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奇小饼
“你还在怨我?”权姒提高声音:“那件事是权铭做的,他也认罪坐了七年牢,是曲青禾执意不肯相信,想要把脏水泼我头上,她多次伤害你,这么些年,谁才是真正的对你好你还看不清吗?”
权铭此刻就站在权姒身后。
他的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唯有一只眼睛带着深深的阴翳。
权佑面无表情从他们身边离开。
——
权姒也跟着从权家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气得抬手将桌面上的花瓶给砸了下来。
一地狼藉。
“哈,哈哈哈哈!”她止不住冷笑,保养得当的脸蛋也因为表情的牵扯显得有些狰狞:“我对他不好吗?”
竞选的资金是她筹集的。
竞争对手的丑闻也是她放出去的。
这么些年,她游走于贵妇圈之间也是为了积累人脉。
但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
权佑好像视而不见。
“他以前对我很好的。”权姒又砸了一个花瓶在地上:“就是因为曲青禾,他就变了,事事偏心她。”
曲青禾还处处碾压她。
原本高傲的大小姐在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面前变得一无是处。
权姒永远忘不了曲青禾刚来的时候,穿着破破烂烂,一双水泥胶鞋上沾满了泥土,与这个家格格不入,她母亲也不同意收养,是她父亲说就当多双筷子。
如果只是个处处受欺负的包子也就算了时间久了她也懒得针对。
但曲青禾不是。
她性格倔强极了,受了欺负一定要还回来,当时没少挨权夫人的叱责。
后来她想办法终于把曲青禾赶了出去。
却没想到,这方便了权佑去见她。
哥哥喜欢她。
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权铭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发狂,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就像是一台冰冷无情的机器。
门铃声响起来。
权铭走过去开门。
进来的是容志文。
他一看到这满地的狼藉吓了一跳,哎哟喂了声:“这谁,惹得我们权会长发这么大的脾气?”
京都上流圈子说大不大。
顶级世家也就那么些。
互相必然会有交集。
权姒收敛起脾气,冷笑道:“你来做什么?”
一个被容家逐出去的废物弃子,没必要给面子。
容志文叹气:“这不是来找老朋友叙旧吗?”
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权姒的手油腻的说:“来,和哥哥说说,你有什么烦心事?”
两人年轻的时候好过一阵。
但彼此都不愿意被婚姻束缚。
现在有联系,也只是为了纯粹的利益。
权姒甩开他的手,嫌弃地说:“滚远点!”她冷笑:“你马上就要被踢出有容的自求多福吧,容志文啊,我真没想到你能废物二十年,当年比不过你二哥,现在连他儿子也比不过,你可真是一坨烂泥。”
幸好她当年没有选择这垃圾。
容志文被骂,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冷笑了阵,说:“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上次南沙港口投标失败,你猜谁给你截了?”
这事儿权姒吃了大亏。
本来想用权家身份走后门的。
但对方拒绝。
理由是另外一边也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还是得罪权姒。
容志文卖起了关子。
过了会儿他忽然笑了:“我那侄儿,可比我想象的有能耐多了!”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
南沙港口这么巨大的项目竟然是被容琛手下的公司给拿了下来。
这么些年容琛看似老实本分在集团打工,不争不抢的模样,没想到后面还藏了这么多。
权姒一脸冷意,讥讽的话语毫不客气砸向容志文:“所以啊,容正廷宁愿将整个有容交给一个残疾,也都没你什么事儿!”
容志文漫不经心转动着杯子。
“该不会是装的吧!”权姒问道。
“不会,他从小就站不起来。”说到这,容志文又想起一件事,原本容正廷在确立继承人的时候还犹豫,这会儿为什么突然就定下了容琛?
听说容琛一直有在做恢复训练。
难道是有成果了?
容志文神情阴险:“抢你生意这事儿,不得好好和他算账?南沙港口啊,一年损失起码十几个亿吧!”
第230章 做我真正的妻子
权佑的糖果和巧克力征服了实验室所有人。
除了何清。
曲汐拿给她的时候起先没告诉她是谁送的,但她一吃口味就吃了出来。
来自比利时家庭作坊。
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当年她第一次吃这种巧克力,也是权佑给她的。
那时候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权夫人骂了她。
她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的时候,权佑来敲她的门,当时他们已经是同班同学,但基本没说过话,她性格清冷不爱和人交流,权佑当时可是风云人物,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权佑将一块巧克力递给她。
她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你尝尝!”权佑倚靠在门口,身材挺拔高大,估计是刚打完球回来,年轻俊朗的脸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意。
他说话的时候就垂眸凝视着她。
她咬了一口,很苦,眉头皱起。
“苦吗?”他看到她皱眉也跟着皱眉,随即换了块牛奶巧克力递给她说:“这个不苦?”
看着她咬了口权佑问:“甜不甜?”
“嗯。”
那是她第一次尝到巧克力的滋味。
因为真的很甜,难得一向寡淡清冷的脸上有了笑意。
冷面美人也有如此明媚的时刻。
权佑也咧开嘴笑:“那作业借我抄抄,好不好?”
他朝她眨眼,十六岁的大男孩,还喜欢撒娇。
往事如风一样。
一晃多年。
何清拉回神思。
曲汐拆开牛奶巧克力的包装纸递到何清唇边说:“吃这个,这个甜。”
末了又眼巴巴地问:“甜不甜?”
何清点头。
“那我能不能迟点交论文?”她撒娇:“哎呀我最近太忙啦。”
白天做实验。
晚上帮秋雨潇改剧本。
还要上课。
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人。
她哭诉道:“最近晚上还要上课。”
何清好奇:“上什么课?”
“西方文学戏剧鉴赏。”曲汐说:“之前没修完的课得补齐。”
“求求啦!”曲汐抓着何清的手摇啊摇:“再给我一天时间吧,就一天。”
这么会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