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奇小饼
听到容家两个字。
曲汐的脚步声瞬间停住。
“这样处理是最妥当的,如果因此和容家起了争执对我们也不利。”
这声音?
像是权凝月。
“那让我们权家的面子往哪里搁?”陡然提高的尖利女声撕破周围安静的空气。
“星灿的医药费都是容家出的,他现在手恢复的差不多,不会影响出国!”权凝月似乎在解释。
“啪——”
一阵清楚的巴掌声响起。
“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周姨来告诉我这件事,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权家什么时候需要这样忍气吞声,你给别人道歉丢尽我们的脸面,让你去有容,你到现在也没去成,当权家是白养你这么多年的吗?”
“妈,我……”
“啪——”
又是一巴掌。
“别找理由!”女人的声音很愤怒显得气急败坏:“你到现在做的哪一件事情是让我,让你外公满意的,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把我们的话放在心里,不听话是什么下场你又忘了?”
最后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曲汐听明白了。
应该还是因为权星灿的事情。
原本以为这件事早已经过去。
怎么还有后续。
貌似是在指责权凝月处理不当让权家丢脸。
这事儿后来是容琛在处理。
他手段强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逼迫权凝月道歉。
看样子,权凝月也是自行处理直接隐瞒了没有告诉权家长辈。
她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转身就走。
身后,女人压低的声音响起:“你外公身体快不行了,药你必须想办法给我弄到手!”
曲汐绕了个圈,发现自己又重新绕了回来。
迎面便差点撞上刚从角落里怒气冲冲走出来的权姒。
曲汐还没开口。
权姒就已经眉头一皱,连带着目光都变得极端不耐烦,见到有人挡住了她的道路,她盛怒之下直接将曲汐一把朝旁边推过去。
餐厅装饰古典。
旁边是景泰蓝的花瓶。
曲汐万万没想到这中年女人会暴躁地完全不考虑后果。
竟然想把她往瓶身上推。
那一刻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倾斜,眼见着就要撞上花瓶的时候,有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才让她勉强站稳,随即看到推她的人冷哼一声:“走路不长眼!”
说完就想走。
幽冷的女声响起来:“推了人还想走,未免太过嚣张!”
曲汐抬眼望过去。
发现竟然是何清教授。
“小姑娘身板脆弱,你将人朝花瓶上推,不怕闹出人命?”曲青禾的声音不大,但明显有警示的意味在里面。
权姒听完冷笑:“自己走路不长眼让我身上撞,死了都是活该!”
没想到啊!
过去了这么多年。
权姒还是这样嚣张跋扈做事从来不计后果。
看来权家人还有权佑对她依旧足够纵容。
才让她活到这个年纪依旧猖狂,没有一点做人的修养。
曲青禾长眉一挑,二话不说直接就掐着权姒的脖子,将她直接摁在了墙上。
“是吗?”她冷笑数声,盯着权姒那张脸,深眸迸发出深深的恨意:“那你在我面前嚣张,死了也是活该?”
第210章 帮他洗澡
手指用力。
似乎下一秒这多年宿怨能彻底了结。
权姒惊住,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
面前这张脸,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是那个事事压着自己,衬托的自己像是废物,分走了哥哥的所有的宠爱的她吗?
可是,她不是已经疯了吗?
自己亲眼看到她神经错乱如同疯子。
哥哥也说她去国外疗养,不会再回来。
多少年过去了。
权姒早已经忘记了她的容貌。
但那双眼睛直视自己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一阵寒凉。
“咳咳咳!”权姒忍不住咳嗽起来:“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回应她的是指尖收紧的力气。
“何教授!”曲汐小声喊道。
曲青禾这才回过神,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站稳身体,背对着曲汐,淡漠用口型示意权姒:“滚!”
权姒二话不说就扬起手。
曲青禾直接捏住她的手腕,眼神警告。
“咚咚咚”身后脚步声顿起。
像是一队人过来。
伴随着响起的还有男人清冷的声音:“权会长,“听说我太太和我的贵客冲撞了您?”容琛不紧不慢问道:“需要我替她们向您道歉么?”
曲青禾在听到我太太的时候就已经将目光转向了容琛。
他虽然坐在轮椅上无法行动。
可言谈举止中都透着男人的担当。
表面温和,骨子里的犀利却毫不遮掩。
权姒也愣住。
没想到竟在这遇到容琛和他妻子。
容琛笑了笑:“餐厅外一群记者围着,原来总统阁下也在这,或许我该向他致歉,为此次金融风波给他带去无数困扰。”
有容的金融风波直接牵扯到华国整个经济形势。
股票一路跌停到底。
权佑被迫出来发言承诺会改革经济结构。
言下之意就是要限制财阀尤其是有容对整体经济的控制。
结果话音刚落下。
股票指数又一路狂跌。
因此有人说,这是更深层次直接朝着权佑开战,别妄想挑战原有的规划好的秩序。
权姒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容如今的掌舵者。
年轻英俊。
也一如外界传言。
双腿残疾,无法站立。
然而他就那么坐在轮椅上,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就已经将威胁的意思表达的一清二楚。
权姒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笑道:“不必了,小事一桩!”
权姒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年轻人无形的压迫力。
她的嚣张跋扈向来只面对弱者已经自己控制的人。
一旦遇到真正的强者。
她瞬间就气焰消失。
容琛闻言,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笑意不达眼底:“那以后记得看路!”
权姒登时脸色煞白。
自己被一个晚辈这么教训,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有些下不来台,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半晌后放开,冷声道:“别以为阁下不敢对付有容!”
容琛只是冷笑。
流水的总统。
永恒的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