,看来她今后御下手段还得再严些了,遇到这种事哪怕是要打她几巴掌都得将她弄醒,“婢妾是真不知此事,还请爷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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