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雁九
宋林接过,扫了几眼,心中有数,道:“五爷,这……”
“审吧,莫让百姓说咱们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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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五表态。
宋林自是无异议。
那夫妻两个见状,终是松了一口气。
……
告的是胡家。
接替薛彪为金陵首富的胡家。
胡家明面上的生意是古董行,实际上是放印子钱。
所谓与宋家的姻亲,还真有那么回事。
这胡老爷的外甥女,就是宋老爷的次媳。
这原告老夫妻,也是姓胡,是胡老爷堂亲,还是近支。
当家胡秀才与胡老爷是叔伯兄弟。
家中有数十顷良田,上头谢世太爷,是归乡的吏官。
这胡秀才没有考下去,却是书法上有造诣,是个才子,家中日子过得尚可。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子嗣艰难,早年置了好几个妾,也没有一儿半女,还是夫妻两人三十上了才老天开眼,得了一个嫡出独生女。
求了十多年,就算是女儿,也是心肝肉。
难得的是这女儿长得极好,夫妻两个视若珍宝,却也是明白人,并不敢让外人瞧见。
可再养在深闺,亲戚走动也是要见的。
一来二去,这女孩的貌美之名,就传到胡老爷耳中。
胡老爷就找了理由登门,以见侄女的名义,亲自见了。
眼见这闺女确实美貌,就生了念头,拉着胡秀才要给侄女说媒。
胡秀才是要招婿的,立时婉拒。
胡老爷却是不死心,又说了两回,最后被连番拒绝恼了,甩袖而去。
胡秀才夫妇虽知晓胡老爷行事狠辣,却也没有太防备。
到底是一爷公孙,嫡亲堂兄弟。
结果没两日胡秀才出去赴宴,回来途中就莫名卷入路人纠纷被打伤。
管家匆匆忙忙回来禀告胡娘子,让她去医馆看人。
等到胡娘子,管家去而复返,又回来,口称“老爷伤重”,叫了轿子,抬了胡姑娘去看父母。
等到胡秀才夫妻两个回家,就再也不见闺女。
夫妻两个骇的魂飞魄散,开始还没想到胡老爷身上。
还是胡秀才身边小厮露出异色来,夫妻两个一追问,才知晓前一日见胡老爷家的人与管家有往来。
今日赴宴是管家陪送,叫走了胡娘子的也是管家。
再去管家家一看,已经人去楼空。
“我们到了那畜生家要人,他不仅不承认拐带之事,还反咬一口,污……小女与人私奔,还让我们夫妻俩掩下此事,莫要拖累族人清名,……小女才十三岁,还是孩子,我们老爷与那畜生理论,那畜生就叫人专门往我们老爷伤处打,还打折了我们老爷的右手……大夫说,大夫说,这腿是好不的,就是手臂上伤,也要再看看……”
妇人哽咽着。
“他何时要给你们女儿做媒?可说男方是哪一家?”
宋林扫了霍五父子一眼,问道。
要是涉案的两姓旁人,还有见色起意的可能。
可这是血脉较近的堂亲,还有这个胡老爷名声是不好,却没有好色的名声传出来。
这拐带的最大原因,应该就只剩下一个……
绝色女子,奇货可居。
不管什么时候,裙带关系,都是顶用的。
“我记得清楚,是九月初十,重阳节次日,家中的茱萸还挂着!”
胡秀才陷入回忆:“他没有说哪一家,可那话里话外都是富贵……还提了当今的贵妃娘娘,也是以美色宠冠六宫,说小女的品貌,要是有机会入宫,肯定也是贵人……皇帝老爷在天边呢,哪里是小民百姓能攀上的?倒是当时的知府老爷,半年下来家里没少办喜事,我只当他是生了拿我们闺女献美知府大人的心思,自是拒绝了……如今想想,他还提了一句,胡家转换门楣说不得都在小女身上……”
胡家已经是士绅人家,不是寻常百姓。
什么样能转换门楣?
第207章 选妃(下)
不是献美,是选妃?
如今天下,可不是只有一个皇帝。
还有在两百里之外的亳州小皇帝,还有千里之外的蕲春皇帝。
没有称帝但割据一方,占了数个州府的,有霍五,还有台州袁国真。
至于河南道诸元帅,零零散散的,不成气候。
薛彪望向霍五,眼神烁烁:“五哥?”
这把兄弟俩才说完间者之事,这就有人露出了尾巴。
金陵首富,这分量不轻。
霍五点点头道:“金陵粮仓这半年流出去的陈粮,除了咱们这边,就是这位胡勤吃下的最多……只是不知为何方势力牵线……”
不管是何方势力,都是霍五清理的对象。
贾家兄弟与史今几人交的士绅名单上,这胡家赫然在恶行昭着那一列。
胡家,就是史家父子之前担心的那一门表亲。
滁州军安排的人还没动,这夫妻俩人就舍命来告,也是胡家的气数到了。
立时拘拿胡勤!
只是对于胡氏女的下落,大家并不看好。
胡老爷九月初十来胡秀才家,九月十三设局拐带,至今已经过去半月。
当时滁州军还没有进城,胡老爷要是安排人送人,也差不多送到目的地。
……
金陵上下都在留心太尉府动静。
不管是击鼓告状,还是随后的知府衙门拘拿胡老爷,大家随后就得了消息。
“又是这一招!撺掇宗亲‘首告’,同滁州处置吴家时一样,胡家这下子完了!”
“叫我说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姓胡的不冲堂亲下手,能将老实人逼成这样?叫人打断他堂弟的腿,连写字的右手都打折了,黑心肝的东西!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他堂弟可是书法大家!”
“胡家小娘子到底送哪里去了?”
“谁晓得呢,保不齐真的在哪里当妃子呢?”
“啧啧,还妃子?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数!”
“还是老胡押错宝了!留在金陵,说不得才是真能借了光!”
“……”
各种猜测,五花八门。
胡老爷的两个儿子,慌得跟没头苍蝇似的,四处寻门路。
这世上,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他们寻了一圈,多是吃了闭门羹。
眼见胡家是滁州军选的杀鸡骇猴的“鸡”,谁敢援手?
大家议论纷纷之余,也是松了一口气。
按照滁州军在滁州的前例,收拾一家就差不多。
剩下的,大家都老实点儿,没有眼瞎去找死,应该就能过了眼前这关。
胡家兄弟没有法子,只能去了已经断了往来的史家。
史老爷倒是没有将表侄们拒之门外。
这些日子,老爷子闷不吭声,却是琢磨不少。
霍太尉行事,重旧情,好义气。
看他身边诸元勋,大多是亲朋故旧。
上行下效。
史家也不能做那绝情刻薄人家。
可见客是见客,对于求援之事,他也是束手无策:“老大不在家,我就是想要帮你们父亲说情,也没有门路……如今这最要紧的,还是将那闺女找出来……别理会旁的,既不涉及人命官司,先将眼前的官司了结要紧……”
胡家兄弟讪讪不能言。
史老爷不由皱眉:“人送走了?”
胡家兄弟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史老爷劝道:“你爹这是做了糊涂事啊!别的不怕,就怕牵连到你们身上!”
金陵到京城中间隔了淮南道、河南道,早已道路不通。
那送的就不是京城,而是其他造反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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